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里,涵涵早就被嚇得停止了哭泣,打了個嗝,小聲抽泣起來。
蘇老夫人脾氣上來了,冷著臉說道:“你不是愛哭嗎?繼續哭!今天不把這個盆子哭滿不許停!”
涵涵是真的嚇到了,果然又哇一聲大哭。
之前她哭是為了鬧,所以哭起來三分哭三分鬧還保留著四分力氣。
這回是真的哭了。
小家伙端著臉盆,一個勁的掉眼淚,那眼淚珠子不值錢似的噼里啪啦掉進盆子里。
蘇老夫人也倔脾氣,就這樣在靜靜的看著她哭。
人老了也有點小孩子脾性,你倔我也倔,一老一小就這樣僵持著,最后涵涵哭累了。???.??Qúbu.net
但涵涵不敢停,她低頭一看,這么大的盆子連小半杯淚水都裝不滿,頓時又哭得更厲害了。
她一邊哭一邊咽哽道:“奶奶,我實在哭不出一盆了,我好渴……我想喝水……”
吳媽在一旁忍不住想笑。
蘇老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問道:“還哭嗎?”
涵涵吸著鼻子,紅著眼眶搖頭。
蘇老夫人哼了一聲,回屋了。
吳媽連忙上前,說道:“小小姐,回去吧!回去喝杯水緩緩?!?br/>
涵涵眼眶紅紅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
以前她一哭,她媽媽就會滿足她所有要求。
可現在她慢慢明白了,哭也不是都有用的,至少在奶奶面前哭沒有用。
涵涵被吳媽帶到一樓,坐在沙發上一邊打嗝一邊喝水。
此時其他人都沒回來,她媽媽也被趕走了,偌大的莊園仿佛只剩她一個人,涵涵忽然覺得恐懼、慌張、迷茫。
她哪里經歷過這樣的事,只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
正在最無助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小的人影從樓上跑了下來。
粟寶把一根棒棒糖遞給她,說道:“姐姐,給你?!?br/>
剛剛她睡醒的時候,從窗戶就看到涵涵端著盆在花園里哭。
涵涵吸著鼻子,把臉一扭,說道:“我不要你的糖!”
粟寶立刻把棒棒糖收到口袋里,說道:“好吧,那就不給你了?!?br/>
涵涵:“……”
粟寶好奇問道:“涵涵姐姐,你的盆子哭滿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涵涵頓時想起那個大大的盆,她覺得自己哭瞎了也哭不滿那個盆子,頓時嘴巴一扁,眼淚又掉了下來。
粟寶連忙跑到一邊,把剛剛那個盆伸過來。
“姐姐你加油!再哭多一點,還差好多才滿呢!”
于是涵涵一邊哭一邊說道:“你……你舉好一點!別讓我的眼淚掉地上了……”
兩個小家伙急得滿頭大汗,眼看那盆子才打濕一層,晃一下總算看到一點水漬,涵涵卻哭不出來了。
粟寶立刻把桌面上的水杯拿起來:“姐姐你的眼睛里沒有水了!你趕緊喝水,喝了就有了?!?br/>
涵涵灌了一杯水,干嚎著哭,卻哭不出眼淚。
粟寶立刻又打了一杯:“再喝。”
最后涵涵喝了四杯水,肚子都快撐破了。
努力了好久,嗓子都嚎啞了,依舊沒見盆子滿。
粟寶一臉同情:“怎么辦?盆子裝不滿,外婆會不會不給你吃飯……”
涵涵:“哇……”
粟寶眼睛一亮,立刻舉盆子。
蘇一塵帶著蘇何聞、蘇何問回來,就看到客廳里一邊哭一邊打嗝的涵涵,以及舉著盆幫涵涵裝眼淚的粟寶。
粟寶嘴里還喊著:“加油!加油!”
蘇一塵皺眉,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粟寶扭頭,飛快解釋:“大舅舅,外婆讓涵涵姐姐把盆子哭滿,不哭滿不許停,我們正在努力呢!”
蘇一塵:“……”
涵涵看到蘇一塵之后又想哭,可實在哭不出來了。
她只覺得好累啊,第一次覺得哭這么累,以后再也不想哭了。
涵涵可憐兮兮的問道:“大伯,以后我再也不哭了,可不可以跟外婆說換一個小一點的盆。”
粟寶猛的搖頭:“盆子不行,大舅舅,要不跟外婆說換一個杯子就好了叭……”
小奶團晃了晃盆子,覺得一個杯子可能都裝不滿呢,小盆盆也不行的。
涵涵姐姐平時哭得那么厲害,原來連一盆眼淚都哭不出來。
蘇一塵:“……”
蘇何問的數學比較好,他手插著兜,無語說道:
“正常人大哭一次的眼淚也就只有5毫升,一個臉盆裝滿水大約10升,也就是一萬毫升,一天哭一次也得要2000天。不算上蒸發的量,你連續哭5年都哭不滿。”
涵涵哭:“那怎么辦?我現在都哭不出眼淚了!”
粟寶想了想:“那你明天起來再哭。”
哭5年好像也不是很久嘛!
很快的。
粟寶嘀嘀咕咕的安慰。
蘇一塵唇角抿成了一條線,眼底不知不覺染上一層笑意,第一次覺得小孩子這么純真,讓人好氣又好笑。
“去玩吧,舅舅跟外婆說?!?br/>
粟寶連忙點頭,拉著涵涵的手跑上樓:“快走?!?br/>
生怕外婆出來會反悔一般。
蘇何聞和蘇何問皆是無語,只覺得涵涵蠢,粟寶也蠢。
奶奶叫她哭一盆,她真的哭一盆了?
這么蠢的妹妹,說出去都丟臉,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是他們妹妹。
兩個小男生一個提著書包,一個雙手插兜,酷酷的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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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韋婉又氣又狼狽,拉著行李箱來到她媽家。
涵涵外婆開門看到韋婉大包小包,詫異道:“你這是干什么?”
韋婉推門進去,將所有東西往地上一扔,終于爆發了。
她哭著喊道:“那該死的老太婆,她把我趕出來了!”
涵涵外婆一愣,頓時氣道:“她為什么趕你出來?”
韋婉:“還能是怎么,她說我不會教小孩,讓我和蘇子林離婚?!?br/>
她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邊。
涵涵外婆聽完,氣得不行,叉腰大罵:“什么人啊這是,哦,你這當媽的不會,她當奶奶的就會了!?”
“當著孩子的面讓她媽媽滾,這對孩子得多大傷害!她到底想干什么呀!”
“現代婚姻的關系,早已不是以前封建社會的婆媳關系!婆婆要懂得和兒子媳婦劃分界限!這樣插手兒子兒媳的家務事,你婆婆就是個攪屎棍!”
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狠狠罵了一頓。
就好像蘇家人欠了她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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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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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