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希很好奇這幾個人的關(guān)系,看來以前認(rèn)識,但不和。
念希又問:“他就是盛霆北?”
“嗯。”邵盈盈點(diǎn)頭,“難怪剛才覺得他眼熟,他和盛安安是一對的,兩人以前經(jīng)常形影不離。他剛才,是在給盛安安出氣吧。”
念希略微感覺奇怪:“可我怎么覺得,他是在給安安出氣呢?”
“怎么可能?”邵盈盈頓時失笑,“我們安安又不認(rèn)識盛霆北。”
就在鬧劇過后,警衛(wèi)隊長跑了進(jìn)來,為難的看著盛霆北:“盛先生,盛老爺交代過不讓你來的。”
盛霆北淡淡斂眉道:“我給安安送過花就走,不為難你。”
“這……”警衛(wèi)隊長一個頭兩個大,今晚的宴會很重要,不能搞砸,盛霆北又進(jìn)了盛璋澤的黑名單,他們也不敢暴力趕人。
更麻煩的是,陸行厲也來了!
盛璋澤倒是沒有交代不準(zhǔn)陸行厲進(jìn)來,畢竟陸行厲是沈安安的老公,麻煩就出在這里,眾所周知陸行厲和盛家所有人都不和,萬一他來砸場子怎么辦?
盛霆北又不肯走。
今晚太難熬了。
盛安安和樓上的長輩們見過面才下來,她出現(xiàn)得有點(diǎn)晚,樓下的年輕人都在討論她,加上盛霆北的維護(hù),和盛璋澤的護(hù)航,更是給她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她的男人,還是大名鼎鼎的陸行厲,有這樣的頂級豪門加持,誰不眼紅忌憚?
他們很好奇她是何方神圣。
看她自樓上下來,身穿一襲灰藍(lán)色的羽毛長裙,長發(fā)烏黑濃密,那長發(fā)襯著她的肌膚越發(fā)瑩潤剔透,似白雪凝肌。
她就像一朵嬌鮮欲滴的花苞兒,純美綻放,芳香馥郁。
有人驚艷,有人失落。
沈安安是漂亮的,精致打扮過更是美麗動人,拿她和盛安安比,姿色還是遜了幾分。
盛安安的美能叫人一眼驚艷,堪稱傾國傾城。
沈安安則細(xì)水長流,純美之中又有靈氣。
兩者差距很大,氣質(zhì)居然出奇的相似,那氣場隨著她的眼風(fēng)掃過,淡淡的有一種威懾力,他們就像見到久違的盛安安,不禁停住了閑言閑語。
盛安安最討厭別人在背后指手畫腳,他們都有點(diǎn)怕她。
同齡人當(dāng)中,陸行厲和盛安安是個中的佼佼者,這兩人一個低調(diào)神秘,一個張狂狠戾,就像兩座無法跨越的高山,沒幾個人敢得罪的。
齊昊晃了下身體:“盛……安安?”
身邊好友安慰他:“別胡思亂想了,盛安安還不知道在哪呢,她是沈安安。”
又有人說:“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丈夫是陸行厲,我看過他們結(jié)婚的新聞,當(dāng)時還跟我爸說過陸行厲的眼光不咋地,我爸把我罵了一頓,現(xiàn)在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你們不要小看她了,能讓陸行厲看上的女人,絕對不一般。”
齊昊默默不語,自己走到角落里喝悶酒去了。
幾個好友搖頭嘆氣,知道齊昊對盛安安癡心一片,但奈何神女無心啊。
這么多年了,齊昊對盛安安告白過無數(shù)次,每次都是被拒絕告終。明眼人都知道,盛安安心悅盛霆北,只是盛霆北這個人心思深沉,沒人知道他愛不愛盛安安。
現(xiàn)在又有這么一出變故。
齊昊注定要為情所傷。
好友走過去勸齊昊:“余宛宛一直喜歡你,你要不考慮一下她?反正你再不談個戀愛,你父母就要幫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齊昊猛灌了一口威士忌,聲音微啞道:“我沒事。”
好友無法,只能讓他少喝點(diǎn)。
齊昊放下酒杯,一抬頭,就恰好碰到盛安安的視線,她望了過來,漂亮的眉眼一瞬間放柔,好像對他笑了下。
這一笑,溫溫柔柔的,似含了蜜,叫人如沐春風(fēng)。
齊昊驟然一愣,心跳失衡。
他別開臉,有點(diǎn)惱羞成怒:“我喜歡盛安安!”
好友莫名其妙,跟他強(qiáng)調(diào)有什么用?好友說:“她又不喜歡你,你就不能喜歡一下其她人嗎?”
齊昊又不說話了。
好友已經(jīng)見怪不怪,齊昊比盛安安小三歲,青春期階段就對盛安安一見鐘情,自打那以后,這人的性格也變得時陰時晴,奇奇怪怪的。
盛安安一眼就看到邵盈盈和念希,對她們倆微笑了下。
她剛要過去,盛霆北走了上前,擋在她面前,把一束桔梗花送給她,深情笑道:“生日快樂,雖然也不算是你的生日。”
盛安安沒有接受,而是問:“你怎么進(jìn)來的?”
盛霆北表情溫潤,道:“我跟他們認(rèn)識。”
盛安安心里明白了。
盛霆北始終在盛家待了那么長時間,他留下了很多痕跡,盡管盛璋澤已經(jīng)肅清過一遍,這些人仍舊認(rèn)識盛霆北,愿意賣個人情給他。
盛安安冷冷看他,“看來我再怎么警惕,你還是能來去自如。”
“也不盡然。”盛霆北笑著說,“只是就算他們趕我走,我也會想盡辦法進(jìn)來,你每年生日,我都會給你送一束桔梗花,今年自然不例外,往后亦是如此。”
言下之意,沒什么能攔住盛霆北的。
他想來就來,哪怕不擇手段!
盛安安神色一戾,隨即看到門口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她微微蹙眉:“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你收了我的花,我就走。”盛霆北道。
盛安安把花收了,眼里已經(jīng)很不耐煩,只想盛霆北這個麻煩趕緊消失:“你走吧。”
盛霆北沒走,反而更走近一步:“我還有話跟你說。”
“不用了,我們沒什么好說的。”盛霆北的話,盛安安沒興趣聽,也不在乎,“要不你自己走,要不我讓人趕你走,你自己選。”
話是對盛霆北說的,但盛安安的心顯然不在他身上,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
她心不在焉,對盛霆北再無半點(diǎn)情愫,盛霆北看得出來。
甚至能從她清透的眸子看到,她在看向誰,盛霆北的心,越發(fā)陰冷下沉,就像被一只手死死的壓住。
倏然,盛安安手上一疼。
她回過神來,看到盛霆北緊緊攥住她的手,攥得很用力,然后對她低下頭說:“要我選,我就選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