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張氏看著李蕓菲給她裝了那么多的冰皮月餅,就忍不住開口道:“蕓兒,你怎么給我們帶這么多?你們自己怎么吃?”
“娘,這不是還有很多嗎?而且我們想吃還可以再做,這些你都拿回去吧,要是吃不完可以給小菊和小林送去?!崩钍|菲不知道小菊和趙石頭的事情怎么樣,雖然王大花那天不是很同意,只是因為愛女心切才故意答應的,她肯定會有反口的時候,不過這事她該幫的不該幫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了。
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的清楚,不是每個人都有相守一生的緣分,或者喜歡了,并不一定會在一起,有的可能因為什么分開了,若是有緣周周轉轉還會在一起。
李張氏聽到李蕓菲提起小菊和小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雖然說小菊那次跳河,讓王大花收斂了不少,但是對趙石頭依舊不帶就,不過石頭那孩子還真的不錯,就是家里的情況不太好,而且經常跑到小叔子家里干活,這事要是成了還好,要是沒有成,小菊的名聲還不都讓人給敗壞了,以后上哪里去嫁個好人家。
“小菲啊,以后小菊和石頭的事情你少摻和。”李張氏并不是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的說著,她不想自己閨女因為這事被外人說閑話,她倒不是怕,而是覺得李蕓菲已經嫁做人婦,人言可畏的道理他是懂的。
李蕓菲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不過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轉到了其他的上面:“娘,你回去之后好好跟爹商量一下,問問小勛的意思,我覺得小勛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他喜歡什么我們就盡量幫他實現,而且他讀書讀的那么好,說不定以后咱們家會出個舉人呢。”
李張氏也跟著笑了起來,對于這事她也只能想想。還要看看小勛愿不愿意,努不努力。
“小菲,等回家之后我就跟你爹爹商量一下,你和二郎啥時候有空就跟著我們回去,衣服什么的,你買好布拿回來娘幫你做。”李張氏并不覺得自己閨女不會針線活計是件丟臉的事情,就算這個不會又怎么樣,她會的比這個要多的給多,她能賺錢,這個別人有辦法比嗎?看著自己閨女,她都覺得心里特別的自豪。
李蕓菲的心里是暖的,李張氏并沒有強迫她必須學針線活,也沒有覺得一個婦人不會針線活是件丟人的事情,而是她愿意幫自己做,如此看來她對自己是多么的寵溺。
“娘,這樣不太好吧?我們有空就回去,您不說我們也會去的,因為我會想娘親的。”她撒嬌的如孩童一般躲藏在李張氏的懷里,小女兒的神氣十足。
嬌嗲的聲音更是讓人感覺到絲絲的柔軟和憐惜?!吧笛绢^,你都看看你都嫁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撒嬌,不害臊。”李張氏揉著李蕓菲的烏發,溫柔和藹的聲音在旁晚的夕陽里顯得是那么的慈祥安然。
她抱著李蕓菲,心里覺得很高興,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就是覺得十分的幸福,或許是因為閨女就在自己的懷里吧。“娘,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能再留你了。”李蕓菲看著夕陽的晚霞,一天即將過去,夜幕也隨之慢慢的降了下來。
李張氏松開了,李蕓菲也慢慢的從她的身邊離開,溫暖又變得微涼,好似此時的天氣,涼風習習。
其實她最討厭送別,雖說并不是見不到,但是還是會有些感傷。
二郎把銀子硬是塞給了李強,李強有些惱怒,都不是說了不要不要,二郎這人怎么真是,“二郎,這銀子我不能收,留著你們蓋新房用,而且小菲不是說想要買鋪子嗎?所以這銀子你們攢著就成了,不能這樣的浪費。”李強覺得他們現在豬雜碎的生意也不錯,家里也不缺錢,至于小勛考童試的事情,他同意,家里的負擔重了,但是只要好好干,日子會好起來。
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是家里的老大,怎么能讓自己妹妹和二郎出錢呢。
趙二郎知道李強的意思,但是他也堅持要給,非讓李強收著不行,因為人家幫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就算是親戚也不能不收。他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想法?!案?,我們不著急蓋新房,而且鋪子的錢是足夠的,你就別擔心,你要是不收這錢,我以后再也不找你幫忙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李強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怎么能這樣對自己說話呢,這要是不收,就成這樣,自然不樂意,可是收了心里還是不舒坦。
李張氏和李蕓菲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哥,天色不早了,你跟娘要是回去的話,我們也就不留你們了。不然太晚了走,我和二郎也放心不去?!?br/>
李強看著自己妹妹來了,就把手心接過的銀子塞到她的手里?!靶》疲抑滥愫投墒琴嵙隋X,但是這錢還是你們自己收著,我不能要,說什么都不能要?!?br/>
李蕓菲知道這事,她和二郎商量過,“哥,這錢你就拿著吧,不光是給你的,不是聽說還有嫂子哥哥幫忙采蘑菇的嗎?咱們不管怎么說也不能忘記人家對咱們的恩情,你說對不對?這錢一部分是給你,一部分呢,你跟嫂子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回去,把這銀子也給他們分擔一點兒。”
李強聽著李蕓菲的話,就沒有辦法反駁了,確實這事離不開大舅哥的幫忙,要不然自己家里那才能收購多少蘑菇,感謝也是應該的,但是還是不愿意接受。
“小菲我”他咬咬嘴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哥,你也什么話都別說,這事就按照我說的辦,天色晚了,也別怪我攆你,你把銀子收好,路上小心點,載著娘早點回去吧?!崩钍|菲沒有等李強說完,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
李強收好銀子跟李蕓菲和二郎告別,李張氏也已經上了車。
看著從外面離開的車子,她心里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幾分的不舍?!笆|兒,晚上我們吃什么?”對于吃什么,他更加在意的是晚飯之后的節目,但是想著李蕓菲傷沒有,心里便開始打退堂鼓,還是忍忍吧。
雖然只是一句很普通的問話,但是李蕓菲的臉頰還是紅了起來,這話也曖昧了,因為自己答應了他晚上的房事,所以“二郎,我們看看還有多少月餅,我把給歐陽明軒的準備的月餅提前拿出來了,等明天我們一起去集市好不好,后天也就是中秋節了,我們順便買點貢品?!敝星锕澮菰?,乞求著一年的美好。
二郎對擺貢這事不是很了解,只記得村里的人都喜歡到鎮上去看花燈,只記得那天的月亮又大又圓,可是這些都似乎跟自己沒有關系,唯一有關系的就是,他們都不在家,自己留著看家那一晚不用吃別人剩下的,不用餓肚子。想到這些他覺得成親了真好,尤其是分家之后,雖然趙孫氏對他們不好,但是他有蕓兒了,至少可以讓自己吃飽喝足。
“蕓兒,這些日子,我來做就成,你今天做了這么多的月餅,也不知道后背上的傷還痛不痛,等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在幫你抹點藥。”二郎和藹的說著,溫柔的眸子從沒有在李蕓菲的身上離開,她給自己的那種感覺別人是沒有辦法理解的。
李蕓菲點點頭也沒有逞強,其實她和二郎光顧著忙碌,忘記了問他到底和歐陽明軒之間發生了什么,為啥么突然間的轉變是這么的大。好奇心讓她的心里有些發癢。
“二郎,你餓不餓?中午時候的菜都沒有吃完,給你們留的,你要是餓得話,我們熱一熱就可以吃了?!崩钍|菲覺得今天辛苦的又何止是她一個,二郎雕刻花紋,想必比自己更加累了,她又怎么忍心差遣她呢。
趙二郎何嘗不知道,李蕓菲是在心疼她。“蕓兒,我不累,有什么活你就讓我做吧。”
李蕓菲其實心里糾結著,想著要不要給大寶和二丫送幾個月餅,雖然說等到后天也會給送,并且趙孫氏已經拿了幾個回家了,想必會給兩個孩子們吃的,至于大哥呢,那就等著后天吧,雖然這冰皮月餅好看也好吃,但是卻不能吃多了。吃多了可就會噎人的。
二郎其實想開口問問能不能給自己的大哥家送幾個,但是又想到上次大嫂的那么姿容,就把心里的想法作罷了,不過又想著上次大哥的話,或許是他對大嫂有些偏見吧,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智?!笆|兒,就是就是,那個能不能?”斷斷續續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李蕓菲見二郎這樣,實在是想不出來是什么事情讓他這么難以啟口:“二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別吞吞吐吐,我又不是母老虎,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二郎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道:“蕓兒,我想給大哥他們送幾個月餅嘗嘗,雖然還沒有到中秋節,但是我們也做了一件改樣的,不知道能不能?”
李蕓菲尷尬的一笑,原來就是這事,二郎太在乎自己的想法,他不說就是顧及著自己,但是她覺得自己真的給二郎的想法就是斤斤計較的女人嗎?
“二郎,那你拿著月餅給大哥他們送去不就成了嗎?你真的當我心眼小???”她突然聲音加大了,但是二郎卻絲毫都不覺得討厭,這樣的聲音就是蕓兒同意了,是自己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趙二郎拿了一個小框頭,在里面放了六七個冰皮月餅,剛想走,李蕓菲就忍不住叫住他了:“二郎,你多拿幾個吧,這個估計不夠他們吃的?!崩钍|菲知道除了兩個孩子以外,還有好吃懶做的趙宋氏。
趙二郎從李蕓菲手里接過月餅便走了出去,李蕓菲抬頭看著院子里是一輪明天,今天雖然是十三,但是月亮是滿的。中秋團圓月圓人缺,不知道在另一個星空的父母會怎么樣,他們是不是也會歡度中秋,會不會也開始準備月餅,可是那些她都再也看不見了。如果說不想念是假的,尤其是這樣特別的日子,思念就會更加的濃烈,她愿意以李蕓菲的身份去活,可是卻沒有辦法忘記另一個時空里的家人,或許在平行時空里,他們抬頭也能共賞一輪明月。
趙二郎從家里出去,端著筐頭,沒有走幾步就到了大郎的家里,本來打算敲門,但是聽到里面吵鬧的聲音,爺沒有打算立即就進去,可不想成為他們的發氣桶。
“娘,您一個怎么能把這月餅都獨吞了,我不管這月餅是誰給的,您能吃我們為什么就不能吃?”趙宋氏好吃是出了名的,她看著趙孫氏啃著摸樣上看上去是月餅的吃食,就猜到八成是從二郎家里拿來的,一想到李蕓菲會做各種好吃的東西,口水就開始在嘴里泛濫泛濫。
趙大郎沒有說話,但是對趙孫氏吃獨食的這事也是有意見的,他們大人不吃也沒有啥,兩個小孩子本來就嘴饞喜歡吃,尤其是看著趙孫氏吃的那么香,哪里受的了,大寶和二丫就問她要。
趙孫氏也不是摳門不給,而是想到了自己剛才噎著的痛苦的樣子,她才是沒有給,她是好意,沒有想到道大郎和趙宋氏這里就成了吃獨食,也不給自己孫女孫子一點兒。
她聽著趙宋氏的話,臉色不由的一沉道:“老大媳婦,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覺得老婆子我還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這東西噎人我才沒有給他們吃的?!壁w孫氏想到自己上次被老大媳婦欺負的事情,她一直記恨在心里就想著以后什么時候能讓她栽在自己的手里,到時候欠自己的都給我加倍償還。
趙大郎聽著這話,也覺得自己娘并沒有做錯,她是為了娃好,噎著的滋味別說也太痛苦,于是就安慰著兩個娃不要哭,自己家里也沒有,娘都把月餅吃完了,他們哭也沒用,要是因為月餅就去找二弟和弟妹要,這樣有些說不過去。
“大寶、二丫吃飯吧?!壁w大郎分別給自己的孩子夾了菜。趙孫氏因為有那幾個月餅墊著肚子,所以也不覺得很餓。
大寶和二丫忍不住的撇嘴,一副要哭的樣子,他們雖然小,但是都聰明著呢,他們完全都不相信自己奶奶的話,就是不想給自己吃,要是能去神神家就好了,她一定給自己和妹妹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站在門外的二郎聽到里面的聲音小了一些,才忍不住的敲門。“大哥在嗎?”二郎的聲音傳來,最激動的莫過于是大寶和二丫。
“爹,我去開門?!贝髮殸恐镜氖直寂苤タ撮T,因為聽到叔叔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嬸嬸讓他給自己送好吃的了。欣喜不已。
大郎看著兩個孩子著急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他汽水也特別期待二郎這個時候來是干什么?該不會真的是來送吃的吧?
趙宋氏自然想要的是吃的,尤其是那個被趙孫氏吃的干凈的月餅成了她心里的期待。趙孫氏沒有想到二郎會給大郎送月餅,因為那吃食好吃是好吃,但是他們兩家不是吵架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和好了?她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心理真是讓人煩。
“娘,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看看你都吃上了,我們還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再說這也是二郎和弟妹的一點兒心意,我豈能不收。”趙宋氏看著趙孫氏臉色那鄙視的神色,心里就不舒服,憑什么她都吃過了就不準自己吃了。
二郎沒有想到開門的是兩個孩子。“大寶、二丫?!彼贿呎f著,一邊把冰皮月餅遞給了他們,并且囑咐道:“慢慢吃,別噎著了?!闭f完就往里面走,看著大哥一家人正在吃飯,他也就淡淡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把冰月月餅遞給趙宋氏,轉身也就打算走,雖然趙宋氏熱情的招呼他讓他留下來吃飯,但是他卻拒絕了。
趙孫氏最受不了的就是二郎的無視,自己這么一個大活人坐在這里,他不叫自己,也不跟自己說話,簡直把自己當成了空氣,這眼里有一點點根本就沒有自己。
“二郎,你站??!”趙孫氏的口氣嚴厲,把趙宋氏都嚇了一跳,不過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這會吃著冰皮月餅心情好,就幫著二郎說了幾句?!澳铮憧创笸砩系某呈裁?,別人不知道的道還以為咱們家發生什么事情呢,天色也不早,您就讓二郎回去吧。”
二郎對于趙宋氏的幫忙十分的感激,看來大哥說的沒有錯,大嫂是變了,要是在平時,早就火上澆油了,怎么可能會幫自己說話。他感激的看了趙宋氏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轉身離開,既然她不歡迎自己,那么以后自己也不要來了。
李張氏和李強回到了家里,杜云和小馨就忍不住趕了上來,“娘,我阿姐的傷好一些了沒有?”小馨最近也安靜不少,平時她最喜歡咋咋呼呼,家里也熱鬧,不過自從經歷那件事之后,小馨就好像變了一個人,這樣的她,還真的讓家里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小馨,你姐她沒事,你就別擔心了,倒是你自己別總覺得抱歉什么的,那不是你的錯,要是小菲看著你只有,她該多心疼?!崩顝埵习研≤皳г趹牙?,對于小閨女,她也是一樣的寵愛,看著她整天自責的樣子,自己的心里都難受的不行。
小馨搖了搖頭道:“娘,我沒事,阿姐沒事我就放心了?!?br/>
杜云聽著小菲沒有事情,心里稍微的放了心,就聽著李強的聲音傳來,“小馨,你阿姐可是給你做了好吃的,你要不要吃?”他想用這個吃食轉移小馨的視線,因為小馨這樣他真的沒有辦法受得了,本來小馨是個活潑可愛的樣子,現在變成內向不怎么挨說話這一點兒,真的不習慣。
小馨對于吃食還是有點兒興趣,尤其是聽到是李蕓菲做的更是激動無比?!鞍⒔悴皇鞘軅藛??你們怎么能讓她老輩呢?”雖然有吃的是不錯,但是她不由責備的看著李強,李強走過去撫摸著小馨的頭,順便把冰皮月餅放在小馨的手里。“小馨,你阿姐的身體已經好了,你被擔心了好嗎?”
小馨拿著月餅不再說話,慢慢的啃著月餅。月餅的甜配著心里的苦澀,到底是苦澀多一點兒還是甜蜜多一點兒?她自己都不知道,阿姐對她最好的人,連受傷了還不忘記給自己做吃食,想到這里她覺得阿姐給自己做了好多,但是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幫助阿姐做過,自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能做好什么。
她好像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內心,活在自己制造的愧疚中。如果她不仿古自己,任何人讀沒有辦法。
李云生和小勛從屋里走出來,他聽說自己閨女被打的事情,也是相當的難受,只是他性子儒雅靦腆,不像李張氏那樣直接就能上門去找,就算讓他上門,他或許也只會講道理吧,而且他又是個十分大度的人,不會太多的在意,可是現在自己的小閨女陷入自責,他的心也跟著難受了不少,相比較這樣,他更喜歡之前的小馨。
小勛一向都是個聰明的孩子,他雖然不怎么關心家人,總是一副傲氣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家人。他對之前的阿姐沒有什么好感,但是現在卻不是這樣,雖然他想不通阿姐為什么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這樣的李蕓菲他很喜歡,只是別扭的沒有說而已,不代表他心里不愛。
聽到李蕓菲受傷的事情,他本能的心里就激起了怒火,卻不能像爹那樣冷靜心痛,也不能像娘那樣飛快的趕過去,她只能牢牢的記在心里,總有一天他有了本事,欺負他們家人的人,他都不會放過,與其說他是太過于斤斤計較,倒不如他想要快點長大,有本事了才能保護家人。之前奶奶和小叔經常來他們家里拿東西,他氣憤,卻不能動手,力氣有懸殊。
他走到小馨的身邊,拉著她的手:“阿姐,這個月餅好不好吃?”想到之前他們一直搶東西吃的樣子,就覺得很開心,可是現在卻沒有辦法高興的起來。
小馨聽著小勛的話,就打算掰一半給他:“小勛,你嘗嘗!”
小勛在小馨掰開之前制止了她,月餅象征著團圓,掰開豈不是要分離?他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然后一副很不屑的嫌棄的樣子“我才不要你吃過的?!闭f完就自己去拿了一個新的。
小馨忍不住在小勛的身后罵他:“小勛,你居然敢嫌棄我,找死??!”說完就撲在小勛的身上跟他打鬧一團。
小勛看著阿姐又像之前一樣跟自己打鬧,就忍不住的放心了,心里不由得意的笑笑!
李張氏正好有事情跟李云生說,就拉著他進屋里了。
李云生忍不住開口問到:“小菲的傷怎么樣?嚴重嗎?請郎中了沒有?”
李張氏聽著自己夫君的問話,忍不住撇撇嘴巴,一副悠悠的冷淡的開口“你家閨女都不誰欺負了,也就你這個做爹的能做的住,虧得咱們閨女心眼好不跟你斤斤計較,你自己說你”后面的話她不忍心說了,知道這樣太上他心了,可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里的不舒服也跟著釋懷了。
李云生知道自己媳婦不過只是隨口抱怨幾句,她才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對于小菲的事情,確實是有些難受,但是學堂里的事情要忙,而且他知道的時候李張氏已經跟著李強去閨女家了,能讓他怎么辦!
李張氏看著李云生糾結的樣子,于心不忍的開口:“小菲,他沒有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剛才也就是說點兒氣話,對了,小勛能不能考童試了?考完童試是不是就能去鎮上的書院讀書了?”
李云生點點頭:“是這樣的,只是小勛去學堂的費用還沒有著落,我打算找之前的朋友,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小勛先跟著讀,銀子我們慢慢的給,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我這件事了?”
他還不了解自己媳婦嘛,要是沒有事情,她也不會問這事,八成她找自己就是商量這事的吧!
李張氏就把李蕓菲要給小勛出銀子供他讀書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云生心里有些糾結,他自然希望在自己身上沒有實現的愿望能在自己兒子身上實現,但是銀子讓自己閨女出,他又覺得這事做不來!
李張氏看著自己相公這么糾結,心里覺得接受小菲的銀子,他們會覺得愧疚,但是要是不接受,估計小菲他們也會有意見,現在還不著急,要不就等小菲他們有空回來,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再說。
“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吃完飯就安歇吧。”
李蕓菲和趙二郎吃完了晚飯,二郎收拾著碗筷,李蕓菲想著去幫忙,而且現在的天氣還是熱,每天還要洗澡,看著二郎洗刷鍋碗瓢盆,她就添上了水,點起來火。
“蕓兒,你坐那里休息就成,這些活我來做?!彼幌肜钍|菲太過于勞累,這些活什么的他都搶著做。
李蕓菲看著二郎忙碌的樣子,自己何嘗不也同樣的心疼他,“二郎,燒火這個活不累,你別總是擔心我。你看著我勞累辛苦,我看著你不也是一樣?!奔t唇一張一合,溫柔的話語是那樣的讓人心動?!笆|兒”或許是因為這些話,讓他心里的渴望更加的濃烈,他越發的想要。
李蕓菲看著二郎眼里的欲火,好像濃烈的要把她全部都少找了,不敢在繼續挑撥,免得人火燒身。魚與水的交融,讓她忍不住的渴望著,“二郎”這樣的帶著嬌嗲的聲音,怎么能讓他在忍得住。
他直接抱起李蕓菲,不顧她的掙扎往房里走去?!笆|兒,我想要你!”他說的干脆利落,跟之前的憨厚老實完全不成正比。
李蕓菲看著二郎,她知道二郎一直在忍著,他怕傷到自己,她拉著二郎的手放在那柔弱的雪白。她不想讓他忍著,因為這樣會顯得自己很沒有魅力。在魚水交融的時候,沒有人是真君子,也沒有人是貞潔烈女,他們因為愛而奔放,因為愛而共度高潮。它不是一場游戲,也不是一場交合,是一場愛與愛的貼近。
“二郎”嬌嗲的聲音帶著幾分沖動的渴望,臉頰酡紅,誘人心脾。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依舊是那么的明亮,依舊是那么的讓人動心。
二郎不由的看癡了,寬厚的唇低低的吻上那迷人的地方,手上的動作也十分的輕柔,更多的是憐惜,看著二郎這樣,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甜蜜,二郎不會粗魯的對自己,會考慮自己的身體。
豆大的汗水從他們的身體上流淌著,熱氣烘烤著他們,把愛弄到了高潮。“蕓兒”一聲厚厚的喘息聲,再一次完美結合在了一起,李蕓菲趴在二郎的懷里,感受著他給自己的一切。
夜色深了,外面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是那么的和諧美好。
第二天,東方的紅日漫過山頭就開始了新的一天,家家戶戶也開始忙碌了起來,因為要準備過節的東西。
錢花不知道是從哪里聽到了自己二兒子家里有了什么新鮮的東西,所以就打算去探究一番,李云白聽到這事也想著現在過節了,自己家里也沒有什么吃的,索性上二哥家拿一些。
他從來不覺得那自己二哥家的東西有什么不對,覺得自己作為弟弟拿哥哥家的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錢花和李云白一大早就去拍李云生家的門,小馨起身去開門,一聽是自己奶奶和小叔,她便不打算開門,就知道這兩個人來自己家里保準沒有什么好事,想到這里就忍不住轉身回屋了,她不打算給他們開門。
小勛一看自己阿姐回來了,就猜到外面來的是誰?可是不開門是不可能的?!鞍⒔?,你把月餅先收起來,等下我去開門?!彼诵」泶蟮恼f著,但是小馨卻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冒險。“小勛,你收拾吧,我不讓他們進門就是了?!?br/>
“阿姐,可是他們不管怎么說都是長輩,要是不讓他們進門,我覺得爹第一個不會同意?!毙字浪男氖?,她最看不慣就是小叔他們,尤其是每次從自己家里拿東西,更是煩的要死,可是爹每次都不站出來說話,他們就算把喉嚨喊啞也沒有用。
小馨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知道這是她沒有辦法解決,所以才會那么的心煩。
李云生和李張氏廚房里出來,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就好奇的問道:“是誰這么一大早就上門了?小馨、小勛,你們這兩個孩子也真是,怎么不去開門?”
小馨剛想說什么,就被小勛攔住了,“爹、娘,這不我正打算去開門嗎?”
他雖然不喜歡奶奶和小叔,也知道自己阿姐不待見他們,但是爹那里他們不能不聽,所以就慢吞吞的走著去開門,小馨沒有說話,生著悶氣的回自己屋里了,為什么不讓她說出來,奶奶和小叔一定是來自己家里拿東西的,為什么不讓自己說,為什么爹每次都護著那些人,自己家里的東西也不是平白無故多出來的。
小馨回房之前,忍不住瞪了李云生一眼,李云生有些無辜的看著自己的媳婦,他好像沒有做什么事情讓小閨女不高興吧?怎么用那么的眼神瞪著自己呢?
小勛開了門,錢花一臉不高興的道:“小勛,你怎么現在才能我們開門,不會是看書看傻了吧?”
“奶奶,我傻不傻只能聰明的人知道,至于傻人才會說別人傻。”他之前不開口說話,只是懶得跟他們說,覺得沒有必要白費口舌,反正他們又聽不懂人話,不過現在覺得適當的反擊一下也是不錯的。
“你這個小兔崽子,龜孫子說的什么屁話?!崩钤瓢拙褪悄敲椿鸨钠?,一聽小勛的話,就忍不住的提著他的衣襟,一副兇神惡煞的想要把小勛吃了一樣。
小勛淡淡的開口:“放手。”他冷靜的不像個孩子,這兩個字冷酷無比,根本沒有辦法跟他聯系上。
他討厭被人這樣抓住,要不是看著小林哥的份上,他早就動手了,不要看他平日人只知道讀書什么的,其實他的會一些基本的武功,所以他才敢對李云白這般看不起。
李云白看著小勛眼里的煞氣,倒還真的被嚇住了,不過他覺得這樣一個小孩,只會嚇唬人,自己才不怕呢。
他想看著小勛痛哭流涕求饒的樣子,但是卻看到李云生和李張氏走了出來,李張氏是出了名的護犢子,看著小勛被李云白抓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走到李云白的身邊,對他拳打腳踢:“放開小勛,不準傷害他”她有些發狂的動作,讓小勛心里難受,他覺得為什么他爹每次都是這么的窩囊,就知道站在一旁著急,從來不會幫忙,只有娘會護著他們幾個。
李云白看著二嫂打自己,他脾氣上來了。一手把小勛甩出去,小勛本來自己一個人不會有什么事情,但是李張氏嚇的大叫一聲,然后向小勛飛出去的方向撲去。“娘”小勛看著李張氏倒在地上,摔倒了,他心里忍不住疼了起來。
李云生想去把自己媳婦拉起來,但是卻被自己的兒子冷冷的看著:“不需要你幫忙?!毙椎谝淮螌钤粕绱说氖?。
李強和杜云趕來過來:“娘,你怎么樣?”李強擔憂的看著他娘,詢問的看著小勛。
小勛卻一句話都不說,杜云一看是奶奶和小叔他們就明白了什么事情,不冷不淡的開口道:“不知道奶奶和小叔有什么事?來我們家就欺負人,正當我們家里沒有人了嗎?”
之前覺得自己忍讓的太多,想著那次二郎和小菲在,小菲那樣護著家人的樣子,成了她心里的模范。
于是她這話一出口,錢花的臉色就難看了,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個長孫和孫媳婦不錯,今天看來是看走眼了。“小強,你也不管管你媳婦,怎么這么的沒大沒小,我跟你小叔來是有正經的事情,你爹都沒有開口說什么,你作為孫媳婦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管我們李家的事情?!?br/>
杜云被這話堵的難受,李強忍不住一邊扶著自己的娘親,一邊拉著自己媳婦的人?!澳棠?,你這話就不對了,小云是我媳婦,自然也算是李家人,怎么能是外人,而且她說的并沒有錯,我爹他不說,是因為他孝順,本來我們都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可是今天不行了,你們憑什么來我們家里這樣吆五喝六的,我們欠你們的嗎?”
李強早就覺得自己爹太窩囊了,要不然娘跟著他也不會受那么的委屈,娘從來不跟他們說,不代表他們看不到了,但是今天的事情,他不會讓自己在忍讓,不能讓娘跟著受委屈,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讓娘受委屈,就連爹也不行。
李云生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看著李張氏受傷,他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可是
為了能在孩子面前抬得起頭,他今天就爺們一次,可是聲音依舊不夠冷硬,不過卻多了幾分淡漠的梳理?!澳?,云白,我不管你們來我家是干什么的,現在都請回。我不會看著你們傷害我們的家人而不管?!?br/>
“老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只有他們是你的家人,我和弟弟就不是了,你有沒有良心啊。”錢花惱怒的跳腳,接受不了自己兒子對自己的冷漠,她一直覺得二兒子儒雅,最好欺負,所以才會時不時的來他家里拿東西,而且從來都不覺得愧疚,覺得老二有本事,自己拿點也沒有什么關系的。
李云生淡淡的開口:“如果沒有把你們當做一家人,我會這樣縱容您和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