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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番外三:老子的臉可不給白摸

    ,婚心沉,大叔,放過我 !
    午夜十二點。
    整個房間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蔣佳然是被一陣門鈴聲吵醒的,她睡覺素來淺眠,但凡有些許的響動就會被驚醒,此時,門外那一聲接一聲的門鈴聲跟催命似得。
    她睜開眼,眉頭微蹙,也不急著起來,只是看著天花板。
    這個時間點兒了,誰來找她?
    深夜屢屢到訪的人只有一個,可是那人按門鈴從來只按一下,不會是他。
    那又是誰?
    思慮間,透過門縫兒傳進來的門鈴聲愈發的急促了,雜亂無章,趕趟似得。
    她緩緩收回視線,起身。
    只披了一件單衣,下樓。
    客廳里黑漆漆的,唯有月光透過碧綠色的窗紗灑進來,如水一般泄在地面,白色的地板被襯出幾分清寒。
    她快速的穿過客廳,沒開燈,徑直開了門。
    門鈴聲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蔣南,他就站在夜色里,萬年不變的一身漆黑,只是,他微微彎了腰,手臂略顯無力的搭在門鈴上。
    她的眼底透出絲絲的詫異:“你怎么來了?”
    蔣南嗤笑一聲,撥開她的肩膀往里走:“我怎么就不能來?”
    他步伐不似平常那樣穩,甚至有些跌跌撞撞,他經過她身側帶起一小股風的那一瞬,她聞到了空氣里襲來的酒精味兒。
    很濃。
    蔣佳然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她鎖著他的背影,這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沒還沒關,門外有風吹進來,她穿的單薄,只覺渾身凍得瑟瑟發抖。
    她收回視線,把門關上。
    門外的冷氣一瞬間被隔絕。
    她轉過頭時,恰好對上一雙黑眸。
    明明客廳里沒開燈,那黑眸卻灼灼似火,亮的精人。
    看起來,他絲毫不像是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人。
    可他整個人都沒骨頭的側臥在沙發上,醉態十足。
    蔣佳然盯著他看了半晌,沒說話,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你做什么去?”蔣南躺在沙發上問,喝過酒,他的嗓音愈發的低沉,在這樣的暗夜里,格外引人遐思。
    蔣佳然腳下沒有停頓。
    她走進廚房,拉開冰箱,借著月光來回掃了一圈,從架上拿出一盒酸奶。
    酸奶能保護胃黏膜,延緩酒精吸收,她經常有應酬,家里時刻備著這東西。
    其實醒酒還有其他的法子,不過做起來太麻煩,這男人還不值當她大半夜開火煮醒酒湯。
    她關了冰箱,轉身走回沙發前,把手里的酸奶往蔣南懷里一扔:“喝了這個,解酒。”
    蔣南沒動,手都沒伸一下,那酸奶砸在他胸口,沒立住,咕嚕嚕的從他身上滾下去,滾到了茶幾下。
    蔣佳然看著他,他也看著她,眼神無辜。
    這個男人居然會有這么無辜的眼神,果然醉酒的人會一反常態。
    白日里陰沉到看一眼就叫人膽寒的人,此刻看起來倒像是只無害的狼崽子。
    她感覺腦仁有些疼。
    大眼瞪小眼半天,蔣佳然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跟一個醉鬼較什么勁兒?
    半晌,她移開視線,走過去,把手探到茶幾下,去找那盒酸奶。
    酸奶沒找到,人又一次的被蔣南一把拽進了懷里。
    這男人怎么次次都這樣,也沒個新花樣。
    倒進一個醉鬼懷里聞著他渾身的酒氣并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況且,方才他將她拽過去的時候,她的手臂磕到了茶幾上,這會兒一陣一陣的抽痛。
    她猛地推了他一把,揉了揉手肘:“你又在發什么瘋?”
    蔣南不語,他盯著她,只是盯著她,夜色太暗,蔣佳然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倏然,他動了。
    他翻了一個身,徹底將她壓在身下,她的后背抵著他的前胸,嚴絲合縫。
    這種被人完全壓制的感覺很不爽。
    蔣佳然意欲翻過身來。
    卻感覺男人的大手探到她身下摟住了她的腰,他的手很大,她的腰在他掌心里盈盈一握,像是隨時會被折斷的柳枝,他掌心滾燙,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覆在她肌膚上,蔣佳然只覺得被他遮住的肌膚像是要燒起來。
    這種感覺叫她很沒有安全感,她去拉蔣南的手。
    蔣南反手將她的手一并攥進掌心里。
    他的身子漸漸的壓下來,薄唇悄無聲息的貼上她的后頸,那氣息灼熱的嚇人。
    他從來沒有吻過她。
    這吻,叫她渾身一僵。
    空氣里似乎有危險的氣息蔓延開來。
    蔣佳然顫抖出聲:“蔣南,你要做什么?”
    “做。”他溫醇的聲音夾雜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后頸,酥麻一片。
    “你是我哥!”
    蔣南一手探至他胸前,低笑:“哥,不是更刺激......”
    這個男人定然是瘋了!
    蔣佳然無暇估計他是否喝醉,也無暇顧及他是否會摔下沙發傷著,她劇烈的扭動身體,企圖從他身下逃離。
    蔣南唇瓣往下移:“想逃?”
    “禽獸!”
    禽獸......
    蔣南低沉的聲音慢悠悠的咀嚼著這兩個字,須臾,他一手將蔣佳然的手臂扣至身后,手往下探:“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總該附和附和,把這個名兒坐實......”
    “蔣南!”蔣佳然嘶吼,聲音里帶了哭腔。
    蔣南的動作一頓,他大手一抬,像是拎小雞一樣將蔣佳然輕松翻了個身,叫她面朝著他。
    黯然的月光下,有一行淚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流下,那淚晶瑩剔透。
    他掐著她的下巴:“哭什么?”
    蔣佳然咬著唇不說話。
    “說話。”
    蔣佳然還是倔強的看著他。
    他的手緩緩下移:“不說?”
    蔣佳然終于開口,她不再哭,她只輕輕嘆一句:“你是我哥。”
    蔣南目光沉郁的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俯下身來,抬手扣住她的脖頸,她纖細的脖頸在他的大掌里脆弱的像是一截稻草,輕易便能折斷,他冷笑:“你當我傻?”
    蔣佳然微微一怔,隨即別過頭:“你什么意思?”
    “你不過是蔣家收養的棄女,你心里清楚的很,你我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蔣南指腹在她脖頸輕輕摩挲:“從一開始我就知道。”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在兩人周身蔓延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蔣南用力的掐住了蔣佳然的脖頸,他一雙黑眸近乎凌厲的鎖住她:“是因為江衍所以推開我?”
    蔣佳然沒答,事實上,蔣南的手勁大到不可思議,他這么掐著她的脖頸,她唇邊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她盯著他斷斷續續的吐出一句:“蔣南,你,你弄疼,我了。”
    “疼?”
    他看著她蹙起眉的臉。
    她疼,他又何嘗不疼?
    當他千里迢迢跨越大洋彼岸只為送一束花她給她,她送給他的禮物是什么?
    她同別的男人擁吻時,可曾想過站在寒夜里的他該是怎樣的冷?
    感情里,他蔣南從來不喜歡居于下風。
    他忽然毫無征兆的冷笑一聲,松開手,大手鉆進蔣佳然的衣角。
    這次,無論她怎樣聲嘶力竭,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將她死死按在沙發上,一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黑入墨,冷如霜,他說:“記著,從今天起,你是我蔣南的女人。”
    “我要告你強,殲!”
    “好啊”蔣南手上動作不停:“要不要我幫你找律師?”
    “蔣南!”
    他無動于衷,鐵了心的想要她。
    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面生來注定無法勢均力敵,比如說,在力氣這方面,蔣佳然心里清楚的很,倘若蔣南要真想對她做些什么,她根本逃脫不了。
    她索性不再掙扎,閉上眼。
    一動都不動,跟條死魚似得。
    她別的不懂,男人的心思,卻一摸一個準,這世上的大多數男人,都喜歡風騷女人,尤其是蔣南這樣的男人,他有一種征服欲,你愈是反抗,他愈是想要得到你,你若真的死魚一樣躺那兒,他多半會失了胃口。
    她猜對了。
    因為下一秒,蔣南停了下來,盡管他的龐然大物已經悄然蘇醒,他還是停了下來。
    他在這方面,素來有著很強的自控力。
    他沒急著穿衣服,就這樣赤身果體的同蔣佳然纏在一起,他盯著她。
    她依舊閉著眼,不看他。
    半晌,他慢吞吞的坐起身來,扔了一件衣服遮在蔣佳然身上,從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一支煙。
    火光在夜里無聲燃起,曇花一現的絢麗,他皺著眉頭吸一口煙,感覺腦袋里嗡嗡直響。
    這么一折騰,酒醒了大半了。
    兩人都沒說話,任由時間悄然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蔣佳然睜開眼,視線里,是他的背。
    他今天穿了一條白襯衫,服帖的裹在身上,月光灑下來,有些透光,將他后背的每一塊兒肌肉線條都襯得分明,他的后背很寬闊,很結實,像是一堵墻。
    她似乎看的入了迷,過了很久,才出聲:“為什么......不碰我?”
    不僅僅是這次,還有先前的那么多次,他們同住一屋,他如果想對她做什么,有的是機會,可他為什么不碰她?
    這疑問在她心里藏了很久,此刻,再也忍不住。
    蔣南沒回頭,他淡淡的吐出一口煙,煙頭的火星是這屋里唯一的光亮:“我不喜歡強迫女人,我會等到你自愿給我的那天。”
    “那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是么?”蔣南瞇了一下眼睛,意味不明的反問了一句。
    蔣佳然沒回話。
    她提了衣服遮住身子,從沙發上起身,頭也不回的上樓。
    “你之前問我有什么目的。”蔣南忽然出聲,于寂靜的暗夜中,突兀而清晰。
    蔣佳然腳步一頓。
    她回過頭來,看著他,也沒說話,像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煙燃了大半,一截煙灰搖搖欲墜的掛在煙頭,像是下一秒就要墜到地面,蔣南不緊不慢的用食指撣了撣:“我的目的是你。”
    “為什么......是我。”
    “我看上你了,從第一次見你開始。”
    蔣南深吸一口煙,再吐出,然后看著那些煙霧徐徐上升,最后消失于黑暗間。
    他的目光飄得很遠。
    他想起他第一次見到蔣佳然的情景。
    并不是在葬禮上,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見過她。
    那是母親病重的那一年,那年他二十,還在念大學。
    母親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希望能找到他的親生父親,好叫他余生有個依靠。
    那是他第一次回國,第一次來到榕城。
    他不知母親用力什么方法找到了蔣榮,總之,那天,他記得很清楚,母親將他帶到了一個馬場。
    那是一個很大的馬場,一眼望不到頭,滿地盡是一片嫩綠,乍一眼看過去,生機盎然。
    中間用了白色柵欄圈起來,每一方空間里,都有幾匹馬,那些馬看起來特別肥,四肢健碩。
    那個他不曾見過面的父親就坐在其中一匹馬上,母親不知同他說了什么,他拍了拍身邊小女孩兒的腦袋,就朝著母親走過來。
    那小女孩兒一身黑色小西裝,頭上帶了紅色偷窺,她御馬前行,黑發在風中揚起,英姿颯爽。
    他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小女孩兒,明明青澀稚嫩,卻紅衣怒馬,氣勢不輸男兒半分。
    那天他不知母親跟蔣榮說了什么。
    他始終看著那個小女孩兒。
    陽光下,她的臉被照的發亮,他看到她白希的臉,看到她臉頰的汗,黑色的發絲被風卷著沾在她的唇角,黑的瘆人。
    真美。
    那一瞬,他想起一首曲子,出自《十面埋伏》——北方有佳人,傾城而獨立,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劇中章子怡一曲十面埋伏,傾倒眾生。
    這小女孩兒的性子有些像劇中的她,不,甚至比她更烈,更像是章子怡在臥虎藏龍里扮演的玉嬌龍,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這一眼,魂歸兮來。
    這一瞬,心魔乍起。
    那天,他記住了那個小女孩兒。
    他的臉就藏在一片煙霧之中,朦朧而模糊,蔣佳然看著他,半晌都沒說話。
    夜色更沉了。
    不知是那扇窗戶沒關緊,有風聲透著縫隙鉆進來,掠上皮膚,絲絲的寒,入骨。
    蔣佳然攏了攏衣服,轉過身:“可惜,我沒看上你。”
    她只輕飄飄的留了一句,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客廳重歸寂靜。
    蔣南盯著地板上細碎的月光,忽的輕笑了一下。
    他回想起她方才的話,看不上他嗎?
    不妨事。
    只要他看上她就行了。
    這天早上醒來,蔣佳然剛剛走到二樓拐角處,錯愕了。
    蔣南靜沒走。
    他穿昨夜的白色襯衫,就坐在餐桌前,陽光泄了滿地,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一眼看過去,那剪影很溫柔。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笑了:“早。”
    蔣佳然一臉見到鬼的表情:“你怎么......沒走?”
    “在這邊有樁生意要談,會逗留兩日。”蔣南手指在桌上輕扣兩下“過來吃飯。”
    經他這么一提醒,蔣佳然才注意到,餐桌上,是放了早餐的,很簡單,三明治面包牛奶。
    有多久沒有享受過別人幫她做早餐這種待遇了?
    蔣佳然有些受寵若驚。
    她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才走過去。
    她拿起一個三明治咬了一口,煎蛋火腿的,火候剛剛好,味道鮮美。
    她抬眼瞥男人一眼:“你做的?”
    “怎么?”蔣南端起手邊的牛奶:“不像?”
    確實不像,她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無法將他同伙夫這個詞扯上半點關系。
    蔣佳然搖搖頭,沒出聲,繼續吃東西。
    吃到一半,卻見一雙手湊了過來。
    她稍稍往后一靠,一雙眼緊盯著他:“做什么?”
    蔣南手臂修長,她退稍許,他便往前傾了身子,大手落在蔣佳然唇角,捻了三明治碎屑下來:“飯沾臉上了。”
    “......”這種莫名的蠢是怎么回事?
    蔣佳然略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眼。
    蔣南看著她局促的模樣,低低的笑出聲來。
    蔣佳然有些惱:“別笑了。”
    他的笑聲太過低沉,總是叫人心窩發癢。
    “沒想到女強人也有這么邋遢的一面。”蔣南骨節分明的手端著牛奶杯,整好以暇的看著她。
    “......”有誰規定女強人吃飯不能沾飯粒?
    這赤luo裸的嘲笑,叫蔣佳然一陣心堵。
    總覺得有些不痛快,該是扳回一局來才是。
    眉頭挑了挑,她眼珠子一轉,拿起放在一旁的果醬往蔣南唇角一抹:“你臉上也沾醬了。”
    蔣南卻在她手抽離的那一瞬,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瞇眼著笑:“女人,好大的膽子。”
    那一瞬他的黑眸太過深邃。
    蔣佳然沾了果醬的手指還被他攥在手里,就停在他唇畔的位置,這畫面,怎么看,怎么曖昧。
    似乎有種......恩愛夫妻日常的錯覺。
    念及此,蔣佳然臉莫明一紅,就要把手抽回來。
    “老子的臉可不給白摸。”蔣南攥著她的手腕紋絲不動,唯有眼角稍稍上挑起來,輕佻的看著她。
    他這樣看著人的時候,總帶著些許痞氣,那雙眼,好似可以攝人魂魄。
    蔣佳然心一顫:“那你要怎樣?”
    蔣南低沉一笑,看著她,將她沾了醬的手指放進嘴里,舔干凈。
    “浪費糧食可不好。”他松開了她的手。
    蔣佳然只覺得被他舌尖碰觸過的指間有些癢,卻又不只是指間的癢,那樣,像是從心底一絲一絲蔓延出來,蔓延至全身。
    一股血氣陡然沖上腦袋。
    蔣佳然面紅耳赤的一把將手收回來,不去看蔣南。
    蔣南似乎是吃完了,也沒再調小她,他用棉帛擦了嘴,站起身來。
    “我要出去一趟,告訴我門上的密碼。”這樣,就算她不在,他也能進來。
    蔣佳然還沉浸在剛在那一幕中,怔了一瞬,才猛地回神:“你要住在這里?”
    “有什么問題?”
    “不可以。”住一夜尚且無妨,但如果是要待幾日的話,她不會讓他住這兒,萬一阿衍發現......
    不知怎的,此刻再想到江衍,她竟有些心虛。
    “無所謂,你不告我,我便找人撬了你這鎖。”蔣南從衣架上拎了外套穿上,雙手一拽,將衣領立起來,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你這算私闖民宅!”
    “哥哥進妹妹的房間,算什么私闖民宅?”
    “你!”
    蔣佳然給他氣的不輕,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密碼。”蔣南氣定神閑的把手插進口袋里,偏頭看著他。
    蔣佳然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后狠狠的瞪他一眼:“8973。”
    蔣南站著沒動。
    “怎么還不走?”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嫌?她現在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他的生日?”蔣南忽然莫名其妙問了一句。
    蔣佳然一怔,才意識到他在問什么。
    她態度惡劣的回了句:“跟你有關系?”
    蔣南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側臉,目光陰沉。
    蔣佳然給他看的頭皮都發麻了。
    本以為他會說什么,卻聽他冷笑一聲,轉過身,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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