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動的?拉鎖還給扯壞了?”莊清清冰冷的說道。
“我就是好奇,看看唄。”周曉光把槍還給莊清清。
“好奇?我允許你好奇了嗎?”莊清清再次問道,把包拉到床頭,坐在了周曉光身邊,一揚手打開了電視機。
周曉光有些不悅,他討厭別人這么跟他說話,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對不起,不該翻動你的私人物品。”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莊清清把電視的屏幕擋住,扳過他的臉。
周曉光把她的手推開,這個動作不是只有男人對女人做還合適么!
“你再推我一下試試?”莊清清本來就是跟他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周曉光這個叫驢脾氣,一點點臉色都不受,竟然,生氣了還。
她也是個性子高傲的人,別人不給她好臉色,她自然也不含糊。
周曉光沒想到因為這個破包,之前建立起來的熱絡都破壞了,他狠狠的踹了一腳包,“莊清清!你少給我擺臉子!我周曉光在沙頭村還沒哪個女人這么給我臉色看呢!”
“喲?你挺能耐啊,欠揍了是不?”莊清清站起來,氣呼呼的握緊了拳頭,真是個赤裸裸的打女,一言不合,就上來消你。
“我說你能不能不動不動的就動手,我現在也算你的朋友吧?不能好好的靜下來交流嗎!”周曉光胸膛劇烈起伏著,真是不知道該說啥好。
“去!你給我滾出去,以后少來鄉里找我,什么玩意兒,開兩句玩笑還當真了!”莊清清伸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晚上十點,出去?
周曉光臉色漲紅,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沒想到莊清清這么的不近人情,說翻臉就翻臉,是,這里是她的家,她說出去就出去唄,老子不怕!
周曉光梗著脖子去穿衣服,莊清清氣的手不停的抖,這副樣子真是欠揍啊。
不過打服了有啥用,口服心不服。
莊清清咬碎銀牙,冷哼一聲,“行,周曉光!有種!以后別求我!否則,你跪下都不好使!”
“放心,老子寧折不彎。”周曉光穿好衣服,輕挑的吹了個響指,走到門口,砰的一下子關上了門。
“行,行。”莊清清心中涌起強烈的失落,聽著那聲悶響,就像捶打在她胸口,從小到大,還沒這么挫敗過。
“別讓我找到機會收拾你,否則,非讓你脫層皮!”莊清清惡狠狠的說著,在屋里來回的走著,咔嚓一把把電視關死,拿過一根掘棍,不斷的用力彎著。
卻說周曉光出了門,就要去找馬志強,可是還沒到門口,就猶豫了,腳步在一處墻邊徘徊著,因為他不知道路。
“糟了!我這也不知道咋走,這么晚了,出租車也不能有了吧,有也不坐了,媽的那么貴。”周曉光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渾身冰涼,夜晚的冷風一過,人就打了個哆嗦。
“媽的,找個旮旯坐一宿,草。”周曉光憤憤的罵著,一轉身,看到了小區中央的一座涼亭,那里有一處木椅,湊合著能躺一宿。
“那小子,你是干啥的?”巡邏的保安突然經過這里,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圍住了周曉光那明顯矮了一頭的身體。
“我?我是這里的居民啊。”周曉光搓著手,哈著氣兒。
“居民?出行證呢?掏出來!”為首的保安厲喝一聲,鄙夷的盯著周曉光。
“我……沒有……”周曉光確實沒有,他是坐在莊清清車里直接進來的。
“沒有?沒有就對了,看你穿的破破爛爛的,能住的起這么高檔的小區?八成又是個翻墻進來的小偷,媽的,三米高的圍墻都攔不住你們啊,看來還得加層鐵絲網!”幾個人不由分說把周曉光擰成了麻花,帶到了保安室。
“莊隊長!對不起,打擾您休息了,小區里抓了個小偷,得告訴您一聲,您看我們關他一晚上,還是現在把他送到派出所?”
保安隊長打著電話,周曉光一聽莊隊長,腦子里炸響了,用力喊了一嗓子,“別啊,我去派出所,別找她!”
莊清清本來想罵那個保安隊長幾句,大晚上的打擾自己,心情正不順呢。結果聽著話筒邊那聲大吼,突然覺得很熟悉,神色一動,抓了個小偷?
不是周曉光沒出去,被保安誤會了吧?
想到這里,她就對著話筒說道“你們等下,我現在下去!”
周曉光在忐忑不安中,等到了門口的那個身影,這期間,無論他怎么解釋,只是換來一陣譏笑。
莊清清穿了一身迷彩服,把一個窈窕美好而又颯爽英姿的視覺撞擊發揮到了極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呼吸都停滯了幾分。
只有周曉光低下了頭,心提到了嗓子眼。
之前離開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說的干脆,現在還能求他不成?
“莊隊長晚上好!”保安們全都站起來,莊清清在這一片跟地頭蛇差不多,狠著呢。
莊清清目光冰冷的停在了周曉光身上,她這人其實,只要一個道歉,也就不計較了。
可是,周曉光并沒有想到這些,他一耽誤,莊清清就誤會了,以為他還在跟自己叫號呢。
“你們看看這么橫,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自己家呢。”莊清清把內心的怒火按壓回去。
不知道怎么的,周曉光總是能把她氣得要死,本來脾氣就不好,這下更難順了。
“小子!這是公安局的治安隊長,你乖乖的認個錯,婷姐興許能放你一馬呢,你傻了?”保安隊長知道莊清清的脾氣,發作起來天崩地裂。
哥們你要飛蛾撲火,別連累別人可以不。
周曉光知道自己得給莊清清一個臺階下,這樣自己也好過一些。周圍的風,颯颯吹拂,漫漫長夜,煎熬難耐。
可是,他還是不想低頭。
沉默也就是答案,莊清清點了點頭,“行,有種!”
“把他看好了,不許給他水喝,也不行吃飯,不過,也別打他!”莊清清轉身離開了。
背影好像有著一種決絕,難道,對我徹底死心了?
周曉光心中突然涌起一種強烈的失落,好像失去了什么摯愛的依托,或許,這個女人不知不覺的走進了自己心里?
這對他十九年的生命,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一直覺得自己喜歡的是范盈,可是,現在這種失去的感覺好像更加真實,更加刺痛!
我只是一個小農民,她不會喜歡我的,跟我只不過是玩玩,打發時間,周曉光雙手托著頭,努力用這些來說服自己。
“兄弟!你這人真倔,低個頭認個錯能咋的,再說了你不也沒偷啥東西嘛,本來一件小事,給鬧大了,哎,到時候進去還得吃不少苦頭。”保安隊長給周曉光披上一件大衣,看起來不到二十歲,跟自己兒子也差不多,咋就非得干偷雞摸狗的行當呢。
“大哥,我渴了!”周曉光長嘆一聲,坐起身來,看來,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啊。沒有對等的身份實力,還真的沒有話語權。
征服警花,哪有那么容易呢。
“莊隊長說了,不讓你喝水!”保安隊長搖搖頭。
“你可真實在,你給我喝一口她能知道咋的?”周曉光險些被這個保安隊長嗆到,媽的讓你干啥你干啥,真聽話!
“唉,行,看你一個孩子也不容易,以后別干壞事了。”保安隊長拿過一瓶礦泉水,就要遞給周曉光。
“你把我說的話當成啥了?不想在這干了?”莊清清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了,嚇了兩人一跳。
還是那身打扮,就是,一只手拿著鐵鏈,一只手拿著警棍。
“隊長……”保安隊長臉一下子白了。
周曉光看她進來,趕緊一把搶過礦泉水,擰開蓋子,咕嘟咕嘟的灌了幾口。
莊清清上來就扯住了他,倆人撕扯著把水弄的灑了兩人一身。
“松開手!不許喝!”莊清清像是個小女孩一樣,跟周曉光治起了氣兒。
看的一眾人目瞪口呆。
“咳咳。”周曉光被捶打的喘不過來氣,伸手被纏緊了鐵鏈,莊清清把他拽起來,朝著他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周曉光一聲慘叫,飛出了門。
“人我帶走了啊,你們就當啥事都沒發生!”莊清清把警棍甩了甩,舞出一個花,咔咔的快速離去。
“隊長,咋回事哩?難道帶走教育去了?”
“不,不知道,咱們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別的別管!”保安隊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兩人的關系。
警察和小偷?還是……
“婷姐,婷姐,別踢了,踢腫了!”周曉光一路上不知道被下了多少黑手,哭笑不得,這終歸沒逃出她的手掌心啊。
折騰了一路十三道,最后還是回到了起點,早知道就在她家蹲著了,何必凍得跟猴兒似的。
“這回,不跑了?我記得某個家伙可是說的好像很絕情啊。”莊清清把周曉光扯回了家,路上欺負了一道,心情也好了一些。
“哎,警察欺負人啊,我能咋整。”周曉光靠上了那張舒服的大床,就不再想起來了。
一身的疲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舒緩,就像陷進了溫柔鄉里,無法自拔……
當周曉光帶著滿心的暢快回到馬志強打工的地方,這小子正瞪著熊貓眼,一錯不錯的看著他,“哥們,你昨晚干啥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