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韓云蘭與外男茍合被抓,親口說是華源昭在害她!
說不定昨日的事便是華源昭布下的毒計!而今日韓云蘭死亡亦是她為了滅口所為!
眼看眾人神態(tài)變化,華源昭只對著華源姍反問:“柴房偏僻少有人來往,昨日引眾人至柴房的是你,口口聲聲污我清白的人還是你。”
“說來也好笑,昨日柴房門未打開,你便言之鑿鑿說里面的人是我……”華源昭微頓,意味深長地看向華源姍。
“華源姍,咱們兩個究竟誰才更像那個布局害人的人?”她問。
“你少在這里含血噴人!”聽華源昭這樣說,華源姍急急心虛地大喊:“我與表妹素來親厚,為何要害她!”
聽出華源昭言下之意,顧長肅眉頭微挑,看著華源昭的嚴重嫌惡之意更甚。
“二小姐素來心地善良,如何會是害人之人?”
“倒是華家大小姐,素來心思歹毒,行慣了戕害庶妹之舉……”
他憎惡地看著華源昭,眼神似是在看臭蟲。
他不疾不徐地說:“以往是二小姐大度這才不多計較,可如今出了人命,本王自然無法再裝聾作啞。”
“華大小姐若是還有禮義廉恥,便趕緊認罪。”
他盯著華源昭的眼睛說:“否則,大理寺有的是手段讓華大小姐開口!”
他也有的是法子讓她永遠走不出大理寺的監(jiān)牢!
聽到這類似威脅的話語,華源昭反倒冷靜下來,她本就處在孤立無援的境地,又如何敢因為憤怒失去理智?
若她無法迅速靠自己洗清冤屈,類似昨晚的事定會再一次上演。
未理會顧長肅,華源昭快步走到尸體旁,不顧眾人訝異地目光掀開蒙尸白布。
目光飛速掃過尸體,華源昭眉心緊擰。
尸體衣裳凌亂,乍眼看去唯有心口處一處致命傷,四周無大片噴射狀血跡。
她蹲下身來,隔著帕子輕按尸體,又翻開韓云蘭的眼皮細看。
“尸體瞳孔角膜已經(jīng)出現(xiàn)斑塊狀混濁,且晶體接近半透明狀態(tài),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到六個時辰之間。”
華源昭輕語:“結(jié)合尸體僵硬程度,以及周圍環(huán)境溫度和濕度來看,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傍晚。”
聽著華源昭的細細分析,顧長肅不動聲色地看向人群中的仵作,心中訝然。
他竟不知蠢笨如豬的華源昭竟還有這份本事,所言竟與之前仵作所說相差無二。
可這又如何?
焉知這不是她提前背好的詞?
“昨天傍晚我尚在山腳河邊,妹妹與父親都知道。”華源昭仰頭繼續(xù)道,“回去后我便沒有再出門,不可能有殺害韓云蘭的時間。”
“誰知道在遇見郡主之前你在做什么?”華源姍一聽反倒急了。
“若你在行兇殺人后,專門跑到河里洗去身上血漬呢?昨天我們看見你的時候,你可才從河里游出來!”華源姍說的煞有其事。
華源昭似笑非笑地看她:“你當真不知我昨日為何會從河里出來?”
華源姍被噎了一瞬,又想到昨日春藥已經(jīng)被銷毀,心中稍安。
她目光落在尸體心口猙獰的傷口上,干脆不理華源昭,自顧自說:“況且現(xiàn)在還沒找到兇器,兇器定是被兇手藏起來了!”
“華源昭,若是能在你房中找到兇器,你可敢認下自己殺人的罪名?”華源姍逼問。
華源昭眸光幽幽,瞬間黯若寒潭深淵。
她忽而發(fā)現(xiàn)華源姍在咬文嚼字這一塊有些功底,就比如現(xiàn)在,華源姍問她“敢不敢認”便是默認了她是殺人兇手!
終于說出想說的話,華源姍悄悄松了口氣。
她倒要看看,華源昭這回還能靠什么翻身!M.??Qúbu.net
星辰未落時她的婢女海棠下山為她采買糕點,最先發(fā)現(xiàn)了韓云蘭的尸體。
至于這尸體旁的匕首么,這會兒已經(jīng)被海棠藏在了華源昭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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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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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