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祁臣的聲音不同。
聲音不同的問題,反而是很好解釋的。
隨便捏造一個理由和借口,都能解釋過去,畢竟現在很流行各種變聲器。
祁臣把自己的一張照片,發布在群里,是他本人的照片。
說起來,外面的仇人根本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只知道他一個早已舍棄的名字——洪誠孝。沒想到,知道他長相的人,是群里的這一群‘網友’。
他們看到洪誠孝的樣子,以為這就是祁臣,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
祁臣平時說話娘里娘氣的,又玩的是一個蘿莉奶媽,不會打架也不會玩DPS,大家都以為他長得會是一個小白臉的樣子。
沒想到,他居然長得這么有男人味?
身材魁梧,肌肉很結實的樣子,但五官又很斯文。
哇哦,奶爹居然才是真正的猛男!
最強猛男發了一個無地自容的表情:“看來我這個id該要讓給奶爹才對。”
呸呸小劍蘿:“奶爹,你這身肌肉練了很久吧?比我健身房的教練還要漂亮,你是當教練的嗎?”
一只人妖路過:“奶爹,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深藏不露!”
男人沒有再說話,由得群里的人自己腦補猜測。
他們還@了喬雨萱,讓喬雨萱過來看看奶爹的真實面目。
喬雨萱那邊依然沒有動靜。
她睡著了。
等她睡醒看群里消息的時候,群里的聊天記錄已經爆炸了。
居然有好幾百條,喬雨萱表示群里的人都是話癆,太能聊了,她才睡了一個中午覺,他們居然就已經聊了這么多。
她勉強往前翻看一下聊天記錄,實在太多了,根本看不過來。
最后喬雨萱表示放棄了。
幫會里的人還能聊什么,不是八卦就是面基的事情,基本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決定默默潛水。
然后,又默默戳了下奶爹的QQ,和祁臣私聊。
喬雨萱故意避開幫會里的人和祁臣私聊,是不想讓幫會里的人再誤會她和祁臣的關系。
她不喜歡奶爹。
而且,她也知道奶爹不喜歡她。
幫會里的人就是閑得慌的,才想要亂撮合他們。
她和奶爹,怎么可能呢!
萱萱小咕咕:“奶爹,你收到玫瑰花了嗎?”
喬雨萱知道祁臣喜歡花,特別是華麗的花,這次面基的地點定在北京,喬雨萱給祁臣送花,是為了盡地主之誼,沒有別的意思。
男人正在查看祁臣的電腦上資料,突然右下角的QQ響了。
他點開窗口,看到喬雨萱的ID。
喬雨萱問他,收到玫瑰花沒有。
當然是收到的。
多的喬雨萱的這一束玫瑰花,他才能這么順利的殺掉祁臣,并且頂替祁臣的身份。
祁臣收到心愛的玫瑰花,也死于送花人的手下,也算是一種命運。
萱萱小咕咕:“哦,收到就好,你還有什么需要的,隨時和我說。”
幫里唯一的奶爹:“我們什么時候見面?”
喬雨萱微微蹙眉,覺得奇怪。
面基的時間,不是早就定好了嗎?
他又忘了?
萱萱小咕咕:“兩天后的中午,修頓大酒店。”
男人回了一個好字,沒有再多問其他。
喬雨萱蹙著眉,仍是覺得奇怪。
她以為奶爹還會問她,當天的菜譜是什么,吃什么,穿什么,要帶什么禮物過去。而且,以奶爹往日的挑剔程度,他對吃的方面肯定也有很龜毛的要求。
怎么今天,奶爹這么好說話?
什么都不問,不太像他話癆的作風。
萱萱小咕咕:“修頓大酒店的出品很不錯,你要是不滿意的話,現在還可以換。”
喬雨萱知道奶爹有多伺候,她怕到了面基當天,奶爹才突然提出不滿意,又要在群里大鬧一場,他就是一個男八婆,喬雨萱得要趕緊和他說清楚。
有不滿意,現在就說。
別到時候不能變了再說。
幫里唯一的奶爹:“不用換,就定在那里。”
喬雨萱雙眼皮一跳:這么好說話?
奶爹突然轉性了?還是來了北京之后,覺得這里是她的地盤,所以才有所收斂?
不管是哪一種,對喬雨萱來說都是輕松了不少。群里的人都很好相處,除了奶爹最難搞,現在連最難搞的人也變得不難搞了,喬雨萱覺得自己的招待任務很快就能完成。
萱萱小咕咕:“群里面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指幫主想要撮合他們的事情。
幫里唯一的奶爹:“我喜歡你。”
萱萱小咕咕:“?”
你別鬧,你不是說對女人不感興趣嗎?
后面的話,男人沒有再說下去,他這樣說,只是想看看喬雨萱的反應。和他想象中一樣,無趣。
這樣無趣的女人,金政豪到底喜歡她什么?
沒再理會喬雨萱,男人繼續查看祁臣的電腦內容。
這時,祁臣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叫二哥的男人。祁臣是家里的獨生子,沒有哥哥,所以這個二哥肯定不是親哥哥,應該是關系很好的朋友,所以才會叫二哥。
男人接起電話,聲音低低的:“喂?”
“祁臣?”二哥聲音微頓,疑惑道:“你的聲音怎么了?變得這么粗的?”
男人眸光微動,他之前是送花小哥的時候,也聽到過祁臣的聲音,祁臣的聲音比較輕細發柔,確實和男人的聲線不一樣。
男人要想在短時間內換成祁臣的聲線,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做到的。
他只能用來騙騙網友,用來騙祁臣身邊熟悉的朋友,一聽聲音就會發現不對。
男人也不心虛,淡定道:“我感冒了。”
二哥嘀咕:“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這才來北京第一天,你就病倒了,后面的節目還能玩下去嗎?”
“我昨天就在電話里和你說過,北京這邊天氣冷,你要多穿一點衣服,你非要不停,是不是又臭美的穿了薄衣了?”
“真的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啊。”
二哥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比祁臣還要啰嗦。
然后,二哥又對祁臣說:“你現在在民宿里?我開車過來接你,這邊給你搞了一個歡迎會,我們都到了,就差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