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小笑語嫣然的問盛安安的名字。
盛安安卻無視鐘小小的存在,沒有回應。
她慢吞吞喝著陸行厲遞給她的花茶,把鐘小小干晾著,愣是讓鐘小小臉上無光,落得很尷尬。
鐘小小沒想到盛安安這么不給面子,直接就不理人,一般女孩子不都是會假裝友好的客氣一下的嗎?她憑什么這么傲!
“簡直目中無人!”鐘小小在心里罵人,“這么不會做人,還是太愚蠢了,一旦失寵,沒有陸行厲罩著,隨時都可以把她折磨個半死!”
“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不說話呢?”鐘小小又問,暗指盛安安太沒有禮貌。
盛安安就是不屑搭理鐘小小。
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擱,讓陸行厲給她倒茶。
陸行厲很聽話的。
鐘小小居然有一種被她羞辱的感覺,氣得笑容僵硬。
“別氣了安安。”陸行厲倏然開腔。
鐘小小一愣。
鐘泰也一愣。
“安安?”這名字,讓鐘小小面色微變。
陸行厲對鐘泰重新介紹道:“她是我太太,剛才跟我在鬧脾氣呢,所以才亂說自己是我的助理。別生氣了,是我做錯了。”
盛安安側過眼看陸行厲,真想問他錯哪了?
結果,陸行厲抓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了好幾個吻,俊顏討好的看她。
盛安安白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心軟了,松口道:“不好意思,都怪陸行厲惹我生氣,我是沈安安,鐘伯父你好。”
盛安安對鐘泰和顏悅色的,卻依然無視鐘小小。
“原來是這樣啊。”鐘泰樸厚的笑道,“難怪我覺得你很是眼熟,原來你就是阿厲的妻子,我之前就聽說你們感情很好,現在看來是真的好。”
“是挺好的。”盛安安笑笑,“只不過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總是以為我跟他感情不好,想要從中作梗,真是可笑。”
可笑的鐘小小面容微青。
鐘泰不疑有它,點頭附和道:“這種人哪里都有,你們小兩口千萬不要受影響,讓人得逞了。”
“爸,”鐘小小虛軟無力的叫了鐘泰一聲,非常尷尬道:“我餓了,什么時候上菜啊?”
“哦,對,顧著聊天都給忘了。”鐘泰笑呵呵的,叫來了侍應,讓廚師長親自出來上菜。
整頓飯下來,最輕松的人就屬盛安安,最緊張的人則是鐘小小。她在盛安安面前,明目張膽勾引了陸行厲,還讓盛安安瞧個正著,這叫鐘小小怎么能不心虛?
萬一盛安安當面質問起來,鐘小小將會是最丟臉的那個人。
她哪里會想到,陸行厲竟然會帶著老婆一起來,他明明知道今天的飯局,她也在的,她對他獻身的心思那么明顯,他還帶著老婆過來?
鐘小小又再一次被羞辱到了。
她氣得雙手發抖,刀叉都幾乎握不穩。
盛安安的手,突然在她面前晃了下,鐘小小頓時緊張過度,手上的刀叉‘嗝鐺’一聲,摔在了餐盤上,她臉色發白的看著盛安安,很緊張。
緊張盛安安會突然翻臉。
盛安安只是拿起鐘小小面前的餐巾,輕輕擦嘴,眼睛卻凌厲的審視著鐘小小。
鐘小小額間冒汗。
顯然,眼前的情況非常不利于鐘小小,她還沒勾引到陸行厲,反而先把自己暴露了,這是非常不妙的。鐘小小雖然有膽量,卻也不想這么快讓正室發現的。
“小小,你怎么出汗了?”鐘泰問。
鐘小小勉強笑道:“喝了酒,有點熱。我去個洗手間。”
鐘小小倉促的起身離開,身后寒芒刺背,她在洗手間躲了好一會兒,才敢出去。盛安安仍是對她不冷不淡,高高在上的很矜貴。
她的一個眼風掃過,鐘小小就只能閉嘴。
后來,鐘小小都干脆不說話了,外揚的氣質變得蔫蔫的,很委頓。這飯局,就變成三個人的交流,沒有鐘小小的事。
鐘小小想在陸行厲面前表現自己,卻又不敢,正室夫人在這里,她這么做豈不是上趕著送人頭?
而陸行厲和鐘泰談得很順利,這次飯局之后,后面的收尾都可以交給下屬去辦了,他們倆都是大忙人,下次再見恐怕就是年后了。
鐘小小錯過了這次,下次再難有機會。
鐘小小沒有辦法,直到吃完飯陸行厲和盛安安要走了,鐘小小也只能眼睜睜目送他們離開。
鐘泰也走了,他還有事情要回去公司。
鐘小小氣得跺腳,回去后就把餐桌上的東西全砸碎了。
盛安安一回去,就要訂機票回江城,她不要跟陸行厲在一起了,就讓他和鐘小小過好了!
陸行厲一把奪走盛安安的手機,雙臂有力的緊緊抱住她,緊張的認錯道:“我錯了,你不要不理我。”
“你錯哪了?”盛安安轉過頭問他。
陸行厲眼眸微閃,刻不容緩道:“你說我錯哪了我就錯哪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盛安安氣道,“你明知道鐘小小對你有意思,你還去見她,還帶著我一起去,陸行厲,你真不怕我當場翻臉啊?”
陸行厲不怕的。
他甚至松了一口氣,“你要是生氣就翻臉好了,千萬不要自己憋著氣,然后不理我。”
只要不是離開他,陸行厲都可以接受的。
盛安安真想打他一下:“你就不怕讓所有人都難堪嗎?”
“不怕。”陸行厲很理所當然道,“面子又沒有你重要!”
盛安安強忍的一把怒火差一點破功。
她又對陸行厲無語了,明明很生氣的,又氣不下去。
陸行厲抱緊她輕聲解釋:“我沒有要去見鐘小小,這種蠢貨,我瘋了才會去見她!我要見的是她的父親,是鐘小小自己非要加進來,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所以呢?”盛安安聲音冷冷的。
“所以我才讓你跟我一起去啊。”陸行厲道,“鐘小小一直在勾引我,我是很厭惡的,但是鐘泰這個人和我爺爺關系不錯,他為人忠厚,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沒有動鐘小小的。”
盛安安冷哼:“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心腸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