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良,沈家的產(chǎn)業(yè),她死了,如何對得起沈安安和周瑤。還有盛霆北和宋笙兒,他們害過她卻還享受著財富的光環(huán),逍遙法外,盛安安要他們得到報應!
總之,盛安安不能死,更不值得為陸行厲冒險。
憑著一股腦的求生韌勁,盛安安帶邵盈盈從后門逃生,沖了出去,她們跑出了幾米,門上的玻璃震碎一地,差一點就要濺傷她們?nèi)怼?br/>
倒是過路的路人,發(fā)生了恐慌,有人跌倒被踩,盛安安的手機掉在地上,踩破了屏幕,撿起來時,已經(jīng)看不清字體。
她連忙用邵盈盈的手機報警。
警察道:“我們已經(jīng)收到報警信號,已經(jīng)出警了。”
果真,盛安安很快就聽到警笛聲,她松了一口氣,而后,陳克也帶人趕回來,被炸破的大門口,陸續(xù)有人奔跑出來。
舒曼麗是首先被保護出來的。
盛安安看到舒曼麗時,心中大震:“完了,我竟然忘記小寶還在里面!”
小寶還在午睡,他恐怕沒能反應過來,陸行厲肯定不會陪在他身邊,萬一發(fā)生坍塌,小寶會被困死!
盛安安唇色泛白,后背滲出冷汗!
此時警察雖然已經(jīng)來救援,卻也是在混亂當中,沒有立即拉起警戒線,盛安安果斷混進去,跟著陳克的人,進去里面。
“安安!”邵盈盈驚呆了大叫。
她怕得不行,眼睛也疼,她大哥還在里面!
邵盈盈強忍著眼淚,打電話找?guī)褪郑?br/>
要是安安和她大哥有個什么意外,她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邵家在這里也是有自己的勢力的!
“沈小姐?”陳克見盛安安也在,頓時嚇一跳,“你進來做什么?”
“你們幫我找一個小孩?!笔舶驳?。
“什么小孩?!”陳克顯然心思不在此,當務之急是要救出九爺,而且陸行厲和邵深也在,這兩位大少爺千萬不能有事,他們無法承擔責任!
陳克壓低聲音說:“你放心吧,里面的人我們都會救出來的,你先出去等消息?!?br/>
盛安安眉眼冷冽,知道陳克在敷衍她。
這就是人性!
生死攸關,誰的命更重要就先救誰,陳克不可能先救小寶的,他的老板也在里面,陸行厲和邵深也是值得他以命相救的大人物。
但是小寶,他不會。
如果只能二選一,陳克會毫不猶豫放棄小寶。
盛安安經(jīng)歷過,所以更替小寶感到不值,她知道無法去說服誰,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問陳克:“你知道小寶睡在哪嗎?你肯定知道的,告訴我,我不會再糾纏你。”
陳克確實知道。
他對小寶印象深刻。
陸行厲身邊,帶著一個半大的小男孩,長得卻跟陸行厲一點都不像,但氣勢和性格方面,倒是一模一樣,霸道又不好相處。
他敢對陸行厲冷臉,也對舒曼麗冷臉,對所有人都沒有一個好臉色。
陳克只和小寶搭過一句話:“我要去午睡,媽媽說,午睡能讓我快高長大?!?br/>
陳克當時就想:“你媽媽是誰?哪個女人這么厲害能讓厲少收養(yǎng)一個兒子,舒曼麗的臉色都已經(jīng)煞白了,嘖嘖,這關系真復雜。”
是陳克帶小寶去午睡的小房間,他知道小寶在哪,馬上就告訴盛安安,他不想為一個小破孩浪費寶貴的時間。
盛安安背了這棟建筑的地圖,知道去哪里找小寶后,她拿了兩套防護面具,果斷上樓。
“沈小姐!”陳克驚駭伸手,卻只碰到她柔軟的衣料一角,沒能抓住盛安安。
陳克要去的方向,和盛安安不同,他急得上火:“怎么這么任性的!和舒曼麗一樣,乖乖等人來救不就好了?”
可同時,陳克又覺得盛安安勇敢,佩服她的冷靜。
這樣一個女人,就像一團炙熱火焰,有自己的烈烈風情,可比婉意柔情的女人帶勁多了。
陳克回神,帶上自己的人去了另一邊,他可顧不上盛安安,反正警察也會去那邊搜查的,能不能安全無事,就看她自己造化。
盛安安戴上防護面具,這一層已經(jīng)有些面目全非,地面凹凸不平,好在這建筑非常結(jié)實,沒有引起火災。
只是飛揚的煙塵就像是在下雪,硝煙彌漫的模糊了視線,再加上化學藥品的刺鼻氣味,空氣中帶有強烈侵害性的有毒物,沒有面罩保護,恐怕吸入十分鐘就要昏厥過去。
盛安安要快點找到小寶才行。
她打著手電,勉強讓視線清晰一點,這時候,前面?zhèn)冗叺囊坏篱T從里面被打開,門檻應該是被擠壓住了,發(fā)出很沉重的粗糙聲音,開得并不順利,不知哪個地方被卡住了。
盛安安連忙跑過去幫忙,從外面用力推開。
沉重的木門‘砰’的一聲,從門框脫落,歪倒在一邊,盛安安舉著手電照進去,照亮了陸行厲沾了灰的面龐,小寶就趴在他背上,一動不動。
盛安安一愣:“陸行厲?”
陸行厲也愣,難以置信!
“沈安安?”
盛安安心中震撼,她以為陸行厲不會管小寶的,他一定會自己先走,那是她對他的偏見。
如果陸行厲自己先走,他應該是和舒曼麗一起出來的。
但是他沒有出來。
那時候,他就折回去找小寶了!
盛安安五味陳雜,更多的則是覺得陸行厲終于像一個人了。
他有了為數(shù)不多的善良。
“小寶怎么了?”她問,先替小寶戴上防護面具,避免他再吸入過多的有害物質(zhì)。
“他昏過去了?!标懶袇柭曇羲粏。值陀殖?,像干渴了許久的人,他努力盯著盛安安,企圖看清面罩下她的表情,卻做不到。
這里的視線非常差,陸行厲雙眼疼痛,執(zhí)著問她:“你是來救我的?”
“不是?!笔舶惨稽c也不含糊,卻將自己臉上的防護面具摘下來,給陸行厲戴上。
陸行厲雙眼隱隱赤紅,看著盛安安露出來的白凈小臉,就在他的眼前,甚至感覺到她熱乎乎的體溫。
陸行厲認定盛安安就是來救他的!
他氣息不穩(wěn)道:“你是白癡嗎,自己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