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源昭怎么看怎么覺著他不懷好意,見他一言不發的逼近,心中警鐘狂響,腳步更是不自覺的向后挪動。
直到背后撞在樹上,退無可退之時,眼前人已經逼近了她,兩人間距離不過半尺。
“你——”華源昭橫眉冷豎,正要警告出聲,那人卻忽而停下。
變戲法似得從伸手拿出一株紫色小花,容岫問:“華大小姐可是在找這個?”
華源昭的眼睛倏而一亮,點頭欲接,誰料那人卻忽而抬高胳膊。
指尖和紫鳶草錯過的瞬間,華源昭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幾乎敢確定眼前人就是在故意逗她玩。
“容少將軍,紫鳶草不過是尋常花草,隨處可見。”華源昭咬牙說。
“我現在急用,無心去尋另一株,愿花一兩銀子買下您手里那一株,您看可好?”華源昭客客氣氣地問。
“你跟我提買?”容岫不虞,不屑地嗤笑出聲。
“我鎮國公府缺這一兩銀子?”
“那容少將軍欲如何?”華源昭皺眉:“若容少將軍肯相讓,最遲三日內,我愿尋十株來——”
“叫聲公子就給你。”容岫出聲打斷她的話。
頓了頓,又補了句:“岫哥哥也行。”
華源昭腦門上青筋直跳,有口臟話不知道當罵不當罵。
神tm岫哥哥!
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將這流氓當成正經人!
“要不要?”容岫懶洋洋地晃了晃手里的紫鳶草。
兩權相害取其輕,華源昭磨著后槽牙說:“多謝公!子!”
容岫心滿意足地將紫鳶草遞給華源昭,自己背著手,瀟瀟灑灑地上了坡。
他在坡邊駐足回身,笑瞇瞇地發問:“華大小姐,可要幫忙?”
華源昭恨恨地站在坡下,試著學著他的樣子上坡,但卻是一腳一個小坑,坑下土石直落,壓根沒法借力。
抬頭再看,就見那男人蹲在上頭笑的肩膀直抖,活像是一只耀武揚威的大貓。
華源昭接著磨牙,發誓減了肥之后一定要讓這位好看。
最終還是容岫走下陡坡,行在華源昭前方帶路,幾乎是將她拉到了坡頂上。
華源昭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敷衍且客套地說:“多謝容少將軍。”
“公子。”容岫不滿地糾正。
不帶姓氏叫一聲公子,他便能自欺欺人的將這聲公子當做昵稱。
“我已有婚約在身,當與外男保持距離。”華源昭斂眸,冷漠地說。
容岫眼底堆聚的笑意和不滿驟然散盡,面上卻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好啦,逗逗你而已。”他嘻嘻哈哈地說,沒一點正經模樣。
“以前纏著你不過是年少不懂事,去邊關晃蕩一圈,見過生死別離,才發現那點情愛壓根算不得什么。”他笑笑說:“華源昭,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微頓,他又說:“但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地,不枉我喜歡你一場。”毣趣閱
“那就好。”華源昭冷漠的點點頭:“既然容少將軍有此意,還請和臨安郡主說清楚,令妹若再來,我定不會客氣。”
她說完轉身就走,不給容岫半點反應的時間。
至于容岫最后的那句祝福么,華源昭心里無半點波瀾。
蛇鼠一窩,有母妹如此,這個人怎么可能是好的?
她轉身極快,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也未看見容岫的光速變臉。
“什么婚約在身?顧長肅那家伙都看的上眼,總歸眼光有些問題。”在心里將顧長肅那廝罵了數遍,容岫才邁著步子大步朝前。
他走的極快,似是故意的,很快便超過華源昭走在了前頭,超過華源昭那一瞬,還背起手揚起了頭。
華源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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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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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