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斯騰差點就氣得罵人了。
“董斯年,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怒紅了眼睛,盯著腹黑邪惡的弟弟,“我現(xiàn)在還是你哥!”
“是啊,你是我哥,我是你弟弟,你和我一起生活是應(yīng)該的,我會賺錢養(yǎng)你,你負(fù)責(zé)照顧好我就行了。而且,你弟弟我有怪癖,這輩子是不打算和女人結(jié)婚的了,我們倆就干脆湊合在一起算了,誰都別結(jié)婚,你老了我來照顧你。”董斯年閑閑慢慢道。
董斯騰氣得想殺人!
要不是他打不過董斯年,還用得著受這樣的屈辱嗎?
和這個變態(tài)講道理,完全就說不通。
“你不結(jié)婚是你的事,我還想要結(jié)婚的!”董斯騰強調(diào)道。
他從未想過孤家寡人過一輩子,他是一個傳統(tǒng)的男人!
“那你等等。”董斯年聞言,倏然嚴(yán)肅了起來。
他拿起了手機,在查東西。
董斯騰皺眉問:“等什么?”
“等我查查,哪個國家同性結(jié)婚是合法的。”董斯年看著手機說。
董斯騰:“……”
刀呢?
給他一把刀!
他要殺了這個小變態(tài)!
鬧到快要天亮,董斯騰沒有力氣再和董斯年講道理,困得雙眼在打架,也不管董斯年會不會趁機偷襲自己了,一沾上枕頭就馬上睡覺。
而后,就是沉穩(wěn)的鼻鼾聲。
董斯年放下手機,笑著看他,然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呢喃道:“晚安,做個好夢。”
希望夢里有他。
快到天亮的時候,載著舒曼麗偷渡泰國的船只,已經(jīng)開到了公海。
這艘船只后面,還跟著一艘白色的船。
這白船,跟得不緊不慢,似乎只是有錢人出海游玩,并沒有要超上去搶人的意思。
偷渡泰國船只上面,就只有舒曼麗一個‘客人’,他們只要負(fù)責(zé)把舒曼麗送上路就行,后面的白船,只要沒弄出動靜,他們是不會管的。
完成任務(wù),他們就會跳到準(zhǔn)備好的小船上逃走,不想給自己添麻煩。
白船上面,喬司拿著望遠(yuǎn)鏡,盯著前方遠(yuǎn)處的一艘破漁船。
這艘破漁船,上面就只有幾個男人在守著,這些男人身上都有紋身,一看就不是普通漁民。這是一艘偷渡的船只,船上有謝懷瑾要的人。
喬司問身邊英俊而沉靜的男人,“老大,要上去搶人嗎?”
謝懷瑾想要舒曼麗。
而舒曼麗卻是董斯騰的未婚妻,涉及到董家,自然就會涉及到董偉。
謝懷瑾并不想主動引起董偉的注意。
他想把舒曼麗帶過來,問清楚舒曼麗,是不是知道盛安安在哪里。
至于要怎么問,謝懷瑾抓住了這次機會。
董斯年對舒曼麗起了殺心,他要弄死舒曼麗,謝懷瑾剛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讓舒曼麗徹底成為一個‘死人’。
‘死人’是沒有身份的,舒曼麗會徹底消失在這個社會上。
謝懷瑾派人在這時候,去把舒曼麗給擄回來,最后只需要放出消息,舒曼麗畏罪潛逃,在偷渡去泰國的船只上,被其他偷渡客給殺害,就可以簡單的把舒曼麗這個人,徹底歸為己用。
舒曼麗長得漂亮,又曾經(jīng)是紅極一時的明星,等她沒有用途之后,謝懷瑾自然就會把她賣到地下黑市里,讓她成為男人的玩物,然后提自己斂財賺錢。
謝懷瑾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
他費盡心思將自己和謝家洗白,但在暗地里,依然用骯臟的手段賺大錢,再把臟錢洗白。
總有一天,他會丟掉以前泥腿子的身份,爬上權(quán)力的制高點,將過往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腳底下。
包括盛璋澤和金海通!
他們不是認(rèn)為他配不上盛安安,他就非要得到盛安安不可!
謝懷瑾陰暗的心理,越發(fā)扭曲卑劣。
他這次派人去搶舒曼麗,也是為了要知道盛安安的下落!
“老大?”喬司看身邊的男人一直沉默不語,不由又喊了一聲。
盛霆北稍稍抬眸,看了眼喬司,說:“不急。”
這還不急?
喬司挑起眉毛。
說不定,舒曼麗都已經(jīng)被偷渡船上的男人給先奸后殺了,這不急,什么才叫急?
“真的不上嗎?”喬司問,“再不上去的話,等下就就要進(jìn)入泰國的海域范圍了。”
等到了泰國的海域范圍,舒曼麗肯定就必死無疑了。
他們這時候再上去搶人,就已經(jīng)晚了。
“不急,再等等。”盛霆北無動于衷,淡淡道。
他點了支煙,坐在船艙里,吞云吐霧。
喬司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盛霆北不想去搶舒曼麗。
至少,盛霆北不想把舒曼麗交給謝懷瑾。
他急得在船艙里轉(zhuǎn)了幾圈,問盛霆北:“你是不是不舍得盛安安?”
盛霆北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難道,舒曼麗真的知道盛安安的事情了?不會吧?”喬司覺得不可能,所以他覺得把舒曼麗帶回去交給謝懷瑾,也是無所謂的。
反正,舒曼麗肯定什么也不知道,就由著謝懷瑾被騙得團團轉(zhuǎn)。
可是,盛霆北的樣子,卻讓喬司遲疑。
他心中狠跳,該不會舒曼麗已經(jīng)知道盛安安是誰吧?
盛霆北仍是默默抽著煙,不言語。
喬司猜著他的心思:“你是怕舒曼麗知道一些事情,怕她會告訴謝懷瑾,讓謝懷瑾洞察到盛安安就在……盛家?”
“老大,你老實告訴我,沈安安是不是就是盛安安?”
這個問題,喬司想問盛霆北很久了。
但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
現(xiàn)在,正好可以把他心中的疑問,給問出來。
“自從你回來見到沈安安之后,就對她發(fā)了瘋一樣,可你以前明明是不認(rèn)識沈安安這個人的。而且……而且我還聽到你,你喊她叫盛安安。”喬司艱難道。
“她難道真的是盛安安嗎?”
這太荒唐了吧?
盛安安明明已經(jīng)死了,卻又活了過來。
難怪,難怪她這么恨盛霆北。
盛安安,確實是應(yīng)該恨盛霆北的。喬司突然也沉默了下來。
盛霆北依然在抽煙,他的煙抽得很快,半盒煙就這么讓他抽掉了,煙灰缸里擠滿了煙頭。他還想再點煙的時候,喬司不得伸手去阻止他,說:“別抽了,辦要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