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源昭在路上繞了幾圈,自己累得不輕,可那兩個家丁卻像是黏在身后似得,怎么都甩不掉。
又繞了兩圈后,華源昭捏著自己肥胖的手腕,認命般嘆了口氣。
也是,這么胖的女子,整個京城都沒幾個,難怪會被人認出來。
華源昭的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正巧看見幾個壯漢進了家鋪子。
“走,去看看。”華源昭尾隨其后跟了過去,才進門,意外的發現這兒竟是家成衣鋪子。
“小姐……”
茯苓看著擺出來的粗糙布料,遲疑著說:“這料子太糙了些……”
恐怕也只有普通百姓才會來買這種布回去做衣裳。
跟來的家丁看見她進了成衣鋪子,不禁面面相覷。
兩人對視一眼,忽而嗤笑出聲。
“哪兒的鋪子能有這肥豬穿的衣服?”
另一人也笑著搖了搖頭,兩人在街邊尋了個地處一邊曬太陽一邊等著,一點都不怕跟丟。
未過多久,方才進鋪子的幾個壯漢又說笑著走出。
兩人看了他們一眼便低頭接著嘮嗑,又等了一刻鐘,才隱隱察覺到不對。
“這么久都沒出來,這鋪子里該不會有什么古怪吧?”其中一人道。
兩人對視一眼,在短暫的猶豫后上前。
反正大小姐也不認得他們,大不了就裝不認識么!
鋪子里沒什么客人,只有三兩個婦人在挑布料。
兩人偷偷摸摸地到了里間,就見隔開的試衣間中,其中一間外掛著肥大的羅裙。
“這不在這兒呢么!”其中一人松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對同伴說。
“不對啊……”另一人狐疑地看著羅裙。
“大小姐的衣服怎么會掛在門板外面?茯苓去哪了?”他說著,躡手躡腳地上前。
他的同伴急著拉了他一把,壓低了聲音問:“你干什么?”
“機會難得,就看一眼。”他擠眉弄眼地說:“好歹是曾經的第一美人兒……”
兩人對視一眼,悄悄屏息上前,透過門縫往里看,只看見白花花的橫肉。
忽而之間,里面人一撩衣裳蓋住自己,悶聲喝道:“誰在外面偷看!”毣趣閱
他聲如驚雷,嚇得兩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
就連外頭的小二也被嚇了一跳,抄起量尺就沖了進來。
才進來就看個只穿著里衣的壯漢正掄著拳頭揍人,壯漢生的虎背熊腰滿臉橫肉,打得這兩人毫無還手之力。
“他奶奶的,敢偷窺老子!”壯漢喝罵。
“你敢打我們!我們可是丞相府的人!”
家丁被打得抱頭蜷縮在地,還不忘提著嗓子嚇唬人!
壯漢淬了聲,揪著一人的衣領直往他臉上招呼:“好啊!你們還敢冒充丞相府行事!”
“丞相府的人怎么會偷窺老子!”壯漢怒罵。
家丁有苦難言,疼的嗷嗷直叫。
壯漢扯著兩人大步朝外走,口中罵罵咧咧地嘟囔著:“走!老子今天就帶著你們去丞相府領賞去!”
“老子倒要看看你們哪兒來的膽子冒充丞相府的人行惡!”
兩個家丁哪能真叫他去丞相府?丞相府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才被扯著出了店鋪,兩人便忽而發力掙脫壯漢,頭也不回地逃了。
壯漢撇嘴,站在原地拍了拍手道:“孬種!”
他回身走回店里穿好衣服,才對著小二說:“門口那裙子收好,方才那胖小姐晚點可是要來拿的。”
一身破舊的粗布衣裳,外加在試衣間多待一會兒,便能掙來一兩銀子。
這筆買賣對他來說劃算的很!
兩個家丁被打得鼻青臉腫,又跟丟了華源昭,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回府報信。
……
澤芝小筑中,正在吃茶的蘇姨娘得了信,氣的直咬牙:“廢物!那么胖一坨肉怎么還能跟丟了!”
家丁縮在地上欲辯,可蘇姨娘卻已經不耐煩地揮手。
“二十板子。”
“姨娘饒命!實在是大小姐她——”家丁被嚇得連連求饒,來不及辯解就被拖了下去。
“姨娘,這可怎么辦啊……”華源姍有點著急。
“小姐,好消息!”玉蘭歡喜地跑過來,手里捧著正紅鎏金的帖子。
她闖進來才發覺情況不對,忙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恭敬地垂首。
“姨娘,小姐,好消息。”玉蘭快步走過來說:“長樂公主生日宴的帖子送來了!咱們小姐可是單獨得了帖子呢!”
往年都是一份請帖闔家小姐一起去,今年這帖子可專門寫了請她們家小姐呢!
滿城的小姐,有幾個能有這樣的臉面,能讓長樂公主單獨遞帖子的?
旁邊的海棠打趣:“長樂公主是三殿下的同母的親妹妹,這定是三殿下的意思呢!”
華源姍的心思立刻活絡起來,她羞怯地笑著,輕輕抬手接過帖子。
“殿下有心了。”
這公主的生日宴,就算不大辦,旁的皇子公主也會盡數到齊。
她定能抓住機會拿下三殿下!
另一邊,子午巷盡頭。
華源昭穿著身粗布男裝,頭戴汗巾,仰臉看著眼前豪華的過分的古董鋪子,一時間竟有些挪不動腳。
這古董鋪子不都是低調奢華么?怎么還有這么張揚的鋪子?
華源昭搖頭,帶著茯苓往里走。
尚未進門,垂首立在門口的小二便抬手將她攔下。
小二眉眼不動,高傲地說:“公子,本店只有攜本店專屬梨木牌者才能進入,二位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價。這是什么貓貓狗狗能進的嗎?”
華源昭站住腳,看著偌大的店面不理解。
這古代的古董店還是會員制的?
“你說誰是貓貓狗狗?”茯苓當即就不樂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看不起人就看不起人,竟然還罵人!
小二挺著胸膛往那一頂,華源昭半步也進不去。
就在雙方僵持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叫喊。
“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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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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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