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源昭面色沉郁,之前原身風光的時候,一應的吃穿用度都是上乘。
夸張地說一句,這臨淵苑中可是金玉滿地,就連梳妝用的臺子都有講究,不是有錢便能得的。
某人眼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小姐……”茯苓見她不說話,無措地抽泣著:“都是奴婢沒用,連小姐的東西都護不住?!?br/>
“罷了,先收拾個落腳地方出來?!比A源昭搖頭。
“至于被搶走的東西,華源姍和蘇氏遲早會親自送回來?!彼p輕磨了牙,宛若毒蛇吐出了信子。
屋中更是一片狼藉,就連桌椅板凳也少了大半,唯有床上的兩床粗布被子無人動。
華源昭在床邊坐下,給自己把脈后眉心緊蹙。
她身上燒熱未褪,心肺中有血塊凝結,再這么拖下去,就算能好往后也會留下病根。
“還有紙筆嗎?”華源昭問。
茯苓搖搖頭又點點頭,轉身從角落里取了疊被裁得整齊的方紙拇指粗細的炭筆來。
華源昭接過紙,斟酌著開了兩張方子遞給她。
“上面那張是治你臉上的外傷的,下面這張是治內傷的,你各抓三幅,請藥店的人制成藥膏和藥丸。”
“錢不夠的話,就把這個當了。”華源昭拔下頭上的簪子一并塞到她手里。
茯苓紅了眼睛,將簪子又推了回來:“小姐放心,銀子夠!奴婢藏得快,留下了點?!?br/>
華源昭微微笑了,她看著茯苓匆匆跑走的背影,眼前的場景逐漸變得模糊。
昏睡過去前,華源昭還在想:這小哭包抓藥的時候不會被欺負吧?
房梁陰影處黑影晃動,一直到華源昭徹底昏睡過去,容岫才悄然落下。
他掃了眼破裂的家具和空蕩的房間,不禁撇嘴,伸手從袖中掏出個小藥瓶來。
將藥瓶放在華源昭手邊,容岫轉身欲走,指尖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燒的滾燙的手。
容岫擰了擰眉,忽而抬手落在她的額頭,只覺掌下的人皮膚燙如火爐。
他不敢多耽誤,立時倒出粒藥丸,掐著華源昭的下巴給她喂了進去。
熱度很快降下,容岫望著床榻上人兒蒼白的面龐,幽幽的嘆了口氣。
……
華源昭蘇醒時已經出了一身的虛汗,身上高熱也退了大半,整個人都松快了不少。
“小姐?!避蜍咄砩仙w被子的動作一頓,小心翼翼地說:“您醒啦!”
她扶著華源昭起身,從袖子里摸出兩瓶藥來遞過去。
“您要的藥。”她說,又拿起一瓶看上去明顯精致得多的藥瓶遞了過來。
“小姐,奴婢回來時發現這個在您手邊放著,這是……”茯苓糾結地問。
華源昭打開那藥瓶嗅了嗅,瓶中藥香味撲鼻,里面裝的是上好的療傷藥。
“沒什么?!比A源昭隨手將這瓶藥收到袖子里,心中思緒復雜。
能在這種時候還來給她送藥的,恐怕唯有一個敢為她劫法場的容岫了。
可原身不愛她,而容岫所愛的那個“華源昭”也已經不在了。
這天地間已經沒了那個驚才艷艷的丞相府嫡長女,活下來的唯有來自21世紀的孤魂。
還是得找個機會說清楚才行,華源昭心想,否則豈不是一場欺瞞?
“先上藥?!比A源昭隨手拿起藥瓶,先服了治療內傷的藥丸,而后才捻起一點藥膏抹在了茯苓臉上。
“奴婢自己來便好,小姐您還傷著呢!”茯苓忙制止她。
茯苓接了藥膏,卻先拉開華源昭的袖子輕手輕腳的為她上藥。
她中途幾度看向華源昭,欲言又止。
華源昭好笑地看著她:“想說什么?”
“小姐……”茯苓小心翼翼地開口:“奴婢聽說……您與三殿下退婚了?”
她艱難地笑笑說:“定是旁人亂嚼舌根吧?這圣旨可是先皇親自下的!”
“是?!比A源昭淡淡地說。
“奴婢就說嘛!”茯苓長松了口氣。
“的確退婚了?!比A源昭補充。
“什么!”茯苓驚得跳起,還沒開口呢,又要掉眼淚。
“可這婚事若是退了,小姐您日后應該怎么辦啊!”茯苓急的直咬唇。
“日后?”華源昭將她拽得坐下,強行給她上藥。
“找個太平點的地方,開個小醫館?”
華源昭漫不經心地說,如今她能活下來已經不易,哪兒還有空想那么多有的沒的?
見招拆招罷。
“長姐還真是……離經叛道!”華源姍尖銳的聲音飄來。
主仆二人循聲看去,就見門口站著烏泱泱一群人。
為首的蘇姨娘和華源姍面色陰寒,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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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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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