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三句話不離小冬
葉洋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夢想與現(xiàn)實了,反正我以后的路我爸都給安排好了,用不著我費心,所以趁現(xiàn)在還有自由,就多打打球嘍,以后恐怕連摸球的機會都沒有了。《》 www..”
葉柯并不認(rèn)同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葉洋,不要這么消極,你爸給你規(guī)劃好以后的路并不是什么壞事,但是,給社會創(chuàng)造多少價值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選擇庸庸碌碌一輩子啃老,你也可以選擇奮發(fā)向上當(dāng)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有時候往往只是一念之差,就看你怎么想了。”
“嗯,我明白了,小叔,每次跟你聊天,我總能懂得很多道理。”
“是么?”
“嗯,我爸就不一樣了,我做錯事情就知道罵我沒用……”
葉柯笑了笑,“小叔以前也這樣,做對了是應(yīng)該的,做錯了就只有挨罵的份,那你就努力做到最好,你爸就沒有理由罵你了。”
在一旁的小冬一個勁地吃著小籠包喝著豆?jié){,老男人當(dāng)著葉洋的面就一副長輩的樣子,對葉洋是循循善誘啊,可只有她知道,老男人私底下是多么的幼稚與無賴。
她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還不如看看外面的行人和車輛來得有趣。
“對了小叔,我爸說爺爺前陣子召集了明業(yè)的董事們開會,討論改選公司高層領(lǐng)導(dǎo)的事情,他也去了,還很納悶總裁的位置也在改選之列,總裁明明就是你啊,這要改選嗎?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當(dāng)總裁?”
葉柯一愣,這一次,老爺子真的是動真格了,小冬的生日快到了,老爺子是擔(dān)心他私自帶著小冬去登記,所以鼓動董事們改選高層職位,以他一個小小的警告。
小冬也默默地轉(zhuǎn)回頭來,眉頭皺得深緊。桌子下面,葉柯抓緊了小冬的手,他淡然地說:“沒事,這只是一種形式嘛,走走過場而已的,公司的高層領(lǐng)導(dǎo)每年都有小變動,沒什么好奇怪的。”
“哦,那就好。”
小冬憂心地看了葉柯一眼,真的只是走走過場嗎?
多余的擔(dān)心也沒有用,她現(xiàn)在不能給葉柯什么壓力,她不想因為她而對葉柯的事業(yè)造成什么影響。葉柯時常加班到深夜,即便是準(zhǔn)時回到家,也會把書房當(dāng)成辦公室,他那么努力那么不懈地工作,怎么能放棄呢?
葉柯在書房里處理工作,她也不能只看電視,她窩在沙發(fā)里面,蜷著膝蓋,把六級試卷攤開放在膝蓋上,一題一題地對照著參考解說做下去。只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被別人看不起。
可是吧,很多單詞都是看著眼熟,但具體意思卻不知道,以前的基礎(chǔ)沒有打好,能過四級純屬僥幸,六級真的是很吃力啊。
小冬撓了撓頭皮,拿起筆在一個不認(rèn)識的單詞下面劃了一下。
葉柯坐久了想出來喝杯咖啡,路過沙發(fā)就看到小冬愁眉苦倆的樣子,他便忍不出過來瞧瞧。
“intelligible,可理解的,清晰的,是一個形容詞。”他彎著腰看著她的試卷,照著她劃紅線的句子念出來,“this report would be intelligible only to an expert in puting.這句話是說‘這份醫(yī)學(xué)報告只有醫(yī)學(xué)專家才能看得懂。’”
小冬翻了一陣白眼,“這么難的試卷,只有英語專家才能看得懂。”
“嗯,那我也是英語專家?”葉柯摸了摸她的腦袋,“多留點心啦丫頭,其實英語很簡單的,單詞背背熟,語法記記牢,就好啦。”
“你說說真是簡單啊,可我做做實在是太難了。”小冬突發(fā)奇想地說,“不然你來試試?我看你能考幾分。”
如果這是小丫頭的挑釁,那他接受。
“好,那我?guī)湍憬鉀Q一份試卷,讓你心服口服。”葉柯抽走了第二張試卷拿去書房做,第一張已經(jīng)被她劃得不堪入目了,各種注解,各種鬼畫符。
沒過十分鐘,葉柯一放筆,“好了,除去聽力和作文,這里已經(jīng)夠300分了。”
小冬瞪大了雙眼直搖頭,“我不相信,你口語好不代表筆試也好,很多老外都過不了國內(nèi)的六級呢。”
“那你拿參考資料對照一下不就好了。”
葉柯的試卷干干凈凈,沒有劃任何橫線,只有簡單的“abcd”,小冬拿著參考資料一對比,做的題全對,后面幾題他都沒做,因為他說分?jǐn)?shù)夠了。
我噗,要不要這么猛啊,這叫我情何以堪?!
葉柯敲著二郎腿,笑瞇瞇地喝著咖啡,“是不是很崇拜我?小樣兒,我當(dāng)年四六級都是650以上通過的,不騙你。”
小冬哭笑不得,對葉柯更加佩服得五體投地。
“繼續(xù)學(xué)吧,少抱怨,多看書。”
“哦……我不懂就問你,你要告訴我啊。”
“嗯,歡迎你來提問。”葉柯又走回了書房,第一件事就是趕緊把書桌上的參考資料塞進抽屜里,開玩笑么不是,他都好幾年不考試了,能做得對?!當(dāng)年的成績再輝煌,時間久了也會忘記啊。
他偷笑了一下,探出頭看了看客廳里的小冬,只見小冬還在認(rèn)真地專研著,瞧她那專心致志的模樣,還挺迷人的。
加油啊,丫頭。
——
夕陽的余輝金燦燦地灑下來,唐佳卉走出圖書館,仰頭看了一下天邊的云彩,東邊是透凈的藍(lán),西邊的橙黃的暖。
清爽的秋風(fēng)撲面而來,吹散了她的長發(fā),她伸手一捋,隨性而優(yōu)雅。
“唐老師好。”
“你好。”她笑著朝學(xué)生點點頭,她享受這份尊敬,相比較八年前落魄地離開上海,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擁有了比常人更多的神圣和尊敬。
她漫步走在林蔭小道上,路兩邊的梧桐葉無聲無息地隨風(fēng)飄落,它們的生命到此結(jié)束,這是它們逃不掉的宿命。
不遠(yuǎn)處有身著橙黃色工作服的清潔工人正在清掃梧桐葉,她們每天都在清掃,但每天都會有新的落葉掉下來。
拿出手機翻出葉柯的號碼,可是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聯(lián)系他,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他現(xiàn)在不想她打擾。
她捏了捏手機,放下又拿起,終于還是撥了出去,她希望這一次接電話的人不是安小冬。
“喂,是我,葉柯嗎?”
“是,有事?”葉柯在辦公室里,正準(zhǔn)備著下班。
“我想來想去還是希望能夠跟你談一談。”
“談什么?”他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可談的,除了小冬的學(xué)習(xí),“哦,你是說小冬的英語成績嗎?她現(xiàn)在進步挺大的,還忙著網(wǎng)球比賽,等比賽完了就會把心思全部放在學(xué)業(yè)上。”
唐佳卉當(dāng)然聽得出葉柯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她并不是小冬的班主任,小冬的成績好壞,并不是她的責(zé)任,“葉柯你別這樣行嗎,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現(xiàn)在兩家人誤會都解開了,我們就不能成為朋友?”
“佳卉,我們現(xiàn)在就是朋友啊,我說過,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一定盡力幫忙,因為我們是老同學(xué)老朋友。但你要說另外一層關(guān)系的朋友,那我真的沒什么可說的,你要是以為解除誤會就能回到從前,那你就想得太天真了,不可能的。”
“為什么不可能,難道你連見面都不愿跟我見面了?”
“……”葉柯拿起公文包和車鑰匙,準(zhǔn)備走了,“不是的,有空大家一起出來聚聚,可是今天真的不行,小冬明天就打決賽了,我得陪著她。”
唐佳卉沉默不語,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至死不渝的男人,現(xiàn)在三句話不離安小冬。
“筱雪,北京分公司的文件處理好,晚上十點之前發(fā)給我,我明天沒見時間看的。”
“好的,總裁。”
“周越,后天的行程太滿了,來不及做這么多事,合理分配一下,不急的就挪后。”
“好,那晚上十點之前給你行程表,我知道你明天沒時間看。”
“嗯,聰明了。”
唐佳卉聽著電話里面葉柯與屬下們的對話,她忽然覺得,她就像這滿街的落葉,落下了就落下了,永遠(yuǎn)不能夠重新長到樹上去。
“佳卉,不然等小冬打完比賽,我們請你吃飯,再約上老莫,小冬怎么過六級還得你傳授一下重點。”
唐佳卉沒有吭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葉柯聽到手機里的嘟嘟聲,不以為然,拿著鑰匙走進了電梯。
幽靜的校園里,空曠的廣場上,時不時傳來學(xué)生的嬉鬧聲,唐佳卉循聲望去,看到一對年輕的情侶。男生騎著車,女生坐在車后,男生故意甩著車頭讓車子不穩(wěn),女生只好緊緊地抱著男生的腰,多么親密,多么甜蜜。
唐佳卉嘆了一口氣,晶瑩的淚花掉了下來,
愛,時常發(fā)生,卻經(jīng)不起等待。
開車回到家,才下車,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她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家門口,鐵門還沒來得及關(guān),車上的四個壯漢就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唐佳卉急了,看著這些人都不是善類,她伸手要去包里找手機,“你們別過來,我報警了。”
“報警?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壯漢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包。
唐佳卉拉著包不放手,大聲說:“你們要錢我給,別傷害我。”她包里放著證件以及博士論文,很重要,不能丟,更重要的是,她希望她的大聲能引來小區(qū)里的鄰居或保安。
可是,她的大喊非但沒有引來人,反而讓壯漢給捂住了口鼻。
“嗯……”她掰著壯漢粗實的手,雙腳也用力踢著,心里害怕極了。~看首發(fā)無廣告請到《》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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