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熱鬧非凡，頃刻間鴉雀無聲。
    喬寧推開圍著舒菀最近的兩個人，站在她旁邊，瞪了眼剛才說話的女同事，不客氣道：“那么想讓老板潛你，直接脫光了衣服躺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看他對你有沒有興趣。”
    對方瞬間臉色漲紅。
    男同事大多在偷笑，那模樣猥瑣極了。
    喬寧更氣了：“笑什么！”
    她吼道：“天天不干正經事兒，就知道圍在這里議論八卦！老板要是真關心舒菀，能派她去駐場么？”
    有人在這時小聲的插了句話：“不是說了么，舒菀自己提的。”
    “資本家的話也能信？”喬寧‘嘁’了聲，低頭看舒菀，問她：“是你自己提的嗎？”
    心照不宣的唱雙簧。舒菀立刻眼睛都不眨的撒謊：“不是。”
    喬寧：“聽見了沒有？”
    眾人八卦的心思這才歇了下來。
    喬寧不耐煩道：“行了行了，趕緊散了！都沒事兒干是不是？”
    等人都離開了會議室，舒菀才松了口氣，忽然間無比疲憊，癱軟在椅子里。
    喬寧靠著桌子，原本她的奶茶一口沒動，這會兒才心血來潮的把吸管用力一插，然后塞到舒菀手里，說：“他故意的。”
    ……
    周斂深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離開了公司，去外面談生意，一直到下班，也沒見人回來。
    正好秦桑在群里說，她的粉絲寄給她一張KTV的黑金卡，還是新開業的，問她們要不要過去玩玩。
    舒菀想著，過幾天要去工地駐場，有一段時間不能跟她們聚在一起，就算暫別宴了。
    喬寧也是一樣的想法，讓秦桑發了地址定位，兩人一前一后的開車過去。
    舒菀有挺長的時間沒來過KTV了，上一次來這兒，還是剛入職創洲那會兒，遇上同事生日，為了在短時間內混個臉熟，她愣是頂著社恐的緊張心情跟人來了。
    恰好，那天喬寧出差不在。她一個人，應付一多半名字都叫不上來的陌生人，一邊暗暗的后悔，一邊強迫自己融入集體。
    萬幸的是，沒鬧出什么笑話丟了臉，就是依然像個隱形人，第二天到公司了，還是沒幾個人記得她。
    后來舒菀才明白了，這樣的社交根本沒用。
    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像小孩一樣，因為你沒有融入集體就排擠你，大家需要的，是更契合的工作交接，更快的工作效率。
    認識到這一點之后，舒菀再沒參加過什么私人的集體活動。
    可沒人因為這個就排擠她，在公司里依然和和氣氣，相處友好。
    姐妹三人的聚會，沒那么熱鬧，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放松。
    秦桑唱歌好聽，偏愛粵語歌，一個人霸占著點歌機不放。
    喬寧拿著手機，時不時的回著工作訊息。畢竟是部門領導，比她們兩個忙的多。
    舒菀一邊吃果盤，一邊喝酒，聽著包廂里回蕩著秦桑的歌聲——
    “揚起的，塵土中，要是兩人緣已盡。
    天塌的，一秒鐘，你們為何在抱擁……
    年年歲歲慢慢砌，縱是盡毀。
    可想過紙牌屋里你自愿留低……”
    舒菀聽的出神，也有些微醺。
    喬寧回完了微信消息，丟開手機湊到她身邊，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然后扯著閑篇兒：“舒舒，我說你跟老板什么時候結婚，見沒見過他們周家人吶？”
    舒菀輕輕地搖頭。
    喬寧似乎也沒想聽她什么回答，只說：“前兩天在盛和那邊，我聽人說了個八卦。”
    盛和那邊的八卦，只能是跟周斂深有關了。
    舒菀的注意力頃刻間集中起來，問道：“什么八卦？”
    喬寧把手里的空酒瓶往茶幾上一擱，‘砰’的一聲又開了一瓶，這才說：“真假不知道，傳的挺兇的。說老板愛他前妻愛的不要不要的，沒離婚的時候聽見人說他前妻和他哥有曖昧，沒兩天他哥就車禍斷了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