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隋星月輕輕推開周曉光的房門,被迎面而來的冷風(fēng)猛地滯住呼吸,屋子里的溫度已經(jīng)很低很低了,讓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裙的她立刻打了一個激靈。
窗口已經(jīng)沒有了周曉光的身影。
“呵呵,還算不傻,知道冷啊。”隋星月心里稍微放下了心,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驀地,她的視線停頓在床腳,那里,有一只大腳丫露出一截,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哪里!
隋星月迅速的沖了上去,轉(zhuǎn)過墻角,一個男人趴在地上,了無聲息。
“周曉光!”隋星月翻過他的身體,入眼處,是一張蒼白的臉,眼眸緊閉,嘴巴輕輕的張著,呼吸沉重而凌亂。
“這么熱!”隋星月的心猛地一沉,手?jǐn)R在周曉光的腦袋上,那里已經(jīng)燙的不行。
“不那么倔強(qiáng)會死么?非得跟自己過不去?”隋星月無奈的嘆息著,想了想,這大晚上的,也別折騰別人了,再打擾老爺子休息,一個帶小伙子,頂多就是感冒受了點(diǎn)風(fēng)寒,也死不了。
“你就是活該。”隋星月恨恨的說著,抱著他,來到了自己那溫暖的房間中,這個別墅,房間夠多,設(shè)施也好。
周曉光躺在床上,蓋著暖暖的被子,隋星月不知道從哪兒還找來了一條毛巾,裹著熱水,擰干,搭在了他的腦門上。
“渴,好渴。”過了一會兒,在隋星月緊張不安的注視下,周曉光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的眼皮十分沉重,渾身只是剛剛有了點(diǎn)熱度。
“給。”隋星月心里有點(diǎn)愧疚,要不是自己激他,他也不會賭氣站在風(fēng)口那么久,這幾天的感冒是肯定的了。
“你等下啊,我去給你找點(diǎn)退燒藥。”隋星月讓周曉光喝下半杯熱水,看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溫柔的服侍著他躺下,隋星月悄悄的出了門,去樓下找管家吳媽要退燒藥去了。
當(dāng)她再度返身折回,周曉光已經(jīng)睡著了。
“哎,你心倒是夠大的,我要是能像你這么想得開就好了。”想想不久之后的命運(yùn),隋星月心里就莫名的煩躁。
她掰開周曉光的嘴巴,把藥扔進(jìn)去,也不管他的感受,強(qiáng)迫著他把水喝下去,就按著他進(jìn)了被窩。
房間里也不大,就這么一張床,隋星月猶豫了半晌,這小子病的一塌糊涂的,也不會非禮自己,他自顧尚且不暇呢。
“哼。”也不知道是抒發(fā)哪里的不滿,隋星月關(guān)了床頭燈,翻身躺在周曉光身邊,想了想,又鬼使神差的把他背對著自己,摟了上去。
一只玉手猶豫了半晌,悄悄的摸向了周曉光的那個地方。
繚繞的大蓬黑草,輕輕捏著那獨(dú)特觸感,隋星月臉紅撲撲的,手上的動作起初十分的生澀,在慢慢的抖著,逐漸的,昏睡的周曉光讓她的恐懼慢慢的放下了。
一個起身,她把周曉光翻過來,掀開被子,輕輕的扭開床頭的燈,讓它調(diào)到最暗的色度,安靜的撐著雙臂,慢慢的伏在他身上。
“這都能反應(yīng),真……”隋星月欣賞著他俊逸的側(cè)臉。
“清清,不要離開好不好,我錯了……”周曉光含糊的說著,眼角靜靜的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
在昏沉中,他的記憶又回到了那個時空,回到了那個轉(zhuǎn)身,堅(jiān)決離去的身影,而從那一刻,他的命運(yùn)就此轉(zhuǎn)折。
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打擊,心愛的女人離去,嫂子不辭而別,莫名其妙的卷入了殺手組織的劫持,被帶到省軍區(qū),跟葉紅蓮漸漸的產(chǎn)生情愫,而后葉紅蓮的初戀男友以一種強(qiáng)勢的態(tài)勢歸來,把他的那點(diǎn)感情徹底淹沒。
累了,疲憊了,也只能,緊緊的停留在那個大風(fēng)天,遲遲的徘徊。
“清清?哼,原來有心上人呀,我還以為你是個木頭疙瘩呢。”隋星月美眸泛彩,看著他那癡情的樣子,心里微微一嘆,這么執(zhí)著不放的人,想必也是個絕代佳人吧。
不對,這個小農(nóng)民,估計(jì)也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隋星月腦中惡狠狠的浮現(xiàn)了一副畫面,一個大風(fēng)彌漫的午后,一個穿著汗衫,挽著褲腿的灰頭土臉的小黑丫頭,跟周曉光背對蒼天,在田間地頭耕種。
兩人互相替對方抹了一把汗,然后傻呵呵的笑著,繼續(xù)低頭干活。
“噗嗤……”隋星月想到這里笑出了聲,然后立刻捂住了嘴巴,鳳目凝視著周曉光。
“婷姐,生娃娃……”周曉光含糊著說了一句,似乎是想翻個身,身體輕輕的動了動。
隋星月不敢太用力,順著他的方向側(cè)躺下去,眼睜睜的看著周曉光的嘴巴輕輕的印在她的臉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隋星月臉羞答答的,心里有點(diǎn)小緊張,耳邊灼熱的氣息呼呼的帶動著她的心緒。
“就知道生娃,真沒素養(yǎng)。”隋星月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周曉光擋住了床頭的昏黃的燈光。
就在隋星月忐忑不安而又興奮莫名的緊張期待中,周曉光這廝一個順滑,趴在了她的肚皮上,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呼呼的香甜睡著。
“哎,媽的。”隋星月無奈的搖頭苦笑,本以為是風(fēng)花雪月,沒想到是過眼黃花。
“真服了你了。”隋星月把周曉光往上抱了抱,放在枕邊,替他蓋好被子,再次關(guān)上燈,準(zhǔn)備睡覺。
五分鐘后。
“婷姐我愛你……”
隋星月本來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聽到這句話,眉頭皺了皺,忍住了沒有吭聲。
“葉紅蓮你個小騷蹄子……”周曉光本來夢到的是之前威脅過他的劉香琴,但是最近一直念叨著葉紅蓮,說出來的時候就給換了名字。
“沒玩了是不?”隋星月轉(zhuǎn)過來,伸手在周曉光腦門上杵了杵。
香甜的美夢中,腦門被人當(dāng)成了蒜搗了兩下,周曉光的夢境就被打斷,一下子切換成了今天被隋星月欺負(fù)的場景。
“隋星月……讓你打我,我讓你……大叫……三天三夜……好白的……”周曉光含糊著,哼唧著,而隋星月的眼珠子都快綠了。
她那僅有的對病人的憐憫,也化成了憤懣,伸手掐住周曉光的臉蛋狠狠的一擰。
“咔嚓!”床頭燈被他打到最亮,氣呼呼的抱臂看著周曉光。
“咳咳咳。”周曉光被外力強(qiáng)迫著醒轉(zhuǎn)過來,睜開朦朧的雙眼,又趕緊閉上。
燈光十分刺目,大腦昏昏沉沉,好半晌他才有力氣再度睜開。
“你干嘛?”周曉光愣愣的問道。
“你睡覺能不能不亂說話?有病啊?”隋星月的聲音充滿了怨氣,都一點(diǎn)多了,還沒睡著,這不都是拜眼前的小男人所賜么。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問候你全家女性。”周曉光伸手摸著頭,知道自己發(fā)燒了,想起之前的事兒,不由得怒從心邊起,惡向膽邊生。
“你!”隋星月氣的渾身發(fā)抖,一雙秀氣的小手攥緊了又放開,放開了又攥緊。
周曉光知道這女人跟葉紅蓮一樣,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所以稍微表達(dá)了一下自己的不滿,就準(zhǔn)備躺下,好好的睡覺。
現(xiàn)在不是尋思占便宜的時候,周曉光經(jīng)過大風(fēng)中的洗禮,明白了一件事,不要勉強(qiáng)自己去得到不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葉紅蓮也好,隋星月也好,跟他身份地位天差地遠(yuǎn)。
還是回到沙頭村去找自己的馬玲,二丫和劉美麗吧!
順暢快活,而且能水乳交融。
“周曉光,你知道,如果一個感冒發(fā)燒,身體虛弱的男人,來一場,會怎么樣么?”隋星月的俏臉突然靠近,伸手撥開周曉光垂下的眼皮。
“什么怎么樣?”周曉光迷糊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劉香琴跟自己講過的,身體虛弱的時候去跟女子在一起,容易引起不良結(jié)果。
“別鬧了,什么怎么樣,好了,隋星月,趕緊休息吧,時候不早了,明天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們以后都不用見了。”周曉光打了個呵欠,說道。
周曉光眼里的逃避被隋星月敏銳的抓住了,她冷笑著,扳過周曉光的臉,“小男人,咱倆好好玩玩!”
“啊……”隋星月檀口輕張,吻住周曉光的嘴唇,用力的咬著。
“唔……”周曉光心里暗罵,這女人根本不會接吻,哪有這么咬的,嘴唇都火辣辣的疼。
朱唇輕啟,靈蛇舞動,撬開周曉光的齒縫,往里探尋,勾住周曉光,狠狠的糾纏著。
這一吻足足一分多鐘,就在周曉光馬上要翻著白眼昏過去的時候,隋星月也放開了他,還伸手在他臉上拍了拍,“小子感覺怎么樣?”
“不怎么樣。”周曉光作出不滿的樣子,努力的抬起手,摸著那大片的玉肌。
“哦?看來本姑娘魅力不夠啊。”隋星月心里的那點(diǎn)緊張被她慢慢的抑制回去,伸手捉住那滾熱,摩擦著。
“月月,你還是個雛兒吧?”周曉光作為沙場老將,自然看的出來隋星月那掩飾的緊張,他此刻,故意用一種挪揄的語氣說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