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麻煩!”
趙興文搖了搖頭,說道:“墨坤那個人啊,有雄才卻無雄心,不足為慮!但是南國雖然不像西元帝國這樣坐擁天險,卻也是山脈相連,想要強攻也沒有那么容易。”
“等到南國平定,亂了這么多年的天下,也該安靜下來了。”
趙辰微微一笑,對趙興文說道:“爹,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休息一下了!”
說到這里,趙辰苦笑搖頭,道:“可惜,我越是想要歇下,越是有人不讓我歇著。”
“拿下南國之后,難道還有其他什么人敢和咱們南墨作對嗎?”趙興文看著趙辰,笑道:“如果真有那樣的人物,只怕他們是在尋死!”
“在我們已經一統的疆土上惹事,當然是尋死。”
趙辰淡然一笑:“可異族尋事,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還能有什么辦法,殺到他們臣服為止!”趙興文回道。
“算了,那些都是后話。”趙辰搖了搖頭,說道:“爹,倒是應景山、邰勝,得你去見一見。”
“行,就交給我。”趙興文點了點頭,“如果沒能說服倆人,這兩人也沒就有留著的必要了!”
“爹說的是,他們要是不知好歹,可就真的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趙辰笑著說道。
“行了,我現在就過去看看!”趙興文笑了笑,直接離開。
趙興文離開以后,孫志說道:“陛下,應景山、邰勝跟了元武這么多年,雖然被擒,可倆人對元武的忠心卻是絲毫不改。我覺得王爺想要說服他們,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如果容易,就不需要我爹去了!”
趙辰笑道:“應景山、邰勝對元武確實是忠心耿耿,可也得元武活著才行。元武都死了,他們還忠誠于誰?天下必將被朕一統,他們不投效于朕,難道還有其他選擇?除非他們一心想死!”
孫志沒再多問,趙七在一旁說道:“陛下在這后園走了許久,也該回房歇著了!”
“你這么一說,朕還真有些累了,這兩年也沒有怎么鍛煉,體力確實不如從前了。”
趙辰笑著說道:“也不知道以后朕還沒有機會上戰場,朕可不想閑出毛病來!”
孫志和趙七一同回答道:“陛下一統天下,即便不用打仗,也可以到處走走,自然不會閑到。”
“你倆倒是會安慰朕。”
趙辰笑著拍了倆人的肩膀一下,說道:“天下一統之后,朕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句江城監牢。
應景山和邰勝并沒有關在同一間牢房里,而是相鄰,可又彼此之間夠不到對方。
每天,兄弟二人只能隔著牢房的柵欄聊天。
倆人正背靠柵欄,猜測著最近西元帝國的情況。
突然,他們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
每次有腳步聲傳來,都是固定在送飯和收恭桶的時辰。
而現在時辰根本不對。
應景山和邰勝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看守監牢的士兵,領來了幾個人走了進來。
帶頭的正是趙興文。
應景山和邰勝也曾見過他,看是他來了,倆人震驚的同時,都把臉偏到了一旁。
“本王過來看看兩位將軍,還請兩位將軍節哀。”
來到監牢門外,趙興文淡淡的說了一句。
二人本來沒打算理會趙興文,可聽到他說“節哀”時,應景山和邰勝立即把頭扭了過來。
“你什么意思?”
應景山臉色一變,冰冷地問道。
“元武死了,而且是病死的。”
趙興文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在東嶺城死于瘟疫,元天功找到他時,人就已經死了,為了避免瘟疫擴散,只好把他給燒了。”
應景山臉上還帶著疑惑,邰勝猛的站了起來。
他攥緊拳頭,憤怒地吼道:“你說什么,你說我家陛下怎么了?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是同樣的話!”
趙興文笑了笑,說道:“元武已經死了,還請兩位將軍節哀別吧。如果兩位將軍想追隨他而去的話,本王可以讓人送來毒酒。”
說完,他轉身作勢離開。
“你想怎樣?”應景山瞪著眼睛問道。
“不是本王想怎么樣,只是想告訴兩位,權華要奪權了。”
趙興文嘆了一口氣,說道:“一旦他奪權,你們的家眷可就都活不成了。如果你們不想看著家眷死在他的手里,那你們就應該做出一個選擇!”
說完這些,趙興文不再理會應景山和邰勝,帶著幾名士兵走了。
元武死了,西元帝國肯定是保不住了。
應景山和邰勝頹然坐在牢房里。
趙興文的話,就如同是一根刺一樣,深深地刺在他們的心里。
倆人沉默了許久,邰勝率先開口說道:“二哥,我們該怎么辦?”
“陛下已經不在了,西元帝國離滅亡也不遠了,我倆還能怎么辦?”
應景山嘆了一聲,說道:“天下之大,可卻不會再有你我兄弟的容身之處了。”
“剛才趙興文說的是什么意思?”邰勝問道:“難道太師真的會奪權嗎?”
“會!”
應景山重重地點頭,說道:“這么多年,陛下管過什么,什么事情都是權華在處理。雖然權華沒有對我們做過什么,可他在朝中的所作所為,難道你看不到嗎?”
“二哥,我總覺得陛下并沒有死。”邰勝說道:“陛下帶著我們征戰數十年,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染上瘟疫而病死呢?”
“你的意思是……”
應景山錯愕看向邰勝,問道:“我們要繼續活下去?”
“確實是要活下去。”
邰勝回和道:“如果陛下沒死,而咱倆死了,將來他想要反攻南墨的話,還有誰能幫他?權華根本不可能,就像趙興文說的,他一定會奪取皇位!”
本來應景山也沒想過要追隨元武去死。
這么數十年來,元武做過的事情,他和邰勝一件件都看在眼里。
之所以沒有離去,無非是元武對他們還有兄弟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