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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節(jié) 喜你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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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干快遞,居然把快遞送到了墳頭。
    快遞地址:最后一排倒數(shù)第二個墓碑。
    收件人是墓主人——柳庚弘。
    四下無人,我看了眼墓主人的照片,還是個帥哥。
    一雙美眸彎起,沖我微笑,唇邊露出一個淺淺的梨渦。
    我頓時覺得頭皮發(fā)麻。
    怎么回事?
    人都走了還不忘網(wǎng)購?淘寶大促銷的業(yè)務(wù)已經(jīng)擴展到了陰間嗎?
    真的會謝,還是到付。
    我看了看四周排成排的墳頭兒,誰付?
    墓碑上貼著一個方方正正的二維碼,我盯著那個二維碼,一時間有些凌亂。
    無奈之下,我一咬牙一跺腳,掏出了手機,顫顫巍巍地將它對準。
    一邊掃,一邊顫著嗓子說:
    「這位帥哥,冤有頭債有主,缺啥少啥您吭聲,我一并給你燒去,千萬別為難小妹啊。」
    手機加載了半天,屏幕上才有了顯示。
    是加好友信息......
    頭像純黑色,微信名是空白的,黑燈瞎火的,再加上周圍氣氛的烘托,屬實有些瘆人。
    所以......這是誰要加我好友......
    我再一次看了看墓碑上的小帥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居然覺得那雙眼睛看人溫柔似水,別有一番曖昧在里面。
    是他加我好友?
    這位柳庚弘?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這么陰間的經(jīng)歷吧......
    手抖得很,我點了半天那個添加到通訊錄的按鍵,終于勉強戳中了。
    瞬間,一個驗證問題彈了出來:請問您介意異世界戀愛嗎?
    短短一句話,對方用到了請和您這樣的字眼。
    非常謙遜有禮的態(tài)度,卻是非常無禮的請求。
    我此刻內(nèi)心:介意。我此刻內(nèi)心:介意。
    打字:我可以介意一下嗎?
    字打完,發(fā)出去。
    忽然一陣陰風(fēng)吹過,霎時間我渾身發(fā)冷,后腦勺針扎一般,像是有人一直在身后看著我。
    不知是風(fēng)力太強,還是膝蓋太軟,瞬間我就跪倒在地。
    照片里帥哥的眼睛像是漆黑深潭,凝望著我。
    陰風(fēng)陣陣,周圍墓碑將我圍繞,這樣陰森的氛圍,我不由感慨......
    這帥哥真是帥啊......
    「帥哥,冤有頭債有主,小妹一個快遞員,你千萬別為難我啊。」
    我慌忙將手中的快遞拆開:「小妹服務(wù)到家,快遞給你燒過去。」
    快遞袋拆開,露出的顏色是鮮紅的。
    我翻了翻,里面是一件紅色的紙嫁衣,紙做新郎服,甚至還有大喜字,蠟燭,紙做的鴛鴦被。
    這分明是成親的裝備......
    欲哭無淚了。
    無大語,離大譜了。
    我抬頭一望,帥哥似乎沖我眨了眨眼睛,那雙桃花眼此刻看起來波光瀲滟。
    他在沖我放電嗎?
    怎么要跟我直接步入婚姻殿堂了?
    我突然覺得異世界戀愛的事宜還可以再商量一下。
    我咽了口吐沫,以掩飾自己此刻內(nèi)心的慌亂。
    顫著雙腿,站起了身:「那個,帥哥......」
    「我還是覺得進展有些太快了,我很保守的。」
    我邊說邊收拾東西朝我的電動車走去,不斷小聲念叨:
    「帥哥,雖然你帥,但你也得矜持一下啊。」
    「我不喜歡太主動的男人。」
    「回頭我把我老板的微信推給你。」
    正要跨上電動車,突然手機鈴聲響了,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陌生的號碼。
    我一接,電話告知我因為工作原因,成了密接者,現(xiàn)在要原地不動,等待來人將我隔離管制。
    晴天霹靂。晴天霹靂。
    不足以形容。
    什么意思?
    我回頭望了一眼高高矮矮的墓碑,心中最后的一點防線已然崩塌。
    破大防了家人們。
    我要被隔離在墳頭了。
    我好像被什么奇怪的玩意兒盯上了。
    逃婚未遂了屬于是。
    與此同時,手機突然一聲震動。
    我的好友請求被通過了。
    手機界面上出現(xiàn)了一行字。
    「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了。」
    這小日子過得,正經(jīng)挺刑的。
    這兒四周只有高矮不平的墳頭還有叢生的雜草。
    我還要在這兒隔離。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那行字:「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了。」
    為什么他可以發(fā)語音?
    兩個人的時間得有多長?
    手機的電量還有50%,我靈機一動,惡向膽邊生。
    「墳頭隔離?????」
    「開了眼了。」
    「主播快跟墓碑親一個!」
    「想看主播跟墓碑貼貼,蹲一個有生之年。」
    這些人都什么惡趣味......
    我開了直播,雖然整個直播間總共也才十幾個人,但總算不光光是我們兩個人的時間了。
    這要是我第二天命喪亂葬崗,也好歹有十幾個人見證了我經(jīng)歷了什么......
    我看著手機屏上飄過的彈幕,心中還是有了些許的安慰。
    「主播怎么不動了?」
    「主播網(wǎng)不好么?」「主播網(wǎng)不好么?」
    「呼叫主播!」
    我不動了?
    我晃了晃手機,剛才網(wǎng)速還流暢得很,怎么這會兒就卡了?
    我站起身來,四處走動,想找到一個網(wǎng)速好的地方,但屏幕上的我就是一動不動,擺著一張憂郁的大臉。
    咱們就是說,卡也卡在一個好看點的角度啊......
    我正難受著,卻看見手機屏幕上彈出來一個人的評論。
    怎么回事?
    網(wǎng)速又好了嗎?
    我把手機拿近瞧了瞧,是有人回復(fù)那條請求主播跟墓碑親親的評論。
    他說:「這個喜歡。」
    我定睛一看,網(wǎng)友的昵稱叫「柳庚弘」。
    我的心肝兒撲通撲通亂跳。
    真是好樣兒的。
    不會真的這么巧吧?我又瞄了一眼眼前的墓碑。
    很奇怪,剛才墓碑上還貼著照片,這會兒照片已經(jīng)沒有了。
    確切的說不是照片沒有了,是照片上的人沒了。
    墓碑上只剩下一張白花花的相紙,而紙里面,沒有人。
    此時,我身后一涼。
    好像有人用冰涼的身軀貼緊了我的脊背。
    一個聲音從身后響起:「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呢?」
    耳邊似乎有陰風(fēng)吹過,周身被一種冰冷的氣息包繞起來,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我覺得身后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我。
    一直一直盯著我。
    我頭皮發(fā)麻,想動,想跑,想從這冰冷的懷抱中鉆出來,但是我動彈不得。
    也不敢動。
    因為怕自己稍微側(cè)過身子,便會與身后的東西對視上。
    「主播怎么不動了?」
    「被下了降頭么?」「被下了降頭么?」
    「是我卡了還是對面卡了?」
    手機屏幕上突然刷出來幾條彈幕。
    網(wǎng)絡(luò)恢復(fù)了。
    而我身后的禁錮竟然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突然能動了。
    我看了看手機里的自己,面如土色,眼眶紅紅,是差點兒就被嚇哭的表情。
    而我身后,空無一人。
    只有一叢一叢的雜草和高矮錯落的墓碑。
    咋回事兒?
    難道網(wǎng)絡(luò)變好,柳庚弘就不見了?
    還是說因為柳庚弘不見了,網(wǎng)絡(luò)才變好的呢?
    我的大腦正玩命思索著,屏幕那邊突然發(fā)來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主播這個表情,怎么跟活見鬼了似的呢?」
    聽我說謝謝你。
    還真是活見鬼了。
    現(xiàn)在怎么辦?
    是不是只要保持手機網(wǎng)絡(luò)的暢通,就可以不用再活見鬼啊?
    如果真的是這樣......
    我開始四處走動,想找到一個網(wǎng)絡(luò)順暢的地方。
    卻忘了,這樣走存在一定的風(fēng)險。
    我路過的地方,網(wǎng)絡(luò)可能順暢,也有可能恰恰相反......
    一陣陰風(fēng)吹過,我手機屏幕上的畫面突然變糊。
    彈幕沒有再更新。
    完了,又卡了。
    那種感覺又來了。
    被人死死盯住,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我微微抬起頭來。
    墓碑前斜斜靠著一個男生,他身量修長,穿著一件白色T恤,側(cè)面看起來鼻梁直挺,睫毛細密且纖長,看起來干凈且清爽。
    說實話,這個畫面如果換一個地點,可太容易讓一個女孩子淪陷了。說實話,這個畫面如果換一個地點,可太容易讓一個女孩子淪陷了。
    但這兒是墳頭。
    他向我轉(zhuǎn)頭過來,微微一笑,皮膚是一種不正常的蒼白,眼眸黝黑,兩種顏色碰撞出一種極致的美
    和墓碑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
    柳庚弘。
    他的眼神帶著一種不合時宜的溫柔:「季吉?」
    叫我?
    他怎么知道我叫季吉?
    他站直了身體,用手撓了撓頭,有一種大男孩般的羞赧:
    「剛才那個驗證問題,你考慮好了嗎?」
    哪個驗證問題?
    介意異世界戀愛嗎?
    如果對方換一個身份,這張臉真的會讓我瘋狂心動。
    我生怕自己會瘋狂點頭。
    但是此情此景,我如何心動地起來?
    我擺了擺手:「不......不了吧。」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柳庚弘的下一句話又拋過來了。
    「不戀愛,那結(jié)婚?」
    真的有夠直接的。
    我其實真的蠻喜歡直接的帥哥,比如資產(chǎn)過億,彩禮千萬,溫柔有禮,然后直接提出結(jié)婚請求的帥哥。
    但是我接受不了,扛著墓碑跟你結(jié)婚的帥哥。
    「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么戀愛結(jié)婚?」
    帥哥仿佛陷入了苦惱。
    突然他似乎靈機一動:「一個世界還不簡單,你死了不就可以了?」
    我真是服了你這個老六了。
    他的眼神很是清澈,還透著某種期待。
    難道他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要求有多么無禮嗎?
    「這不太好吧......」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灰暗:「你果然不愿意。」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灰暗:「你果然不愿意。」
    氣溫驟降,現(xiàn)在本是夏天,我卻生生從口中吐出一口哈氣。
    陰風(fēng)四起,卷著落葉,差點兒讓我整個人掀倒在地。
    我努力地保持身體平衡,抬眼間看見柳庚弘的眼睛由方才的黑色變成了一種暗沉的灰。
    他周身散發(fā)著一種很陰冷的氣息,仿佛要將我整個都吞噬。
    我突然意識到,他不是在詢問我的意見,而是在通知我。
    在他眼里,我的意見其實不重要,要是拒絕他,就是在他的地盤上撒野。
    我方才的拒絕,多少有些唐突了。
    我立馬直起身來,指了一下剛剛拆開的快遞。
    「這喜服是我倆的嗎,還不趕緊穿上。」
    「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柳庚弘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暖如陽春三月的笑容。
    周圍的氣溫終于沒那么寒冷了。
    「好,聽媳婦兒的。」
    這聲媳婦兒真是叫得我遍體生寒。
    他還沒說完:「那我們要開始了嗎?」
    開始?
    我一時有些蒙:「開......開始什么?」
    柳庚弘給我指了指手機上的彈幕:跟墓碑親親。
    他滿眼期待地望著我:「可以開始了嗎?」
    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他看我半天沒反應(yīng),笑容已然僵硬在了臉上,眼睛又漸漸變成方才的灰色。
    他在生氣。
    因為我的遲疑。
    「季吉,你不愿意。」
    是挺不愿意的。
    正常人誰愿意?
    他的臉色由方才的蒼白,漸漸變得灰暗,周圍又有陰風(fēng)吹過。他的臉色由方才的蒼白,漸漸變得灰暗,周圍又有陰風(fēng)吹過。
    這鬼怎么比人還難伺候。
    真的是栓Q,不就是親嗎!
    我踮起腳,抱住他的脖子,飛快地在上面蜻蜓點水沾了一下。
    誰知我剛碰上他冰冷的嘴唇,他的眼睛就瞬間瞪大,睫毛像是蝴蝶翅膀,忽閃忽閃地眨個不停。
    好了。
    親完了,我功成身退。
    我正要撤離,誰知他卻一把將我撈了回來。
    我又驚又懼,一張嘴,柳庚弘的舌頭就順勢滑了進來。
    吸吮,勾引,糾纏。
    我退他進。
    直到我似乎嘗到了一絲絲的血腥味。
    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血腥味兒不是一絲絲,而是愈發(fā)的濃郁。
    他的眼睛近在咫尺,與方才的羞赧與緊張不同,我看出了一種貪婪和勢在必得的欲望。
    這不是親吻。
    他的眸色越發(fā)的亮,周身又散發(fā)出那種陰暗的氣息。
    我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甚至意識在逐漸的模糊,這不是親吻。
    像是一種吞噬。
    從前經(jīng)常聽說有鬼魂會借助人類還陽。
    難道這就是正在進行時?
    他想娶我是假。
    想殺了我,借我還陽倒有可能是真。
    我想推開他,奈何我越是用力,我們兩個人便越是緊密。
    我越是退后,他便越是纏上來。
    怎么辦?
    這時,我遠遠瞥見,入口處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
    我周身的束縛感突然不見了。
    柳庚弘消失了。
    剛才精神的緊張感便也跟著消失了。剛才精神的緊張感便也跟著消失了。
    我人生中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瞬間,這么渴望被抓去隔離。
    回身一望,果然,墓碑的照片又恢復(fù)原樣。
    照片里一個眉清目秀的帥哥,正對著我放電。
    我看著照片里的帥哥,還有遠處逐漸向我走近的人。
    終于心里有塊石頭落地了。
    我抓起地上的沙子,一把揚在柳庚弘的照片上。
    「還想做我老公?做我的狗還差不多!」
    我被安排在了公墓附近的一個酒店。
    酒店的設(shè)施不是很好,屋子里有很大的一股霉味兒,水龍頭也在不停滴答滴答漏水。
    但總好過一直待在墳頭。
    想想這種經(jīng)歷也是晦氣。
    第一次見面就要異世界戀愛。
    兄弟您那不是異世界戀愛,直接就是冥婚好嗎?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剛才那冰涼柔軟的觸感還在。
    他到底想怎么樣?
    是不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樣,想要通過什么手段回到陽間呢?
    不然也不可能真的就對我一見鐘情,然后窮追猛打,見了一面就想在一起過一輩子的那種。
    難道鬼也是戀愛腦?
    我躺在床上想了半天。
    越想便越覺得困。
    最后直接將鞋子一甩,掀起被子鉆進去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一個少年穿著白T緩緩向我走過來。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睫毛漆黑濕亮,鼻尖與眼角通紅,像是剛剛哭過。
    他定定地將我看著,眼中好像有黝黑深潭,要將我吸進去。
    我想動,但是動不了。
    好像身體不受控制。
    他的聲音充滿幽怨:「狗狗可不喜歡被拋棄啊。」他的聲音充滿幽怨:「狗狗可不喜歡被拋棄啊。」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近黃昏。
    耳邊仍然有水龍頭在滴水的聲音。
    身邊床鋪的位置有一處塌陷,像是有人剛剛坐過。
    我腦子里突然轟的一聲炸裂開來。
    難道他真的來過?
    真的在我的床邊坐過?
    我立馬向四周環(huán)視,窗簾,桌椅,茶杯,這些好像都沒人動過,仍舊擺放在原處。
    四面也沒有別人的痕跡。
    好像來了,又好像沒來。
    難道是我想多了?
    我正要松一口氣,突然背后傳來一個聲音:「找我嗎?主人?」
    我猛一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的正是柳庚弘。
    追到這兒來了。
    真是好樣兒的。
    原來不是夢。
    也就是說他不但來了,還一直看著我睡覺看到現(xiàn)在。
    他向我靠近,我突然覺得舌尖上傳來尖銳的疼痛,疼得我臉頰都跟著一酸,我連忙用手捂住嘴。
    柳庚弘?yún)s笑了笑,向我指了指酒店的鏡子。
    他讓我把嘴巴張開。
    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舌頭上突然多了一個圓形的記號。
    細思極恐。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在墳頭的時候,他的舌頭跟我的糾纏在一起。
    難道就是干這個?
    純純是拿我當畫布了。
    還挺變態(tài)......
    「媳婦兒。」
    他居然又說這個詞兒!他居然又說這個詞兒!
    這死鬼什么毛病?
    我們根本不熟好嘛!
    「我們什么時候開始呢?」柳庚弘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我。
    我也瞪著無辜的眼睛望著他。
    還要開始?
    還開始什么呢?
    也許是我眼中的疑惑讓柳庚弘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指了指我手機上的彈幕。
    「這個。」
    上面寫著的:和墓碑貼貼。
    你怎么還記著?
    這一趴就過不去了是吧?
    我突然想起來方才在墓地時的那個吻,那感覺,像是吞噬,像是要將我身體里的生命,一點一點都抽走。
    還得寸進尺要貼貼?
    直接給我個痛快得了。
    我迅速想了一下自己此時的處境,在酒店,被隔離,沒個十天半個月出不去。
    若是硬是要出去恐怕也可以。
    但是后果是喜提有期徒刑若干年。
    所以我沒辦法出去。
    看這個家伙現(xiàn)在這一臉的期待,也不像是能主動離開的樣子。
    事已至此,我已經(jīng)淡然了。
    所以我心平氣和地問他:「你到底想怎么樣?」
    「想娶你。」
    又來了。
    很好。
    我們二人一時之間僵持不下。
    一個不想嫁,一個非要娶。
    好好的一個帥哥怎么就瞧上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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