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過我 !
第一百零三章:想起她的頻率越來越高 那天,凌霄他們是在場的,如果他跟蔣欣然發生過什么,凌霄他們怎么會不知道?可他剛剛說他是老處男......
這里面,好像有什么隱情,還是挺大的隱情。
江衍瞇了瞇眼睛,一雙漆黑的眼眸里便有墨色翻涌開來,那雙眼愈發的深邃,叫人捉摸不透。
“江衍?”
江衍回神,神色一瞬間恢復正常,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淡淡道:“改天出來聚一聚吧,時間地點你定,人我給你帶過去。”
凌霄沒想到他會答應,畢竟之前江衍挺護著蔣欣然的,他微微一愣,才再一次笑開來:“就知道你對兄弟好,行,不說了,定了給你電話。”
身后有腳步聲傳來,江衍掛斷電話,還未轉身,一雙纖細的手臂就環住了他的腰身,緊接著,女人特有的柔軟就抵在了他結實的后背。
猜都不用猜,便知道是誰。
江衍笑了,笑意未達眼底,連微勾的唇角都透出些許的冷,他拿開蔣欣然的手,轉身。
蔣欣然淺笑著,視線從下往上,最后停留在他額角的那塊兒紗布上,她踮起腳尖,指尖輕觸紗布,蹙眉的模樣看起來很心疼:“怎么弄得?”
“開車時剎車急不小心撞了一下。”江衍沒有拿下她的手,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那目光,幽深沉黑。
明明是溫和的,蔣欣然卻察覺出一絲冷。
感覺怪怪的。
還未等她多想,江衍已經徑直朝前走去:“睡吧。”
蔣欣然盯著那道高大清冷的背影,恍神幾秒,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江家老宅卻是另一番景象。
蘇皖韻倚在沙發上,指間是一沓照片,照片畫面清晰而醒目,她一張一張看過,一雙明明溫柔的眼里,忽然就生出一股漠然,恭敬立在她身前的男人忽然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年過七十的女人,本應暮年滄桑,可這個詞看起來卻和蘇皖韻沒什么關系,她保養的極其好,根本叫人看不出來七十歲,尤其是那雙眼,犀利的很,不含一絲渾濁,輕飄飄掃人一眼時,總有一股強大的震懾力。
照片看至最后一頁,她的面上依舊沒什么太多的表情,好似這些照片并未在她心里掀起多大的波瀾,她只是抬眸,目光淡淡的,平靜的落在男人的身上:“繼續跟著,有什么情況隨時跟我匯報。”
男人跟在蘇皖韻身邊也有些年頭了,卻從來不曾猜透過她的心思,不過,他也不需要猜透,他只需要無條件的服從就好了。
他點頭應下。
這夜,秦挽歌睡的很安穩,這夜,肖寒無數次從沙發上滾下來。
第二天,在許安安家里吃過早飯,秦挽歌跟許安安告別,許安安神神秘秘的塞給她一個小箱子,不知裝了什么,捧在手里沉甸甸。
許安安說,這是葵花寶典,關系到她此生的幸福,請她務必認真看完。
秦挽歌直覺這不是什么好東西,可她又不好意思拒絕許安安的好意。
說了再見,臨行前,肖寒的眼神已經陰森的像刀子,像是要在她臉上剜下一塊兒肉來,滿滿的惡意。
秦挽歌表示,可以理解。
她就這么捧著一箱子感覺很罪惡的東西走出房門,許安安關上門之前再一次囑咐她:“看完一定要還回來。”
秦挽歌更加確信,這里面裝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打車,回茗香灣。
掐指一算,江衍這時候絕對不在茗香灣,幸虧不在啊,昨天她可是打了江衍,今天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呢。
她懶洋洋的窩進座椅靠背,垂頭瞄了一眼腕表。
嗯,很好,她已經成功的錯過了上班時間。
不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江衍是她二叔,如此硬的后臺關系,就算秦挽歌遲到,也沒人敢放個屁啊。
裙帶關系還是有些許好處的。
幾秒,秦挽歌收了視線,給了宋牧一個電話,宋牧十分鐘后有一場戲,她既然去不了,就只能讓宋牧去找齊姐,總要有經紀人帶的嘛,要不出去會給人看不起的。
做完這一切,秦挽歌無所事事了,可惜她又不是個能閑的住的人。
視線忽然就落在身側的小箱子上。
小箱子秉承了許安安一貫的風格,粉色的,外面還印著hallokity,簡直萌翻了。
好奇心使然,秦挽歌打開箱子,從中取出一盤......光盤。
只是,這畫風好像有些不對唉。
光盤上的圖案一點都不萌,有一男一女,穿的格外節省布料,女上男下,圖案方便還附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秦挽歌認得,那是日文。
秦挽歌一時之間受到了驚嚇。
她認得這玩意兒,學名愛情動作片,俗稱a,v......
前方忽然飄來司機怪異的眼神,秦挽歌手一抖差點把手里的錄像帶從車窗里扔出去。
跟司機對十幾秒后,她后知后覺的一把把手里的罪惡之源用力的甩進了小箱子里。
氣氛變得很尷尬,秦挽歌此刻有些后悔,果然是好奇害死貓,所以她為什么要手賤的打開箱子呢?
現在那個司機大叔看她的眼神格外詭異,他一定覺著她是個bt。
秦挽歌想解釋,可她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后她選擇了閉嘴。
從來沒覺得坐車是件如此煎熬的事情,接下來的時間內司機大叔的眼神總是在她臉上飄忽不定,偶爾她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又快速移開視線。
這種被人當成bt的感覺,真的是......一言難盡。
終于抵達茗香灣,秦挽歌快速的扔下一張毛爺爺頭也不回的狂奔而去,以前一塊錢都恨不得掰開兩半花的她,這一次連零錢都顧不得要了。
終于闖進家里,她噔噔噔的抱著箱子吭哧吭哧的上了樓關了門,這才憤怒的一把把箱子扔在床上。
緩了好一會兒,丟臉的感覺才漸漸褪下去。
秦挽歌盯著床上的小箱子,真的好想扔進垃圾桶......
可是,她想了想許安安那張臉,幾秒之后,幽幽嘆了口氣,畢竟是許安安的一番好意,扔了總歸是不好的。
重點是......她有點好奇里面的內容......
找了個地方把小箱子放好,簡單收拾一番,換了件衣服,秦挽歌出了門。
驅車到達寫字樓。
辦公室里,毫無意外的空曠。
宋牧跟秦姐去拍戲了,那部《上海風云》的拍攝已經到了尾聲,今天是宋牧的最后一場,拍完他就殺青了。
秦挽歌百無聊賴,坐在辦公桌前替宋牧物色新劇本,宋牧雖然借著這部戲火了不少,從一個十八線名不經傳小演員轉到了三線......呃,還是小演員。
但是,以宋牧俊朗的外形和優質的演技來說,他完全有實力問鼎一線大腕,這只是時間的問題,當然,還有劇本的問題。
界外的人可能不太懂一個好的劇本對于一個演員的重要性,但秦挽歌懂,成敗之在一念之間,這里的一念,便是挑劇本的眼光。
雖然近期內有不少的導演找上門來,有意跟宋牧合作,但劇本都是些什么“野外情事”、“食色男女”、“一夜風流”之類看起來就很浪蕩猥瑣的片子,她也不曉得這些導演哪里看出宋牧有演三級片的潛質,但是,作為宋牧的經紀人,秦挽歌是絕對不會同意宋牧出賣色相的。
只怕這一賣,那些脫下的衣服就再也穿不起來了。
她家宋牧辣么帥,根本不需要靠身體賺錢,他只需要靠臉。
所以看了一通,秦挽歌果斷把所有的劇本都ko了。
宋牧回來時,秦挽歌正認真的坐在電腦前,神色專注,一本正經,白希的臉蛋在電腦光線的照射下散發著瑩瑩白光,黑色的發絲柔順的披在肩后,看起來溫柔又美好。
他走過去,視線往電腦屏幕上一掃,然后就斯巴達了。
秦挽歌在玩游戲,玩的還是那種特別蠢的蜘蛛紙牌,神奇的是她居然還玩的那么認真,那么正經!
他以為,她在認真工作,好吧,他果然是想多了。
宋牧扯了扯唇角:“阿歌。”
秦挽歌像是被嚇了一跳,她怔愣了幾秒,動作激烈的關掉了游戲界面,然后回過頭來笑嘻嘻的看著宋牧。
宋牧也笑嘻嘻的:“劇本選的怎么樣了?”
“全斃了。”
“那你讓我接下來拍什么?”
秦挽歌認真想了幾秒,小心翼翼道:“拍......拍......拍黃瓜!”
宋牧終于怒:“你信不信我拍死你!”
秦挽歌吐吐舌頭,伸手捏了捏宋牧的臉:“乖,別急嘛,姐姐再給你好好物色個好劇本,你就只管等著我的好消息。”
等著她的好消息......宋牧是不會相信一個在上班時間玩蜘蛛紙牌的經紀人能給他物色到好劇本的。
可是,秦挽歌居然捏了他的臉蛋,她的手指綿綿的,熱乎乎的,軟軟的......
好吧,看在他們終于有了肢體接觸的份兒上,就原諒她的不務正業了。
宋牧點頭:“好。”
秦挽歌呆了,居然有人會相信她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經紀人能給他找來什么好劇本,她自己都不相信好嗎?
不過,宋牧耳根子那一抹紅是什么鬼?
現在的小男生都這么純情嗎?捏一下臉就害羞了嗎?唔,好萌。
秦挽歌跟宋牧扯了一會兒皮,下班時間很快就到了,秦挽歌沒有等到江衍的電話,而且她覺得不可能等到了,于是她愉快接受了宋牧的邀請,兩人一起去了西街新開的一家煲仔飯。
樓上,總裁辦公室。
聶遠推門而入。
“夫人呢?”
“吃飯去了。”
“一個人?”
“不,跟她手下的那個小演員。”
然后,總裁大人就沉默了,聶遠抬頭,總裁大人在發呆,神色恍然,若有所思,似乎,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咬牙切齒?
號稱最懂總裁心的聶遠立刻心若明鏡,眨了眨眼睛:“那個,要不我把夫人叫回來?還是查查他們去了哪兒?”
“不需要,給我......訂一份兒外賣。”江衍如是說。
“那總裁,你想吃什么?victorian的鵝肝還是歌頓的頂級牛排?”
江衍垂眸,幾秒,他淡然道:“缽缽雞。”
“什......什么?”聶遠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從總裁嘴里聽到“缽缽雞”這三個字就好比在一群羊里面看到一只羊駝,那是完全不沾邊的兩樣事。
江衍重復:“缽缽雞。”
聶遠忽然覺得眼前的江衍有些不真實了,不,這一定不是江衍,這是江衍同母異父的雙胞胎......
“聽不懂?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了。”一道冷冷的身影毫不留情的砸下。
好吧,這真的是總裁。
聶遠匆忙轉身,下樓給總裁大人尋找缽缽雞去了。
就算是缽缽雞,總裁大人要吃的也是最頂級的缽缽雞。
穿越大街小巷,聶遠終于找到了一家傳統老店,臟兮兮的,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衛生,可是,總裁想吃。
聶遠打包了一份。
以極快的速度趕回去,保證放到總裁面前是還是熱氣騰騰的。
江衍看著眼前十分詭異的食物,有些猶豫,可是,她說好吃,那就是好吃。
江衍嘗了一口,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吃。
他吃的挺香,奈何站在一旁看著總裁吃缽缽雞的聶遠內心油然而生一股心酸,總裁在這里一個人吃飯,總裁夫人怎么能跟別的男人愉快的玩耍呢?
哎,可憐的總裁。
江衍吃完,聶遠找人收拾了殘局。
可是,缽缽雞沒了,缽缽雞的味道卻布滿了總裁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于是,下午每個進了總裁辦公室的職員都知道了一件事情,總裁喜歡吃缽缽雞。
―――――
傍晚時,江衍接到了凌霄的電話。
今晚聚,地點在名爵。
放下手頭的工作,驅車回茗香灣。
看到他時蔣欣然很意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啊加班狂?”
江衍一邊往里走,一邊不冷不淡的回了句:“上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去見他的朋友,感覺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如果這個男人愿意把你帶到他最好的哥們兒面前,你在他的心里一定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喜悅,蔣欣然完全被一種叫做欣喜的情緒淹沒了,壓根沒去思考為什么江衍會突然帶她去見他的朋友。
她蹦蹦跳跳的上樓,挑衣服,化妝,忙的不亦樂乎。
半個小時后,她出現在江衍面前。
紅色收腰連衣裙,白色高跟鞋,外罩一件白色風衣,款式簡約大方,挑染成栗色的大波浪風情萬種的垂在腦后。
江衍隨意掃一眼,連衣裙是chanel的,鞋是d﹠g的,高跟鞋是i的,一水的名牌,活的真不像是一個落魄的名門之后。
不知怎么,他忽然想到了秦挽歌,那個女人從來不穿名牌,可卻能把每一件普通的衣服或者是劣質的地攤貨穿出名牌的感覺,那是真真正正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貴氣質。
“阿衍,我這身怎么樣?好看嗎?”女人巧笑倩兮的嬌嗔聲打斷了江衍的思緒。
他看一眼,點頭:“好看。”
這句好看沒有任何敷衍的成分,中肯的來說,蔣欣然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五官不管是拆開來還是組合在一起,都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但這種風情卻缺了點兒味道,把握不好,那便是艷俗。
秦挽歌永遠都不會給人這種感覺,她長得不驚艷,第一眼看上去并不出眾,卻有一股別人所無法比擬的味道,那是一種越看越移不開的美,沉靜,淡然,無聲無息間便勾走了人的魂魄。
唔,為什么她會拿這個女人跟蔣欣然比?
他發現,最近想起她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這個認知讓他驀地煩躁,面色沉了幾分,站起身來:“準備好的話就走吧。”
二十分鐘后,名爵包廂里。
包廂里已經有兩個人,一個是凌霄,一個是顧祁,凌霄,凌家太子爺,性格放蕩不羈,榕城出了名的小霸王,顧祁剛好跟他相反,這是個比江衍還深沉的主,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凡說一句話,都有著一針見血的犀利,外號“補刀手。”
沒叫女人,因為江衍不喜歡女人,他在的地方,是不允許有坐臺小姐出現的。
不過偶爾也順凌霄的意,找幾個陪酒小姑娘,但今天凌霄是蹦著蔣欣然來的,自然也不能再叫女人了。
幾人都不是第一次見面,也算熟絡。
寒暄,喝酒。
三個男人,兩還是沉默寡言的,氣氛就有些尷尬了,蔣欣然是熱場的一把好手,當年蔣家姐妹可是榕城響當當的交際花。
開了音樂點了一首舞曲,凌霜見蔣欣然要唱歌跳舞,為了和自己的獵物貼身熱舞,便拿了話筒不要臉的湊過去。
畢竟是凌家少爺,蔣欣然也不好拒絕。
包廂里燈光迷離,酒氣微醺,旋轉的光線偶爾打在糾纏熱舞的兩人身上,妖嬈的舞姿跟夜里現了原形的妖精似得,盡是靡遺之氣。
江衍端了酒杯,卻不喝,在指尖晃著,一雙眼眸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蔣欣然,瞳仁染上酒水的冰,深沉的跟幽深的古井似得。
“想什么?”
“沒什么。”江衍輕抿一口酒,視線里,昏暗的燈光下凌霄那小子正朝著他擠眉弄眼,那意圖,再明顯不過。
幾秒之后,他把視線緩緩轉移到顧祁臉上:“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去嗎?”
江衍不是小女生,上個廁所都喜歡結伴而行,他既然這么開口了,便是有話要跟他說。
顧祁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如果我說不去你答應嗎?”
“你覺得呢?”
顧祁勾唇,放下酒杯:“走。”
震耳欲聾的包廂不是談話的好地方,但洗手間就不一樣了,耳邊沒有嘈雜的聲音,連帶著心境都變得平和不少。
“你想問什么?”顧祁開門見山。
江衍洗了手,從自己的外套里拿出方巾,擦手,對于一個有潔癖的人,洗手間的紙巾他是拒絕使用的。
慢條斯理的擦完手,江衍才整整衣領,緩緩道:“我想知道五年前那個晚上發生了什么?”
“關于你跟你的這個小嫂子?”
江衍給了顧祁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
顧祁顯然是接收到了,他把手里揉成一團的紙巾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垂著頭,側臉可見絲絲笑意,幾秒,他高深莫測道:“幾年前你對她可是不會有這種懷疑。”
江衍一怔,幾秒,黑眸滲出點點的漠然,映襯著洗手間冷白的光,竟意外的寒:“人都是會變的,你也說只是幾年前。”
“如果沒有結婚,甭管幾年你都不會變。”
這話是大實話,江衍這人有個特點,死心塌地,他認定的事是不會變的,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愿意改變。
當年的蔣欣然刁蠻張揚,潑辣任性,沒少在外面得罪人,記得有一次,因為江氏旗下的一個女明星跟江衍出席一個活動,活動上女明星不過是禮貌性的挽住了江衍的手臂,這事恰好就撞進了蔣欣然的眼里,當天夜里,一場綁架,女明星斷了一條手臂,正是挽江衍的那只。
綁架被查出來是蓄意,警察局里,江衍看著被保釋出來的蔣欣然:“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