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近的鈴聲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鈴聲響了片刻之后,在接通之前,席沉就直接掛斷了。
看來這第二個電話便是那誰在隔壁房間中的那位。
那這第三個呢?
盯著第三個號碼看了片刻,猶豫了一下,打了過去。
但是這個電話的鈴聲響了許久,對面都沒有接通,直到傳來熟悉的女音之后,席沉才結束了通訊。
手機中有的其實只有這三個號碼,并沒有多余的東西,就算席沉有心想要找到什么都沒用。
當真是太干凈了些。
第二個被席沉盯上的便是那之前被身體帶著的錢包。
打開錢包仔細翻找了一番,里面除了一些零碎的錢以外,就只有一些票據一樣的東西,多余的東西都沒有。
但是將這些東西弄出來之后,席沉卷了一下這個錢包,發現有一處還是有硬硬的感覺,順著這一處找了過去后,便在夾層的夾層里發現了一張身份證。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簡單大氣,瞧著其實并不想一個農村人應該有的名字。
畢竟在席沉的印象中,農村人的名字都是有些隨意,甚至還會摻雜一點賤名。除此之外,像這樣的老一輩人,名字里總會帶點家國情懷的。
葉光瑛。(葉是我是奶奶的姓,我奶奶的名字真的好聽,比我的好聽太多了,我家里人的名字,感覺就我一個人的名字起得特別大眾且沒有特色)
瞧著這個年齡,席沉當真是有幾分意外了,這副身體已經七十一了?(手機上是有現在的時間日歷的)
又忍不住朝鏡子里看了一眼,著實是有幾分看不出來的。
你說這模樣,六十都是有幾分嫌棄大了的。
當然席沉在這個時候將身份證上的地址是給記下來的。
因為他還想著回到現實之后驗證一些事情呢。
席沉確實是想要體驗這種死亡的感覺的,但是可沒有打算在這里一直循環往復,順其自然便是了。
收起了身份證后的席沉便在這房子中查看了起來。
而那扇之前便被關起來的門便是席沉的首要目標了。
但是當席沉試圖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那扇門是被緊鎖的,只有通過那帶著花紋的玻璃能夠勉強看到后面的樓梯間。
明明客廳兩邊的門上都是直接插著鑰匙的,怎么這里的門就是被鎖著的?
正想著的席沉正準備暴力拆除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聲音:“二嬸啊,你干嘛呢?”(我媽也是這么稱呼奶奶的,因為她覺得叫媽的話會顯得我奶奶很老,但這樣好似平輩一般的叫法,會顯得奶奶年輕很多)
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是很明顯的依賴。
席沉微笑地回頭看去,便瞧見了身形瘦弱的女人。
這是之前躺在床上的女人,穿著深藍色的羽絨服,羽絨服其實是有點大的,但是依舊能夠看出女人的身材是消瘦的。
這種消瘦并不是營養不良,而是女人本身的體態就是這樣的,此刻對方正看著自己呢。
這怎么解釋?
我在拆家?
不過女人并沒有等席沉回答,而是看了眼他身后的門說道:“孩子(xiazi)剛走兩天,臟也不至于這么快,木地板也不用這么經常打掃。”
“……”席沉眨眼,回憶了一下之前這身體與這個女人對話的狀態,放柔了聲音:“嗯,曉得勒,起來的話,我煮點個兒東西給你吃啊。”
然而席沉心中想的是,你要是敢答應,我就敢弄傷自己的手。
開玩笑呢,席沉可不會做飯,他在現實中的時候可都是接受封人攱的投喂的。
好在女人只是搖頭說道:“不勒,暫時不餓(wu),咋個(昨天)就跟你說勒,下社系遠哉的,跑過去干嘛,要我說,我幫你微信轉賬就是了。”
哦豁,這是即便起來來都要走劇情不成?
席沉正要拒絕了,便想到之前這個身體從儲物間推出自行車的時候是看到電瓶車在的。
這副身體應該是不會騎電瓶車的,而兒子又是在上班的話,那這輛電瓶車應該是屬于面前的女人的。
而且自己不知道下社在哪兒,面前的女人定然是知道。
于是話風一轉,席沉說道:“確實挺遠的,但是六七過去不像話,要不你跟我一塊滴去唄。”
女人皺眉,似乎是想要拒絕的:“又不熟悉,去……”
“行吧。”
心中的古怪感強烈了幾分。
從女人之前一直希望微信轉賬的堅定態度,并不像是會答應這樣要求的人啊,席沉開口只是一種試探罷了,沒想到對方真的同意了。
“那你等我一下(ha)。”
很快女人便收拾好了,那原本放在這個房間中擺著化妝品的盒子果然不是屬于這個身體的,而是屬于那個剛剛起床的女人。
席沉沒有在女人收拾的時候問出對方為什么沒有上班。
因為周圍那家家戶戶剛剛換新的紅彤彤的對聯,還有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在說明,此時還在新年當中。
收拾好的女人推出了車后,席沉盯著那擋風被后,就那么被明目張膽放在鑰匙口位置的鑰匙。
居然就放在這么顯眼的位置嗎?
這電瓶車是帶著大踏板,后面有著后備箱的那種,坐墊的位置是有些后翹的。坐上去的時候,席沉往后調整了一下。
即便他現在的身體是女性,同時還是這個女人可能是婆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