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萱下周就要回去北京,和金海通一起走。
剛好,喬氏夫婦手里的工作也臨近尾聲,此次回去,是要和金海通以及湘湘商量金政豪和喬雨萱結婚的良辰吉日。
把日子定下來就要開始籌備婚禮,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故而金海通等盛安安和舒曼麗的事情一結束,就決定要回北京去。
金政豪應該是收到消息了,不然他不會這么問盛安安的。
盛安安道:“是,萱萱和金伯伯下周就要走,你呢,你要回去嗎?”
“等江城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就回去。”金政豪完全沒有即將結婚的責任感。
他作為準新郎,并不是提前回去北京,給喬雨萱安排好一切,反而把事情拋給家人,他自己卻去忙別的。
盛安安緊了緊修眉,嘆氣,多少替喬雨萱感到不值。
但是,金政豪和喬雨萱,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盛安安很難去改變什么。
喬雨萱偏頗金政豪,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盛安安說不醒她,也罵不下嘴,她總不能把喬雨萱的心給挖出來,讓喬雨萱不要再偏頗金政豪吧?
感情的事情,似乎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
盛安安只能認了。
金政豪把喬雨萱吃得死死的。
金政豪還有事情要忙,他要掛電話了。
在他掛電話之前,盛安安最后一次警告他:“你不要再動陸時言,也不要對陸行厲不利。你始終是我的大表哥,看在金伯伯和湘姨的面子上,我不想和你撕破關系。”
湘姨的真實身份是盛璋澤的大姐。
金政豪和盛安安是有血緣的表親關系。
到底是親表哥,又是從小就照顧自己的哥哥,盛安安并不想和金政豪撕破臉。
但她也絕不容忍金政豪傷害陸行厲。
比起金政豪這個親表哥,陸行厲更加重要。
金政豪在電話里沉默無聲,半晌后,掛斷了電話。
盛安安知道他沒有答應自己,是要一意孤行的意思,她的心情陷入低落,握著手機凝著黛眉沉思。
“小姐。”這時,旁邊有人在說話。
好像在叫她?
盛安安抬起頭望過去,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穿著一身灰麻色的大衣,長褲,肌肉裹在衣服里仍能看到膨脹結實的曲線。
男人眉峰高,眼角又垂,一高一低顯出的差距讓他看起來并不好相與。
他面帶笑容看著盛安安。
盛安安很確定自己并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她疑惑:“你是?”
“你剛剛掉了包紙巾。”男人微笑的對盛安安伸手。
他手上,有一包小小的粉色卡通紙巾。
盛安安看一眼,搖頭說:“不是我的。”
男人愣了下,表情有點意外,又有點尷尬。
他回過神,默默收回紙巾,說:“抱歉,看來是我看錯人了。”
“沒事。”盛安安禮貌的搖搖頭,沒有放在心上。
男人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笑瞇瞇看著盛安安,突然說:“你看起來有點眼熟。”
盛安安淺淺的黛眉輕蹙,并不喜歡這種陌生人的搭訕方式,她剛想要說話時,男人又接著道:“你好像是一個明星?我想起來了,是沈安安!”
男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旁邊路過的幾個路人聽到,紛紛轉過頭來看了眼盛安安。
有人認出盛安安,也有人認不出。
這對盛安安造成了一定困擾。
她問:“你有什么事嗎?”
“啊?”男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樣子,“我沒有什么事啊,不好意思,好像打擾到你了。剛才以為這包紙巾是你掉的,所以才過來問你一下。然后瞧著你眼熟,才多說了幾句話。”
“我先走了。”
男人古古怪怪的,好像是真的想把紙巾物歸原主而已,又剛好看到盛安安長得一個女明星,才多八卦了幾句。
現在,他轉身就走遠了。
盛安安看著男人魁梧的背景,并沒有把這個小插曲在放心上。
很快,陸行厲和陸時言就回來接她了。
一周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到了金海通和喬雨萱回去的當天,盛安安和盛璋澤前去送機,一路送他們到機場。
陸行厲沒有去,不過有給喬雨萱準備了禮物,一個方盒子,里面是一塊石頭狀的粉水晶。
喬雨萱有收集水晶的習慣,故而陸行厲托人給她買了一塊質地極好的晶石。
盛安安和喬雨萱依依不舍的,在登機口說了許久的話。
“安安姐,你之后也會來北京參加我和政哥的婚禮吧?”喬雨萱拉著盛安安的手,依依不舍的問。
“當然,這么重要的事情,我不可能缺席的。”盛安安笑道。
“不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婚呢。”說著,喬雨萱嘆了口氣,倒不是急著想要結婚,她只是掛念盛安安,“今天之后,不知道要過多久我們才能見面。”
“總會見面的,等我有空了就過去北京找你。”盛安安拍拍喬雨萱的小手,哄著她道。
喬雨萱搖頭,很乖巧懂事:“不行,表姐夫會生氣的。你要在家里好好養胎,不能長途跋涉的。”
安安姐懷孕三個多月了,全家人都將她寶貝得不行,喬雨萱哪敢讓盛安安專程來北京找自己。
別說陸行厲要生氣,盛璋澤也要擔心壞的。
喬雨萱不敢的,她也不舍得讓盛安安受累。
“沒那么夸張,你不用怕陸行厲,他不敢欺負你的。”盛安安讓喬雨萱放心。
喬雨萱笑嘻嘻的點頭:“嗯,有安安姐在,我才不怕呢。”
留在江城的這段時間里,喬雨萱總算是看明白了,表姐夫很愛安安姐,有安安姐在,表姐夫什么都會聽安安姐的,一點也不可怕呢。
登機的時間到了,喬雨萱和盛安安分開,踏上了歸途。
目送著喬雨萱登機后,盛安安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有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迎面撞了她一下,不疼,就是身子輕晃了一下。
旁邊的保鏢扶住了盛安安。
“抱歉抱歉。”魁梧的男人對盛安安歉意道。
這聲音,有一種獨特的口音在里面,盛安安聽著覺得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