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突然跑走,黑衣人卻是一怔才反應過來。
華源昭利用身體優勢,硬生生將擋路的人撞開,帶著茯苓沖出包圍。
“別讓她們跑了!”為首之人厲喝。
華源昭兩條腿都快掄成了輪子,突然間聽見身后刀劍碰撞的聲音,心中大慌。
對付兩個弱女子還動刀!這群人怕不是要害命!
“小姐,這邊!”茯苓一扯華源昭。
華源昭未多想,跟著她往旁邊一拐,成功拐進了死胡同。
兩人相顧無語,茯苓慌得哭出了聲:“這里之前明明不是死胡同啊!”
兩人被逼的節節后退,華源昭捏著手術刀,卻是色厲內荏。
“我乃華丞相嫡女!在天子腳下誅殺高官嫡女的罪過,諸位可仔細掂量下!”
黑衣人手持利刃,不為所動。
華源昭接著說:“諸位若是為了求財——”
她的話還沒說完,黑衣人已經舉起長刀朝她劈來。
說時遲那時快,打斜刺里一道袖箭襲來,正撞在長刀之上。
來人白衣飄曳,廣袖翻飛間又是一道袖箭射出,逼得黑衣人不得不從華源昭身旁退開。??Qúbu.net
那人足尖輕點從墻頭躍下,輕盈地落在華源昭身旁。
他一展折扇,偏頭溫爾一笑,笑意如春風飄來。
華源昭看清來人,微微有些驚訝:“十四王爺?”顧辭?
顧辭頷首不語。
黑衣人見有人將華源昭護下,提刀向顧辭砍去。
可顧辭卻不動如山,連眼皮都沒抬起。
利風襲來吹動墨發,就當華源昭瞪大了眼睛想要提醒這位小心時,金屬相撞之聲轟然響起。
——當!
一柄三棱骨刀正架在長刀之下,持刀的侍衛手上用力一挑,擊飛黑衣人的同時順勢踹飛另一人。
華源昭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人飛身竄入黑衣人之中,僅一人對敵不落下風。
“放心,謹言武功很好?!鳖欈o見狀笑笑,溫聲安撫道。
茯苓瞪大了眼睛,縮在自家小姐旁緊張地看著那個身形消瘦的侍衛,直到看著他打退所有人,才勉強放下心來。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比A源昭屈膝行禮。
顧辭輕笑搖頭,一攏折扇說:“華大小姐一身男裝走暗巷,還能引了賊人覬覦,佩服佩服?!?br/>
華源昭嘴角抽了抽,一時分不清這人是在夸她還是罵她。
見她面露尷尬,顧辭呵的笑了,指間折扇輕轉,忽而正色道:“那群人應該只是趁著天黑來搶劫的劫匪。”
“???”華源昭一愣。
“本王會派人報官捉拿,華大小姐放心。”顧辭說的隨意。
華源昭微微蹙眉,張口欲問,就聽就聽顧辭接著說:“不過,之前城中整改,這種方便賊人逃跑躲藏的小巷均被堵死。”
“華大小姐若是再遇見這種情況,還是盡量朝人多的地方跑。”顧辭提醒。
華源昭訕訕地點頭。
她能說她根本就不認路嗎?現下天色已晚,這古代又不像現代有路燈,黑漆漆的一片。
說話間謹言駕車而來,正停在巷子口。
顧辭手中折扇輕敲手心,淡淡地說:“走吧?”
“啊?”華源昭愣神。
“送你回去?!鳖欈o用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多謝王爺好意,但不必了?!比A源昭趕忙拒絕。
她與這十四王爺有這么熟嗎?
顧辭好似看穿了華源昭的想法,輕輕一笑,接著說:“正好本王也有些事想請教華大小姐。”
“況且?!鳖欈o微頓,接著說:“萬一那群人卷土重來……”
“小姐……”茯苓擔憂地扯了扯華源昭的衣袖。
話說到這份上,華源昭再不答應就顯得矯情了,她利落地一點頭,大大方方地再度道謝。
顧辭說有事要請教不過是為了讓華源昭別太緊張,兩人同坐馬車上,他只簡單問了下皇后的病情而已。
華源昭一一答話,又歉疚地說:“當日情況緊急,給您帶來了麻煩……”
謀害皇后可不是小罪過!
“能救回皇嫂就好,華大小姐也是救人心切,不必自責?!鳖欈o大度地擺手,面上一派隨和。
“況且皇兄信我,多解釋兩句就好了?!彼室鈱⒋耸抡f的輕松,只問:“所以皇嫂碰不得狐貍之類的動物是嗎?”
“應該是的,但我暫時還無法確定過敏源究竟是什么?!比A源昭說,她又猶豫了下,才接著說:“為了保險起見,您日后送東西,還是盡量避開這些比較好。”
顧辭玩笑道:“那以后本王要送些什么東西給皇兄皇嫂,提前讓華神醫來檢查一下可好?”
華源昭被人叫了一下午的神醫,本來已經習慣了,可冷不丁聽見這句,還是窘迫到紅了臉。
她尷尬地搖頭,又攥緊了拳頭正色道:“我雖不敢自稱神醫,但也有些醫術,王爺日后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只管派人來找我?!?br/>
對方救她一命,她呈情!
顧辭笑著應下,態度平和坦蕩。
兩人隨意說著話,華源昭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她看著這個手持折扇的男人,心里逐漸有了評價。
不羈張狂是他,溫和風雅是他,這樣的人,天生便叫人覺著親近。
兩人說著春日宴引百鳥的事兒,華源昭隨口說著草藥的功效,下意識便想找紙筆將藥方寫下來。
她目光下落,正落在顧辭腰間。
繡著金絲的素青色腰帶上,系著塊溫潤的羊脂白玉,白玉點金,刻著錦簇瓊花。
這玉佩,竟和她之前從水下撿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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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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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