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的,放心,等回到軍營,那里有醫生和器械,一定能治好你。”二十三名覺醒戰士,占了軍隊和政府征召覺醒戰士的半數,如今就剩下身邊這幾人,薛彪三人更不知生死,駱衛軍心情沉重。
小伍抽搐著,眼白翻動,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它在我身體里面,那瘋女人咬我的時候我感覺到有東西進到我身體里面去了。我死定了,回……回不去了,我的那一份獎勵,還……還要麻煩……”
“你的那份獎勵我會親手交給你妻子。”駱衛軍握住小伍的手,“你一定要挺住。”
沒有等到回應,地上的小伍不斷的抽搐,身體一點血色都見不到,恍若死人。
“救不活的,沒用的,只要讓螞蟥鉆進身體里就沒有人能活過來。”女人在角落里,守著一箱的葡萄糖水。
“鐘洪濤也不行了。”守在另一人身邊的覺醒戰士急道。
“將那東西挖出來!”沉默了一會,駱衛軍下了決心,看向陳凡,“你來,就用那刀。”
“不能這么做,現在螞蟥在他們身體里,要是挖出來我們就倒霉了。扔出去,將這兩人扔出去。”女人一聽,立刻沖了過來。
小伍和鐘體洪濤已經失去知覺,面色卡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在旁照顧的覺醒戰士聽到女人的話,再想到先前外面的遭遇,趕忙站起來退到一邊。
“她的話是對的,這兩人已經不行了,螞蟥在他們身體里吸食血液,萬一一刀下去沒殺死,倒霉的是我們。”螞蟥隱藏在人體內,陳凡沒有一刀命中殺死的信心,而螞蟥出了人體后速度很快,剛才走廊中已發生一幕,陳凡不想為了兩個必死的人冒險。
駱衛軍嘆了口氣,他并不莽撞,從小伍和鐘洪濤的狀態來看,就是挖出螞蟥,失血如此嚴重兩人也絕無生還的可能。
幾人合力,趁著小伍和鐘洪濤軀體還沒完全被螞蟥掌控,將兩人從鐵門處扔到走廊里。
人又少了兩個,只剩下五人,陳凡、駱衛軍、唐望君、華少雄、周軍,再加上一名原本躲在此處的女人,六個人。門外,窗口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種‘東西’,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陳凡有蟲甲,能阻擋螞蟥,可房間外的‘東西’太多,一旦出去若是被圍住,后果同樣不堪設想,土甲符的能量有限,沖擊力超過其承載上限就會崩潰。
“現在怎么辦?”華少雄盯著鐵欄上的‘東西’,“它們不會進來吧?”
“應該進不來,這東西力量不大,但很難纏,只有殺死螞蟥才能真的殺死這東西。而且螞蟥的速度很快,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它鉆到身體里。”童望君看了眼一旁的陳凡,剛剛陳凡又救了她一命。
“困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我們帶的食物不多,要是這些東西不退走,我們難道活活餓死在這?”周軍憂心忡忡。
周軍的話說中了所有人的心思,守在藥庫里暫時是安全,但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必須想辦法突圍出去。
死的人太多,駱衛軍情緒有些低落,活下來的人又面臨困境:“是我的疏忽,與偵查人員失去聯系的時候我就該考慮到這種情況。”
“二十三名覺醒戰士,占了軍隊和政府覺醒戰士的一半,已經是很充分了。進醫院時在外查看,可這些東西是從水里爬出來的,碰到這種情況誰也料不到。這些東西個體力量不大,可殺起來不容易,正好又克制了我們的覺醒能力,火能力對其幾乎無用,冰能又殺不死其體內的螞蟥。”童望君安慰,有點無可奈何。
駱衛軍幾人在商討對策,陳凡卻是走向女人。
“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女人很敏感,陳凡才靠近,她立刻就叫嚷起來,手中的手術刀豎起來。
可陳凡更快,筆直的沖到女人身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朝墻壁上砸過去。女人手腕吃痛,手術刀掉落在地。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對這女人陳凡沒客氣,抓起她的頭發就扯到地上,女人聲音帶著恐懼。
“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女人掙扎著要爬起來,陳發甩了巴掌過去,女人側臉立刻是腫了起來。
長時間靠葡萄糖水活下去,又沒有別的營養補充,女人身子很瘦,這一下栽倒在地差點是暈過去,腦袋上起了個包。
“陳凡,你干什么?!!”陳凡的突然出手誰都沒有預料到,童望君這會才反應過來,對女人動手,且是一個營養不良,面臨生存困境的女人,童望君語氣冰冷。
“你別管。”陳凡頭也不偏的回了一句,又抓起女人的頭發,“不要想著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有的是方法懲治你,比死更難受的手段多的是。我問你,這些‘東西’什么時候會撤走?”
連番出手,陳凡又穿著一身灰色黑的蟲甲,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女人腦袋仰著,瑟瑟發抖。
童望君要過去,被駱衛軍攔了下來。
“不知道。”頭發上的力道大了些,女人齜牙咧嘴,雙手抓著陳凡的手掌,“真的不知道,房間里本來有十幾個人的,上一次他們出去,說是要去找救援,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那些原本攀附在窗口的活死人跟著追了過去,我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沒再見過這些東西,但也不敢出去。”
“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對付這些東西?”陳凡繼續問道。
“殺不死的,只有殺掉寄生在它們體內的螞蟥才行。不過如果砍掉它們的腦袋,螞蟥會鉆出來,重新找寄主。螞蟥在地上暴露時間只有半分鐘,要是還沒能找到寄主會死。”女人老老實實的將知道的一些信息都告訴陳凡,誰知道這惡人會對她干出什么事。
該知道的已經知道,陳凡松了手,事情有點棘手。本以為只要等一等,這些‘東西’進不來肯定會退回水里。可從女人口中透露的消息來看,除非是有另外的東西能吸引住它們,否則這些‘東西’不會自己離開。
“這附近只有你一個幸存的人嗎?別墅里,那些別墅里有沒有這些東西?”駱衛軍走了過來,薛彪三人還在外面,他在擔心。
“只要在附近,就逃不過那些東西的追殺,它們對血很敏感,能嗅到血液的味道,應該是沒有幸存的人了。”女人往后縮了縮,對駱衛軍有些畏懼。
“你別怕,我們和他不同,他不是軍人,我們是軍人。”童望君從背包中拿出一瓶水,遞給女人,目光不善的瞪了一眼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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