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嬪升職記 !
據(jù)諸多幕僚進行協(xié)商,李丹鐸終于確定了一個方針,那就是父皇的力量太過強大,自己的軍隊必定是抵不過父皇的。
既然不能直接奪得皇位,那就在曲折中前行,把競爭對手給干掉,讓父皇只能選擇自己。不得不說,這方案和熙貴妃的想法是一模一樣啊。就看這兩方到底誰會棋差一招,誰又會笑到最后。
三皇子對李賓州說的計策就是,只要要干掉四皇子就好。
而李丹鐸以為熙貴妃也是要做掉的,不然有她在,她還有那么孩子在,不妨父皇就多活幾年。
待李丹鐸有如此意思的時候,李丹吉已經笑的很是詭異,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大哥好志氣,不過若是如此,弟弟我也高興啊。”
李丹鐸側目,他是不會說那么亮堂的話的。三弟他也不會完全信任,只是三弟如此恨這些人,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想到這里,李丹鐸也是嘆了口氣,“哎,也是哥哥沒本事,否則哪里就容得熙貴妃做大?!?br/>
李丹吉神秘一笑“弟弟我有一個想法”
李丹吉在李丹鐸耳邊嘀咕了幾句,李丹鐸大驚“三弟,這是被禁止的!”
李丹吉斜了一眼李丹鐸,“怕甚,弟弟做便是了?!?br/>
李丹鐸苦口婆心一陣勸導,李丹吉來了一句“你又有什么方法?”
李丹鐸只好悶不吭聲。
良久,李丹鐸才出聲質疑“若僅僅如此,只怕你自己也可以做成功吧。為何找我?莫不是有什么陰謀?”李丹鐸虎目閃閃,氣勢逼人。
不容李丹鐸不懷疑,若是巫蠱這等事不是應該在哪里都可以的嗎?
李丹吉嗤笑,但是總是要解釋一通的,不然大哥可不會按自己說的去辦。李丹吉拿出一本書,細細跟李丹鐸道來。
李丹吉這幾年被圈禁,無所事事,然畢竟是個皇子,總還是衣食無憂,故而還弄到了幾個本子。
再說,李丹吉被放出來這兩年,皇帝陛下極其不喜,李丹吉也是做出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平時極愛去道觀一類的地方,去尋找天機。
這事,皇帝陛下自然是知道的,卻因為兒子就這樣,竟放手完全不管。
李丹吉說到這里更是冷笑“果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父皇以前待我如何,自然是不必多說,可是就因為熙貴妃,也因為她又幾個好兒子,好女兒,父皇竟仿若沒有我們幾個孩兒一般,打發(fā)的遠遠的,眼不見為凈??尚Χ?,竟然還同熙貴妃示好。”
這番話一說,大皇子也是感同身受,但是他從開始到如今竟然都不酸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因此更是嫉恨。
想到這里,李丹鐸更是熱切,父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才是最好的皇位繼承人,你錯了!
李丹吉看大皇子如此神情,知道他心動了,才繼續(xù)往下解釋“大師說過,凡人的怨力太小,而父皇又是真龍?zhí)熳?,本就有神靈護佑。我們及時身為龍孫,可是福運根本不能和父皇想比。若是對父皇實行巫蠱,必遭反噬。故,弟弟就講注意打到了四弟和熙貴妃身上。其實只要熙貴妃不行了,我們的好四弟根本就不足為俱?!?br/>
李丹吉很是不屑“想我當初有四弟這般大,我就去了戰(zhàn)場,四弟現(xiàn)在還只呆過京城?!?br/>
李丹吉那副說詞倒還真的打動了李丹鐸,李丹鐸對自己的四弟和熙貴妃可謂是眼紅之至。
李丹吉就如同一個狼外婆一般循循誘導“這熙貴妃也是有福運的人,自然靈力所需極大。那布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弄到的,況且這后宮,還是要容妃娘娘幫忙才行,這些弟弟可都是要仰仗哥哥方能成功。”
兩個人仔細商量了一番,這才定下計策,又定下了下次該如何碰頭的時間地點。兩方人馬仿佛做賊一般悄悄撤退。
瑤華宮:
珍寧公主看著自家母妃坐在那個雪白的狐毛毯上,極其艷羨,不由嘟嘴道“父皇總是偏疼母妃,看看這雪白的狐毛毯,也就母妃才又這么大塊的,毛色還很是均勻。"
齊茜笑道“我女婿箭術可是百發(fā)百中的,讓他去那邊陲小地給你射上幾只,不就好了?!?br/>
李青安撇撇嘴“糊弄誰呢,這年頭白色狐貍哪里那么容易,我也讓鈺軒去獵了一些,都是些黃色的。哪有母妃這個好?!?br/>
母女兩個頑笑幾句,李青安才趴在齊茜的懷里,悄聲說話,遠遠看過去,那就是母女兩個談心頑笑。
李青安有些憂慮,“父皇這幾日高興,說是要大哥和二哥多留幾日。這就要到一月多呢。二哥倒還好,這大哥在,我心里總是毛毛的。”
齊茜低了睫毛,淡淡的回了一句“兔子急了還跳墻呢?!?br/>
李青安聽了這話,眼里仿佛有精光閃爍,很是興奮,“母妃,我們要做什么嗎?”
齊茜笑了笑“不必做什么事,只要你夫君把持好虎符,做好一個將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了?!?br/>
做好一個將軍應該做好的事情?李青安眼睛閃了閃,也只歡快應道“那是,我自然要讓我夫君好好殺殺那群兵痞子的痞氣?!?br/>
李青安也是個淘氣的,自和蕭鈺軒不打不相識,互結連理之后,也是對那群人有了深切的了解,一說就是一大碗。齊茜笑而不語。
新春伊始,總還算是朝氣蓬勃。與宮外的生機勃勃想比,后宮卻是一片低氣壓。
寵冠后妃的熙貴妃在元宵節(jié)之前就已經精力不支,太醫(yī)們診治都說是操勞太過厲害,加之天氣寒冷,歇息一些時辰便好。
李賓州見前幾日齊茜還是臉色紅潤的模樣,這幾日臉色就變成如此蒼白,很是心疼。故而也不讓后妃請安,說是讓貴妃多休息幾日。
誰都以為熙貴妃不過是操勞過度,李賓州還覺的都是齊茜是因為操辦自己壽辰的原因,很是內疚。這兩日日日親自照顧,時不時還要詢問身邊的小李子,熙貴妃如何了。
因此當女官向李賓州表示這元宵節(jié)要來了,熙貴妃身子不好,這元宵節(jié)應該由誰來辦理的事情時。李賓州只隨意的揮了揮手,“就讓容妃主持操辦吧。”
李賓州自然沒有心情過元宵節(jié)。此圣諭一出,不知多少人面露喜色。
近年來,一心潛心向佛,差不多日日吃齋念佛的容妃娘娘收到了這個指令,心里歡喜無限。終于,時隔多年,又讓我摸到宮權了。
這操辦起元宵節(jié)的過程,自然要不停的和那些太監(jiān)啊宮女啊打交道。深諳后宮生存之道的容妃哪里不曉得其中好處。
李丹鐸知道這個消息,也不由贊了一聲自己的三弟,三弟總算是辦好了一件事。
想到前兩天自己頭疼的事,而如今自己母妃能夠掌握一些宮權,自然頭疼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李丹鐸想到這里多日來都沒有露出笑顏的臉龐也展現(xiàn)一絲笑容。
又細細思考了一下其間的過程,覺的萬無一失,同時也暗下決心,若是自己登上了那位置,第一個要處置的就是自己的三弟。有這等惡毒心思的人在自己身邊,自己睡覺都不安穩(wěn)
李丹鐸想好了一妾,才有了好心情去和自己千嬌百媚的側妃飲酒作樂了。
被所有的后妃期盼的元宵節(jié)終于到來,不過宮里并沒有張燈結彩的太過夸張,容妃娘娘說了,這熙貴妃娘娘還在病榻之中。
眾妃心里了然,這是害怕皇帝陛下看見了生氣唄。
但是這也不是眾妃的關注重點。重點是,這宴會沒了熙貴妃娘娘,自己的機會就大了不知多少倍。整個后宮內里反而生機勃勃。
平時妃子們?yōu)榱宋踬F妃不能侍寢的小日子,而爭分奪秒的討好熙貴妃。
現(xiàn)下,熙貴妃生病了,也不再占著陛下的眼球。眾妃自然要好好打扮,爭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說不定,熙貴妃人老珠黃之時,就是自己的崛起之日。
后宮妃嬪野心勃勃,穿的花枝招展的,極為艷麗。
到了碧霄殿,一派言笑宴宴的場景。然,終究還是有幾個眼尖的妃子發(fā)現(xiàn),有那么兩三個人穿的極其素雅,在一干金碧輝煌之中顯的格外顯眼。
立馬就有人后悔不迭,只怨恨自己沒想到這一步。更有一些心思隱晦的,立馬就考慮到熙貴妃生病,自己穿的鮮艷是不是會扎了皇帝陛下的眼,或者說是扎了熙貴妃的眼。
瞬時就有幾個妃子暗暗計算時辰,若是回宮一趟是否還來的及。
吉時很快就在眾妃心思混亂之中來臨。高位上容妃很細心的把熙貴妃的位子也留了出來,她是不會做出什么惹皇帝陛下厭煩的事情。特別是自己兒子眼下還在謀算這么重要的事情,受點委屈又算什么。
在眾妃心心念念的時候,皇帝陛下的步輿終于到了。不過,皇帝陛下的臉色可沒有那么喜慶。
就這個臉色,就讓一群心思敏銳的人生出了一股哀嘆,熙貴妃啊熙貴妃,有你在我們就沒有出頭之日啊。
再是怨念,這幾年,意圖謀害熙貴妃的,都被咔嚓了事,更甚者家族遭殃。眾人也只能哀嘆一番。
至于皇帝陛下坐到龍椅上,看到自己的右手邊的空位子,心里更是不好受,這茜兒的病怎么還沒好,都歇息了幾天。太醫(yī)還說是什么憂思過重,哼,茜兒還能憂思什么。難道是……
李賓州正想著是不是要自己的孩子礙著齊茜的眼了,想到齊茜每每的擔憂,心里也是一嘆,大兒子若是登基,自己總也是要給兒子們一點手段來保住他們自己。
若是禛兒大些就好了,若是……不知不覺,皇帝陛下的眼睛就變的異常深邃,他在想怎么才能兩全其美,甚至說,如果現(xiàn)在換個……
李賓州想到這里,立馬止住了自己的想象,不行,若是如此,致使江山社稷不穩(wěn),朕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李賓州反應過來,也發(fā)現(xiàn)周圍竟是沒有一絲聲音,大殿正中央還跪了一群舞蹈的宮女。他不知道,剛剛自己的一聲長嘆,可不止是心里嘆嘆而已。
容妃看到李賓州神思恍惚至此,明白是熙貴妃所致,心里更是不忿。不過想到兒子的計劃,心里也不由有絲快意,甚至有些遺憾,這熙貴妃若是活著多好,本宮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賓州看見這么一番場景,心里更是沒樂趣,直接說道“朕忙于政事,在此到底是擾到了你們過節(jié)的興致,朕就先回去了。”
說罷,皇帝陛下?lián)]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沒有絲毫留戀的走了。
只余眾人呆呆目送皇帝陛下出門。
后妃們,特別是那些本來覺的熙貴妃不能參加元宵節(jié)是個天大喜事的,也悲哀的發(fā)覺皇帝陛下就露了一面,人就走了。陛下不在,我們才沒有興致??!
自己穿的是高貴冷艷還是飄渺出塵,陛下竟然視之不見??!這是眾妃的心聲。
一場元宵節(jié)草草散席,誰的心情都不能算好。
待得過了元宵節(jié),這過節(jié)的氣氛就已經是變的極淡。然后后宮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熙貴妃娘娘病重!
這消息讓不少人都暗暗歡喜,只面上也要流露出關心與哀切。
更有一個倒霉孩子——上官貴人,這孩子不滿足于送禮物給熙貴妃,竟然還要去探望熙貴妃。
不巧,讓皇帝陛下看見了這倒霉貴人,一身月白,身上只帶了些珍珠一類并不顯眼的事物。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
那上官貴人一張小臉脂粉未施,楚楚可憐,在天地俱白的冬天,寬大的月白宮衣被風垂的飄飄欲仙,極是惹人垂憐。
在一干宮女太監(jiān)的怒視下,皇帝陛下很是認真的審視了這個裊裊娉娉的上官貴人。一甩袖子,直接踢了一腳“宮里死了人嗎?還穿這衣服!脫了,跪在這里給貴妃祈福。”
皇帝陛下沒有瞟到那上官貴人那心痛吃驚的表情,現(xiàn)在是瑤華宮外門總管的小卓子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這一幕。
小卓子冷笑一聲“脫了!”關公門前耍大刀,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找什么模樣。小卓子輕啐了一口,“還愣著干嘛,陛下怪罪下來,當待的起嘛!”
上官貴人看到那么多太監(jiān)的手伸了過來,想要大叫,卻被人堵了起來。上官很是絕望和后悔,今日被這等人侮辱,自己別想再獲寵了!
時刻關注瑤華宮消息的眾人,除了心里嗤笑上官貴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外,都把自己素凈的衣服給收了起來,然后就看著鮮艷的衣服發(fā)愁,這穿還是不穿呢?
于是這后宮自熙貴妃病中,竟少有妃嬪出門閑逛,均窩在自己的宮殿里,閉門不出。
容妃正在佛堂念經,收到這個消息,眼皮一撩,復又蓋下,“阿彌陀佛”再如何,你也囂張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