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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她染過毒

    ,婚心沉,大叔,放過我 !
    月明星稀,天空霧蒙蒙的,零星掛著幾顆星。
    蔣佳然倚在床頭,手里捧著一本書,是上次那本看到一半的心理學(xué)。
    看了一會兒,有些口渴了。
    看的入神時不能察覺,放下書了,才覺得口干舌燥。
    她坐起身來,抻著脖子看向室外:“紅姐?”
    沒有人應(yīng)。
    蔣佳然蹙著眉頭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八點(diǎn)。
    應(yīng)當(dāng)是去買菜了,她習(xí)慣晚上稍稍晚點(diǎn)兒吃飯。
    須臾,她斂了眉,準(zhǔn)備自己下床倒杯水。
    輪椅就放在床邊,她雙手并用爬上去,轉(zhuǎn)著輪椅去廚房。
    家里沒有熱水了,需要重新熱一壺。
    熱水壺就放在流理臺里邊,她一只手臂撐在流理臺上,從善如流的加水熱水。
    需要等幾分鐘,她回客廳拿了水杯過來,已經(jīng)開始有滋滋的水聲。
    她透過車窗望向外面漆黑的夜,夜色無邊,一片混沌,好似可以吞沒一切。
    她回來有多久了?
    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似乎,有一個多月了。
    這時間有些長了。
    這件事,似乎比她預(yù)想中的要難一些,蔣南不會給她太多的時間,是時候出手了。
    水徹底沸騰了,水壺里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蔣佳然緩緩收回視線。
    視線,定格在熱水壺上。
    意味不明的瞇了眼,須臾,她探過身去,揭開壺蓋。
    等熱氣稍稍散了一會兒,約莫至七八十度了,她面無表情的拎過壺,一整壺?zé)崴M數(shù)澆在右臂。
    手臂很快被燙的紅彤彤的,可她并沒有喊叫出聲,只是幾不可見的蹙了眉,仿佛那一些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鎮(zhèn)定自若的用完好的左臂轉(zhuǎn)動輪椅,去客廳,拿過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茗香灣。
    江衍正覆在秦挽歌身上品嘗著身下的美味。
    前戲做差不多,只差臨門一腳了。
    他弓起身子,找準(zhǔn)位置,正準(zhǔn)備進(jìn)入,床頭柜上,手機(jī)響了。
    江衍挺身的動作頓住,回過頭去。
    隔一段距離,他看的清楚,手機(jī)上閃爍的號碼,來自于蔣佳然。
    這么晚了,她找他有什么事?
    如果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她不會這么晚打電話來。
    江衍蹙眉,思慮幾秒,到底是從秦挽歌身上起來。
    拿過手機(jī),接通。
    電話那端很快傳來女人隱約帶了一絲顫抖的聲音:“阿衍,你可以來我這兒一下嗎?我燙傷了。”
    盡管她的聲音依舊淡然,江衍到底還是捕捉到了那絲異樣。
    很快,他抿唇:“好。”
    掛斷電話,他拾起散落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套會身上。
    “你要出去?”秦挽歌拉了被子遮住裸露在外的身子看向他。
    “嗯,有緊急事情。”
    “什么事?”
    江衍頓了一瞬,才答:“蔣佳然燙傷了,需要去一趟醫(yī)院。”
    秦挽歌看著他,面上沒有多余的情緒,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視線:“那你去吧,我等你回來。”
    “好。”
    江衍匆匆離去,甚至來不及在她額角印下一個撫慰的吻。
    門猛地磕上,在安靜的房間里激起沉重的響聲,秦挽歌回過頭來,盯著空蕩蕩的門板,攏了攏稍稍滑下去的被子。
    這夜,愈發(fā)的冷了。
    江衍趕到香亭水榭是在二十分鐘后。
    他抵達(dá)時,客廳里空無一人。
    他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佳然?”
    “我在洗手間。”
    江衍立刻三兩步走進(jìn)了洗手間,蔣佳然正將整條右臂泡在冷水里,清澈的水里,依稀可見她右臂的紅痕,很大一片,從手腕處一直蔓延到手肘處。
    他一言不發(fā),走過去,將她從輪椅里抱起來。
    往外走的時候,迎面撞上正從外趕回來紅姐,她的手里還拎著兩大袋剛買回來的食材。
    見情況不對,她匆忙迎上去:“江先生,怎么了?”
    “她燙著了,需要立刻去醫(yī)院。”
    彼時,紅姐才注意到蔣佳然垂在江衍身側(cè)的手臂,上面分明是刺目的紅。
    她愣在那里,手不自覺的松開,食材掉了一地。
    江衍已經(jīng)與她擦肩而過走向門口。
    過了兩秒,紅姐猛地回神,拔腿追出去。
    去了一家私立醫(yī)院。
    這個時間點(diǎn)兒,醫(yī)院人滿為患,江衍徑直找了人,沒排隊,給蔣佳然送進(jìn)了皮膚科。
    兩個小時折騰下來,右臂才給包扎好。
    蔣佳然的傷口稍稍有些嚴(yán)重,為預(yù)防傷口感染,醫(yī)院給掛了抗生素。
    江衍扶著蔣佳然給她喂水的時候,蔣佳然方才的主治醫(yī)生,皮膚科主任走了過來:“誰是病人家屬?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江衍微微一愣,才上前一步:“我。”
    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率先離開,江衍跟在他身后,臨走前囑咐了一句:“紅姐,照顧好她。”
    主任辦公室里。
    主治醫(yī)生雙手交叉,至于桌前,面色很恭敬:“江先生,有些話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您講。”
    主治醫(yī)生推了推眼鏡,面色嚴(yán)肅了幾分:“是這樣的,剛剛在治療燙傷的時候我在那位小姐的手臂上發(fā)現(xiàn)了針孔,如果是別人我一定不會亂說,但您是郝院長介紹過來的人,我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你一下。”
    “您是說,她可能注射過毒品?”江衍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動彈了一下。
    “沒錯,所以,我建議你立刻給這位小姐做一個全身檢查。”
    “好,您安排。”
    走出主任辦公室,江衍沒急著回病房,他去陽臺點(diǎn)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想起醫(yī)生方才說的話。
    毒品。
    蔣佳然居然沾過那東西。
    他幾乎不敢去想象,過去的這九年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又為什么會沾上那東西。
    誰都知道,這東西一旦沾上便無藥可治,除非強(qiáng)行戒除。
    那她呢?現(xiàn)在還碰那東西嗎?
    他瞇著眼,看著樓下清冷的街燈,看著匆匆的行人,整個胸腔都像是塞滿了棉花,喘不過氣來。
    他對她的過去真的太過漠不關(guān)心。
    是真的不想知道,還是不敢知道,刻意去逃避?
    江衍的心里有一個再清楚不過的答案。
    對她,他始終有太多的愧疚,卻不知該以什么樣的方式來彌補(bǔ)。
    整整十分鐘,一支煙剛好燃盡。
    他掐滅煙頭,長長吐一口氣,轉(zhuǎn)身回病房。
    回來時,小護(hù)士剛好拔了針頭。
    蔣佳然躺在病床上,被子很大,她很小,看起來很單薄。
    而她的面上有幾分蒼白,還有幾分疲憊,這種憔悴在白色被面的襯托下尤為明顯。
    吸毒......
    她孱弱的樣子,看起來好像真的碰過那玩意兒。
    江衍站在原地有些出神的盯著她。
    “阿衍,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許是燈光有些許刺眼,她瞇著眼睛看過來。
    江衍猛地回神,緩緩走過來,看著她。
    短暫的沉默過后,他才開口:“佳然,你需要做一個全身檢查。”
    蔣佳然忽然就愣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目光直直的刺進(jìn)他漆黑的眼底,似乎在尋找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找到答案,又像是放棄,只是垂下頭:“好。”
    檢查結(jié)果出來的較為漫長,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這次,江衍再一次被請到了辦公室。
    醫(yī)生將一直檢查報告推至他面前,又拿了照片給他看:“蔣小姐體內(nèi)確認(rèn)含有毒品成分,還是高純度的毒品,另外,我們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了多處傷痕,刀傷,勒痕......”
    對面的人后來說了什么江衍沒再聽清,他渾渾噩噩的走回病房,卻不敢推開房門。
    他站在門口,隔著門板打量著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那看起來那樣脆弱,又那樣堅強(qiáng),那是一種百煉成鋼的堅強(qiáng),那是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磨練沉淀的滄桑。
    她是那樣的讓人心疼。
    她是那樣的需要人撫慰。
    可他什么都不能給她。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慢慢收緊,再攥成拳,直至青筋暴突。
    他對這個女人,有太多的虧欠。
    他不記得自己站立有多久,直至紅姐拉開門問:“江先生,怎么不進(jìn)去?”
    江衍才緩緩回神。
    他斂了臉上的情緒,回病房。
    紅姐不知下樓做什么去了,整個病房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江衍隨手拿來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看向蔣佳然。
    蔣佳然也看向他。
    無聲又無息。
    再開口,是蔣佳然淡淡的聲音,風(fēng)一般散開在病房里:“你都知道了?”
    江衍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年,你......”
    蔣欣然看了他一會兒,將視線從他面上移開,望向窗外,目光渙散。
    “阿衍,你知道嗎?那個人根本是個BT,他吸毒,他家暴,他甚至給我注射毒品,九年前,我被他所救,殘了雙腿,逃不得,跑不得,我唯一拼命做了的,就是將哲希送了出來,那些年,我?guī)缀醪幌肫埢钣谑馈!彼龥]有哭,只是聲音哽咽:“可我只要一想到,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有一個你,我要回來找你,那些痛苦,我便都能忍得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此生再也見不到你。”
    她說完一整段話,長長的吐一口氣,收回視線,淚眼朦朧的看著江衍。
    自從再遇,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軟弱。
    江衍沒說話,他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像是被牢牢的釘死在椅子里。
    不是不想說什么,而是不管說什么,都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她所有強(qiáng)烈的情感,他根本無法回應(yīng)。
    因?yàn)樗呀?jīng)不再能給與她同等的情感,他的心里,有了別人。
    從未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可它還是發(fā)生了。
    “阿衍......”低低的聲音,帶著淺淺的哭腔,回旋在耳畔。
    江衍垂頭,是蔣佳然抱住了他。
    他身體愈發(fā)的僵硬的像一會兒鐵板,想拉開她,卻于心不忍。
    好在,蔣佳然只是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他。
    她擦擦眼淚,坐在床上:“抱歉,失態(tài)了。”
    江衍沒說話。
    從頭至尾,他都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yīng)。
    蔣佳然靜靜的看著他,須臾,笑了,笑里分不清是失落還是別的,她說:“阿衍,送我回家吧。”
    江衍看了一眼她的右臂:“最近這段時間,跟我回茗香灣,我來照顧你。”
    她的右臂傷成這樣,磕碰不得,得有一個好的養(yǎng)傷環(huán)境,再者,她的身邊根本離不開人,再出什么意外,怎么辦?
    再者,是時候,讓她跟哲希見個面了。
    這一夜,秦挽歌抱著手機(jī)等了整夜的電話,直至睡著,也沒等來江衍的電話。
    天蒙蒙亮?xí)r,她猛地驚醒。
    整個房間漆黑一片,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身下似乎有什么東西,硌的她后背都疼。
    秦挽歌伸手摸過去,是手機(jī)。
    她順手點(diǎn)開,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五點(diǎn)。
    安靜間,樓下好似隱約有輕微的響動傳來。
    她蹙眉,難道阿衍回來了?
    念及此,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隨手套了一件睡衣,趿拉著拖鞋匆匆跑下二樓。
    客廳里的燈,恰好被誰按亮,一瞬間亮如白晝。
    秦挽歌的眼睛暫時還無法適應(yīng)這強(qiáng)光,她抬手,遮在了眼前。
    瞇著眼,模糊的光圈里,隱約有三個人影。
    一個是江衍,另外兩個......
    她緩緩放下手,睜大眼睛。
    當(dāng)完全適應(yīng)這光亮,眼前的情景一瞬間清晰無比的撞入她的眼。
    秦挽歌錯愕的睜著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客廳的中央,有一架輪椅,輪椅上坐著......蔣佳然。
    她看到她穿裙子,裙子軟塌塌的堆在輪椅上,下面空蕩蕩的,輕的像是可以飄起來。
    蔣佳然她,沒有腿。
    她連發(fā)怒都不記得,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江衍不知什么時候走至她面前,抬手摸了摸亂蓬蓬她的腦袋:“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此刻,秦挽歌才注意到自己在情敵面前的形象,那叫一個邋遢,頭發(fā)亂的像雞窩不說,她還穿著昨晚的睡衣,被她壓在身下蹂躪了一夜,那睡衣皺巴巴的,像是十幾天沒洗一樣。
    她撇撇嘴,掃一眼坐在輪椅里無聲沖她笑著的蔣佳然,又掃一眼江衍,壓低聲音:“這是怎么回事?”
    還把人給帶家里來了?是要讓她的腦袋綠成一片草原?
    “她手臂燙傷了,沒辦法照顧自己,這幾天讓她在這兒暫住幾天,等她好了我就把她送走。”
    “江衍!”秦挽歌不想在蔣佳然面前表現(xiàn)出什么,她忍了忍,一路將江衍拖進(jìn)洗手間,這才再次開口:“你當(dāng)我是什么?”
    “阿歌,你也看到了,她的腿......”
    “所以呢,你要這么照顧她一輩子?”
    “不是,我只是......”江衍垂下頭:“還沒想好。”
    不管怎么做,似乎都會傷害到她們中的一個。
    “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證的?嗯?”秦挽歌后退一步,抱臂倚在盥洗臺上,洗手間沒開燈,她的臉隱在黑暗中,看不分明,那怒火,卻是分明的很。
    “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
    “要多久?”
    “只要這次她傷好,我保證,一定會送她走。”
    秦挽歌盯著江衍,一雙眼探究的掃視著江衍,她猜測,蔣佳然的腿大概也是因?yàn)榻軟]了的。
    半晌,她收回視線,嘆一口,罷了,她何必跟一個殘疾人過不去?
    就當(dāng)是替江衍贖罪了。
    他們之間,犯不著因?yàn)橐粋€旁人爭吵。
    她走上前來,抬手在江衍的胸夠戳了戳:“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謝謝老婆。”
    “哼。”
    秦挽歌和江衍一前一后從洗手間出來。
    蔣佳然坐在輪椅上,看著秦挽歌,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話雖如此,她的語氣里,并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
    女人看女人看的分明,秦挽歌見到她的第一眼,就能斷定,她再出現(xiàn),一定是來跟她搶江衍的,而現(xiàn)在,她話里的挑釁,她一樣聽的分明。
    她不予理會,只露齒一笑,朝著江衍招了招手:“折騰大半宿,累了吧,老公,你還是安排蔣小姐休息吧。”
    一個舉動,便宣告了她在這里家里的主權(quán)地位。
    江衍點(diǎn)點(diǎn)頭,在一樓里找了個房間,給蔣佳然簡單安頓了下來。
    出來時,秦挽歌還等在客廳里,窩在沙發(fā)里,腦袋一晃一晃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江衍看著她,不由得笑了出來。
    整個心口都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填滿了。
    他走過去,貼著她坐下,順手將她摟進(jìn)懷里:“還沒睡夠?”
    秦挽歌迷迷糊糊的撲進(jìn)他懷里。
    幾秒之后,卻猛地抬起頭來,把江衍用力往后一推:“你抱她了?”
    江衍心虛:“當(dāng)時事發(fā)緊急......”
    “哼。”秦挽歌扭過頭:“立刻給我洗澡去,不然就別想上床睡覺。”
    “好的老婆。”
    “......”這會兒態(tài)度倒是好。
    江衍飛速的上了樓去洗澡。
    秦挽歌慢悠悠的往二樓爬,臨行前,掃了一眼蔣佳然所在房間,門緊緊閉著,里面一點(diǎn)兒聲響都沒有。
    她撇了撇唇,嘖,這叫什么事啊!
    上樓,她重新鉆回被子里。
    睡眼朦朧的時候,江衍從浴室出來了,也不擦干凈身上的水珠,扯了浴巾就鉆進(jìn)被子緊緊貼住她。
    秦挽歌給這一股冷氣搞的睡意消了大半。
    她折過身去,正對著江衍:“這就洗完了?”
    “洗完了,你可以驗(yàn)一下成果。”
    秦挽歌把臉湊到他胸口,跟只小狗一樣左嗅嗅,右嗅嗅,過了一會兒,才滾進(jìn)江衍懷里,伸手抱住他:“下不為例啊,再敢叫我知道你抱她,我就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好。”
    江衍回抱住她,將腦袋邁進(jìn)她黑色的發(fā)絲,閉上眼,聞一下,胸腔里便都是來自于她身上的馨香,他忍不住綻開了笑意,薄唇輕啟:“阿歌,謝謝你。”
    “謝我什么?”
    “謝你理解我。”
    “你只要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就好。”如果這一時之忍,能換來以后的相安無事,她介不介意去忍。
    畢竟,蔣佳然是江衍的救命之人,常懷感恩之情,是每一個人本性中的善良,她相信,江衍對蔣佳然,真是只有感激,沒有別的什么感情。
    這就夠了,只要他愛她。
    她愿意同他一起,面對這困難。
    “你放心,我馬上幫她介紹合適的相親對象。”
    他既然不能給她什么,不如給她一個好的歸宿,當(dāng)有一天,她愛上別人,這虧欠,便都圓滿。
    “她喜歡什么樣的?”
    “青年才俊吧?至少應(yīng)當(dāng)是優(yōu)秀的男人。”
    優(yōu)秀的?
    秦挽歌想到許安安,她那兒似乎有很多不錯的資源,比如說她之前給她介紹的賀青瀘啊,就很優(yōu)秀啊,還是教授呢,現(xiàn)在挺多姑娘喜歡教授吧。
    況且,賀青瀘口味多獨(dú)特啊,連她這款二婚帶有一女的都能接受,那殘疾人,說不定也能看對眼呢。
    秦挽歌笑的眉眼彎彎:“江衍,我有一個好的人選。”
    “誰?”
    “上次就你說的那小面瓜你還記得不?”
    “立刻安排。”
    “......”這貨,好像當(dāng)初說人家小面瓜的不是他一樣,就這么急著鏟除她身邊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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