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場游戲。”
一片寂靜。
除了席沉以外的人幾乎都露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他們中有人確實在此前懷疑過有人或許已經(jīng)超過了三場,才會引出這樣這一場游戲本。但當這種情況變成事實后,那又是另外一種感受了。
韋雨眨巴眼,難以置信地結(jié)巴道:“既然,這樣,你還,怕成,怕成那樣?”
潘弼舔遍了手指,滿足地嘆了口氣,雖然饅頭不多,但總算讓他的胃好了許多。瞥了一眼韋雨,潘弼微微搖首:“你們?nèi)羰沁B續(xù)經(jīng)歷了兩場靈異本后,又進入一場靈異本的話,狀態(tài)不會比我好上多少。”
駱高幫薛磊又倒了杯水遞過去后,沉默了許久。
在其他人都震驚在這個事實中的時候,駱高幾乎是陰沉著一張臉看著潘弼:“也就是說,你是正式成員。”
類似駱高他們這樣,三次本以內(nèi)的人,其實都屬于新人。
作為新人的他們,其實是沒有資格接觸詭園最深層的秘密的。
想要離開詭園的前提條件就是先轉(zhuǎn)正才可以。
“開什么玩笑,新人本里為什么會有正式成員。”華悅臉色是黑了又白,不斷地喃喃自語。
新人本遇到靈異本本就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了,更別說這其中還有正式成員在,那么難度上完全就是按照正式本來著,他們這些新人豈不是死定了。
華悅的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是潘弼卻聽到了,起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才吃那么急,還是噎住了,嘴里干巴巴的,還是需要喝點水的。
“因為按照規(guī)定來說,我還沒有完全轉(zhuǎn)正呢。”
“什么意思?”華悅的視線緊緊鎖定在潘弼身上。
他們是新人,雖然了解了詭園中的一些東西,但有關轉(zhuǎn)正的過程他們終究是不清楚的。
他們?nèi)羰潜澈笥腥说脑挘蛟S能夠得到這方面的資料。可惜的是,他們都是散人,沒有固定的團體,所以也不可能得到第一手資料,自然也不知道轉(zhuǎn)正需要做些什么。
“你就算去找工作的話,成為正式員工都需要一個試用期的考核吧。”潘弼說道。
眾人從他的話中猜到了一些。
“這是我的考核本。”潘弼的解釋印證了他們的想法。
潘弼盤腿坐了回去,一邊喝水一邊說道:“說來也算是你們倒霉吧,一般情況下,新人確實不會被拉進正式本,但是這是我的考核本,是我成為正式成員前的考核本。考過了,我就是正式成員,考不過,那就一個死。”
“但是考核本按理來說,應該都是單人本才對,誰知道我這么倒霉,居然遇到了多人本不多,還是靈異本。”潘弼說著,臉色越發(fā)得苦澀,到最后變成了憤恨。
“最應該感到憤怒的應該是我才對吧。”潘弼的臉色扭曲了幾分,“你們其中有人這是第三次本吧。若是你們能夠通過這個本,那么在你們脫離之前,便會有聲音在你們腦海中響起,通知你們進入考核本。”
“也就是說,第三次本與考核本是連續(xù)的,中間是沒有休息調(diào)整的時間的。”
說起這個,潘弼的面色越發(fā)的扭曲,更多了幾分癲狂,這讓他們有點懷疑潘弼不會變成公交車那樣吧:“倒霉的是我吧,上個本剛剛結(jié)束靈異本,轉(zhuǎn)眼便被送入下一個靈異本。”
“你們知道考核本的死亡率是多少嗎!”潘弼一把抓住了他身邊席沉的雙肩,用力搖晃。
“……”席沉:我不知道,不過你能不能松開。
席沉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好說話了,怎么是個人都想撲上來捏他一把呢?
“百分之九十啊,如果碰上靈異本的話,那基本上就是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潘弼的聲音陡然尖銳,那尖銳的聲響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
別說席沉了,離了一點距離的薛磊都覺得自己的耳膜疼得厲害。
席沉卻還是面不改色,不過使巧勁掙開了潘弼的雙手。微動雙手,猶豫著要不要將這個越發(fā)癲狂的家伙直接打昏。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席沉的想法,潘弼的神色突然間便正常了下來,仿佛剛才的癲狂只是他們的錯覺一般,若不是他們的耳膜還在隱隱作痛的話。
潘弼看了眼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后,嗤笑道:“否則你們以為我當時為什么會是那種模樣,因為我知道自己是真的死定了啊。”
“既然這樣,你繼續(xù)瘋下去唄。”席沉揉了兩下肩膀,笑容中卻沒有什么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