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最了解宋暖了,她要是不樂意,不會配合他,她最倔了。
倔到一點都不會委屈自己那點氣性。
克制住想要狠親回去的舉動,他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開車的路上心情出奇的好。
金墨很少見他外露笑容,他們一進(jìn)門,他就看見謝淮張揚的嘴角,瞅了一眼宋暖,明顯是得了什么好臉色。
嘖嘖嘖嘖……這要是那什么了,這位爺怕是能幾幾夜不睡覺。
他站起身道:“樂樂睡了,我回去了。”
謝淮送他到門口,手搭在門把上,示意他快走,金墨“嘖”了一聲,聲道:“見色忘友,明請我喝酒。”
“嗯。”謝淮關(guān)上門。
宋暖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謝淮站在門口,揉頭發(fā)的手一頓,側(cè)身讓他進(jìn)去。
男人路過她,毫無預(yù)兆的彎腰親她側(cè)臉一下,沒等宋暖瞪他,他就進(jìn)浴室,雙手扯著衣角向上脫。
寬肩窄腰,線條明顯,分明的腹肌塊。
溫?zé)岬纳眢w暴露在空氣中,皮膚迅速泛起疙瘩。
大概是太突然了,宋暖來不及反應(yīng),視線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落在他身體上。
人是視覺性動物,一時間沒挪開。
謝淮眉眼微微上揚,低頭看了一眼腹肌,他朝宋暖走近道:“可以摸。”
她的情緒很好猜,不喜歡的東西不會看一眼,挪不開眼睛就證明她有點念頭。
原來她還喜歡……看腹肌。
他還以為她只喜歡學(xué)習(xí)。
宋暖回過神來,雙手推了他一下,手掌碰上腹肌,成熟男饒炙熱讓她紅了臉,淡淡道:“能不能關(guān)門?”
謝淮富有磁性的聲音,“滿意嗎?”
回應(yīng)他的是宋暖鉆進(jìn)被窩的身影,周身捂緊,謝淮低笑兩聲,“我關(guān)門,別悶著。”
宋暖的思緒很亂,亂成一團(tuán),伴隨著浴室的淋水聲,畫面又飄回高鄭
明信片被毀后,宋暖就開始躲著謝淮,盡管依舊是同桌,但兩人話的次數(shù)少到可憐。
基本是謝淮,她不應(yīng)。
哪怕謝淮伸手輕扯她頭發(fā),她也不看他一眼,低頭繼續(xù)寫作業(yè)。
搶她筆,她就重新拿一支,筆沒有了,她就看書,書沒有了,她就看窗外。
總之就是不看謝淮。
這對于謝淮來已經(jīng)想不到任何哄她的方式,每就趴在桌子上盯著她看,也不出聲,一分一秒的數(shù)著放假。
這樣不會打擾她學(xué)習(xí)。
班主任和各科老師眼睛都快把他身體盯穿了,他也不動一下,好不容易等到周五放學(xué)。
他第一時間就攔住宋暖,拎著書包,彎腰看著她,“喝奶茶嗎?”
宋暖就站在位置上也不話,就等著他什么時候放她回家。
謝淮看見她這副模樣,第一次感覺到了焦慮,兩人就這樣僵持到學(xué)校保安來關(guān)門。
保安拍了拍鐵門,吼道:“干什么!學(xué)校禁止早戀。”
原本就恐慌的宋暖,他這一拍,她本能的嚇了一跳,踉蹌的坐在凳子上。
一直很有耐心的謝淮,扭頭暴戾道:“拍你媽?沒早戀,滾。”
這架勢保安都嚇到了,這會也看清是誰了,謝淮,學(xué)校都打過招呼了,只要不是很過分的行為,就睜一眼閉一只眼。
保安一走,謝淮又溫順下來,看著有些懼怕的女生,他一只手撩另一只手的衣袖,露出當(dāng)下流行的機(jī)械表。
3點42分了,再不回家,宋暖爸媽就會擔(dān)心她了。
他低聲哄道:“我送你回家。”
之后他從位置上退出來,沒過幾秒,宋暖背起書包跑了出去,謝淮也不追,遠(yuǎn)遠(yuǎn)跟在她身后,看不見她人影才跑幾步。
快到樓下,宋暖就遇見宋爸了,她下意識伸手挽著手臂,微喘道:“爸。”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謝淮就停在遠(yuǎn)處,緊接著背著書包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謝家老宅,客廳
謝淮看見客廳里打扮妖艷的女人,坐在他媽買的沙發(fā)上,神色瞬間暴戾,黑色的書包直接砸過去,“滾!”
女人肩頭一痛,立馬丟開書包站起來,這時,謝明宇從樓上下來,看見他回來了,對著女壤:“我讓司機(jī)送你。”
等女人一走,謝淮幽幽盯著謝明宇,“你再帶女人回來,我一定會殺了她們。”
謝明宇蹙眉,但也沒有繼續(xù)這個事,“前段時間你跑哪去了?”
謝淮撿起書包就往樓上走,謝明宇呵斥又道:“謝淮,我是你爸!你什么態(tài)度!”
謝淮步子大了一些,打開門,震耳欲聾的又關(guān)上,赤紅的眼睛好一會才恢復(fù)正常。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疊明信片,每一張都蓋了每個城市的印章。
沒一會,找出一個粉色盒子裝在里面,最后扔了一張紙條進(jìn)去。
宋暖,賠你了,別生氣。
做完這些,耳垂發(fā)燙。
用金墨的話來謝太子爺唯一低過的頭,就是在宋暖面前。
星期的下午,謝淮一點多就在教室里坐著,時不時抬頭看向門口,二點左右,穿著藍(lán)白校服的女生背著粉色書包進(jìn)來。
她看起來很高興,跑到林柔的位置,“謝謝柔柔。”
林柔“嘿嘿”一笑,從抽屜里遞給她這個明信片,“問題。”
宋暖來來回回翻看十幾張明信片,欣喜的親了林柔一下,林柔趕忙湊過另一邊,“還有一邊。”
宋暖高高興心回到位置,在對上謝淮的視線,立馬收斂住,手中的明信片捂在腹部。
她坐在位置上,就偷偷藏著把明信片放在書包里。
謝淮手探進(jìn)抽屜里,腦子里是宋暖親林柔的場面,手指探到粉色的盒子,如同觸碰到火盆一般,猛的抽回。
宋暖……會不會親他一下……
他臉頰猛的通紅,站起身大步走出教室。
金墨正好進(jìn)教室,撞個對面,“太子爺,你怎么了?發(fā)燒了?”
謝淮踢了他一腳,金墨捂著腿叫喚,“講不講道理,我關(guān)心你,你還踢我一腳。”
“宋暖瞪你,沒見你踢她。”
后面一句話明顯只是嘀咕。
……
一股大力扯開被子的一角,緊接被人抱在懷里,謝淮今格外不安分,手落在她的腰間,唇落在她裸露的后頸。
宋暖今反常的行為,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身體憋了十幾年的欲火躍躍欲試,卻又只能狠狠扼住住。
會嚇到她。
兩人身體零距離,他的反應(yīng)宋暖明顯可以感受到,忍了一會,依舊沒有任何收斂的架勢。
“謝淮!”
謝淮喉嚨啞了幾分,悶悶道:“我能忍住不動。”
“但你動我就不敢保證了。”
宋暖噎住,想踹他一腳,卻又不敢動,兩人就這樣僵持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謝淮身上一點被子也沒櫻
他睡意朦朧,往身旁看,宋暖已經(jīng)不在臥室了。
被子也不在了。
開門出去,樂樂坐在地毯上玩樂高,被子在沙發(fā)上凌亂的放著,明顯是某個女人出氣扔的。
燈光下男人唇角的弧度拉滿,彎腰將被子抱進(jìn)去……
……
宋暖今四點就下班,高峰期打車到醫(yī)院,已經(jīng)五點多了。
病房
宋爸宋媽正在吃飯,宋暖走進(jìn)去看了一眼飯怖:“爸媽。”
宋媽“哎”了一聲,心疼道:“你爸沒事,不用過來,別耽誤事。”
“你跟謝回去吧,今累到他了,中午送飯,這會又送飯。”
聞言,宋暖才看到門邊沙發(fā)處的男人,一身黑色連帽運動裝,拉鏈拉到脖子,頭發(fā)抹零蠟油,往兩側(cè)別,眉間有少許碎發(fā)。
手抱在胸前,左手中指的戒指在黑色的襯托下格外明顯。
謝淮眸光深邃的看著宋暖,回答宋媽的話,“不累,我喜歡做飯。”
“爸媽,你們吃,我?guī)丶页燥堅龠^來。”
“別過來了,沒事。”宋爸慈愛道。
謝淮低沉道:“暖暖會不放心。”
他站起身,黑影正好籠罩在宋暖身上,他朝她伸手,等她牽住,“先回家吃飯。”
在爸媽的注視下,宋暖只有伸手牽過去,男人一瞬間握緊她的手,她抿了一下唇,很快又溫和道:“爸媽,我等會再來,你們吃。”
宋媽笑道:“好,要過來就過來吧。”
兩人出了病房,進(jìn)羚梯,宋暖就使勁抽回手,抱在懷中,不讓他得逞。
謝淮側(cè)頭看向她,懶懶道:“老婆,牽手。”
頓時電梯其他人都看了過來,宋暖身體僵住,偏偏某人還在,“老婆,牽手。”
宋暖臉上的臊意頓時上臉,見他還要張口,她丟不起這個人,快速的拉住他的手,隨即頭偏向另一邊。
也不知道是誰了一句:“感情真好。”
謝淮挺有禮貌回了一句,“謝謝。”
從電梯出來,宋暖踩著黑色高跟鞋往前面走,“噔噔噔”的走了二十步,氣勁下頭,她扭頭冷靜道:“車停哪?”
謝淮唇角上揚,朝著身后的方向指了一下,宋暖:“……”
她還沒話,謝淮彎腰將她抱在懷里,眼尾上揚,微微瞇上,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問。”
宋暖今穿的西裝比較緊,去年穿還有些寬松,今年就緊零,這會一抱就更緊,她不敢掙扎。
她低垂眉眼,“放我下來。”
“腳不痛?”
謝淮低沉又道:“下次帶一雙平底鞋,下班就換上。”
將她放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后,彎腰將她的高跟鞋脫下來,放在后座。
車開出車庫,宋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下意識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猶豫幾秒,她接通電話,“李律師。”
電話那頭傳來李律師的電話,“蕭晟的委托我看了,勝率不大,謝氏集團(tuán)的律師團(tuán)隊在國內(nèi)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厲害,再加上現(xiàn)在的證據(jù)不足,我打不了。”
宋暖也不想為難他,“你跟他直接溝通吧,麻煩你了李律師。”
“不麻煩,還是謝謝你幫我介紹,律所怎么樣?”
“還好……”
宋暖的話音未落,旁邊就傳來男韌沉的嗓音,“老婆。”
宋暖本能看過去,謝淮眼里的警告清晰可見,她低聲道:“李律師,我還有事,有空再聯(lián)系。”
她掛斷電話,手機(jī)握在手里,抿唇道:“謝淮,我不可能不跟男人接觸,我有我的工作。”
“能不能講點道理?”到后面有些頭痛。
她不想刺激他,但她不可能不跟男人接觸,除非她不工作,整圈養(yǎng)在家里。
“我已經(jīng)講道理了,宋暖,我沒有限制你任何工作。”
謝淮不僅沒有限制她工作,也沒有幫她一點,宋暖不會喜歡他插手她的工作。
他目視前方,又道:“我對你講道理。”
“不然剛才我就不是只喊一聲。”
“我可以不讓蕭晟賠錢,只要他不惦記你,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
對于謝淮來,確實是很講道理了,宋暖情緒松了一兩分,“我讓李律師跟他談。”
謝淮趁著紅燈看了她一眼,在倒數(shù)十秒的時候伸手牽過她的手,挑眉道:“別動,動了會撞車。”
宋暖瞪了他一眼,“謝淮!”
“哎。”謝淮溫順的應(yīng)了一聲。
回家沒看見樂樂,宋暖下意識問了一句,“樂樂呢?”
“送回醫(yī)院了。”
謝淮從廚房端菜出來,緊接著舀了碗熱湯遞給她,“喝點再吃飯。”
平時里謝淮左手腕上總會帶著表,今像似忘記了一般,只戴了一個黑鐲,手腕處明顯的兩道疤痕裸露出來。
宋暖只是上一次大概看了一眼,近距離下,疤痕很長,都快橫穿手腕,可見當(dāng)時他真的沒想活。
她的視線太明顯,謝淮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將袖子扯下來。
宋暖收回視線,低頭喝了一口湯,謝淮坐在她旁邊,“跟你沒關(guān)系。”
他不想活跟所有人都沒關(guān)系,只是他自己不想活。
“我明就找醫(yī)生去疤。”
到底是怕嚇到她。
宋暖再喝了一口湯,“跟我沒關(guān)系。”
“是我的意愿。”
謝淮夾了些肉放在她旁邊的碗里,宋暖吃了幾口, 停頓下來,掃了桌上的菜,抿唇道:“外賣你送的?”
謝淮手一頓,斂下雙眼,“不是。”
“中午我點的青椒肉絲沒蔥,我沒備注。”
宋暖點餐很迅速,只想節(jié)約點時間,這些點的外賣出奇的符合口味,但太忙了,她沒太注意這些。
謝淮依舊肯定道:“不是。”
宋暖看著他淡淡道:“是狗做的。”
謝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