見到那小小的身軀擋在自己的面前,張大根神色詫異,同時又覺得很是溫暖。
看來,劉夢菲是真的把他當成是自己人了。
為了他,劉夢菲都已經愿意和馬志興這種大人物正面硬杠了。
“劉醫生,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對你沒好處!”
馬志興冷哼一聲威脅道。
“我做事從來不求好處,但求本心。”
劉夢菲雖然長得一副蘿莉相,說話卻是正氣浩然,巾幗不讓須眉。
“大家可以想想,如果你母親患病了,你最想要的是賠償,還是救命?”
村民們聽劉夢菲一問,紛紛回應。
“當然就救命了!”
“就是!人命天大啊!”
“肯定要救命!”
劉夢菲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
“正常人都會要求救命,而胡二狗卻對自己母親的命不聞不問,張神醫醫術高超,連我都自愧不如,他卻不讓張神醫碰他的母親。這說明,胡二狗根本就不想讓自己的母親活過來,他只是想要那一百萬的賠償款!”
劉夢菲說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那問題就來了,既然胡二狗是一個對母親死活不聞不問的大逆子,他又為何會想到要演這么一出親情戲呢?”
見眾人都陷入了不解,劉夢菲解開謎題道。
“很簡單,胡二狗肯定是被人利用了,有人給他出了主意,可以利用他母親來訛詐張大根,而那人,也可以從中獲利!”
說完,劉夢菲目光瞥向馬志興。
馬志興瞳孔一震:“你什么意思?!你不會以為我是那個操縱者吧?劉夢菲,你別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馬局長比我清楚!”
劉夢菲毫不畏懼馬志興的暴怒,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這件事你我都是心知肚明,如果你真的要孤注一擲,我可以保證,我劉家的怒火遲早會臨到你的頭上!”
“你以為我會怕你?!”
馬志興知道劉夢菲身后有一個劉家,在京城小有名氣。
可那畢竟只是個小家族而已,而且,劉夢菲也不過是劉家中的一個旁支。
掀不起什么風浪的,這一點,他是聽江安歌說起過的。
兩人針鋒相對,火藥味極濃。
“哈哈!馬志興,胡二狗,你們兩個人的演技真的太差了!我都沒眼看啊!”
這時,張大根的聲音突然傳來。
劉夢菲一愣,轉過身看見張大根不知何時已經蹲在老人的身邊,像是剛剛診脈結束一樣把老人的手放回去。
“你怎么沒走?!”
“我當然不走了,我又沒錯!”
張大根湊到劉夢菲的耳邊,輕聲說道:“何況我老婆這么威武,我怕誰?”
“別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劉夢菲嬌羞地嗔了張大根一眼。
張大根給了劉夢菲一個堅定的眼神,轉身向胡二狗怒目而視。
“胡二狗,你居然給你媽喂老鼠藥,你真是喪心病狂!”
張大根此言一出,頓時讓胡二狗如遭雷劈。
他面無血色,眼神慌亂,哆哆嗦嗦。
“你怎么知道的?!”
此言一出,明眼人已經恍然大悟。
霎時間,人群中嘩然一片,罵聲四起。
“我沒有給我媽吃老鼠藥,張大根,你……你是胡說八道的,你們都別相信他!”
胡二狗知道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改口,可卻已經為時已晚。
“胡二狗,你狡辯沒用,我只要報警,警察給你母親驗血就會真相大白!你也難逃一死!”
“啊?我……我沒有!不是我!我沒想殺我媽……是有人讓我喂藥的!”
“誰讓你喂的?”張大根逼問。
話說到這里,張大根嫌疑已經洗清,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
“到底是誰這么狠,居然要殺人來污蔑張大根?”
“誰來抓人就是誰唄!”
“你是說那個什么局長?不會吧?他心這么黑?”
“不黑能當這么大?”
“虧我還以為他是來伸張正義的,沒想到居然這么狗,呸!”
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不懷好意地投向了馬志興,胡二狗也有點扛不住壓力,偷偷地看了馬志興一眼。
馬志興立刻怒瞪回去,那表情充滿威脅之意。
張大根見到這一幕,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冷笑一聲,說道:“胡二狗,知情不報最加一等,你只有供出背后的主謀,才有可能減輕罪責。”
劉夢菲趁機說道:“你不會真的要給人當替死鬼吧?那你真是蠢到家了!”
馬志興見胡二狗情緒有所動搖,急忙搶在他之前呵斥道。
“張大根,劉夢菲,你們兩個何必對一個村里的二流子咄咄逼問!
這位老婦人就是吃了你的藥才會變成這樣,這是鐵一樣的事實,你脫不了干系。
來人,把他給我帶走!”
馬志興一揮手,他手下的那些執行人員都紛紛上前,要強行捉拿張大根。
“我看你們誰敢?!”
夏童欣居然和張秋霞異口同聲地怒喝,加上劉夢菲,唐詩文,四個女人把張大根團團圍住,場面很是壯觀。
張大根啞然失笑。
“你們不要緊張,這幾個歪瓜裂棗還傷不到我。”
張大根沖馬志興冷笑:“馬局長,我說了,胡二狗母親是因為吃了他的老鼠藥才病的,跟我沒關系,你要抓也是抓胡二狗啊?”
馬志興怒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要不然局長給你當?”
張大根冷笑道:“放心,我可沒興趣給人當走狗!”
“你……”
馬志興被張大根諷刺的臉色煞白!
“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要救人了!”
張大根無視馬志興,快步走到那老人的身邊。
馬志興又驚又氣,厲聲呵斥:“豈有此理!張大根,你簡直目中無人!沒有興義資格證,你憑什么給人治病?你們都愣著干嘛?快給我上去攔住他!”
馬志興的手下上去攔張大根。
張大根猛地一回頭,目光如同深淵寒冰一般冷冷地掃向眾人。
“誰敢攔我,死!”
他聲音不大,卻如驚天旱雷一般,嚇得馬志興的那些手下遍體寒意。
見張大根已經開始為那老婦人醫治,馬志興和胡二狗皆是身子一晃,暗叫完了!
張大根從張清秋的手里接過牛毛針,掏出一枚,開始聚精會神地為老婦人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