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的瞬間,顧長肅本能地直起身子,偏頭轉向一旁。
“三、三殿下!?”
王栩一睜眼就見顧長肅伏在自己身上,現(xiàn)下顧長肅起身站在了一側,他還躺在地上不敢起身。
他瞪著眼睛又驚又怕地看著顧長肅,胃中陣陣翻騰,差點沒忍住干嘔出聲。
他竟然被個男人給親了!
顧長肅惡心到不愿看他,青著臉站起身來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開口欲言,又怕忍不住吐出來,只僵站在原地。
“王公子!”小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惶恐地說:“既然公子無事,求公子還我家殿下和奴才清白!”
王栩還沉浸在自己被三殿下親了的惡心里,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冷不丁聽見這話也是一愣。
——什么清白?
“公子暈倒在路邊,是我家殿下救了你。”
見他遲遲不出聲,顧長肅才忍著惡心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王公子遲疑地看過來,他不過就是喝了點酒又與花娘深入交流了下而已,誰料心里一直悶悶地難受。
本想著可能是這段時間玩的太花,打算回府歇歇,誰知道走到半道就倒下去了?還被個男人親了!
王栩面上訕訕,他掃視四周,便見不少之前有交集的公子哥兒都混在人群里看熱鬧。
這要是說了實話,他日后還用不用在京城混了?
小廝機靈,搶白問:“公子怎么會突然倒在路上?”
王栩吞吞吐吐地說:“我……我也不知道,方才覺著心悸不舒服,突然就暈了……”
他咬著牙,強撐著站起身擺出恭敬地模樣道謝。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可救人歸救人!親他作甚!王栩忿忿地想,要不是他是個皇子,他非得叫人把他第三條腿打斷不可!
聽王栩這樣說,顧長肅的臉色這才好些,最起碼經此一事,這兵部尚書便算是欠了他極大的人情。
他拂了拂衣袖,沒再追根究底,只說:“回去后請大夫看看,莫是有什么隱疾。”
“是。”王栩忙說,心里卻不屑地嘟囔。
——用你說!
華源昭緩了口氣,見狀勸道:“你本就有心疾在身,又在酗酒后貪色,這才導致猝死。以后節(jié)制些,注意養(yǎng)生……”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栩打斷:“你放屁!”
王栩羞惱,什么貪色,不就是說他逛青樓差點死在女人肚皮上么?
他對著顧長肅還能裝出恭恭敬敬的樣子,可扭臉看向華源昭時卻是一副大爺做派。
“本公子不過是和幾個朋友喝了幾杯酒而已!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污蔑本公子!”
華源昭翻了個白眼,一言不發(fā)地收拾東西。
來到這倒霉世界后,她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別多管閑事!救人姑且算她職業(yè)病犯了,但之后的事么,就當是生死各有命吧!
她不出聲,旁邊看熱鬧的人卻不干了。
圍觀的人里也有身份地位不遜于尚書公子的,壓根不怕他,當即仗義執(zhí)言。
“要不是這胖大夫你早死了!聽句勸吧!”
“就是啊!人家胖神醫(yī)好不容易才將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差點死在女人肚皮上也不丟人!有什么不敢認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么!”
華源昭聽得眼皮子直抽,氣呼呼地瞪向幫她說話的那群人。
——干嘛非要加個胖字!
顧長肅也不忍直視,只偏頭看向準備溜走的顧長嚴,皮笑肉不笑地問:“二皇兄這是要去哪兒?”
顧長嚴繃著臉,一本正經地說:“為兄還有事……”
“二皇兄當真是個忙人。”顧長肅譏諷地說:“方才還說是我譴兇殺人,如今真相大白便想一走了之?”
他還覺著惡心,氣惱之下也不擺什么溫潤如玉的樣子了,只對著顧長嚴追問。
說話間,大理寺的衙役已收到報案匆匆趕來,將此地團團圍住。
顧長嚴面色黑如鍋底,狠狠地瞪了眼華源昭后,才咬牙一指旁邊的漢子。
“本王也是聽了他的指證,這才誤會了三弟。”
漢子方才指證小廝殺人時上蹦下跳說的正歡,眼下卻抖若篩糠,畏畏縮縮地看向小廝。
“小的也是看錯了,這才誤以為這小兄弟殺了人。”
小廝梗著脖子罵:“什么看錯了!我看你就是受人指使故意污蔑我!”
“小的沒有!”漢子咬牙喊冤:“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看錯了!”
小廝一扭臉,又對著三皇子訴苦:“殿下!奴才被冤枉了不要緊,可他差點毀了殿下的清名啊!”
顧長肅眼神一凜,面色又沉了三分。
他掃了眼顧長嚴,才沉聲下令:“來人,將他帶下去,押后再審!”
“殿下!”漢子面色驟變,忙說:“小的不過是眼花看錯了而已!又無罪名!您憑什么抓我!”
顧長肅呵的笑了,他定定地看著顧長嚴,一字一頓地說:“尋釁滋事,挑撥皇室兄弟爭斗,這些罪名夠不夠?”
漢子渾身血液發(fā)冷,尋釁滋事且另說,單是這后一項罪名扣在身上,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殿下!”漢子下意識看向顧長嚴,急急求救:“殿下救命!”
顧長嚴面色不動,眼睜睜的看著漢子被拖走,才咬著后槽牙說了聲好字。
他又瞪了眼破壞自己計劃的華源昭,一甩袖袍大步離開。
衙役驅散人群,華源昭轉身欲走,卻被人突然叫住。
顧長肅三兩步上前,皺著眉問:“你怎么在這里?還這幅打扮?”
難道又和之前一樣,刻意打聽他的行蹤,偷偷跟過來只為看他一眼?
想到這里,顧長肅的面色又緩和了些,他就知道那日坤寧宮中她說的不過是氣話而已!
她果然還是愛著他的,否則又怎會救他于危急?
華源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問:“關你什么事?這條街是你家的啊?你來這又是干什么?”
“本王來這里是為了給長樂挑生辰禮而已,過幾日便是長樂生辰。”顧長肅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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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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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