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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篇:曾經(jīng)滄海(2)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熟悉得讓他有些無法相信。
    “是!”兩個士兵答應(yīng)著,朝軍車跑過來,蘇少卿等人知道這是他們的部隊(duì)來了,起身道:“我們沒事。”蘇少卿說著,就看見了對面,不過兩丈開外那支騎兵,又七八十人那樣,為首一個年輕的男子,穿著軍官服式,從肩章看來,應(yīng)該是個中尉,只見他容貌冷峻,英氣逼人,他是……他是……
    蘇少卿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我不會是看錯了吧?
    蘇少卿這么想著的時候,那個男子已經(jīng)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旁邊一個護(hù)士趕緊答道:“前線有批傷員急需救治,我們是送藥上去的。”又忙著給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軍區(qū)的蘇醫(yī)生。”
    蘇少卿呆呆地望著不遠(yuǎn)處那個騎著馬的中尉將領(lǐng),驚得幾乎要暈了過去:是他,真的是他——秋羽塵。
    他沒死!
    可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少卿當(dāng)真傻住了!他是在做夢?還是活見鬼了?蘇少卿還在愣著,秋羽塵已經(jīng)說道:“我們正好也要到戰(zhàn)區(qū)去一趟,一起吧!”
    蘇少卿實(shí)在忍不住了,跳下車子,就朝秋羽塵跑了過去,不由分說就拉他下馬,氣沖沖地說道:“秋羽塵,你給我下來!”
    眾士兵不明白,秋羽塵更是莫名其妙:“蘇醫(yī)生,你這是干什么!”
    “你……你……”蘇少卿指著秋羽塵,真不知道是該罵秋羽塵幾句,還是如何!秋羽塵沒死,他理應(yīng)高興才是,可這會兒,卻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你,你還沒死啊!”
    “我?”秋羽塵愣了愣,才道:“是啊……”
    蘇少卿看著秋羽塵那一臉無辜的表情,真恨不得給他一拳:“你,你,你為什么一年多了,也不寫封信回去……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dān)心你,還有楚楚,她……”
    “等一下……”秋羽塵突然打斷了蘇少卿的話,一臉疑惑地問道:“你認(rèn)識我?”
    蘇少卿一怔:“你說什么?”
    “蘇醫(yī)生!”一直在秋羽塵身旁那女子下馬問道:“你認(rèn)識我丈夫?”
    “你……”蘇少卿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秋羽塵:“你們是……他,他是你丈夫?”
    那女子道:“我姓宣,叫宣小柔,是岳洋的妻子。”
    蘇少卿幾乎沒暈了過去:“你,你說他叫什么名字?”
    宣小柔道:“岳洋,五岳的岳,汪洋的仰。”
    難道,認(rèn)錯人了!不可能,世上又怎么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蘇少卿松開手,上上下下打量了秋羽塵一遍,可無論怎么看,他都是秋羽塵,不像是另外一個人,蘇少卿實(shí)在忍不住,問道:“你,你叫岳洋?不叫秋羽塵?”
    秋羽塵有些遲疑著,沒有回答,反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宣小柔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便走便談。”
    蘇少卿覺得事有蹊蹺,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那我們車上談!”
    那兩名女護(hù)士,也都是戰(zhàn)士,騎馬當(dāng)然不成問題,宣小柔讓她們騎著自己和秋羽塵的馬,而他們夫婦則跟蘇少卿上了車。
    一上車,蘇少卿馬上問坐在他身邊的秋羽塵——或者說是岳洋,道:“你到底是誰?”
    秋羽塵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也不知道!”
    “什么?”蘇少卿慢慢地,好像有點(diǎn)兒明白過來了:“你……不記得了……”
    宣小柔道:“還是我來說吧!一年多前,我送我哥去參軍,回來的時候,在岳陽城外的山坡下,發(fā)現(xiàn)了身受重傷的他,他身上中了好幾處槍傷,幸好沒傷及要害,正好我爸是個老中醫(yī),對外傷很是在行,我就把他帶回了家里給他療傷,可是,爸爸說他從山坡上摔下來的時候,腦部受了重創(chuàng),所以,所以……”
    蘇少卿急道:“所以,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了,是嗎?”
    秋羽塵望著那崎嶇的道路,仿佛在思索著什么,許久,才道:“記得許多,但是又記不清楚。”
    宣小柔道:“他的病情時好時壞,反反復(fù)復(f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比如說,他記得自己是找一個叫鈴木的人報(bào)仇,還記得他打死鈴木之后,被那些日寇追擊,受了傷,才摔下山坡,卻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爸爸說,他那個病有些特殊,我爸他行醫(yī)幾十年了,也沒見過這么奇怪的病癥,你說他失憶吧,有些事情,他偏偏又記得,可要說他沒失憶,卻有很多事情,他卻想不起來。”
    “一年多前……”蘇少卿喃喃地說道:“難怪你……這么久,都沒有寫過一封信回去,我們都快擔(dān)心死你了!而且……對了,那,那死的那個人是誰?”
    宣小柔不解,道:“蘇醫(yī)生,你說什么呢?”
    蘇少卿道:“是這樣,這件事,說來還真是話長!他應(yīng)該叫秋羽塵,而不叫什么岳洋的……”
    秋羽塵笑了笑,道:“哦,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也不記得了!”
    蘇少卿有些氣惱,道:“什么我說是就是?你本來就是秋羽塵!”
    宣小柔道:“蘇醫(yī)生,你怎么認(rèn)識我丈夫的?好像你們很熟啊?”
    蘇少卿沒好氣道:“還說呢,他差點(diǎn)兒,就成我姐夫了!”
    “啊!”宣小柔一怔,不由得朝秋羽塵看去,秋羽塵回過頭來,微微一笑道:“你擔(dān)心什么呢?”
    宣小柔笑了笑,道:“不是啊……我,我只是……”
    “行了,你別擔(dān)心了!”蘇少卿想著顏楚楚,心里還有些氣惱,便道:“他和我姐姐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
    宣小柔這才吁了一口氣,秋羽塵握住宣小柔的手,低聲道:“無論如何,今生今世,我都不會負(fù)你的!”
    蘇少卿氣不過,一個急剎車,秋羽塵差點(diǎn)兒沒撞車窗上,宣小柔倒是剎不住,撞在了椅背上,秋羽塵趕緊問道:“小柔,你要不要緊?”
    宣小柔揉了揉額頭,笑道:“沒事!”
    秋羽塵忍不住責(zé)怪蘇少卿道:“你開車小心點(diǎn)!”
    蘇少卿冷冷一笑:“你不可以負(fù)她?那家里等著你的那個人呢?你就可以辜負(fù)她了?”
    秋羽塵疑惑不已:“蘇醫(yī)生,你剛才不是說,我和你姐姐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嗎?既然我們已經(jīng)沒有婚約了,那,那我還需要對她負(fù)什么責(zé)任嗎?”
    蘇少卿氣恨不已:“秋羽塵,你腦子還真是被撞壞了!該記得的,你不記得!不該記得的,你偏偏記得這么清楚!是,你和我姐姐是解除婚約了,可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跟我姐姐解除婚約?”
    秋羽塵當(dāng)然不記得了,只得問道:“為什么?”
    蘇少卿拍打著方向盤,憤憤不平地說道:“你是為了另一個女人!你走之前,是怎么答應(yīng)她的,你答應(yīng)過她,一定會活著回去,你讓她等你!你不是也答應(yīng)她,不會負(fù)她的嗎?現(xiàn)在……呵呵……現(xiàn)在倒好,你倒把她忘得一干二凈了,在這兒,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秋羽塵神情有些不自在,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的確是想不起來了……可是,現(xiàn)在, 我既然已經(jīng)娶了小柔為妻,自然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不會辜負(fù)她的。”
    蘇少卿氣壞了:“那楚楚怎么辦?”
    “楚楚?”秋羽塵一怔,宣小柔幽幽地嘆了口氣:“是她……你念念不忘的人,原來是她。”
    蘇少卿道:“什么意思?”
    宣小柔苦笑道:“我剛把他帶回家的時候,他昏迷了好幾日,嘴里一直叫著這個名字……”
    “哼!”蘇少卿冷笑道:“是嗎?那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忘得一干二凈了?”
    秋羽塵許久,才道:“你不會明白的……如果,你會回去,能見到……見到她的話,就,就告訴她說,說我對不起她……”
    “不必了!”蘇少卿道:“反正她一直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如今看來,我也沒必要把你還活著的消息告訴她,如果她知道,你不但沒有死,還另娶了妻子,只怕會更傷心!倒不如讓她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那還好!”
    秋羽塵靠在椅背上,道:“那就當(dāng)我已經(jīng)死了吧!以前的秋羽塵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岳洋。”
    蘇少卿沒好氣道:“早知道是這樣,我也沒必要這么辛苦,千里迢迢的跑來找你了!”
    秋羽塵很是意外:“你是來找我的?”
    蘇少卿道:“是啊,來看看你這個負(fù)心漢死了沒有!”
    秋羽塵神情很是尷尬,宣小柔道:“蘇醫(yī)生,你別怪他了,要怪,就怪我吧!”
    秋羽塵回過頭來,對宣小柔道:“別胡說!”
    蘇少卿譏笑道:“還郎情妾意的,酸!”
    秋羽塵也不以為意,笑了笑,問道:“你為什么會來找我呢?”
    蘇少卿重新發(fā)動車子,緩緩地開著,好一會兒,才道:“你離家已經(jīng)一年多了!是去年,中元節(jié)之后走的,直到中秋后,我們才收到你的來信,那是你離家這么就之后,唯一寫過的一封家書。楚楚寫了很多信給你,都沒有回音,我們都很擔(dān)心你……直到今年夏季,你原來在警局工作的部下,一個叫康拾的人,回到縣城,我們才知道,原來你在十五師,四十四團(tuán)……”
    秋羽塵笑了笑:“康拾,我記得,我是見過他,不過,那好像是……去年年底的事了……那次,我正好去四十四團(tuán)辦點(diǎn)兒事,然后他突然撲過來,抱住我,說了一大堆,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問清楚,他就走了。”
    蘇少卿道:“原來,你真的在那里,不是康拾認(rèn)錯人了,可是……鄂西會戰(zhàn)的時候,你還在不在那里?”
    秋羽塵搖頭,道:“我只在那里呆了幾天,就走了。”
    蘇少卿沉默了一會兒,道:“就算你在那里,也該叫岳洋,不叫秋羽塵,是嗎?”
    秋羽塵道:“我是小柔在岳陽救回來的,所以才叫岳洋。”
    蘇少卿甚是不解:“奇怪,那在四十四團(tuán),那個叫秋羽塵的人,又是誰呢?”
    宣小柔道:“同名同姓的,也不奇怪啊!”
    蘇少卿道:“很奇怪,因?yàn)椋跷鲿?zhàn),四十四團(tuán)失利,不久之后,我們收到了十五師發(fā)來的電報(bào)和寄來的遺物,如果只是名字相同,沒理由遺物都寄回到你家里的。”
    宣小柔道:“你們得知他……他的死訊,才想要來找他的是嗎?”
    蘇少卿道:“我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甚至,一度懷疑,他并沒有死!康拾說在十五師見過他的時候,我心里就很疑惑了,想著秋羽塵他離家這么久,沒道理一封信都不寫回去,好不容易,得到了他的消息,卻是死訊,你讓我如何能不懷疑?所以,就想親自來查個清楚……”
    宣小柔道:“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來,你們的交情還不錯呢!你聽說他有事了,就不顧危險(xiǎn),跑來前線找他。”
    蘇少卿冷笑道:“我不是為了我自己,若不是因?yàn)槌?zhí)意要來,我又何必……算了,不提也罷……”
    宣小柔默然片刻,道:“楚楚……她一定很愛你吧?”
    秋羽塵凝望著被子彈擊破的車窗,沒有回答。
    宣小柔道:“那,你要不要回去看看,或許,能想起些什么來……”
    “不必了……”秋羽塵冷冷地打斷了宣小柔的話,道:“該想起來的,總會想起,可該忘記的,也是時候去忘記了。”
    蘇少卿陰沉著臉,道:“你當(dāng)真不愿意回去?”
    秋羽塵仿佛思索了許久,才答道:“等到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再說吧!”
    蘇少卿仿佛在自言自語,又仿佛在對秋羽塵說道:“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讓你來的!早知道,你會一去不回,我當(dāng)時說什么都要攔住你!”
    秋羽塵淡淡一笑,道:“有些事,就是這么奇怪……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蘇少卿本來還想把小云的事告訴秋羽塵,可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又怎么能說得出口。
    秋羽塵送蘇少卿他們到了軍營之后,匆匆走了,蘇少卿救治完那些傷員,回到營房,已經(jīng)是第二天,才知道秋羽塵已經(jīng)離開軍營了,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昨日匆匆一見,又匆匆別過,如今的秋羽塵,已不是當(dāng)日的秋羽塵了,想起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往昔的種種恩怨,已然遠(yuǎn)去。
    從那次別過之后,蘇少卿沒有再見過秋羽塵,他也是后來,才查出來,在十五師,四十四團(tuán),那個叫“秋羽塵”的,真實(shí)身份其實(shí)也沒有人會去考究,只是當(dāng)時參軍的人多,應(yīng)該是有人沒有在編制之內(nèi)的,正好在岳陽附近撿到了秋羽塵的衣物,冒他的名參軍,畢竟在編制之內(nèi)的士兵所得的軍餉較多,這樣想來,也就不奇怪了,想不到的是,事有巧合,偏偏秋羽塵又正好到第六軍區(qū)那里去,讓康拾見到了,這么一來,他們自然以為在四十四團(tuán)那個戰(zhàn)死的人就是秋羽塵。
    關(guān)于秋羽塵還活著的消息,蘇少卿曾經(jīng)多次想寫信告訴顏楚楚,可每次,提起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顏楚楚若知道秋羽塵不但忘記了她,還另娶了妻子,不知會作何感想?他要怎么去跟顏楚楚說?而且,秋羽塵,現(xiàn)在連自己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了,以后,也不可能會再回去了,他不想讓顏楚楚再空等一場了。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九月二日,日本外相重光葵在美國軍艦密蘇里號上正式簽署投降書,同年九月九日,在南京陸軍總部舉行的中國戰(zhàn)區(qū)受降儀式上,日本駐中國侵略軍總司令岡村寧次代表日本大本營在投降書上簽字,并交出他的隨身佩刀,以表示侵華日軍正式向中國繳械投降,至此,長達(dá)八年的抗日戰(zhàn)爭終于勝利結(jié)束了。
    九月底,蘇少卿回到了縣城,幾年沒回來,感覺家鄉(xiāng)一點(diǎn)兒都沒有變,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院子。
    倒是小云,長大了許多,他離開的時候,小云還是個小嬰兒,在顏楚楚的懷里哇哇大哭,現(xiàn)在,居然滿院子亂跑亂跳了,楊媽追都追不上,蘇少卿站在秋家大院外,看了許久,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這個小云,還真是夠頑皮的。
    “小云,別鬧了,瞧你這一身汗的!”顏楚楚含笑著走了出來,恰巧就看見了站在院門外的蘇少卿,登即怔住了。
    蘇少卿笑著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楚楚,我回來了!”
    顏楚楚笑著,撲了過去,卻在他懷里哭了起來:“你可算是回來了!”
    蘇少卿輕輕地拍著顏楚楚的肩膀,柔聲道:“我答應(yīng)你會回來的。”
    楊媽也是驚喜不已:“蘇少爺,你可回來了,少奶奶可是天天惦記著你呢,還以為你過幾天才到,早知道你今天回來,我該多買些菜回來。”
    小云倒是傻住了,連皮球也不玩了,呆呆地看著蘇少卿,然后,突然歡呼起來:“爸爸回來咯!”然后就跑了過來:“爸爸回來咯!”
    顏楚楚慌忙推開蘇少卿,拭去淚水,責(zé)道:“小云,別亂叫,快叫叔叔!”
    蘇少卿把小云抱了起來,笑著問道:“小云,你念書了沒有?”
    小云望了望顏楚楚,又很是不解的看著蘇少卿:“你不是我爸爸嗎?”
    蘇少卿笑著搖了搖頭,小云嘴一扁“哇”地就哭了起來:“那爸爸呢,我要爸爸!媽媽,你說戰(zhàn)爭一結(jié)束,爸爸就會回來的,為什么爸爸還沒有回來!”
    “小云,乖,別哭!”顏楚楚把小云抱過來,柔聲道:“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
    “我不要……”小云哭的傷心極了:“我要爸爸回來……嗚嗚……”
    蘇少卿歉然道:“看來,我回來的有些不是時候,讓小云失望了!”
    楊媽道:“這孩子,被寵壞了,一天到晚都這樣鬧,蘇少爺,你可別往心里去。”楊媽說著,抱過小云,哄道:“小云別哭,楊媽帶你去玩。”
    小云哭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去哪里?”
    楊媽笑了笑,說道:“楊媽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云這才不哭了:“好。”
    楊媽轉(zhuǎn)而對蘇少卿和顏楚楚道:“蘇少爺,少奶奶,我?guī)≡瞥鋈ネ嬉粫海槺阗I點(diǎn)兒菜回來。”
    蘇少卿忙道:“楊媽,不用這么麻煩!”
    楊媽笑道:“要的!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顏楚楚看著楊媽抱著小云走了,才歉然一笑,道:“剛才,真是不好意思……”
    蘇少卿見到顏楚楚,見到小云,總?cè)滩蛔∠肫鹎镉饓m,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顏楚楚了呢?
    念及至此,蘇少卿道:“楚楚,真是對不起……我回來遲了……其實(shí),我早就想回來了,只是,不知道回來了,該如何面對你……”
    顏楚楚聽著很是不解,疑道:“少卿,你,你說什么呢……什么不知如何面對……什么意思?”
    蘇少卿凝視著顏楚楚的雙眸,反反復(fù)復(fù)回想起兩年前,遇見秋羽塵的時的情形,仿佛還歷歷在目,秋羽塵拉住宣小柔的手,說的那句“今生今世,絕不負(fù)你”如今想來,真是既無奈,又諷刺。
    顏楚楚看見蘇少卿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忽而有種莫名的感覺,蘇少卿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她?顏楚楚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看著兩人都傻傻地站在院子里,便笑道:“瞧我們,站在這里做什么呢?先進(jìn)去再說吧。”
    蘇少卿隨著顏楚楚進(jìn)了客廳,看著那熟悉的一切,想起當(dāng)初在這里發(fā)生的慘案,那會兒,他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這一片血腥,委實(shí)嚇了一跳,只是后來,到了前線去,見的死傷卻更多了,每天面對的都是傷員,每天,都有人在他面前死去,直到現(xiàn)在,戰(zhàn)爭總算結(jié)束了。
    顏楚楚笑道:“少卿,你愣著做什么呢?坐呀!”邊說著,邊給他到了杯茶:“如今,可沒什么好茶喝了。”
    蘇少卿道;“茶莊的生意可還好?”
    顏楚楚輕嘆了一口氣,道:“實(shí)在照顧不來,我正打算把茶莊賣了。”
    蘇少卿道:“你啊,先是把綢緞莊給賣了,現(xiàn)在又要賣茶莊,你就不打算留點(diǎn)兒東西給小云?”
    顏楚楚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道:“這些,本來都是秋家的產(chǎn)業(yè),如今,秋家的人都不在了……我還打算,把這宅子也賣了……我和小云就兩個人,住這么大的宅子做什么呢。”
    蘇少卿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顏楚楚搖了搖頭,道:“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楚,對不起……”蘇少卿望著瓷杯中那一片漂浮的茶葉,許久,才道:“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其實(shí)……其實(shí)……我本來想寫信告訴你的,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這件事……一時之間,真的很難說得清楚……可,可事實(shí)就是,秋羽塵,他……他沒有死……”
    顏楚楚嬌軀微微一震,呆立半晌,顫聲道:“少卿,你說什么……”
    蘇少卿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顏楚楚身旁,扶著她坐下,道:“我是說,羽塵,他沒有死!他還活著。”
    秋羽塵沒有死?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相信秋羽塵已經(jīng)離開她了,可是,現(xiàn)在,蘇少卿卻告訴她,秋羽塵還沒有死,他還活著?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楚。”蘇少卿自己也覺得有些抱歉,道:“真是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這么久的……”
    顏楚楚幾乎要哭出來了:“你,你是說,你,你早就知道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軍營的時候,不是親自證實(shí)了,他,他陣亡的消息了嗎?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回來又告訴我,說他還活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卿,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蘇少卿黯然道:“我不告訴你,是因?yàn)椋瑢?shí)在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因?yàn)椋宜姷降那镉饓m已經(jīng)不是你之前認(rèn)識的那個秋羽塵了。”
    顏楚楚完全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地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羽塵他,他到底怎么了?你說他還活著,可是,他為什么這么多年了,都毫無音訊?”
    蘇少卿低聲道:“楚楚,你先別急……聽我說……”蘇少卿慢慢地,把兩年前在常德附近,偶遇秋羽塵之事,告訴了顏楚楚,顏楚楚一直聽著蘇少卿把整件事說完,許久,許久,才道:“原來,他真的,還活著……”
    蘇少卿歉然道:“只是,很多事情,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我本來,想找個時間,好好的跟他談一談,可沒想到……沒想到,第二天,我想起找他的時候,才知道,他已經(jīng)走了,這兩年,我也一直努力的尋找著他的下落,可一直都沒有消息,我找不到他,又怎么跟你交代得清楚呢?”
    顏楚楚喃喃地說道:“可是,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呢?他還活著……他答應(yīng)我,他一定會回來的,可是……可是現(xiàn)在……”顏楚楚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卻不回來了!他連我是誰都忘記了……為什么……”
    蘇少卿心里也有些難過,其實(shí),當(dāng)初秋羽塵對宣小柔說的那番話,他還沒敢告訴顏楚楚,若是顏楚楚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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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五零年。
    美國,波士頓。
    蘇少卿和顏楚楚到波士頓已經(jīng)第五年了,五年多前,內(nèi)戰(zhàn)爆發(fā),厭倦了戰(zhàn)爭的他們決定離開那里,到國外生活,于是他們把秋家宅院留給楊媽,帶著小云到了紐約,很快,他們就要在這里度過第五個圣誕節(jié)了。
    蘇少卿開了一家私人診所,中西醫(yī)結(jié)合,生意倒是不錯,不忙的時候,還可以開車帶著顏楚楚和小云四處旅游,生活倒也美滿。
    這天晚上,蘇少卿從診所回來,看見只有顏楚楚一人在家,很是奇怪:“小云呢,怎么還沒回來?”
    顏楚楚笑道:“你忘記了?他今晚露營。”
    蘇少卿笑道:“真是忘了,要不,今晚我們出去吃飯。我們很久,沒一起去吃飯了。”
    顏楚楚啞然失笑,道:“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蘇少卿笑道:“不賞臉?”
    顏楚楚又是搖頭又是笑:“難得你蘇大少爺請客,怎么會不賞臉?我去換件衣服,就下來。”
    臨近圣誕節(jié),四處的商鋪都裝飾了圣誕樹,四處洋溢著濃濃的節(jié)日氣氛,在一旁雪白中,那紅紅綠綠的裝飾,更讓人覺得愉悅,像在中國過年一般。
    顏楚楚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好久沒回去了,不知道,家里一切可都還好?”
    蘇少卿道:“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相信,現(xiàn)在,他們也能真正的過上團(tuán)圓年了吧?”蘇少卿才說著,突然在一家花店外停下了車,笑道:“等一會兒!”
    顏楚楚看見蘇少卿到花店去,不禁笑了笑:蘇少卿還是這樣,三天兩天都送花給她,雖然她說沒必要這么做,可蘇少卿說,在西方,人家都流行送花,所以他每次經(jīng)過花店,總會買束花給她,這次,自然也不例外,買的還是一大束火紅火紅的玫瑰,雙手幾乎都捧不過來。
    顏楚楚接過玫瑰,嬌嗔道:“又花這些錢做什么?”
    蘇少卿笑道:“你喜歡就好!這是剛到的紅玫瑰,在這個季節(jié),玫瑰很難得的。我早幾天就訂好了。”
    顏楚楚道:“這次又是幾朵?”
    蘇少卿意味深長地一笑,道:“一百零八朵。”
    “一百零八朵?”顏楚楚好笑不已:“什么意思?不會是水滸的一百零八條好漢吧!”
    蘇少卿當(dāng)真是哭笑不得:“什么?這和水滸有什么關(guān)系?”
    顏楚楚看著那一大束玫瑰,笑意盈盈地說道:“不是嗎?一百零八,真好呢?”
    蘇少卿突然說道:“Marry me.”
    顏楚楚嚇了一跳:“啊……什么?”
    蘇少卿看著顏楚楚,很認(rèn)真地說道:“一百零八朵玫瑰,是求婚的意思,楚楚,嫁給我吧!”
    顏楚楚登即羞紅了臉:“少卿,你,你開什么玩笑?”
    “開玩笑?”蘇少卿道:“我像是在開玩笑的嗎?我很認(rèn)真的!楚楚,我考慮得很清楚了!”他說著,立即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錦盒,里面便是一枚求婚戒指,蘇少卿道:“楚楚,你看,我連求婚戒指都買好了!”
    顏楚楚慌得有些手足無措:“少卿……這個,這個,太突然了……”
    “還突然嗎?”蘇少卿笑了笑:“我還覺得太遲了呢!我早該向你求婚了!”
    顏楚楚真不知要怎么回答才好。
    蘇少卿輕輕地拉過顏楚楚的手,道:“楚楚,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這么久了,這還不夠嗎?”
    顏楚楚低著頭,不知如何回答。
    這幾年,她和蘇少卿朝夕相處,雖無越禮之舉,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可是不知為什么……她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的之間的關(guān)系,會有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蘇少卿輕聲問道:“你還忘不了他嗎?”
    “不是啊……”顏楚楚低垂下眼簾,小聲道:“還是,先問一下小云的意思吧……”
    蘇少卿笑道:“我明白。那明天,他回來,你再問問他的意見。”
    顏楚楚紅著臉,好一會兒,才說道:“對不起,少卿,我……”
    蘇少卿道:“別說對不起,好嗎?”
    顏楚楚抬起頭,望著蘇少卿的眼眸,怔了好久,才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
    第二天是禮拜日,蘇少卿沒有回診所,而是開車帶顏楚楚到學(xué)校一起去接小云回來,小云今年才讀一年級,這也是他第一次的露營,不知道多高興,在車上,說個不停,顏楚楚卻想著蘇少卿昨天對她說的事,一直心不在焉的,都沒注意聽小云在說什么。
    “媽咪!媽咪!”小云叫了好幾聲,顏楚楚才回過神來:“啊,怎么呢?”
    小云不高興了:“媽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嘛!”
    顏楚楚忙摟住小云,道:“不好意思,你再說一次,剛才你說什么呢?”
    蘇少卿在前面邊開車車邊笑道:“小云剛才說,圣誕節(jié)想請他的美術(shù)老師到家里來吃飯。”
    “美術(shù)老師?”顏楚楚笑了:“是不是漂亮的女老師?”
    小云嘟起嘴,道:“才沒有呢!是男老師!”他說著,又興奮起來:“媽咪,他跟我們一樣,都是中國來的哦!姓陳的,長得可帥了,而且又是單身的,我們的班的女生都好喜歡他呢!”
    顏楚楚又好氣,又好笑:“人小鬼大!”
    蘇少卿忍不住問道:“小云,你為什么要請陳老師來家里吃飯呢?”
    小云道:“陳老師剛到美國來,又沒有家人,自己一個人過節(jié),多可憐啊!所以,我就請老師來我們家一起過圣誕節(jié)啦!”他說著,問顏楚楚道:“媽咪,你不會不答應(yīng)吧?”
    顏楚楚本來還想和小云說一下昨天蘇少卿跟她說的事,這樣一來,反而更不好說了,只得答應(yīng)道:“怎么會不答應(yīng)呢,你都跟老師說好了,不是嗎?而且,你們老師又是中國人,在美國,大家也都算是老鄉(xiāng)了!”
    “太好咯!”小云拍著手,道:“媽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yīng)的!”
    顏楚楚笑道:“那你們老師喜歡吃什么呢?”
    小云道:“當(dāng)然是中國菜了!中國的家常菜最好!”
    顏楚楚拿小云真是一點(diǎn)兒辦法都沒有,只得笑道:“好,好,知道了!那就這么說好了,過兩天,平安夜,請陳老師到家里來吧!”
    “媽咪,你最好了!我愛你!”小云說著,摟著顏楚楚,就親了一口。
    ……
    平安夜,飄起了大雪,房間里暖爐生起火,照著圣誕樹上的彩燈,更顯得暖意融融了。
    顏楚楚自然親自下廚做中國的家常菜了,蘇少卿正在餐廳幫忙擺放餐具。門鈴一響,顏楚楚和蘇少卿就聽見小云就歡呼著跑去開門:“陳老師,你來了!咦,這是什么?香檳酒嗎?我媽咪在廚房里做菜呢,是正宗的中國菜哦!”小云說著,蹭蹭蹭地就跑進(jìn)廚房:“媽咪,陳老師來了!”
    “好啦,好啦!”顏楚楚把爐子的火調(diào)小了些,擦干凈手,道“來了!”
    “快些嘛!”小云不由分說地拉著顏楚楚就跑出廚房:“陳老師,這是我媽咪……”
    他正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聞聲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你好……”
    話沒說完,笑容便僵住了。
    顏楚楚更是驚得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若不是扶著門框,真要昏過去了,迷迷糊糊間,只聽到小云說道:“媽咪,這是我的美術(shù)老師,陳秋雨。”
    “陳——秋——雨?”顏楚楚慢慢地緩過神來,一字一字地問道。
    “怎么還不請老師進(jìn)來坐?”蘇少卿邊說著,邊從餐廳走出來:“陳老師……”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呆住了。
    倒是他,先笑了:“怎么,這么巧,想不到,會在美國,遇到你們。”
    小云很是疑惑地問道:“老師,你認(rèn)識我媽咪?”
    小云卻不知道,他的老師,不姓陳,更不叫陳秋雨,他的真名,叫秋羽塵。
    顏楚楚忍不住,轉(zhuǎn)身跑進(jìn)廚房,傷心的哭了起來。
    小云嚇了一跳,忙跟著跑進(jìn)去:“媽咪,你怎么了,媽咪?”
    秋羽塵神情很是尷尬,沉默了許久,朝廚房看了一眼,才問蘇少卿道:“你們兒子?這么大了?”
    蘇少卿冷冷一笑,道:“你還記得她嗎?你不是早就把她忘了嗎?你心里就只有你的小柔,不是嗎?”他越說越氣,越說越大聲,吼道:“我兒子?那是你兒子!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不久,楚楚就發(fā)現(xiàn)她有了身孕,可她怎么聯(lián)系,都聯(lián)系不上你……你這一走就是這么多年,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有,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楚楚是怎么過的?你倒好,心里就只有那個小柔,你,你對得起楚楚嗎?”
    “你,你說什么?”秋羽塵身子微微一晃,險(xiǎn)些要暈了過去:“你說,你說,小云,他,他是我兒子……”
    蘇少卿恨恨地瞪著秋羽塵,真想給他一拳:“早知道是這樣,當(dāng)初,我就把楚楚帶走,不讓她跟你回秋家了!她也不用受這么多苦了!”
    “好了……”顏楚楚哭著跑出來,道:“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小云早已經(jīng)哭的淚汪汪的了:“叔叔,你說得,都是真的嗎?這是不是真的?陳老師,他真的是我爸爸嗎?”
    蘇少卿又氣又恨,道:“你自己問他去!”
    小云掙脫顏楚楚的手,跑到秋羽塵面前,哭道:“陳老師,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我爸爸?”
    秋羽塵蹲下身來,撫摸著小云的頭發(fā),哽咽道:“小云,你都長這么大了。”
    小云追問道:“老師,你說啊,到底是不是!可是,媽咪說,我原來是姓秋的,跟爸爸一個姓,為什么老師不是姓秋?”
    小云入學(xué)之后,改跟顏楚楚姓,叫顏凌云,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原本是姓秋的。
    秋羽塵好想哭,他把小云抱進(jìn)懷中,顫聲道:“媽媽沒有騙你,你是姓秋,爸爸也姓秋,不叫陳秋雨,叫秋羽塵。”
    小云嗚咽著,連聲問道:“你真是我爸爸?你真是我爸爸?”
    “嗯……”秋羽塵答應(yīng)著,眼淚早已經(jīng)流下來。
    小云忍不住又大聲的哭了起來:“為什么,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媽咪了,你為什么要丟下媽咪,為什么要丟下我……為什么……”
    “對不起,小云,對不起……”除了對不起,秋羽塵實(shí)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么了。
    小云緊緊地抱住秋羽塵,問道:“爸爸,那你以后還會不會走?”
    “不會!”秋羽塵馬上說道:“我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得了吧!”蘇少卿氣不過,沖上前,道:“那你的小柔呢,你不是說,你這一輩子,都不會負(fù)她的?”
    秋羽塵緩緩起身,沉默許久,才道:“她已經(jīng)走了。”
    “什么?”蘇少卿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秋羽塵黯然道:“其實(shí),當(dāng)時,你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身患絕癥了……我為了替她治病,跑了很多地方,可最后,都還是救不了她。都是因?yàn)槲遥患胰硕急蝗毡竟碜託⑺懒耍掖饝?yīng)過她父親,要照顧好的……又怎么能辜負(fù)她呢……”
    蘇少卿臉色一變,道:“你沒有失憶?”
    秋羽塵苦澀一笑:“有些事,寧可真的忘記了,那也不用這樣的心痛了!”
    蘇少卿氣惱不已:“那,那,那你也不用這么久,都不寫封信回來吧?你知不知道楚楚有多擔(dān)心你?”
    秋羽塵嘆了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可我又該怎么跟楚楚說?與其讓她這樣空等下去,倒不如讓她認(rèn)為我已經(jīng)死了……而且,我想著,有你照顧著,楚楚一定能過得很好……”
    “放屁!”蘇少卿怒道:“過得很好?楚楚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一天開心過?就是一直放不下你,才一直拒絕我,不肯接受我……你知不知道……”
    “行了,少卿……”顏楚楚哭得傷心極了:“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媽咪,不要哭啊!”小云感覺跑過去,伸手替顏楚楚擦淚:“爸爸不是答應(yīng)我們,以后都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嗎?”
    “楚楚……”秋羽塵望著顏楚楚,哽咽道:“其實(shí),我回去找過你們……可是,回到家里,才知道,你們早就搬走了,家里空無一人,楊媽也不在了,就聽鄰居們說你們早就出國了,我也不知道,你們會在哪里,只能漫無目的的找……可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天,還能再見到你……楚楚,你再給我個機(jī)會好嗎?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jī)會……”
    “不行!”蘇少卿立即沖上前,攔在秋羽塵面前,毫不客氣地說道:“不可能的!因?yàn)槌呀?jīng)答應(yīng)我,要嫁給我了!”
    顏楚楚一怔,秋羽塵更是愣了:“什么?”
    蘇少卿大聲說道:“沒聽清楚是嗎?楚楚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我了,很快就是我的妻子了,你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
    秋羽塵又急又氣:“不是的,楚楚,你,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當(dāng)年,我,我真是的很無奈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辜負(fù)了你,你再給我一個補(bǔ)償?shù)臋C(jī)會……”
    蘇少卿面無表情地推開秋羽塵,道:“秋羽塵,你滾開!你以為楚楚還會再相信你嗎?當(dāng)年你也是這么說的,結(jié)果,還楚楚白白等了你這么多年!你現(xiàn)在,又要楚楚再等你是嗎?你不用再說了,楚楚不會答應(yīng)你的!”他說著,轉(zhuǎn)到顏楚楚身旁,拉過顏楚楚的手,道:“她要做我的妻子了,不會再等你了!”
    “楚楚!”秋羽塵急了,沖上前就要從蘇少卿手中把顏楚楚拉走,蘇少卿秀眉一抬,道:“怎么,你要搶啊!”
    秋羽塵沒好氣道:“搶就搶,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沒搶過!”
    蘇少卿一瞪眼:“你真敢搶?”
    秋羽塵馬上道:“你看我敢不敢搶!”
    小云早已看呆了,哭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好笑。
    顏楚楚又氣又羞,趕緊甩開蘇少卿的手:“你們,你們在胡說什么呀!”
    蘇少卿道:“楚楚,你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我了嗎?”轉(zhuǎn)而又對秋羽塵道:“我們很快就要舉行婚禮了,你倒是來搶啊!”
    秋羽塵不以為然,道:“那就再搶一次,有什么大不了的!”
    蘇少卿又是奇怪又是好笑:“你真的搶過?”
    秋羽塵朝顏楚楚看了一眼,顏楚楚急壞了,整個人撲上去,捂住秋羽塵的嘴,嬌嗔道:“不許說,不許說啊!”
    秋羽塵順勢攬住了顏楚楚的纖腰,輕輕地拉開她的手,低聲道:“你答應(yīng)嫁給我,我就不說……”話音剛落,才發(fā)現(xiàn)蘇少卿神情有些不對勁,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
    秋羽塵沒好氣道:“笑什么笑!”
    蘇少卿道:“你這句話,早就該說了!害我等這一頓喜酒,等了這么多年!你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等我想要求婚的時候才出現(xiàn),你什么意思?故意跟我過不去啊!”說著,把戒指取出來,放在桌子上,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想求婚,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還有鉆戒,都不能少!否則,我可不答應(yīng)!”
    秋羽塵凝望著顏楚楚,深情款款地說道:“那當(dāng)然,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新娘。”
    “砰!砰!砰!”隨著幾聲禮炮聲響,半邊天空都被照亮了,小云歡呼著跑到院子里,開心地叫道:“放煙花啦!放煙花啦!好漂亮啊!”
    ……
    全文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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