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被列車上的工作人員當場羈押,李蓮也被帶到了工作間隔離了起來,那個發生命案的衛生間也被封存起來不讓使用了,等待法醫工作者的到來,火車上也開始傳播流言蜚語了,但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林坤和正在緩緩蘇醒的李蓮。
正因為這件事情,火車之上所有人都不得上下車,中途要下車的人也全部進入靜海接受調查之后才可以走。
性命,在這個世界上比什么都金貴,不放走一個犯人是鐵路局的原則。
上午八點多,火車停在了靜海站,站臺之上,大批的警察早已經等在這里了了,火車上的這些人全都要進入審訊室進行審訊,而林坤和李蓮已被行政拘留。
當然,這些審訊大多數都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必須要做,絕大多數人只是進去走一下流程。
夏筱筱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來到驚蟄的身邊道:“你不用緊張,我們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
驚蟄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放在了夏筱筱的手中:“鬼不敢敲我的門。謝謝你的衣服!”
驚蟄大步走進了審訊室。
以前都是他審別人,現在竟然輪到別人審問他了。
這個審訊室是由臨時辦公室改造的,審訊室內只有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屋子里坐著兩位女警和一位社會主義潮流青年。
“請坐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靜,你可以叫我張警官。”張靜笑道。
雖然她是警察,但卻非常的謙遜,絲毫沒有以勢壓人的意思,這讓驚蟄好感頓生,在她的印象中,官府是不會這樣審訊嫌疑人的。
“我叫驚蟄。”驚蟄點頭。
“身份證出示一下!”另一位記錄警察,女警溫婉道。
“沒有!”
“沒有身份證?”溫婉看向驚蟄,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審訊了六個車廂,這是第一個不配合她的人。
“是的,我沒有身份證。”驚蟄道。
剛剛復活的人怎么可能有身份證。身份證的生日怎么寫,難不成寫唐朝?
啪~
溫婉狠狠地拍一下桌子,眉頭緊皺的盯著驚蟄,怒道:“我聽說你是距離那個衛生間最近的人,你是犯罪嫌疑人,你要是不配合,我有權利拘留你。”
張靜看了看溫婉,并沒有說什么。
驚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古往今來一個樣,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這就是官府的手段啊。
驚蟄攤手,笑道:“警官,人是鬼殺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封建迷信,一派胡言,你被拘留了!你難道不知道建國后不能成精么,你還和我說鬼!”溫婉放下了手中的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驚蟄的面前。
“起來!”
驚蟄站了起來。
溫婉將驚蟄的椅子拿到了墻角:“你坐在這里等著。”
驚蟄道:“警官,我餓了!”
溫婉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倒是張警官用呼叫器叫外面的同志送一點吃的進來。
審訊室里便出現了十分戲劇性的一幕,一位粗布短衣,衣不蔽體的男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著康師傅紅燒牛肉面,另一邊警察在審訊犯人,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已經吃了八桶,現在正在干第九桶。
“兄弟,我叫王帥,東北長白人,你叫什么?”
“驚蟄!”
驚蟄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帥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打成一個卷后要放進自己的背包。
在他打開背包的一瞬間,一塊兒羅盤當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驚蟄好奇的瞄了一眼,道:“你這個不是定鬼八方盤么,沒想到還能看見這個東西?”
“你也懂這個?”王帥驚訝的看向驚蟄,甚至連地上的羅盤都忘了去撿。
驚蟄放下了手中的泡面,撿起羅盤打量了一翻,指著上面的八卦圖說道:“這個羅盤可是一個老古董級別的了,操作簡單還特別精準,唯一的缺點就是怕水,怕霧,這位小兄弟也是道家之人?”
“我爺爺和父親都是陰陽先生!”王帥道
......
驚蟄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了眼前這個小朋友,不知道他是天師府一脈還是太一教的那一脈,就是實力低了一點,現在才是一篆符師,從他身上那若隱若現的道家真氣來看,這一篆符師還沒有受篆。
天師之下是分為九篆符師,只是每提升一個等級需要進行一次受篆來獲得天庭與地府的承認。
至于他那件長的到膝蓋的衣服,卻是一件法衣,雖然上面的符文有點粗制亂造,但是對付昨天晚上那只鬼也是剛剛好。
審訊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轉瞬間便來到了下午,而審訊室之中也多了一個人,她正是來靜海賺取自己的學費的夏筱筱。
她覺得驚蟄這個人不壞,自己也不是那么討厭他,準備和他一起逛一逛靜海的,沒想到驚蟄一進審訊室就不出來了。
火車站中人來人往,一天的時光隨著審訊的結束就這么過去了,張靜與溫婉嘆了一口氣,雖然兇手在這里,但是這兩個人說受害者是被鬼殺掉的,他們又不能草草結案,畢竟要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此時,躺在王帥背包里的那個羅盤,上面的指針悄無聲息的動了一下,指著的方向正是火車站旁邊的那個寄存物品,臨時休息的旅館,
與王帥談的正歡的驚蟄緩緩的向旅館的方向看去,但他的面前只有一堵墻。
驚蟄心道:天還沒有暗,這只鬼不會冒險白天出來狩獵的。
這時,張靜走到了驚蟄與王帥的面前,笑道:二位既然說人是鬼殺的,想必是辦法破案了,我代表靜海市JA區公安分局邀請你們二人替我們破案,可以么?”
就在剛剛,張靜所在的公安局接到報案,火車站附近又有一個男人遇害了,死亡的方式與火車上的那一個一模一樣,口吐鮮血的抽搐幾下就死掉了,而且目擊者還很多。
驚蟄看了看身旁的夏筱筱,又看了看王帥,道:“幫助你們可以,但是我出手的費用是很高的。”
“你想要多少錢?”張靜笑道。
花錢破案不是警察局的第一次了,這點小事他還是能做主的。
“十萬吧,如果你們能接受的話。”驚蟄不假思索的說出了價格。
他這七天也深深地知道了錢的用途,就是因為沒錢,他餓了七天才吃到東西,如果他不會辟谷,可能早就被餓死了。
張靜愣了,她沒想到驚蟄會這么獅子大開口,但是她也不能拒絕,于是笑道:“我向上級請示一下吧。”
一旁的王帥看的目瞪口呆,自己明明也是陰陽先生,為何沒有驚蟄那么自信呢?
驚蟄看向王帥:“小子,我看你也是潛心向道,不如跟著我混,我替你受篆如何?”
“真的么?”王帥則是十分的驚訝。現在的受篆只有那些大門派才有資格進行,他們這些散修人士,大門派根本就看不上,所以受篆一說也就成了空談。
“當然是真的!”驚蟄的臉上洋溢出了自信的笑容。
與此同時,一位小警察帶著一兜子的康師傅紅燒牛肉面走了進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