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就是謝文涵巔.峰的時候, 也沒有這般實力, 這是怎么了?!這真的是謝文涵嗎?!他怎么又多了一個風元素的元素親和力天賦?!!
沒有聽說元素親和力屬性在十二歲檢測之后還會變的啊!
而且, 謝文涵不是被廢了元素親和力天賦嗎?為什么現(xiàn)在卻多了一個風元素親和力天賦?他一點都不像是被廢了天賦的啊!
但是這件事沸沸揚揚鬧了那么多天,還能有假不成?
那些人既震驚又有著幾分微妙的恐懼, 他們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文涵,膽子小的甚至后退了好些步子,仿佛謝文涵一有攻擊的趨勢他們就會掉頭就跑一般。
這個樣子的謝文涵, 實在是太可怕了。
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實劇情的發(fā)展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幾個人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雖然有元素親和力天賦, 但是現(xiàn)在卻連一個法師學徒的頭銜都沒有,他們的實力真的非常差勁,很多時候都是靠肉搏,
但是……
……但是謝文涵,卻已經(jīng)可以動用風元素,
剛剛那種志得意滿瞬間蕩然無存,他們恨不得直接扭頭就跑。
“還站在這?”
謝文涵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那幾個人瞬間就一哄而散, 膽子小的甚至踉踉蹌蹌連滾帶爬,再也不敢動什么插隊的歪心思。
而剛剛謝文涵這一手也被周圍的人看在眼里,周圍人對視一眼,都知道謝家的那件事怕不是那么簡單, 這謝文涵的天賦根本就沒有廢掉,現(xiàn)在還多了其他的天賦,這是什么意思?
這謝文涵……是要崛起了啊!
但是謝文涵和謝家的關(guān)系……?
如果何莉廢掉謝文涵天賦的這個消息屬實, 那么謝文涵和謝家的關(guān)系幾乎算是完了,起碼和何莉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完了,何家必然是謝文涵的報復對象,但是如果不屬實的話……
一個謝文涵一個謝文耀,謝家這是要發(fā)啊!
周圍幾大家族的人不由羨慕起謝家,也不知道謝家走了什么狗.屎運,這一代竟然有了這么兩個不錯的子弟,別人家里一個都沒有,謝家竟然一口氣有兩個,你說氣不氣?
即使面上沒有任何別的表現(xiàn),但是這個小心肝啊,當真是烈火亨油一般,嫉妒死了。
……把謝文涵或者謝文耀其中一個分給他們也好啊!
有些心思陰暗一些的,就暗戳戳地希望何莉確實是廢了謝文涵的天賦,只不過謝文涵陰差陽錯沒有被廢掉天賦,這樣謝文涵和謝家必然不睦,謝家只能在謝文涵和謝文耀之中選一個,這讓他們多多少少還能舒服一點,
謝家里面有一個天才總比有兩個天才強吧?
而且,如果謝文涵真的和謝家鬧翻,母族溫家又早已經(jīng)不在,那么他們是不是就可以拉攏討好謝文涵了呢?謝文涵的天賦也就比謝文耀差一些,但是在這個小鎮(zhèn)上絕對是數(shù)得著的,現(xiàn)在看起來謝文涵就已經(jīng)可以動用元素之力,怎么著也是個法師學徒了吧?
謝文涵還那么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啊。
登時,許多人看謝文涵的眼神都亮了起來,尤其是謝文涵周圍的這些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個簡單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當即,謝文涵前后的人都開始與謝文涵搭話,謝文涵也不是什么高冷的人設(shè),只微微一笑,或多或少地回上兩句,更多的時候就在旁邊側(cè)耳傾聽,年輕人那一張如玉的臉龐更是讓人放寬對他的要求,再加上謝文涵時不時地回上一兩句,更是謙和有禮,很是討人喜歡。
周圍人對謝文涵的評價都非常不錯,直到謝文涵進去的時候,他們還在與謝文涵說著什么,不過短短的幾十分鐘,他們竟然將謝文涵當做兄弟一般,還為謝文涵加油,真心希望謝文涵能拿到一個非常不錯的結(jié)果。
謝文涵進來的時候,那個法師學徒似乎有些疲憊,見了他也只是吐出兩個字,“來吧。”
通過原主的記憶,謝文涵自然是知道該怎么進行,他將手放在了那個水晶球內(nèi),瞬間天藍色就充滿了水晶球,它們的顏色一點點變得澄澈起來,卻還是分散在水晶球的全部。
那法師學徒抬起頭來,似乎是覺得有意思,然后那些藍色慢慢澄澈、澄澈、再澄澈,那法師學徒的臉色已經(jīng)漸漸變了,變得凝重起來,而這個時候,這個顏色則不再變化。
那法師學徒眼眸里閃過幾分震驚和羨慕,輕聲道:“初階中等法師,水系初階中等法師。”
“請問你的勛章呢?讓我來為您重新登記一下信息吧,法師大人。”那名法師學徒十分客氣地說道。
只有成為初階法師,才是真真正正的法師,像法師學徒,或許對于其他普通人或者斗士來說已經(jīng)是法師了,但是對于他們來說,還不夠。
“我沒有。”謝文涵干脆利落地說道。
那名法師學徒眼眸里的震驚之色更深,他似乎有些激動的模樣,“那法師大人要加入我們蝶蘭小鎮(zhèn)的魔法師公會嗎?”
“嗯。”謝文涵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
太棒了——!
那名法師學徒在心里幾乎是興奮地喊了起來,竟然有一名初階法師大人在他“引領(lǐng)”下加入了蝶蘭小鎮(zhèn)的魔法師公會,他必然會得到不少的功勛點的!
“請這邊來吧,法師大人。”那名法師學徒恭恭敬敬地說道,將謝文涵引向內(nèi)間,打算為謝文涵辦理加入蝶蘭小鎮(zhèn)的魔法師公會的種種手續(xù)。
對于一個魔法師公會來說,衡量它的實力必然是以魔法師公會的法師來評判,蝶蘭小鎮(zhèn)最高品階的法師不過是中階高級法師,一個初階中等法師已經(jīng)可以為蝶蘭小鎮(zhèn)的魔法師公會增分不少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初階中等法師大人還那么年輕,突破中階法師肯定沒有問題,在未來說不定可以突破高階法師,這可能會成為蝶蘭小鎮(zhèn)魔法師公會里第一個高階法師!
只要想想,就十分激動人心。
那名法師學徒不敢怠慢,迅速地給謝文涵做好了一切入會工作,然后將勛章交給謝文涵,提醒謝文涵別在衣領(lǐng)上,以顯示自己的身份,謝文涵照做了,然后在那名法師學徒的陪伴下,離開了這個測試間。
謝文涵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哪怕是那些剛剛還在跟謝文涵稱兄道弟的男人們,也被謝文涵衣領(lǐng)上的勛章驚呆了,
……初階、中等、法師。
——初階中等法師啊!!!
要知道,謝文涵進去的時候,甚至都不是一個法師學徒!
但是他出來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是初階中等法師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那么的年輕。
就是謝文耀的天賦優(yōu)秀,能在這么小的年紀成為初階中等法師嗎?
不是法師學徒!是法師大人!
成為初階法師開始,就可以被稱為法師大人。
他們現(xiàn)在,都在懷疑自己的眼睛,
就是后面的那些人,更是恨不得揉爛自己的眼睛,他們真的沒有出現(xiàn)幻覺?他們真的沒有處在什么迷幻陣里嗎?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那種疼痛感直沖太陽穴,他們茫然地瞪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然后謝文涵胸.前那勛章依然熠熠生輝。
……初階、中等、法師。
那么如果說這段時間謝文涵沒有什么奇遇,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
大家注視著謝文涵的背影,
直到再也看不到謝文涵的背影,剛剛欺負過謝文涵的一些人中,才有一個人膽戰(zhàn)心驚地說道:“……水……水系……水系初階中等法師?!”
水系——?!
水系怎么會用風元素啊?!
“你看錯了吧?”一個人說道。
“沒……沒有啊……”
“那個勛章上面……全都是藍色……”
“藍色不是代表……水系嗎?”
剛剛那批去挑釁謝文涵的全都愣住了。
水系初階中等法師……
……那為什么……為什么能使用風元素呢?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我只是聽說……一些高階法師,可以突破元素天賦的桎梏,去使用其他元素的力量,比如說空間類的法師,他也可以使用水火等等元素,但是……”
……但是那是高階法師啊!
而謝文涵……還僅僅只是一個初階法師啊!
這能一樣嗎?
肯定不能啊!!
但是謝文涵……就可以……
……難道……?
……難道謝文涵……?
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謝文涵只是一個初階法師,絕對不可能向那些高階法師一樣強悍的!
“或許是……他用的水?其實他沒有用風?”
“空氣中的水蒸氣那么多,或許他直接用水織成網(wǎng)割斷的我們的頭發(fā)?”
“對對對肯定就是這樣!”
“我也覺得是這樣!”
“沒錯沒錯!謝文涵使用的根本就不是風元素!”
但是他們的心里,同樣留下了深深的忌憚,
……絕對……絕對不能招惹謝文涵!
**
謝文涵將那個勛章從衣領(lǐng)上取下,唇角不由微微勾起,真是不知道一會兒謝家人見到這枚勛章,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想必一定非常有意思吧?
謝文涵沒有讓人在大街上圍觀的想法,直到已經(jīng)回去謝家,進了謝家外面那個大門,他才將那枚勛章重新戴好,
象征著法師身份的勛章,足以在那一瞬間讓謝家眾人震驚不已,
路上遇到謝文涵的傭人們幾乎傻了眼,等謝文涵走過去好一會兒才能回過神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幾乎是震驚地說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法師勛章!”
“初階……初階中等法師勛章!”
“……水系……水系法師!”
“水系初階中等法師大人!”
“大少爺還那么年輕,竟然已經(jīng)是初階中等法師了……天!”
“我感覺……要變天了……”
謝文涵就這么進了房間,那個時候,何莉和謝老爺子他們還在客廳,正圍著謝文耀說著些什么,
那閃閃發(fā)亮的法師勛章,就這么進入他們的視線之中,
謝老爺子當場失態(tài),竟然直接站了起來,目光直直地凝視著那塊法師勛章,手指甚至有幾分顫.抖,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地說道:“……初階中等水系法師?”
謝文涵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道:“祖父。”
只是這兩個字中,卻暗含了幾分譏諷。
但是謝老爺子卻不在乎這個,他直直地看著那個法師勛章,目光都有幾分濕潤。
他已經(jīng)有多久沒看到謝家嫡系子孫戴上法師勛章了?
他唯一的兒子沒有元素親和力天賦,斗氣天賦還不怎么樣,謝家其他人也不怎么樣,甚至還出現(xiàn)了一個普通人,要不是他這把老胳膊老腿從這里撐著,謝家怕是早就玩完了。
就是他獨子謝一言和溫家溫文凝的婚事,都是他豁出臉求來的,他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救過溫老爺子一次,要不然溫老爺子怎么會愿意將這唯一的孫女嫁給謝一言?
他滿心就是想著,能在死前,再一次看到謝家子孫戴上這勛章,象征著榮耀的法師勛章。
謝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帶了一輩子的法師勛章,他是謝家的驕傲,是謝家的支柱,對于謝家有著極深的感情,為了謝家,他都能將自己往后排,更不用說他的兒子他的孫子他的兒媳婦等等一切,
只有謝家后繼有人,他死都瞑目。
而現(xiàn)在……
“好啊……好啊……”謝老爺子忍不住拊掌,“謝家有涵涵在,我這個老頭子,死都瞑目了。”
謝文涵定定地看著謝老爺子,然后微微一笑,這一笑,極為溫柔,“祖父,您可不能留下孫兒自己,孫兒年紀還小,還指望祖父給孫兒掌舵呢。”
這話讓謝老爺子極為舒心,謝老爺子大笑道:“好!好好好!我為涵涵掌舵!我為涵涵掌舵!”
何莉的臉色在一旁變得極為難看,連謝老爺子都偏向謝文涵了嗎?
何莉忍不住緊緊地抱著謝文耀,眼眸之中甚至有一些茫然,
……她們母子三人,可要怎么過啊?
……為了心荷,為了文耀,她必須……必須……!
……如果當初那位法師大人,看中的是文耀,該有多好啊。
**
謝文涵進了臥室的時候,男人正在收拾那一堆東西,而地上一片白布之上,卻有著極為漂亮的顏色。
……一片流光溢彩。
法杖、法冠、法帽、法帶、法佩……
那流光溢彩的顏色,都在宣布著它們的不凡。
“涵涵你回來了?”男人對著謝文涵揮了揮手,興沖沖道,“來來來,你來試試,這些都是我今天給你打造的,你要是覺得不順手,那么我明天就重新給你打造一下!”
謝文涵:“……”
一時間,謝文涵心里竟然有那么幾分復雜。
或許這就是赤貧階級和富翁階層的差距吧,
而且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富翁中的富翁,可能整個大陸,都找不到向他這種拿著冰蠶絲織成的布當?shù)靥簛硎褂玫娜肆恕?br/>
不過——
——這樣的男人,是他的。
謝文涵走了過去。
男人格外殷勤地說道:“這個法杖是我去找的往生木所做的,也是運氣好,沒想到死亡森林里竟然藏著一株往生木,往生木最適合水系和木系法師了,而且我還真的非常喜歡它的寓意,你不覺得這個往生木的寓意真的很美嗎?往生繼續(xù)愛你。”
謝文涵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這往生木的含義,是你自己隨便編造的吧?我怎么沒聽過往生木有這種寓意?”
“咳——”男人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正義凜然道,“但是這包含著我的一片真心啊,你不覺得和那個……那個……我親愛的愛人啊,期待我們再一次相遇……的寓意是一樣的嗎?”
“那個難道不是你……嗯嗯嗯……的嗎?我翻遍了所有的古籍都沒有找到這個寓意!”
“不過既然是你說的,我肯定相信,”
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得甜蜜起來,“而且……我也覺得那個寓意很好聽。”
謝文涵輕笑一聲,決定不跟男人去算這筆糊涂賬,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花語這一說,就是連“薄荷”這一個稱呼都沒有,又哪里來的花語呢?
“我用往生木做法杖給你,是在表達我的一片真心啊。”
“往生,我也會繼續(xù)愛你。”
往生木作為十階靈木中的一個,本身實力強大,并且還擁有難得的治愈能力,謝文涵從男人手中拿到這個法杖,只感覺有什么溫暖的力量一點一點地爬進他的身體內(nèi),讓他的法力層都感覺到一陣溫暖舒適,往生木的力量讓他倍感舒適,不由輕輕地嘆息,
男人見他喜歡,便立刻殷勤地將其他的東西一一拿過來,他的模樣就像一只正在求得主人歡心的小動物,如果男人有尾巴,此時那小尾巴必然是一搖一搖的,想想便可愛,
謝文涵一一將男人給他準備的東西試了一下,男人十分了解他,給他準備的東西都是最適合他的,每一件都無比順手,讓他不由自主地構(gòu)成,
但是他最喜歡的,卻是這個往生木所做的法杖,
就像男人說的,往生木的寓意——雖然是男人自己造出來的——但是也確實和薄荷有異曲同工之妙,薄荷陪伴了他那么多世界,往生木便也取得了他的歡心。
男人將最后一件禮物送給謝文涵,那是一個空間戒指,上面繡著繁復的花紋,估計是被男人貼了不少陣法上去,看起來與男人自己的那一個格外相似,看起來就如同……
……結(jié)婚。
男人興致勃勃地將戒指給謝文涵帶到無名指上,謝文涵輕笑著搖頭,沒有阻止,這空間戒指里有東西,謝文涵進去一看,密密麻麻的高階材料擺成了一片又一片,幾乎塞滿半個空間,讓他不由一愣。
怕謝文涵不想收,男人急忙道:“這些都是你用的到的!”
“而且這些都是我一個做師父的應(yīng)該做的,”男人飛快地說道,“學生要出遠門,師父當然要給學生準備東西,這些都是你魯桑需要用的,我半分也沒給你多拿!”
“你看著冰蠶絲所織成的布,我只給你拿了這么點,也就夠你弄幾套床上用品,這七蠶絲所織成的布是為了讓你做法袍,你看你就這么一件法袍,那哪里行?再者說了……”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謝文涵有些好笑的聲音,“……你在旁邊給我摞了那么多法袍,你以為我沒有看到嗎?”
男人沉默了三秒,理直氣壯道:“那些都是我手殘做壞了的產(chǎn)物,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才放進去的,并不是完美的法袍!”
男人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越發(fā)覺得自己當初做的那些法袍都是垃圾,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的徒弟要去都城上學,我怎么能讓他穿殘次法袍呢?但是師父的手藝有限,只能讓你自己去找法袍大師制作了,我這個做師父的,真是對不起你啊,涵涵。”
謝文涵:“……”
謝文涵靜靜地看著男人表演,再一次深深地領(lǐng)悟到什么叫做貧富差距,最后只能笑著搖了搖頭,輕笑道:“我說我不收了嗎?”
男人:“……”
好一會兒,男人笑了起來,在斗篷下笑的燦若朝陽,“那是涵涵不想讓我的心血白費,對不對?”
謝文涵:“……”
男人笑得燦爛,“我就知道涵涵最好了!”
謝文涵:“……”
真是……沒辦法啊……
哪有送人東西還這么高興的?
但是謝文涵唇角的那抹微笑,卻怎么都遮掩不住。
**
最近,謝家的傭人們開始流傳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
“文耀少爺天賦出眾,但是文涵少爺天賦更出眾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階中等法師了……”
“我的天……你說文涵少爺能不能成為高階法師?”
“……你說文耀少爺能不能打破文涵少爺?shù)某煽儯俊?br/>
“……我覺得不能……文涵少爺真的太年輕了……”
“我也感覺……文涵少爺太年輕了……文耀少爺很難打破文涵少爺?shù)某煽儭?br/>
“我也感覺不大可能……”
“噓……小聲點說……可別讓夫人聽見了……!”
“文涵少爺真的超級厲害,初階中等水系法師啊,老爺子都高興壞了!”
“這謝家上下,哪個不高興?文涵少爺還那么年輕,加以時日,定然能成為中階法師,甚至可以成為高階法師,謝家的未來,全靠文涵少爺撐起來了!”
“文涵少爺這么厲害的嗎?那跟文耀少爺比起來呢?文耀少爺擁有非常優(yōu)秀的天賦啊。”
“文耀少爺比不上文涵少爺,文耀少爺能在十八歲的時候成為初階法師嗎?我覺得懸。”
“對啊,咱們大陸上,哪里有幾個十八歲的初階法師的例子?”
“而且還是初階中等法師!在咱們蝶蘭小鎮(zhèn)更是獨一份,沒看這些日子以來,上門的人越來越多了嗎?都是因為文涵少爺!”
“文涵少爺……真的是太厲害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謝家的傭人竟然開始流行將謝文耀和謝文涵比對,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即使謝文耀測出來的天賦要比謝文涵好,但是依然是謝文涵更厲害,謝文涵今年才十八歲,十八歲的初階中等法師,不僅在他們這個蝶蘭小鎮(zhèn)第一次聽說,就是放眼整個大陸,也絕對是十分厲害的人物;
而謝文耀的天賦雖然優(yōu)秀,尤其是放在他們這個蝶蘭小鎮(zhèn),就更顯得優(yōu)秀,但是放眼整個大陸,像謝文耀這樣天賦的人,還是有不少的,甚至比謝文耀天賦好的都有不少,但是他們也沒有在十八歲就成為初階中等法師啊!
何莉第一次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氣得把手邊的東西都砸了,她本來想處置那名傭人,但是謝老爺子卻毫不留情地駁斥了她,就是謝一言,也開始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何莉突然覺得很無望。
她的女兒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已經(jīng)受到了一定的創(chuàng)傷,這些日子她看著女兒黯淡無神的雙眼,以及不時會被驚嚇的模樣,只感覺心都在抽痛;
而她的兒子,也跟她越來越遠了,雖然看起來乖巧懂事,但是心與心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遠了,
她該怎么辦?
她忙忙碌碌一輩子,難道什么都得不到嗎?
不……
……但是……
她的兒子哪里比謝文涵差?她的兒子明明有那么優(yōu)秀的天賦!
不過是沒有一個高階法師當老師而已……
沒關(guān)系,沒有高階法師,還有中階法師……
不就是十八歲成為初階中等法師嗎?我們也可以!
她的兒子是最棒的!
她的兒子可以在十八歲成為中階高等法師!
何莉打定了主意,然后回了何家,
她用了足足三天的功夫,才說動了她的大哥,來給謝文耀當老師,
是的,老師,不是師父,
她的兒子那般優(yōu)秀,理應(yīng)有一個高階法師做師父,怎么能認一個中階法師做師父呢?
以后……以后她的兒子……必然會有一位高階法師做師父!
必然!
**
蝶蘭小鎮(zhèn)果然將謝文涵的名字報了上去,再也不久,謝文涵就要啟程去都城上學。
但是在離開蝶蘭小鎮(zhèn)之前,謝文涵得先做一件事情。
也虧男人那一空間的各種好東西的原因,再加上謝家之前鬧的風風雨雨,現(xiàn)在倒是給謝文涵了不少方便,這個世界對于血脈親情看重,但是也沒有那么看重,畢竟成為高階法師之后,壽命就會增加到五百歲到七百歲之間,而中階法師,最多只有一百五十歲,大法師的壽命則會在一千三百歲以上,當然,這都是自然壽命,
這種壽命的差距,讓法師們對于血脈親情呈現(xiàn)出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
但是作為從小被虐待的小可憐,謝文涵想要脫離謝家,與謝家斷絕關(guān)系,是完全可以的,謝文涵只是跟謝家斷絕關(guān)系,又不是跟蝶蘭小鎮(zhèn)斷絕關(guān)系,對他們又沒有什么影響,為什么不做個順手人情呢?
而且,謝文涵離開了謝家,謝家的威脅就降低一些,對于他們這些家族也都是有好處的,再加上謝文涵給他們的好東西,他們是瘋了才不答應(yīng)!
謝文涵辦這一切的時候都是靜悄悄的,謝家上下無人知道,在知道謝文涵即將去斯爾維亞學院上學的時候,還召開了一個家族會議,為謝文涵慶賀,
宴會上,這些謝家族人都言笑晏晏,十分快樂與興奮,完全看不出當年他們是如何冷血薄情地對待謝文涵的母親,更無法想象這些人是怎么樣冷漠無視謝文涵這么一個孩子,
原主對于謝家的厭惡和痛恨,已經(jīng)深入骨髓。
謝老爺子真的非常高興,他們謝家后繼有人,謝家的威名會一直一直流傳下去,他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父親將謝家交給他是正確的選擇。
“涵涵啊……”謝老爺子笑盈盈地看著謝文涵,然后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笑道,“來祖父身邊坐。”
登時,何莉的臉色就是一僵,謝老爺子身邊的那個位置,向來都是給謝一言的,現(xiàn)在卻……給了謝文涵?
憑什么?!
而且謝文涵……竟然還站起來了。
何莉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嫉妒,不應(yīng)該關(guān)注,應(yīng)該將自己和兩個孩子藏起來,但是很多時候,不是她想這么做,就能做到的,
她依然控制不住心里的怨與恨,
她在這里過的越差,她越控制不知自己心里的怨與恨。
“謝老爺子。”謝文涵站到謝老爺子身邊,謝老爺子滿心的驕傲,只感覺自己為謝家培養(yǎng)出這么一個能耐的接班人,自己就是謝家的功臣,
他年輕的時候,是謝家的功臣,年老的時候,更是謝家的功臣,
絕不會變!
“還有謝氏族人的大家。”
謝文涵舉了舉杯子,不無遺憾地說道:“很抱歉。”
“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通知你們。”
“我已經(jīng)不是謝家人了。”
“很多天前,就不是了。”
“所以你們的這個宴會,毫無必要。”
“不過——”
“你們謝家拿了我母親那么多東西,吐出來一點,也不過分吧。”
謝文涵輕聲笑道,他的眼眸一點一點地掃過酒宴上的所有人,然后干脆利落地喝掉自己手里的那一杯酒,微笑道:“這一杯酒,我就替你們先喝了。”
“就當送別酒……”
“哦不,這明明是散伙酒。”
謝老爺子聽到謝文涵那溫柔又從容的聲音,只感覺眼前一黑,他顫巍巍道:“——涵涵,你可別拿這種事情嚇唬祖父,祖父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你這么嚇!”
“謝老爺子,您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謝文涵輕笑一聲,“或許謝老爺子已經(jīng)不記得了,那我就讓謝老爺子想一想好了。”
“當年,我跪在冰天雪地之下,您從我身邊路過,可說過什么嗎?”
“沒有。”
“當年,我跪在酷暑之中,您看到我,然后換了一條路走,對不對?”
“對。”
謝文涵一問一答,毫不猶豫地揭穿謝老爺子那一張?zhí)搨蔚谋砥ぃ澳斈暧H自去溫家替謝一言求娶我的母親,將救命之情都搬出來了,承諾會好好對我的母親,對不對?”
“對。”
“但是呢?溫家一出事,你就棄我母親于不顧,我母親是一名初階法師,身體斷不會那么孱弱,你在我母親的藥劑里加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為了讓何莉進門,借助何家的勢力,你不惜害死我的母親,是不是?”
“是!”
“何莉想要廢掉我的天賦,你知不知道?”
“知道。”
“但是你為什么不阻止呢?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有一個更優(yōu)秀的謝文耀在這里,你只需要籠絡(luò)住謝文耀就好,謝文涵算什么?死了就死了,對不對?”
“對。”
謝老爺子沒有說一句話,就這么睜大眼睛看著謝文涵,謝文涵自問自答,用冰冷的眼眸掃過桌上的每一個人,“你們真的以為,我不記得你們所做的事情了嗎?”
“為了討好何莉,你們怎么對我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一家人?”
“呵。”
“我謝文涵,跟你們謝家沒有半分關(guān)系!”
“但是,我并不會改姓——”
謝文涵勾起唇角,就這么看著謝老爺子,眼眸中漸漸升起幾分近乎殘忍的光,
“我會建立起另外一個謝家。”
“正直、善良、忠誠、友愛、實力強大的謝家。”
“到時候,整個大陸一提起謝家,就是我的謝家。”
“而你的謝家——”
謝文涵頓了一下,一字一頓地說道:“早已被淹沒在歷史之中,再也無人問津。”
“更不會有人還記得,蝶蘭小鎮(zhèn)曾經(jīng)出過另一個謝家。”
“整個大陸,只會記得,蝶蘭小鎮(zhèn)出過謝文涵和他的謝家。”
“高興嗎,我親愛的祖父?”
謝老爺子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竟然就這么直接暈了過去!
——“老爺子!”
——“謝老爺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給團子糯米買的裝飾品到啦~
我給他們兩個拍了超級好看的照片,完全就是大佬和小天使的真實寫照嗚嗚嗚!
想要看的,可以去圍脖喲~
今天依然隨機100個小紅包~
感謝大佬們的霸王票和營養(yǎng)液,愛泥萌,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