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門貴女種田忙 !
第165章教書先生
一提到找教書先生的事情,歷君煜也跟著犯了難,因為孟晞提出的條件實在是有些太苛刻了。
孟晞要求給孩子們找的先生,應該有真才實學,而且年齡不能太大,最大不能超過三十歲,而且要性子活潑,能與孩子們溝通良好。
這樣的先生別說是烏拉城了,就算是整個龍盛王朝都很難找得到啊。
因為一般來說,才學出眾的年輕讀書人要么在努力準備科考,要么就已經(jīng)是在朝為官了,哪有可能出來當教書先生呢。
而且一般的學堂或者是大戶人家,在聘請先生的時候,都會覺得年輕人才疏學淺或者是性子不定,只有上了年紀的才會讓人放心。
所以,當下所有的教書先生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老儒生,還沒聽說哪里的先生是年輕人呢。
可是孟晞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找一個年輕點的,說是這樣的人思維活躍,更有利于孩子們進步。
侍衛(wèi)們尋遍了整個烏拉城也沒有找到適合的人選。
歷君煜本身就是武將出身,幾乎沒有什么從文的友人,所以這件事情,還真就讓他犯了難。
孟晞也知道這件事兒有點強人所難了,可是她就是不想用一個年邁蒼蒼恨不得說話都直顫的人當教書先生啊。別的不說,和小孩子們年齡差距太多了,代溝影響溝通哪。
再說了,老年人的體力怎么能夠和年輕人相比呢,到時候把本該天真活潑的小孩子全都教成了老氣橫秋的模樣,多無趣啊。
孟晞即便知道這樣的教書先生難找,可依然還是固執(zhí)地堅持,寧可多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也非要找到一個年輕的先生不可。
這件事兒在侍衛(wèi)們中間都傳開了,大家都是一籌莫展,上哪兒去找既有學識又年輕的教書先生哪?
就在大家全都犯難的時候,一個人找上了歷君煜和孟晞,淡淡地說:“我可以當這個教書先生。”
歷君煜滿臉震驚地看著他,“毓塵,你說什么?”
白毓塵露出一個極淡的笑,“我說,我愿意當鳴鹿學堂的教書先生,負責教導那些小孩子,尤其是李家的小寶。”
“額?”歷君煜一時之間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毓塵,你確定?這里的生活很艱苦的,而且教孩子們不會影響你鉆研醫(yī)術么?”
歷君煜怎么也無法把他的軍醫(yī)和教書先生聯(lián)系在一起。
孟晞在一旁也是驚詫莫名,她使勁揉揉眼睛,又揪了揪耳朵,還是無法將仙氣飄飄的白毓塵和教書先生劃等號,那畫面……怎么也想象不出來。
而且,一個醉心醫(yī)術的軍醫(yī),真的知道該怎么給小孩子啟蒙,教他們識字讀書么?
白毓塵見兩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笑容更大了些,身上的仙氣兒也淡了些許,“你們是不相信我的才學呢?還是不相信我是真心想要留在這里呢?”
額,她可以說二者兼而有之么?
孟晞心中吐槽。
歷君煜的面色也有些古怪,在孟晞看來,應該是和她想法一樣的。
最后,還是歷君煜斟酌著問了一句:“你真的要當這個教書先生?不會是逗我們呢吧?”
孟晞用眼神表示同問。
白毓塵緩緩地笑了開來,“我是真的要當教書先生!我的才學雖然比不上狀元郎,但是自認為教導孩童們還是綽綽有余的。而且你們也不用覺的詫異了,我是相中了這里的寧靜,還有就是距離不咸山很近,我可以上山采藥材。再者,我很喜歡李家的小寶,覺的他是個可造之材,想要好好培養(yǎng)他,作為我的傳人。”
“哇——”孟晞忍不住驚呼一聲,“你說真的?小寶真可以有這個福分?”
白毓塵轉過頭來,看著孟晞,非常認真地說:“小寶是個很有醫(yī)者的天分,我這幾天教他背了湯頭歌,他學的非???!”
“哦——”孟晞真心為小寶高興,同時也暗自嘀咕,她咋不知道這倆人啥時候混到一塊兒去了呢。
白毓塵又看著歷君煜說:“君煜,我在那里都可以研習醫(yī)術,江湖四海何處都可以為家。在你的軍營里打擾的日子不短了,我想換個地方生活了。恰恰這里山明水秀,民風淳樸,是個落腳的好地方?!?br/>
“嗯,既然你決定了,那我自然會尊重你的選擇?!睔v君煜很是認真地說,“不過萬一哪一天你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了,也不用有顧慮,只管和我說。”
歷君煜對待白毓塵一直都是懷著感恩之心的,如果不是他在采藥的時候救了身負重傷的自己,或許他不僅會丟了性命,更會使得龍盛王朝邊關失守,黎民受苦。
所以一直以來,歷君煜對白毓塵都是格外地關心和尊重,并且極力留他在軍中,幫忙救治傷員。
白毓塵是知道歷君煜的心態(tài)的,也曾經(jīng)多次說過救死扶傷乃是他自己的本分,叫他無需太過介懷,不過一直都是徒勞無功而已。
現(xiàn)在眼見著歷君煜感情上終于有了歸屬,白毓塵在替他高興的同時,也隱隱地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所以他這才提出要離開歷君煜的軍隊,轉而在鹿鳴村住下。
“君煜,你我之間勿需如此客套的,如果有用得著你的地方,我自會開口的!”白毓塵向來清冷無波的眸子里,此刻也閃動著點點暖意。
或許是見慣了生死,所以白毓塵的性子頗為淡然,而歷君煜則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他還是很看重的。
孟晞看著兩個人的互動,莫名地覺得畫風不太對勁呢,腦海里猛然就閃現(xiàn)了四個字:“基情四射”!
再看向歷君煜的時候,她的眼神里就染上了一絲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