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邙山鬼修,闖入幻陣之中,攻打千秋社本部?”
鋼鞭道人,得到奇烈?guī)Щ氐南ⅲ粫r間難以接受。
比起邙山鬼修,千秋社簡直是一幫良民,這下可麻煩了。
千秋社這頭狼還沒打死,又來了頭更猛烈的惡虎。
更頭疼的是,邙山鬼修,是一幫呼嘯成群的惡賊,拔出蘿卜帶出泥,誰也不想惹到他們。
“嗯,聽你們說,那個邙山鬼修,說是向千秋社討要什么‘役鬼書’?”
聞先生抓住話中要點,趕緊向方斗詢問。
方斗臉不紅、心不跳,回道,“我也依稀聽到,但役鬼書是什么,不太清楚!”
“是的,千秋社的兩位長老,口風(fēng)很緊,都說沒見過在役鬼書!”
問了幾句,鋼鞭道人讓眾人退下,繼續(xù)和聞先生、天王殿羅漢,商談事情。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對所有人來說,堪稱驚天劇變。
天出生天的術(shù)士們,退回各自的旗幟下,敘說先前所見。
方斗則是走到盛執(zhí)令面前,恭敬行禮道,“多謝盛叔賜予的銅錢,救了我一命!”
盛執(zhí)令含笑自若,他在銅錢內(nèi),留下的法術(shù),只能召喚一次‘三足金蟾’。
三足金蟾,性格市儈貪財,在它眼中,世人分三六九等,召喚者誰錢多就是大爺,若是沒錢,就是窮鬼。
不出意外,方斗和奇烈,都是窮鬼,雖然能清楚三足金蟾,免不了被嘲諷奚落,但保命絕無問題。
再說,兩個區(qū)區(qū)小輩,遇到最強的敵人?了不得是一流術(shù)士?難道還能碰上千秋社的長老?
“方斗啊?你來和我仔細說說!”
方斗也不隱瞞?在他心目中,能召喚三足金蟾,足見盛執(zhí)令所屬的晉南世家,底蘊極其深厚。
“若非三足金蟾?法師全力一擊?我可擋不住!”
盛執(zhí)令都驚呆了?難道?方斗是從兩位長老手下逃脫的?
“呃!”
“請問?那尊神獸?和盛叔家是什么關(guān)系?”
方斗接連追問,“聚魂幡的攻擊?都被它隨口吞了!”
“那個,方斗啊?我想問下,你現(xiàn)在?有多少身家?”
盛執(zhí)令弱弱問道。
方斗沉思?巧得很,先前三足金蟾也問這個。
“折合現(xiàn)銀七八萬兩!”
盛執(zhí)令深吸口氣?“果然是少年有為!”
孤身一人,就能積攢偌大一筆身家?難怪三足金蟾如此賣力。
晉南世家家財百萬,但均分到每個族人身上,也沒多少。
至少,盛執(zhí)令一流術(shù)士,又在家中擔(dān)任要職,手頭可支配的現(xiàn)銀加起來,都沒有方斗多。
方斗仍在追問‘三足金蟾’,這頭神獸厲害,若能再討要幾枚銅錢,以后遇到危險,也能多擋幾次。
“抱歉了,家族有令,外姓之人,金蟾錢只能給一枚!”
三足金蟾,真以為是想召喚都能召喚的?連晉南世家在內(nèi),都對其供奉有加,不敢絲毫怠慢。
“如此,是我冒昧了!”
方斗笑了笑,內(nèi)心有些遺憾,轉(zhuǎn)身就走了。
“聽聞,當時在幻陣中,還是方斗你施展撒豆成兵,擊退了眾多惡鬼。”
“我代幾位資質(zhì),謝謝你出手援助之恩!”
盛執(zhí)令嘆息道,“一百豆兵,當真是大手筆!”
撒豆成兵,并非多高大上的法術(shù),難就難在耗資巨大。
窮困潦倒的民間術(shù)士,沒有那么多資源,而有資源的,又看不上豆兵帶來的戰(zhàn)力。
因此,才有了方斗這個異數(shù)。
“過獎了!”
方斗心想,關(guān)鍵還在純陽之氣,若無純陽克制惡鬼,豆兵也撐不住。
閑聊片刻后,方斗回歸赤火旗下。
飲火老人私下找到他,“方斗啊,我都聽說了,這次若非你力挽狂瀾,奇烈他們都無法脫身。”
“哎,奇烈這孩子,做事沖動,如今有了你這個朋友,老夫總算放心!”
“侯六呢,為人機靈,卻癡迷機關(guān)小道,不堪大用!”
“以后你們?nèi)送校蕉纺阋鄵?dān)待些!”
方斗看得出來,這位老人對奇烈,是真心愛護。
“前輩無需,奇烈和我情同兄弟,不分彼此。”
方斗拜別飲火老人,和奇烈、候六哥聚首。
“我?guī)熓澹湍阏f什么了?”
方斗一本正經(jīng)說道,“火老說了,讓我以后,多照顧你!”
奇烈哈哈笑了,“你就吹吧!”
你看,我說實話,你又不信!
候六哥跟在后面,小聲和方斗說,“方斗,我信!”
方斗來了興趣,自從天池山上,候六哥贈給他‘千機盤’,一直沒用過。
眼下有空,不妨請教一二。
“候六哥,這千機盤,到底是什么好寶物?”
候六哥聽他談起機關(guān),頓時來了興趣,變得善談起來。
“我聽奇烈大哥說過,你喜歡學(xué)新事物,所以給你千機盤!”
“千機盤,是咱們機關(guān)術(shù)入門的基礎(chǔ)!”
“我和你講講……”
方斗微笑點頭,機械入門是么,這是瞧不起誰呢!
過了片刻,候六哥驚呼道,“方斗,你也太天才了!”
“你這般天賦,即便在咱們墨家門中,自古以來,也沒見幾個!”
“什么,你是墨家的?”
候六哥點點頭,“不錯啊,筑城機關(guān),都是我墨家所長!”
“咱們墨家最厲害的地方,是入朝輔佐君王,掌管了六部之一的工部!”
“天下之器至巧,都在工部當中!”
候六哥說得癡迷,仿佛他畢生夢想,就是進入工部任職。
但他也知道,這是癡人說夢。
無論是出身還是傳承,候六哥都遠遠不夠資格,進入工部當中。
“不談這些,咱們繼續(xù)學(xué)習(xí)齒輪的傳動……”
當天晚上,方斗就用千機盤,拼湊出一個簡易的機關(guān)。
這只機關(guān),是簡化版的機關(guān)螃蟹,能在地面行走、探查情況。
“方斗,做的不錯!”
奇烈歸來時,發(fā)現(xiàn)方斗和候六哥打成一片,而且見到他制作的簡陋機關(guān)。
“猴子,我就和你說過,方斗腦子太好使了,學(xué)什么都很快,當時你還不信!”
候六哥也不分辨,只是苦笑。
方斗神一般的進度,已經(jīng)不是天賦的問題,而是堪稱妖孽。
他如今,總算是相信,奇烈曾和他說過,方斗花了一兩天時間,就煉制出解毒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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