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br/>
跟隨元天功一起來的趙河,也同樣驚詫的說道:“我只見過火炮在地面上發射,卻沒見過在水上,真是壯觀!元大人,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們早已經攻破江岸,登上對岸了?!?br/>
“誰說不是?”
瞪圓眼睛望著對岸,元天功說道:“要是早知道海軍的火炮如此厲害,我也不用等什么風向,直接讓海軍開過去就是了?!?br/>
“現在知道也還不晚?!壁w河說道:“元大人,看來我們此次攻打西元帝都的戰事,很快就要有個了結了。”
元天功點了點頭,目光看著對面的爆炸,他對攻破西元帝都有了更多的信心。
權華再有能耐,也抗衡不了南墨的武器。
這還僅僅只是船上的普通火炮,那新式的迫擊炮還沒有動用。
他此刻竟然非常期待起來。
同時,元天功心中也在慶幸。
他慶幸自己早早地投降了趙辰,否則在戰場上遇見這些,可就被炸個粉身碎骨了。
他更慶幸的是趙勇軍沒有用炮轟自己,這才有了他今天。
主艦上,畢勇男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不屑笑容。
當然,這個笑容是對權華。
在他眼里,想要攻破西元帝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不過,想起元天功起初不想答應他率領海軍出擊時,心中也多少有些不服。
當他下令炮彈齊射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元天功。
雖然從戰船上看岸邊的情況,元天功看得并不是太清楚,可畢勇男卻能猜到,元天功此時必定是滿臉的驚詫。
“將軍?!?br/>
扶著船舷,正望著承受轟擊的南岸時,畢勇男的耳邊傳來了喊聲。
他扭頭看過去,只見鐘凱來到了身旁。
“說!”
炮聲隆隆,畢勇男也只能用吼叫著讓鐘凱說下去。
“轟擊要持續多久,用多少炮彈?”鐘凱問道。
“都是咱們的普通炮彈,用掉一半。”畢勇男想了想,大笑道:“我要讓權華知道,南墨海軍是他不能招惹的,更是他的惡夢!”
南墨戰船體積碩大,每艘船上都攜帶著足夠數量的炮彈。
而且比海船卻小了很多,這是畢勇男和鐘凱有些不習慣的。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們海軍的戰斗力。
用掉一半普通炮彈,也沒有什么關系,反正普通火炮的炮彈是通用的,沒有了可以從神策軍那里補上。
再說了,他們帶來的普通炮彈可是很多,哪怕是一半的炮彈,那也是非常多的數量。
別說是聚集在南岸的那些船只,不可能剩下幾艘完整的,就連對岸岸邊的泥土,也能把它整個翻一遍。
炮轟還在持續,離江的南岸完全彌漫在一片濃重的硝煙之中。
海軍差不多轟擊了一天。
直到太陽西下,炮轟才停下來。
西元軍在對岸岸邊上所聚集的船只,燃燒著的燃燒,沉底的沉低,江上更是漂浮著無數破碎的木板。
至于他們倒進江里的黑火油,早就不知道沖到哪去了,連點火的機會都沒給他們留。
兩岸變得靜悄悄,一片死寂。
炮轟結束后,畢勇男立即派出一些小船靠向對岸。
小船上的南墨海軍士兵,警惕的觀察著對岸的情況,慢慢地靠近岸邊,小心翼翼的登上岸邊。
對岸上一片狼藉,被炸碎了的尸體到處都是,西元軍所精心部署的防御工事,更是殘破不堪。
此時,已經到了黃昏,天色漸暗。
畢勇男用望遠鏡看到登岸的士兵揮舞手臂,示意岸邊并沒有敵軍后,向一旁的鐘凱吩咐道:“去詢問一下元大人,要不要奪下上游南岸?!?br/>
雖說都在一個主艦上,可畢勇男所處的位置是船樓之上,這里是他用來指揮的地方。
而元天功則在甲板上。
元天功很快得到了畢勇男的消息。
他想了一下,對鐘凱說道:“傳令,讓將士們回來,明天繼續轟擊,然后登岸。”
鐘凱將命令傳了回去。
得到元天功的命令后,畢勇男十分不解。
此時對岸已經沒有敵軍,元天功為什么不下令渡江呢?
留下一部分戰船讓鐘凱指揮后,畢勇男帶著剩下的戰船返回了南墨軍營所在。
靠岸后,畢勇男下了船樓。
而元天功卻用望遠鏡,眺望著這里的對岸。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里對南岸一片死寂。
來到元天功身旁,畢勇男說道:“元大人,這里的敵軍已經退了,我們為什么不渡江?”
“天色已晚?!?br/>
元天功將望遠鏡遞給趙河,看著畢勇男說道:“敵軍雖然被我們打的措手不及,可我軍此時渡江,很可能會遭遇他們半道截殺。而且天色昏暗,很多陷阱我們都無法發現。明天戰船同時炮轟兩方對岸,然后我軍再趁勢渡江,會更穩妥一些。”
“明天也要轟一天嗎?”畢勇男皺著眉頭問道。
雖說只是普通炮彈,可今天打了一半的炮彈,也讓畢勇男心疼不已。
“當然不是?!?br/>
元天功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我們是快到午時才開始炮轟的,時間上有所差別,畢將軍今晚好好歇著,明天一早開始炮轟,我軍在午后渡江!”
大軍即將要渡江,不僅元天功期待,就連軍中所有將士們也是無比期待。
他們來到這里,為的就是攻破西元帝都,而后打下整個西元帝國。
當然,他們很有可能會留在這里駐守西元。
不過,對于他們來講,那也是值得興奮的。
畢竟他們打下了西元帝國,從此西元帝國就是他們的地盤,與家沒有什么區別。
南墨大軍連夜做著渡江的準備,而權華則率領西元軍殘部退到了距江岸三四里開外。
他們一直呆在上游的位置。
這個位置,在他們看來非常安全,畢竟南墨戰船上的炮彈,并沒有打到這里來。
撤到這里的時候,權華和西元將士們早就已經是灰頭土臉,十分的狼狽。
看著江面上不停游走南墨戰船,權華內心是一片凄涼。
本來指望著風向轉變,可以借用風勢火燒南墨大軍。
只要燒了南墨海軍,即使是南墨大軍武器再厲害,無法渡江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