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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雙胞胎哥哥上學(xué),被迫和校霸同住。
校霸賊兇,天天罵我小白臉。
后來,他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炙熱。
喝多后他把我抵在身側(cè),聲音低沉喑啞:
「怎么辦,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我叫陳瑾,還有個冤種雙胞胎哥哥叫陳瑜。
我除了比他矮點瘦點,長得跟他幾乎一模一樣。
開學(xué)前夕,他把腿摔斷了,求爺爺告奶奶地求我替他去上學(xué)。
「你瘋了嗎?!我是女生哎,怎么替你上學(xué)?」
「求你了我的好妹妹,要是給爸知道我蹦迪太嗨把腿弄斷了,肯定把我另一條腿也打斷!」
呵呵,他活該。
「拜托了,反正國外春季才開學(xué)嘛。你這段時間就假裝去旅游,反正媽也出差去了。
「這樣吧,這一年我天天咸菜饅頭,省下來的生活費都給你!
「反正也就一兩個月嘛,我的腿養(yǎng)好了就去。拜托了,我的好妹妹,全世界最最最可愛的妹妹!」
大概是被銅臭味迷了眼,我竟然同意了。
就這樣,我哥家都沒敢回,連夜被好基友抬回家住。
而我則拎著行李箱,坐上了奔赴大學(xué)的火車。
萬萬沒想到,這是羊入虎口的開始。
……
為了保證我不穿幫,我哥還發(fā)來了一長串攻略。
「好消息是,我加錢住了兩人間,你只用跟一個男生合住哦。而且對方據(jù)說還是那種很痞的類型,肯定天天在外面跟女生約會,不會有空搭理你的。」
跟我哥分到一個宿舍的叫季澤修,據(jù)說在高中就是校霸,能以一挑三的那種,性子傲氣得很。
那種人應(yīng)該不好惹,但是也不會主動招惹別人吧。
只要我當(dāng)個透明人,應(yīng)該會無事發(fā)生。
希望如此!
A大坐落在北方。
正是暑氣未消的時候,空氣雖不如南方潮濕,但還是熱騰騰的。
大學(xué)里人來人往,都是新生和送新生入學(xué)的家長。我拖著兩個行李箱,滿頭大汗地推開了311的門。
一個男生迅速撲上來,笑得燦爛無比,還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一個男生迅速撲上來,笑得燦爛無比,還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你好啊室友,我叫周子奕,你應(yīng)該就是陳瑜了吧?」
周子奕?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宿舍,但另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文冷靜的男生又走了過來。
「陳瑜你好,我是白宇,住在你斜對面。」
他聲音冷冷清清的,倒是很好聽。
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尷尬地問:「呃,不應(yīng)該是雙人間嗎?我申請的是雙人間啊。」
那個叫周子奕的撲過來,熱情地幫我拖箱子。
「你還不知道嗎?因為雙人間不夠了,所以我們四個人被分到了一起……今后多多關(guān)照啦,我看咱們宿舍都是帥哥,絕對是A大F4。」
他太過熱情,說話就沒停過,還試圖給我來個兄弟的抱抱。
嚇得我趕緊退了幾步。
救命!說好的兩人間,怎么會突然變成四人間啊?!
哥,我受不住!
「行了,別嚇著新室友。」白宇淡淡掃了我們一眼,制止道。
周子奕聳聳肩,「好吧。陳瑜,你的床位在這哦,季澤修旁邊。」
季澤修,那個本來的室友。
浴室處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那里的難道就是,季澤修……
「唰」的一聲,浴室門被打開。
隨著氤氳的熱氣漫出,一個人影走出。
目測一米八幾的身高,小麥色的肌膚昭示著這副身體的健康程度。
他鼻梁很高,一雙眼睛狹長幽深,臉上帶著恣肆的表情,居高臨下地看過來,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只草草地裹了個浴巾,上半身什么也沒穿。
我難以自制地瞪大了眼。
男生宿舍,都這么狂野的嗎?!
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臉可能已經(jīng)紅了,不是熱紅的就是看紅的。
季澤修已經(jīng)走到我旁邊的床位,從床上拿了件T恤,往自己身上套。
他套上T恤,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又掃了眼我的兩個箱子,突然嗤笑一聲。
笑什么啊?
「陳瑜?呵,跟名字一樣娘。」「陳瑜?呵,跟名字一樣娘。」
他罵我娘?
可是我本來就是女生啊,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生氣。
要是我哥在這兒,可能已經(jīng)沖上去跟他不打不相識了。
但是我只能繃著臉,假裝無事發(fā)生。
周子奕笑嘻嘻地打圓場,「季哥就是嘴上不饒人,沒什么壞心思啦。」
「不過我們小瑜真的很……漂亮哦,唇紅齒白的,皮膚感覺還很細(xì)膩,比女孩子還漂亮。」
他驚訝地湊近盯著我看,說著說著又訕訕撓頭,「不是那個意思啦,是夸你哈!」
畢竟直男,可能最怕說漂亮了。
他又指著自己,好像在安慰我:「你看我,也很好看哦!」
我看了幾秒。
好像確實是,周子奕是那種陽光美少年類型。
我才不生氣呢。
我笑瞇瞇地放下東西,去衛(wèi)生間冷靜下。
經(jīng)過季澤修的時候,狠狠地、很man地瞪了他一眼。
不管怎樣,氣勢不能輸,不能給我哥丟臉。
季澤修似乎很不屑似的。
我把自己關(guān)進(jìn)衛(wèi)生間,整個人開始慌了。
往臉上胡亂地拍著冷水,想讓自己鎮(zhèn)定些。
眼睛一瞥,瞥見個黑色的、短短的布料。
什么東西?
用手指尖捏著提起,辨認(rèn)出那是什么東西后,整個人像被電到一樣,忙不迭地丟出去。
男生宿舍,太可怕了……
我覺得我受不住,趕緊呼叫我哥。
電話鈴響了好幾聲,那頭懶懶地接了,「怎么了我的好妹妹,開啟愉快的大學(xué)生活了嗎?室友怎么樣,有我?guī)泦幔俊?br/>
帥是帥,但是……我可能受不住。
「你知道兩人間變四人間了嗎?!我不管,我今天就買票回去。」
我哥又開始求爺爺告奶,什么既來之則安之,一諾千金是做人的美德……
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你還是人嗎,你忍心讓你美麗的妹妹混在男人堆里嗎?萬一穿幫怎么辦?!」「你還是人嗎,你忍心讓你美麗的妹妹混在男人堆里嗎?萬一穿幫怎么辦?!」
那頭沉默了。
「不會吧?你走之前不是裝得挺像的嘛,而且你胸前一馬平川,應(yīng)該看不出來吧?」
我哥,一如既往地喜歡戳我肺管子。
「你滾!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爸,你等著……」我咬牙切齒。
「哎呀我的好妹妹,我只是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嘛。這樣吧,等過年我的壓歲錢也給你!
「已經(jīng)到了就試試唄,要是實在覺得不行再說?
「啊啊,嗯嗯……我的腿好疼,可能太著急又傷到了……」
我哥哼唧一番,語氣造作地遠(yuǎn)離話筒,「不行了,我得去復(fù)查了……你有事隨時聯(lián)系我哈。」
呵,攤上這么個冤種哥哥。
算我倒霉。
不管能待幾天,這四年的壓歲錢,他那份是別想要了!
我看向鏡子。
鏡子里的人身穿寬松的T恤,清爽可愛的短發(fā),是我走之前特地去理發(fā)店修的。秀氣的眉眼,唇紅齒白的模樣,好一副美少年形象。
好吧,確實是有那么點娘。
不過現(xiàn)在大家就吃小鮮肉這款,應(yīng)該沒事吧。
就這樣,我一個美少女,被迫開始了男寢的住宿生涯。
當(dāng)晚,我就緊鑼密鼓地安裝床簾。
學(xué)校超市今天搶瘋了,為了買床簾我排了兩小時,救命……
但今天,必須把床簾給安上。
周子奕很費解,「都是男人,看看也沒事吧?」
隔壁的季澤修在打游戲,聞言抬眼掃了這邊一眼,嗤笑一聲。
我解釋一通:「我在家一個人住慣了,這樣舒服些。而且有床簾就跟有個房間一樣,還能遮光晚上也會睡得更好,簡直幸福感爆棚。」
我拼命安利,成功說服了周子奕。
「哇塞,那我明天也去買個。」
「也帶我一個。」一邊開始看書的白宇也加入道。
「吵死了。」
冷冷的一聲,是季澤修的。
我莫名地手抖了下。
好兇……
其他人倒是像沒事人似的,周子奕還湊了過去,「靠,最強(qiáng)王者,季哥帶帶我啊!」其他人倒是像沒事人似的,周子奕還湊了過去,「靠,最強(qiáng)王者,季哥帶帶我啊!」
季澤修懶散挑眉,「上號。」
周子奕拉過椅子坐了過去,「白白過來啊,學(xué)什么習(xí),起來嗨!」
嗯,男生之間的友誼,就是這么直截了當(dāng)。
我收拾好了床,去洗澡。
頭一次跟男生距離這么近地洗澡,我緊張地檢查了好幾遍門鎖。
而且離譜的是,浴室的門是帶那種磨砂花玻璃的,還好看不清。
不過我依然很緊張。
洗到一半,有人拍門。
我被嚇了一跳,「誰,誰啊?」
「還沒洗好?我要上衛(wèi)生間。」
是季澤修。
「嗯等等啊,我馬上出來……」
五分鐘后,外面又開始砰砰敲門,語氣中帶著不耐,「開門,我憋不住了。都半個多小時了。」
「呃呃我馬上就好!等我下!」
救命,沐浴露還沒沖干凈。
「開門,我進(jìn)去上完立刻出來。」
啊?我沒聽錯吧。
「別吧,我還沒穿衣服呢,我馬上!」
「都是男的,有什么別扭的?」
季澤修的聲音透著寒意,似乎已經(jīng)被尿憋得……要炸了?
我手忙腳亂地沖水。
「真TM服了,你在里面泡澡嗎?!」門被重重捶了一下,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
我的心也跟著抖了下。
天哪,我不會被打吧?
穿戴完畢,我囁嚅著拉開門。
下一秒,季澤修已經(jīng)站在了我面前。
他黑著臉,從頭到腳掃了我一眼。
先是嚴(yán)嚴(yán)實實的深色睡衣,而后是及膝大褲衩,和露出的小腿,我的雙手還抱著臟衣服擋在胸前。
那目光有如實質(zhì),所到之處火燒火燎的,仿佛能將人看透。帶著不耐、惱火、陰沉,還有奇怪的探究,有點微妙。那目光有如實質(zhì),所到之處火燒火燎的,仿佛能將人看透。帶著不耐、惱火、陰沉,還有奇怪的探究,有點微妙。
我突然有種奇怪的羞恥感。
「想讓我憋死?」他皺眉冷笑。
我咽了咽口水,緊張地捏緊了衣服,「那個,不好意思……」
被他盯著,我真的好緊張。
我小聲問:「你……不上嗎?」
「磨蹭得要死,跟個女人似的。」他罵了句。
啪的一聲,他推開門擠進(jìn)去,又轟地關(guān)上了門。
看起來好像真的很急。
我居然折磨了校霸的膀胱……
我有罪。
我往臉上拍保濕水的時候,季澤修出來了。
周子奕正在調(diào)侃我:「陳瑜你夠精致的啊,怪不得這么好看。」
季澤修勾起嘴角,輕嗤一聲,「小白臉。」
我正好放下保濕水瓶子。
下一秒,季澤修已經(jīng)晃到了我身前。
帶著輕蔑和玩味的眼神滑過我的眉眼、臉蛋,脖子和細(xì)胳膊細(xì)腿,好像在說:就這還不是小白臉?
「怎么,不服?」
我氣得瞪眼。
「別這樣看著我,男的這樣我真的想打人。」季澤修威脅般地冷笑。
「你……我怎么看你了?」我有點結(jié)巴,被嚇得。
「像被弄哭一樣。」他臉上露出不屑。
周子奕在旁邊爆笑。
我偷偷去照鏡子,有點納悶。
弄哭?什么弄哭?
這家伙,還是在拐著彎罵我娘吧!
可能我就是跟季澤修某方面不合。
剛?cè)雽W(xué)還沒有課,就是學(xué)長學(xué)姐們帶著熟悉學(xué)校。
這幾天都是室友們混在一起。
和三個大男人住一間屋,我謹(jǐn)慎得要命,任何時候都打扮得整整齊齊的。和三個大男人住一間屋,我謹(jǐn)慎得要命,任何時候都打扮得整整齊齊的。
季澤修嫌我作,天天罵我小白臉。
學(xué)校通知我們?nèi)W(xué)院領(lǐng)課本。
到了學(xué)院,我暈了。
怎么會快一次性發(fā)完大學(xué)四年的書啊?
厚厚的兩大摞,賊重。
我艱難地提起,周子奕湊上來,「能拎動嗎?拎不動的話我們幫你啊。」
「沒事,別看我瘦,但都是肌肉。」我強(qiáng)裝自信地回答。
「呵。」季澤修在旁邊發(fā)出輕笑。
這人真的是……
我又氣又?地瞪了他一眼。
為什么宿舍離學(xué)院這么遠(yuǎn),還有一個大長坡。欲哭無淚。
「陳瑜,要不你先在這休息下好了?我們先把書送回去,然后再過來找你。」
「啊不用,真的不用。」
「客氣什么,我們是室友哎,要在一起生活四年的!」周子奕笑得神采飛揚的,張開胳膊,想跟我勾肩搭背。
我炸毛般地閃開了,找了個借口,「別……我身上有汗,臭。」
「什么嘛,不臭啊。」周子奕湊近我,像只小狗一樣聳了聳鼻子。
他湊得好近,我都能看見他的睫毛。
嚇得我又退了幾步。
「你們夠了吧?」季澤修有點不耐煩。
周子奕訕笑,轉(zhuǎn)而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你看你瘦得,別暈過去了,等我們回來吧。」
季澤修沒有跟上。
我拎著兩摞書,艱難地挪動步伐。
「喂,提不動就別逞強(qiáng)啊,小蘿卜頭。」
身邊傳來季澤修的聲音,帶著玩味。
小蘿卜頭?繼小白臉、娘炮之后,我又多了個稱號,小蘿卜頭?
我無語地扭頭看他,站在比我高出我一個頭還多的人旁邊,確實顯得我很菜。
季澤修邪氣地笑,「不喜歡?」
「不幫忙就算了,能不能別說風(fēng)涼話……」我囁嚅道。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還是別說話,給我節(jié)省點力氣。」我小聲改口。「沒什么……我說還是別說話,給我節(jié)省點力氣。」我小聲改口。
「求我啊。」季澤修突然輕描淡寫道,「叫我哥,我?guī)湍恪!?br/>
「都一個宿舍的,叫我聲哥,也不是不能幫你。」
幫人還用講條件的?
根本不是誠心幫。
我不想理他。
季澤修卻突然站在了我前面停下,我差點撞在他身上。
他居高臨下地俯瞰我,面色森冷,但輪廓又很好看,「你汗流成這樣,確定不要?」
這是在威脅嗎?
但我一時被美色所惑,竟然看愣了,「好吧。」
他不動,眉毛上挑,暗示我什么。
「季哥。」
我感覺我像是腦抽了,居然又跟著喊了聲:「哥哥。」
聲音脆生生的,嚇得我立刻閉嘴。
自從來學(xué)校,我一直是刻意壓低聲線的。加上本來聲音就偏少年音,乍一聽女性化不算很明顯。
可千萬別穿幫了!
季澤修忽地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有一瞬間的僵硬。
半晌,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有些嫌棄,「別這么娘。」
累了,這人要求真多。
等周子奕他們折返回來,我們已經(jīng)快到宿舍門口了。
周子奕愣了下,看到季澤修手里明顯多出的書,壞笑道:「季哥幫忙的?嘴硬心軟啊!還是我們陳瑜太弱不禁風(fēng),惹人心疼了?」
「滾。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季澤修冷漠地翻了個白眼。
我跟著當(dāng)復(fù)讀機(jī),「周子奕,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周子奕很委屈,「喂陳瑜,你不應(yīng)該跟我好嗎?我第一天幫你提箱子哎,還跟你一起去超市買東西……」
啊啊啊救命,周子奕太喜歡開玩笑了吧!
還是這就是直男之間的友誼?
我麻了。
一周下來,我和周子奕、白宇混得都還不錯,除了要注意跟周子奕的肢體距離,最頭疼的就是季澤修……
這人好像有某種奇怪的惡趣味,總是喜歡罵我小白臉,喜歡看我吃癟。這人好像有某種奇怪的惡趣味,總是喜歡罵我小白臉,喜歡看我吃癟。
到了軍訓(xùn),他罵得更兇。
因為我對紫外線過敏,跟教官說明了情況,天天就在樹蔭下摸魚。
他們在烈日下訓(xùn)練,我就在陰涼處玩手機(jī),吹風(fēng),看樹。
我在樹蔭下休息,額頭突然貼上冰冰涼涼的礦泉水。
抬眼,周子奕貼得賊近。
「陳瑜,你這也太爽了吧!」
我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
「去去去,去晚了教官要罰你做一百個俯臥撐了,趕快去。」我無情地將他趕走。
盛夏的午后,蟬鳴一波接一波轟炸著操場,風(fēng)里帶著植被茂盛的香氣,竟讓人有幾分睡意。
我哈欠連天,突然瞥見前面一個高高在上的身影。
季澤修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幾排凳子前面,正高傲地看著我。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假裝用手給自己扇風(fēng)。
不知道為什么,對著季澤修就會緊張……
「嬌氣包。」
他突然冷冷地說了一聲。
什么,嬌氣包?
說我?
小白臉、娘炮、小蘿卜頭,現(xiàn)在又說我嬌氣包?
我氣鼓鼓地看向他。
他猛地朝這邊走過來,居高臨下地逼近我,「對陽光都過敏,你說你不是嬌氣包是什么?」
我氣得辯解:「很多人都會紫外線過敏啊,這是一種光敏性皮炎,如果嚴(yán)重的話身上會起紅斑,又痛又癢,很難受的。」
「又不是我一個……」我越說越小聲。
因為季澤修這個家伙,正俯下身子離我越來越近,噙著玩味的笑意,好像在打量什么。
「你,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說的紅疹,什么也沒看到啊。」
他的眼神滑過我的臉蛋,脖子……
看得我心驚肉跳的。
「皮膚這么白,一說耳朵就紅,眼睛水汪汪的像小兔子,小白臉都跟你一樣嗎?」季澤修笑得玩味,仿佛故意在逗弄我。
「你……」我羞惱得說不出話。
季澤修,無恥!季澤修,無恥!
季澤修盯著我的脖子,眼眸幽深,帶著某種奇怪的好奇。
我被盯得快要爆炸了。
剛準(zhǔn)備退出安全距離,他突然勾起一個邪氣的笑容,「陳瑜,你為什么沒有喉結(jié)?」
喉結(jié)?
我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像被一盆涼水迎面潑下,無比清醒起來,但身體卻緊張得更加火燒火燎的。
他,不會看出什么了吧?
「我……我……」我支支吾吾。
「誰說我沒有喉結(jié)的,我只是比你們小一些而已!喏,這不是嗎?!」我指著自己的喉嚨,立刻反擊。
還好我來之前做了很多準(zhǔn)備。
其實女生也有喉結(jié)的。喉結(jié)是脖頸處軟骨形成的,只是男生那塊骨頭比較尖銳,看起來比較明顯,而女生的一般比較平。
季澤修輕笑,聲音低沉,仿佛在憋笑,「是啊,你的比較小,我的……比較大。」
我漲紅了臉。
他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季哥,跟陳瑜聊什么呢,教官叫你!」還好周子奕跑過來,及時打斷了我們。
「馬上。」
季澤修擰開礦泉水瓶開始灌水,昂著脖子,喉結(jié)大幅度地滾動。
他似乎還調(diào)侃般地往我這邊望。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我給我哥吐槽。
「哥,原來小白臉活得這么沒尊嚴(yán)的嗎?!」
「看來你吃了不少苦啊,我真的太心疼了!我以前不該打你罵你的!」
又發(fā)了個淚目的表情。
「滾,你哥我man得要死,追我的女生從男生宿舍排到女生宿舍好吧?」
呵,算了。
要是論自戀程度,我看你能繞地球三圈。
但即使是外貌相像的兩個人,氣質(zhì)確實會有很大的差異。
本來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真的會攤上事。
食堂,我們四個人在打飯。
季澤修一般晚上都不知道去哪里浪了,只有午飯會跟我們一起吃。季澤修一般晚上都不知道去哪里浪了,只有午飯會跟我們一起吃。
要說這人和人的差別也真是夠大的。
為什么季澤修剛開學(xué),就已經(jīng)交上了各種朋友啊?
「留個人在這占座吧,其他人去打飯。」
「我留吧。」我興高采烈地叮囑,「我要盤紅燒肉、青菜,還要碗銀耳蓮子羹。」
嗤,季澤修輕笑。
他笑什么……
笑我居然敢指使他嗎?
我不敢!我哪敢!
我小聲補充:「那個……我是在跟周子奕說話。」
「沒問題!」周子奕比了個ok,還揚了揚眉毛,好像很高興被我指使。
不知道為什么,季澤修臉頓時就黑了。
這人真的……
讓人難以捉摸。
我懶得理他。
他們剛走不久,面前突然被放下了餐盤。
「不好意思,這里有人了。」
「喂,這不就你一個嗎!占座啊?!」
「不好意思,我的室友們打飯去了,馬上就會回來,不會浪費座位的。」我保持禮貌解釋道。
「你就一個人坐在這,我們五個人都來了,那肯定該我們坐啊!」
一個身材精瘦的男生沖我吼,另一個身材壯實點的,更是虎視眈眈地看著我。
搞什么啊,比誰人多嗎?
「我都說了我室友馬上就回來,那你讓我們坐哪兒?先到先得,憑什么該我們走,讓你們坐啊?」我快失去耐心了。
「砰」的一聲,其中一個居然直接開始拍桌子。
「吃個飯還要聽娘娘腔叨叨,煩死了!」
我被震住了。
一方面是桌子被拍得很響,另一方是因為被說娘娘腔。
我震驚了,這跟吃飯有什么關(guān)系?
看我好欺負(fù)嗎?
「就你,死娘炮能吃得下幾兩飯啊?拿著東西滾,看到你,我惡心得吃不下飯!」那個男生開始噴我。
我突然覺得有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