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沉,大叔,放過我 !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送你的驚喜還喜歡嗎? 這天夜里,正在工作的江衍收到了邱明的電話。
邱明把大致情況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江衍,并把自己的推理陳述了一遍。
聽著那些話,江衍漆黑的瞳孔忽然就變得清冷一片,他想起很久之前,就在他跟小丫頭在一起的第二天,別墅里,蔣欣然歇斯里地的質(zhì)問她是不是跟小丫頭做了,當(dāng)時他就知道蔣欣然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只不過,他沒料到這眼線會是后來造成奶奶去世的致命原因,如果知道,當(dāng)時他一定不會縱容蔣欣然。
追悔莫及,從未有一刻這么的恨自己。
想起那日在手術(shù)室里,奶奶緩緩被白布遮住的情景,他就不能原諒自己。
蔣欣然蔣欣然,這次他一定會叫他付出代價!
握著機(jī)身的手掌用力收緊,手背青筋隱隱暴動,男人沉黑的眼眸蹙起熊熊大火。
良久,他望向落地窗外搖曳的燈火,眼底漸漸趨于平靜,如同暴風(fēng)雨后的海面,只余下藏在最深處的暗潮。
幾秒之后,他忽然極輕的冷笑了一下。
“這件事交給我。”
―――――
蔣欣然接到江衍的電話是在第二天。
電話那端,她聽到江衍溫和的聲音:“欣然,我想見你。”
有多久沒收到他的電話?有多久沒聽到他這樣溫柔的跟她說話?
隔著電話聽筒,她幾乎可以想象到江衍拿著手機(jī),一手插在口袋,沐浴在暖陽的側(cè)臉是何等的清潤,甚至連他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她都勾勒的一清二楚。
他說,他想見她。
只此一句,她在一瞬之間丟盔棄甲。
不知你有沒有遇到這樣一個人,不管你翻越多少座山,喝下多少瓶酒,經(jīng)歷多少次絕望,對他有多失望,只要他再一次出現(xiàn)在你的世界,以一種你期待的姿態(tài),于是那一瞬間,你忘記了痛,失去了理智,只想不顧一切的撲進(jìn)他懷里。
愛一個人,有了鎧甲也有了軟肋,而任何時候,江衍都是她的軟肋。
她不能拒絕他。
她愣了許久,臉上才綻出一個真真正正的笑,笑到眼淚都掉下來,她欣喜的不能自己,開口,聲音都帶著不可自抑的顫抖:“好,好,什么時候見,在哪里?我去家里找你?”
“嗯,你來家里吧,我等你,現(xiàn)在就來。”末了,江衍還補(bǔ)充了一句:“不許告訴任何人,悄悄的來,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掛斷電話,江衍無聲的勾唇,漆黑的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他拿出手機(jī)給邱明打電話:“你可以動身去凌家了。”
茗香灣。
門鈴聲響起來是在半個小時后,江衍放下手中的報紙,去開門。
門口站著面帶笑意的蔣欣然,穿絢麗的紅裙,化精致的妝容。
看到他出來,她飛快的撲進(jìn)他懷里,抱緊他,幸福的窩在他懷里,仰著下巴看著她:“阿衍,我好想你。”
這個懷抱,現(xiàn)在擁著的人本該是小丫頭,卻被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手奪去。
而他可憐的小丫頭此刻不知在何處漂泊。
江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眸沒有一絲的波瀾,只有不動聲色的陰狠。
擁著她回到沙發(fā)上,坐下。
蔣欣然還沉浸在此刻的美夢里,挽著他的手臂問他;“今晚我是不是就可以搬回這里?”
江衍垂眸,看著她無辜的模樣,忽然有種掐死她的沖動。
須臾,他藏好暴戾的情緒,像是根本不曾有過那樣的念頭,溫柔的看著她,好似看著自己深愛的人:“以后你就住在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
蔣欣然幸福的快要找不著北,她看著他溫柔的側(cè)臉,笑靨如花:“那我從今往后就是這兒的女主人了?”
“嗯。”
“阿衍,你終于明白我的好了,我很開心。”
凌家別墅,沒有蔣欣然的阻攔,邱明很快找到了賀小青。
不過,這小姑娘靈活的很,竟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好在,女人的體力還是跟男人差了一大截,在追了整整三條街后,邱明終于成功的將賀小青緝拿歸案。
回到警局,給江衍回了一個電話。
江衍接到電話時,蔣欣然正意欲吻她。
他波瀾不驚的聽完電話,掛斷電話,淺笑著看向蔣欣然。
蔣欣然還在笑著,江衍忽然伸手用力的扣住的下巴,逼近,依舊帶著笑,那笑卻讓人毛骨悚然,然后,蔣欣然就聽到江衍的聲音,帶著報復(fù)的塊感,一字一句的落在她的耳邊:“賀小青被捕了,接下來,應(yīng)該就是你。”
蔣欣然早已錯愕,瞳孔放大開來,一張臉上盡是不敢置信。
江衍拍拍她的臉:“怎么樣?我送給你的驚喜還喜歡嗎?”
“阿衍......你騙我?”蔣欣然怔怔的看著江衍,眼淚一瞬間砸落下來。
她這樣愛他,她這樣滿心歡喜的來見他,原來,不過是個局。
利用她的感情這樣騙她,這就是她愛了六年的男人。
“痛嗎?”江衍唇角的笑意擴(kuò)大開來,那笑意卻讓人心酸:“秦挽歌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痛!”
所以他是在替秦挽歌報復(fù)她嗎?
如果是這樣,他成功了。
蔣欣然緩緩閉上眼睛,那些眼淚就爭先恐后的從睫毛下涌出來。
這一刻,心如刀割。
―――――
警局,審訊室。
審訊在凌晨四點正式開始,這個時候是罪犯心理防線最為薄弱的時候,也是最好攻破的時候。
不過,這個叫賀小青的儼然出乎人意料。
倒不是說他有多難攻克,而是,她太輕易的就說出了所有。
從她的口中,邱明知道了關(guān)于八年前蔣家一夜之間銷聲匿跡的秘密。
賀小青是蔣榮的私生女,母親在她六歲的時候因病去世,就是在那時候,蔣榮把她接近了蔣家,那時候的蔣家還是榕城不可一世的豪門大戶,容不得一丁點兒的污點,私生女這種見不得光的身份,讓她無法成為蔣家名正言順的三小姐,她以仆人的身份進(jìn)了蔣家。
她的上面有兩個姐姐,大姐蔣佳然,二姐蔣欣然,她們不知道她的身份,亦不愿意和她一起玩兒。
她孤零零的長大,在蔣家那樣暗潮洶涌心機(jī)算盡的地方,唯有聰明一些,才能生存下去,于是她活成了一幅外表唯唯諾諾內(nèi)心陰暗狠辣的模樣。
如果非要說有一絲的溫暖,那些年里,唯一一個給與她溫暖的,也只有蔣榮,他會在暗夜里偷偷的來到她的房間親親她的額頭,他會給她錢讓她買好吃的買新衣服,她受委屈時,他會替她作主,他甚至?xí)低倒┧蠈W(xué)。
事情發(fā)生在十六歲那年。
那是一個夏天,她記得那天下了瓢潑的大雨,就在那場大雨中,她看到蔣榮和她所謂的繼母被一群人圍在角落里,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不知多少刀。
她躲在樹后面,捂著嘴不敢出聲。
直至那些人把兩具渾身是血的尸體扔進(jìn)后花園。
她悄悄的跑到后花園,看到滿是鮮血的兩張臉,她有些害怕,想要逃。
轉(zhuǎn)身離去之際,卻聽到一道虛弱的男聲。
是蔣榮。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他抱在懷里,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父愛。
他慈愛的看著她,他說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他還說,爸爸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媽媽,他說,爸爸要死了,保險柜里有錢,你帶著這錢,離開蔣家,好好生活。
他把保險柜鑰匙塞到她手里,就撒手人寰。
她不知道什么是對,不知道什么是錯,亦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這個世界上。
她恨所有的人,唯獨那天在滂沱的大雨中,看著蔣榮斷了最后一口氣,她哭了。
那個在她生命中給予了她唯一溫暖的人,沒了。
此后她生命中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情,變成了復(fù)仇。
她查清仇家。
于十六歲那年,改了姓,只身一人來到江家,只為等待時機(jī)。
從此以后這世間沒有蔣小青,只有賀小青。
可整整八年,她下不去手,因為她遇到了第二個給她溫暖的人,蘇皖韻。
她在外人面前也許殺伐果斷,也許心狠手辣,可她待她很好,許是兒女雙亡,她特別喜歡孩子。
在江家的八年,她很開心。
邱明問她:“既然這樣開心為什么還要殺死蘇皖韻?”
賀小青淺淺一笑:“那夜我做了個噩夢,夢里蔣榮說,他死不瞑目。”
“你不像是一個因為一場噩夢就會對一個給予你溫暖的人痛下殺手的人。”邱明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其實不是一個心狠的人,相反,你知恩圖報。”
賀小青無辜的眨眨眼睛,眼底,卻透出一絲狠厲:“警官,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我就是一個白眼狼。”
“不,你不是,如果你是,你就選擇直接殺死蘇皖韻,而不是在樓梯上抹潤滑油,你也知道,并非抹了潤滑油蘇皖韻就一定會摔下樓梯,你不舍得殺死她,卻有一個必須殺她的理由,不是嗎?”邱明瞇著眼,一雙黑眸里盡是睿智的光:“說說,到底是什么理由?”
賀小青微微一怔,有一種被看穿的無所遁形,可她這種人,連慌張都波瀾不驚,很快,她回神,依舊是那副滴水不漏的模樣:“理由就是那場噩夢是我受到了內(nèi)心的譴責(zé)。”
“蔣欣然是你二姐?”邱明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警官是想問是不是我二姐指使我這么做?”
邱明沒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賀小青往椅背后一靠,雙手交叉倚在腦后,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閑適的模樣絲毫不像一樣被審的犯人,她開口,囂張又高傲:“沒有任何人可以支使我。”
邱明忽的一笑:“不,我只是想問你,據(jù)你的陳述,你跟你二姐關(guān)系并不好,為什么要躲到她那里?那天我們?nèi)ニ巡椋绻皇桥履銧窟B到她,她又為什么要給你打掩護(hù)?”
“我在老宅的時候幫了她不少。”一句話,四兩撥千斤的回了過去。
邱明還想開口,賀小青卻不耐煩了:“警官,我的所有罪行我都承認(rèn),至于別的沒有證據(jù)的事情,別再來試探我,ok?”
―――――
凌晨五點,邱明走出審訊時。
江衍迎上來,神色淡淡的:“怎么樣?說出幕后主使了?”
“沒有,咬死不說,看來,我們需要從蔣欣然那兒打開缺口。”
上午,蔣欣然以嫌疑人的身份被請到警局喝茶,來的時候,后面跟著凌霄。
沒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凌霄的面色很嚴(yán)肅,有種歷經(jīng)風(fēng)雨后的成熟積淀。
蔣欣然被送進(jìn)審訊室,隔著一層玻璃,江衍和凌霄站在外面觀測情況。
審訊正式開始。
蔣欣然明顯賀小青那種無所畏懼的灑脫,她很緊張,很不安,坐在座椅里脊背挺直。
邱明看她一眼,打了個響指:“ok,第一個問題,那天蔣小姐為什么包庇罪犯賀小青?”
“什,什么時候?”
“蔣小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天你假裝摔倒趁機(jī)阻斷了搜查,不記得了嗎?
蔣欣然面色一變,快速爭辯,連嗓音都提高了兩個調(diào):“我沒有假裝!”
“是嗎?”邱明似笑非笑的掃她一眼:“麻煩蔣小姐把右手拿出來一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蔣欣然那天攥拳的,是右手。
蔣欣然遲疑。
“怎么,不敢?”
“誰說的?”蔣欣然心虛的從眼皮下看了一眼邱明,緩緩的把手?jǐn)傞_在桌面。
許是因為緊張,她的掌心有汗,當(dāng)然,他要看的,不是汗。
時隔搜查那日已經(jīng)過去三天,指痕已經(jīng)很淡,幾乎看不見,不過,感謝蔣欣然有美甲的習(xí)慣,指甲長而鋒利,尤其是中指,那痕跡到現(xiàn)在留著。
邱明隔空指了指那處指甲印:“如果不是假裝,蔣小姐那天為什么要攥拳來給自己痛感?而且,據(jù)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那天蔣小姐一點傷都沒有,試問從樓梯上摔倒,那么大的沖擊力,怎么會一點兒傷都沒有?”
這話很犀利,比這話更犀利的,是邱明的眼神,在這眼神的注視之下,蔣欣然早已慌亂,說不出任何的話。
“告訴我,為什么包庇她?”邱明咄咄逼人。
“我沒有包庇她,我沒有。”蔣欣然眼神閃躲,須臾,才吐出一句:“我只是看到警察來找她,很害怕,她畢竟是我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據(jù)賀小青的陳述,蔣家除去蔣榮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賀小青的身份。
此話一出,蔣欣然后悔不已,她怔了幾秒,才道:“是她告訴我的。”
“什么時候?”
“在江家的時候。”
“賀小青說,在江家你幫了她很多,她是蔣家的私生女,是你爸爸背著你媽和別人結(jié)合的產(chǎn)物,你不應(yīng)該恨她?”
“蔣家只剩下我們兩個了,血濃于水,我不恨她。”
“好,蔣小姐,那再請你回答一下,為什么在蘇皖韻死的那天,你給賀小青打了一通電話,你們說了什么?”
“我們好久沒聊了,只是相互關(guān)心了一下彼此的近況。”
“為什么之前那么久一直沒聯(lián)系,偏偏那天聊了近況?”
“心血來潮而已。”
......
邱明走出審訊室,喝一口水,朝江衍擺擺手:“破綻百出,不過挺會扯謊,我不想再問了,態(tài)度過于強(qiáng)硬怕嚇著她腹中的胎兒,你懂她,你來。”
江衍面色沉沉,抬腳就要往審訊室走。
忽然,肩膀上落下一股重量。
是凌霄。
“如果她真的犯了錯,你準(zhǔn)備怎么做?”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江衍,在女人和兄弟的天平上,他第一次出現(xiàn)了偏失。
“一命償一命,天經(jīng)地義。”江衍面無表情的落下一句,邁步。
“可她有身孕了!”
“有孕不是可以殺人的借口。”
凌霄陡然愣在那里,江衍說的沒錯,殺人了就是殺人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寂靜的審訊室忽然傳來腳步聲。
蔣欣然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江衍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滿室昏暗中,她忽然想起十六歲那年她第一次見他。那時候他也穿這樣的白襯衫黑西褲,逆著天光一步一步朝她走來,好似走進(jìn)了她心里。
從那以后,她所有的世界,都在圍繞著他轉(zhuǎn)。
為他喜,為他悲,為得到他而迷失自己。
可最后,在她以為美夢成真的時候,他親手將她推下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沒有人知道這種被你愛的人親手推下深淵的感覺。
她不怕摔下懸崖粉身碎骨,卻害怕看到他眼底絕望時的心如刀割。
可惜,他不懂。
他望著她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情緒,有的只是滿目的蒼涼。
他在她對面坐下,他說:“蔣欣然,我們之間應(yīng)該有一個收場了。”
結(jié)束了嗎?所有的美夢都破碎了嗎?
她坐在審訊室里,忽覺渾身冰冷刺骨。
“你恨蘇皖韻嗎?”江衍忽然問。
“恨。”蔣欣然毫無遮掩:“她阻攔著我嫁給你,她想要我的命,我沒有理由不恨她。”
“她沒想要你的命,如果想要,她根本不會給你搶先奪走她的命。”
蔣欣然忽的沉默。
“你記不記得當(dāng)初,你剛剛嫁給大哥,她親手為你熬的雞湯?”江衍淡淡的開口,聲音輕的像是來自飄渺的天際,明明那樣的清淺,卻字字拷問著人心:“人都有心,如果你記著一丁點兒當(dāng)初她對你的好,你都不會下得去手。”
蔣欣然還是沒說話,只是眼底卻有淚水慢慢浮現(xiàn)。
那年蔣家一夜之間灰飛煙滅,她不過二十一歲,一無所有的嫁入蔣家,是蘇皖韻給了她一個家,她進(jìn)門那天,她拉著她的手,她說,從今往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可是,究竟從什么時候開始,那些恨意消磨掉了所有的溫情?
從什么時候開始,著了魔一般,鏟除身邊的一切只為跟江衍長相廝守?
又是什么時候,動了殺人的念頭?
她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感覺心口隱隱作痛,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拉扯著心臟,痛到喘不過氣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你怎么配?蔣欣然,愛我不是殺掉我愛的人,愛我不是趕走我愛的人,你愛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心魔。”
“不,我愛你,阿衍,為了回到你身邊,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蔣欣然猛地站起身來,猩紅著眼眶,一雙眼怔怔的看著他,近乎癲狂:“我終于趕走了秦挽歌,沒有人會再阻攔著我,我只剩下最后的一步就能得到你,可是阿衍,蘇皖韻她阻攔我了,有她在我們永遠(yuǎn)都不可能在一起,我等不到她死了,我一定要殺死她,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我愛你啊,我愛你愛到發(fā)瘋......”
“所以,是你殺死了她對嗎?”
“對,是我,為了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江衍長睫不經(jīng)意的輕顫,像是痛苦至極,又像是愉悅至極。
許久,他拿出手里的錄音筆,一雙狹長的眼終于恨意十足的看著她:“蔣欣然,一切都結(jié)束了。”
直至這一刻,蔣欣然才如夢初醒般,整個人如同被抽走線的提線木偶,倏然滑落下去。
隨著身體一同滑落的,還有眼角的那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