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夫人說完,見華源昭只是低著頭不吭氣,頓時來氣。
她最是不耐煩看華源昭這種不痛不癢的模樣,皮厚的和她那個沒眼色的娘似得!
“沒眼力見的東西!”華老夫人罵道:“祖母和你說話,你就是這個態度?”
華源昭茫然地抬頭,正因為是祖母,她才忍到現在沒回嘴啊!
“你和你娘一樣不中用!”華老夫人說著,又瞪了眼蘇姨娘。
好好地正妻讓一個煙花女進了門!一想起來她就覺著丟人!
“你們這般行事,把丞相府的顏面放在何處?”華老夫人拍著桌子罵。
華源昭滿頭霧水,這里面有原身娘什么事?
蘇姨娘縮了縮脖子,尷尬地笑著,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又是怎么了?罵那小賤蹄子時瞪她作甚?
“我告訴你,這次長樂公主生辰算是個機會,你給我把握住了!”華老夫人忍怒道。
華源昭干笑兩聲看她:把握啥?
“去給三皇子道歉。”老夫人沒眼看她這懵懂模樣,閉著眼深吸一口氣說。
“再去求皇上,啊不,還有皇后。”華老夫人睜開眼,不斷地在心中算計。
“就說你求著解除婚約只是兒戲,這樁婚事是先皇所賜,怎能因為小女孩兒幾句賭氣話就解除?”
“你對皇后有救命之恩,求皇上之前先去求她幫你說話……”華老夫人遲緩地說。
華源昭看著放緩了語調的華老夫人,尷尬地能扣出三室一廳來。
這回頭草臭的和屎似得,她可不吃!一想起顧長肅那廝的德行她就覺著惡心!
一個油膩偽君子而已,有什么好吹捧的?
華源姍一聽便急了,她好不容易熬到兩人退婚!皇上雖然沒有直接將婚約補償給她,但她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要是華源昭真仗著嫡女的身份搶她的婚事,她可怎么辦啊!
“長姐若是害怕,也可找鎮國公夫人做說客啊……”華源姍突然開口。
“什么?”華老夫人皺眉看過來。
“之前容世子為了長姐連劫法場都做得出來,想來請鎮國公夫人為長姐求情,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兒而已。”華源姍故作無辜地說。
蘇姨娘在后面拼了命的扯她衣擺,可華源姍只自顧自將話說完。
“什么!”華老夫人拍桌起身,指著華源昭的鼻尖逼問:“我說你怎么敢求著退婚!竟是與那容世子有私情不成?”
若沒有私情,怎么會連劫法場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做?
這丞相府主文,掌半個朝堂,而鎮國公府掌兵權,無論是哪邊都受皇上忌憚!
眼下這不要臉的東西竟勾搭上了鎮國府世子!這兩府若結為姻親,豈不是擺明了要告訴皇上他們要造反?
華家基業必會毀于一旦啊!
“你怎么敢做出這種有愧列祖列宗的事!”
華老夫人想到最壞的結果,心痛如刀絞,捂著心口罵:“你給我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起來!”
華源昭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壓根沒弄懂怎么回事。
“祖母……”華源昭開口欲辯。
華老夫人卻突然捂著心口,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了下去。
“母親!”華丞相疾步上前,艱難地扶著華老夫人,著急忙慌地喊:“來人!”
“祖母!”
“快,將老夫人送回房間休息!”
華源姍和蘇姨娘滿臉擔憂地擠上前,帶著下人七手八腳地將老夫人送回房間。
一時間正廳中空蕩,獨留下個眼生的老嬤嬤,繃著臉瞪沒擠進去的華源昭。
“大小姐。”老嬤嬤突然攔下她,惡里惡氣地說:“老奴送大小姐去祠堂!請吧!”
……
蘇姨娘帶著華源姍折騰了一通才回到澤芝小筑。
華源姍甩著僵硬的胳膊,嘟著嘴抱怨:“這老虔婆怎么這么麻煩!”
她看了眼坐下歇腳的蘇姨娘,跑上去晃著她的胳膊問:“娘,咱們怎么辦啊!”
“急什么?”蘇姨娘倒了杯涼茶一口灌下,才舒了口氣。
她攥著茶杯,沉吟了瞬才壓低了聲音說:“姍兒乖,再忍一忍。”
“等這老虔婆死了,你爹把娘扶正,你便也是嫡女,誰還敢瞧不起你?”
“大夫今天請脈的時候還說她身體康健呢!”華源姍不滿:“等她死?那女兒早就不知道被她指給哪個窮酸秀才了!”
蘇姨娘搖頭,伸手輕點她的眉心:“你呀你,性子怎么就這么急?”
蘇姨娘說:“那大夫拿了娘的銀兩,自然會粉飾太平。”
“那……”華源姍頓時雙眼放光。
“那老虔婆得了消渴癥,這病本就無藥可醫,就算用了藥,也不過是吊著口氣熬日頭罷了。”蘇姨娘說的云淡風輕。
她偏頭看向華源姍,意味深長地道:“還有一點,患了這病便不能吃甜食……”
“那老虔婆最愛吃甜的……”華源姍捂著嘴興奮地說:“娘,我明白了,改明兒起我天天盯著廚房!”
她喜歡吃就讓她吃!非得吃死那老虔婆不可!
“下頭的人有的是孝心,用得著你去盯著?”蘇姨娘好笑地看她。
她頓了頓,接著說:“別臟手,老虔婆出了事,便推到那小賤蹄子身上。”
“就說是被她氣死的!”華源姍偷偷地樂。
背上不孝的名聲,看看有誰還敢娶她!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蘇姨娘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你的任務啊,只有趁早拿下三皇子。”
“長樂公主的生日宴的確是個好機會,千萬別讓那小賤蹄子搶了先,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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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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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