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克萊爾的講解,岳川終于明白了契約的內(nèi)容。
血契的主從契約就是一主一仆。在契約的力量下,身為奴仆的一方完全遵從身為主人一方的命令,根本無法升起反抗的念頭,但若是主仆雙方實力懸殊過大便會使得關(guān)系倒置,也算是惡奴欺主的典范。
血契的平等契約就是雙方平等。人類收服魔獸時,只有在魔獸實力強橫,不能用強時才會選擇這個,比如說龍騎士與龍族簽訂的契約。簽訂契約的雙方能獲得對方少量的天賦能力,比如,龍騎士簽訂契約之后,**強度會有小幅度的提高。
血契的生死契約就是同生共死。這種契約一旦簽訂,雙方便是一個生命體,能共享對方的一切,生命力共享,戰(zhàn)斗力互補,比平等契約少量獲取高上不止一籌。除此之外還能使用“合體”的技能,使得雙方合二為一,戰(zhàn)斗力大大增加,戰(zhàn)斗結(jié)束還能解除合體。
血契是以血為媒,所以,此契約一旦簽訂,非雙方肉身死亡、血脈枯竭,契約不會解除。但是若契約者死亡,締結(jié)契約的雙方會受到不同程度的懲罰:
簽訂主從血契的奴仆死去,主人將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傷害程度視奴仆實力而定。若主人死去,奴仆的生命會立刻終結(jié)。但若是主人在臨死時解除契約,奴仆便能安然無恙。
平等契約的簽訂者有一個死去時,契約自動失效,可是雙方都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最是溫和不過,又被稱為友誼契約。
生死契約與其他契約不一樣,這種契約的解除便意味著締結(jié)契約雙方的死亡。因為生命共享,所以,一方的生命終結(jié)便意味著雙方同時死去,絕無幸免。
除了血契還有魂契。魂契就是以靈魂之力為媒訂立契約規(guī)則,只不過它更為霸道,但是它也有自己的特殊之處。一旦簽訂靈魂契約便能在雙方的靈魂間建立聯(lián)系,即使另一方在天涯海角都能有感應(yīng),只要靈魂之力(精神力)夠強,還能互相交流。這無疑要比僅僅能建立起的心靈感應(yīng)的血契高上不止一籌。
魂契沒有平等契約和生死契約,只有主從契約,而且簽訂對象不再局限于魔獸。此契約簽訂之后,身為奴仆一方完全沒有自主權(quán)力,從身體到靈魂全部受制于人,生死全部存于主人一念之間。魂契中身為主人的一方可以解除契約,雙方不會有任何傷害,也可以動契約,奴仆靈魂飛散,主人沒有任何傷害。
但是魂契的簽訂必須是奴仆一方奉獻(xiàn)出自己的靈魂之火,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像那些低級的修煉者或者魔獸,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獻(xiàn)出自己的靈魂之火,也就無法簽訂靈魂契約。
一個人或者魔獸能接受三個靈魂之火,但是與修為相近的生物簽約的話,一個還算安全,兩個就很勉強,三個的話,若是控制不住就會被奴仆反噬,最終弄得魂飛魄散。簽訂了魂契之后,身為奴仆的一方便不能再與其他生物簽訂魂契。
主從關(guān)系和平等關(guān)系的契約中,魔獸一方可以被收入召喚空間中,其生存所必須的能量就由另一方供給。而生死關(guān)系的契約除了能夠召喚,還多了一個合體,這也算是其懲罰苛刻的一個補償吧。
克萊爾作為大6第一亡靈法師,對于靈魂頗有鉆研,小白是九級魔獸,圣域在即,也剛剛能奉獻(xiàn)靈魂火焰,所以岳川才能與他們簽訂靈魂契約。所以,就算岳川對魔法一竅不通,還是收服了兩個手下。
可是知道了魂契的相關(guān)之后,岳川心中一陣后怕,自己的修為已經(jīng)喪失殆盡,要是小白和克萊爾想要反撲,自己很可能會壓制不住。可是他們兩個一個是修為盡廢,一個是修為半廢,現(xiàn)在還沒能力反抗,可是未來就說不好了。于是岳川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
但是有一點岳川不知道,他雖然修為盡廢,可是原本的境界還在,神念還有點殘余。事實上,他的精神力雖然在量上只有三級魔法師的程度,可是質(zhì)上卻堪比九級魔法師甚至圣級法師的程度。所以,就算小白和克萊爾同時反抗也能將它們撲滅。
看到岳川眼中閃過的寒光,精于人心的克萊爾瞬間便猜到岳川心中的想法,于是趕緊說:“主人您放心,克萊爾對您忠心不二,絕不會有其他想法,若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
“好了,不用說下去了!”岳川阻止了克萊爾的賭咒,“我相信你。”
小白卻是沒像克萊爾那樣,因為這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白虎真解》這門功法深信不疑,可是岳川現(xiàn)在只傳了它初級的功法,高深的卻是只字未提。所以,有秘籍和契約的雙保險,岳川并不怕小白會有其他想法。
“主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許多,靈魂也能不依靠亡靈圣典而存在了。現(xiàn)在我可以時時刻刻跟隨在主人身邊了。”
岳川聽了,心中一驚,這個克萊爾恢復(fù)的很快嘛,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又多了一個幫手兼百科全書啊。“哦,那你就不用藏在空間戒指里了,以后就跟在我身邊吧。對了,別人會不會現(xiàn)你的存在?”
“只要不是圣級的強者,一般的人還現(xiàn)不了我的存在。就算圣級,只要我藏匿氣息,它們只要不是刻意搜查,也不會有問題。”
又聊了一會兒,岳川終于架不住襲來的困意,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而克萊爾卻閑著無聊,再加上悶得久了,便自己閑逛起來。
同一家旅店,一個赤紅須的壯漢正在聽著手下的報告:“老大,那個叫岳川的小子一共四個人。兩個魔法師兩個武士。最高的那個女孩也不過是六級水系法師,我們的計劃應(yīng)該能成功的。”
“哼,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那個小娘們我也不會放過。”說著,這個紅胡子大漢一陣**。
那個手下聽了,急忙說道:“老大,不可啊。那個女的是古斯塔夫家的大小姐,我們動不得啊,那個白小子是泰格的寶貝兒子。都動不得啊。”
“靠,這個動不了,那個打不得,我們該怎么辦?就這么忍著?”
“那就那那個叫岳川的下手吧,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
“嗯,好!”不過一想到古斯塔夫家,那個紅胡子感到脖子后面冷颼颼的。“那個北極熊蘭博沒跟來吧?”
“我們留在基律納的人報告說,蘭博還在基律納,這次上路的就那四個小毛孩子。”
“那就好,明天就讓我們的人如此如此……到時候把他們?nèi)孔テ饋恚粋€不留。哼,我一定要出這口氣,讓他們知道,我克里奧不是好惹的。”
“遵命!”
聊的火熱的兩人都沒現(xiàn),一個十多厘米的小人正在兩人周圍打圈晃蕩。那正是出來閑逛的克萊爾,可是克里奧不過一個六級的火系武士,自然無法現(xiàn)靈魂體的克萊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