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蕓菲在門外看著李張氏和李云生兩個人相擁,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其實很多時候,他們都是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去告訴對方,本著是對方好的心思、不想讓對方為難,卻為難了自己,這又是何苦呢,可是他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小芳,娘可有來?你有什么話盡管跟我說,而且我也知道你其實一直都是對我很好,包容我的一切,甚至你從來不告訴我你不喜歡這樣,可是這樣我心里頭卻會覺得自責(zé),是我對不起你。”李云生想到了自己閨女的話,他們都比自己看的明白,可是自己卻比任何人都糊涂,不過他從來沒有不喜歡自己媳婦的意思,也沒有覺得這事不應(yīng)該怎么樣做,沒有覺得什么是不應(yīng)該的。
李張氏聽了這些話,她就知道一定是小菲找他談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跟自己說這些,其實自己倒不是討厭他這樣做,只是覺得他有些時候,他總是想著他娘,覺得自己家里給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這一點兒讓她心里不痛快。“云生,我們以后都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你先去幫小菲弄牌匾的事情,她那邊需要你,我在煮飯,有什么話,我們晚上再說。”
李張氏就是覺得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的好,她知道李云生孝順,但也不能不顧及她和孩子,要不然她也不會生那么大的氣了。李云生點點頭,溫柔的看了自己媳婦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李蕓菲看著李云生要出來,便轉(zhuǎn)身走到了二郎那里、“二郎、哥,油都榨好了嗎?”因為這五十斤油是他們和黃掌柜的第一次合作,所以要精致更精致,不能讓人家看輕了去。
“小菲,都榨好了,你這法子還真的不錯,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里怎么又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李強看著李蕓菲一眨不眨的說著,覺得自己這個妹妹懂的可真不少。
李蕓菲忍不住笑了笑道:“哥,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腦袋里想什么,你們還不知道,當(dāng)然是鋪子的事情了。”
二郎看著他們兄妹在一旁鬧著,不由也跟著傻笑起來。“蕓兒,你明個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沒有李蕓菲陪他一起去,他便會本能的擔(dān)心,黃掌柜能不能同意,要是談不成蕓兒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沒有出息?
李蕓菲覺得二郎太多的時候,就是想的太多了,缺少自信,他能做好,只是不敢相信他自己可以。“二郎,你和我哥一起去,還擔(dān)心什么?你們兩個人都是能說會道的,而且上次我們都已經(jīng)說好了,也簽了文書,這次只不過是直接送油去,還擔(dān)心個什么勁。”她想到這里便看著二郎和李強。
李強一聽這個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二郎,你該不會離開了小菲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吧?你一個大老爺們,可不能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順便帶我去看看你們的鋪子的情況怎么樣?”
二郎只是傻笑,李蕓菲送上一抹鼓勵的目光,不管怎么樣她都相信二郎可以做到,而且會做的更好。“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讓蕓兒把她畫好的裝修的圖帶著,我們順便就可以找工匠幫忙裝修了,省得在多跑一趟了。”
李蕓菲倒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過可以先把牌匾掛上,至于宣傳單的事情,她就交給小馨了,讓她按照自己畫的臨摹就成了,點點頭,“這也成,我們早點把鋪子弄好,也能早點開張。”對于鋪子開張的事情,她十分期待和緊張。
李云生走過來,看著二郎道:“二郎,聽說你們要開鋪子,不知道鋪子的名字可有取好?”
二郎恭敬的道:“名字已經(jīng)取好了,就等著爹幫我們題字了,”其實他對這名字這事也沒有多少意見,蕓兒是讀書人,知道的比自己多,而且自己聽那名字也不錯,怎么會有意見呢。而李云生又是有名的教書先生,由他給自己的招牌題字,這也百分之一百的錯不了。
“爹,我們油坊叫一品香油坊,你覺得怎么樣?”李蕓菲覺得這名字是有些俗氣,但是比那些某某姓氏那種名字要好多了,于是忍不住的笑笑問道,對于自己取的鋪子名稱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李云生一聽這名字,大贊:“好名字,人常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一品香來傳百里。前者說的是酒,后者就是說的油,這名字不錯。小菲看來你之前讀的書可都沒有白讀。”
李蕓菲哪里知道這個,她不過是胡扯的一個鋪子名,沒有想到還有這個典故,想到這里就咧嘴笑。“爹,這還不是你教的好嗎?我有今天還不都是您的功勞?”
這話說的李云生愛聽,嘴角上都是燦爛的笑容。“你這丫頭,就是嘴甜,騙死人不償命。”心里樂呵呵,看了一眼李蕓菲和二郎弄的牌匾,看著那只十分形象的猴子,就知道八成是小菲的想法,也只有她鬼心眼子多,不過別說還真的別致和好看。
李強看著李云生看著那猴子不說話,心想八成爹跟自己的想法一樣,都覺得這猴子丑的要死,也只有小菲能看中這、么丑的東西,走到李云生的生病,一副終于找到了同盟的眼神道:“爹,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只猴子丑死了?”
李云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么可愛的猴子哪里丑了。“小強,爹覺得這猴子很別致,不知道是誰雕刻的,手藝真好。”
李強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組織,找到了同盟,沒有想到李云生會跟他說了這樣一句話,堵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爹,這個哪里好看了,明明又肥又丑。”
李云生看著自己兒子激動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道:“因為這個是小菲畫出來的,自然最好看。”
這話沒有錯,李強也不會去反對,只要小菲畫出來的,他們都會喜歡,他其實不是覺得那猴子不好看,只是因為剛才李蕓菲說那只猴子跟他很像,他爭執(zhí)了半天時候跟自己一點兒都不像,可是依舊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像自己這么帥氣的爺們,怎么能比不過一只猴子呢,所以他不服氣,動不動就說那猴子丑死了。
“爹,你好偏心啊,不過小菲畫出來的是好看,做出來吃的也好,我們中午可是吃的紅燒魚,爹你就沒有口福了。”李強是故意的,誰叫爹說那只猴子可愛的,讓自己失去了同盟,所以不得不用美食的事情引他流口水,讓他想吃沒得吃。
李云生一聽這個,確實覺得是一場遺憾,自己都沒有遲到閨女做的好吃,表情有些哀戚。李蕓菲把這一切全部都放在眼睛里道:“爹,你被聽我哥胡說,我們紅燒了兩條魚,中午吃了一條,家里還有一點兒,等下我們晚上熱一熱,你嘗嘗好不好吃。”
李蕓菲一說完,吃驚的莫過于李強,他確實沒有想到李蕓菲會留一條魚在家里,而且沒有吃,真是有孝心,剛才自己只是故意讓爹饞的,但小菲這壞丫頭居然說還有一條。
“小菲,你騙爹的吧?中午那么多的人,怎么一條魚就夠吃的了?我看你盛了好多,莫不是就是一條魚?”李強好奇的問著。
李云生倒是不管真的假的,這心里頭倒是十分的開心,因為自己閨女時刻都能想著自己,就是吃不到也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蕓菲看著大家都不相信她的眼神,深感受傷道:“我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石頭給的兩條魚很大,兩條魚都跟燉了,后來因為你被魚刺掐到了,所以大伙兒都不敢吃魚了,你以為魚多,還不都是進(jìn)了你的肚子。”
這事倒不是假的,二郎本來也喜歡吃魚,但是看著李強被魚刺掐到了,他也選擇吃其他的菜了,可是不想被刺掐到,那樣太痛苦。
李強沒有想到因為自己被掐的事情,害的大家都不敢吃魚肉了,所以魚肉大部分是進(jìn)了他的肚子里。“小菲,這里有我們呢,你去廚房幫忙做菜把,我們保證把牌匾的事情弄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趙蕊心最近的日子過的舒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她主動反擊加溫柔的功勞,讓劉云郎舒服的動不動就將她撲到,而且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拳腳并用的撫摸著劉云郎,將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人也聽話多了,家里的事情,大多數(shù)都是劉云郎自己在做,也不像之前那樣對趙蕊心吆五喝六的。好像已經(jīng)把寡婦甜妞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甜妞雖然得了銀子,也安穩(wěn)的過了幾天的日子,不過好幾日沒有見劉云郎來了,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這是怎么回事,他以為那點兒銀子就能把自己擺脫掉,也太小看自己了,不發(fā)威你當(dāng)老娘是病貓。于是她大搖大擺的從房子里走出來,搖搖晃晃的向劉云郎的家里走去,這臭男人想要擺脫自己,門都沒有。
還沒有到劉云郎的家里,正好迎著趙蕊心,“甜妞,你來我家里干什么?”這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院子里的劉云郎卻能聽的一清二楚,心里怒道,那個該死的臭婆娘,不是說好不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居然敢找上門了,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他現(xiàn)在卻不能出去,一出去肯定就完蛋了,到時候自己老爹一定知道這事,自己不被打死也會被打殘,所以就趁著她們說話的空先溜了。
甜妞覺得趙蕊心非常的愚蠢,一個連自己夫君都看不住的要臉沒臉,要身材沒有身材的破爛貨色,怎么能跟自己比呢,自己是個寡婦又怎么樣,誰不知道自己那身材、伺候人的本事那叫一個好,要不然那一個個該死的臭男人,總是想要爬上她床,只是她不樂意伺候罷了。好不容易榜上了一棵大樹好乘涼,卻沒有想到這男人居然敢騙自己,真當(dāng)甜妞我好不敢怎么樣你啊。
趙蕊心被甜妞看的頭皮有些發(fā)麻,這個女人看著自己干什么,“你有什么事情,直說,不要站在我們家門口,晦氣。”對于死了男人的甜妞來說,倒不想跟趙蕊心一般計較,因為總有一天有這個婆娘哭的份,這少奶奶的位置早晚有一天是她的。
“蕊心啊,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嫂子我做了什么事情,讓你覺得晦氣了,你和不一樣都是嫁了人,有了個男人,只不過我家男人死的早,害我一個人孤苦伶仃,而你就不一樣,你的夫君如狼似虎,不知道你一個女人能不能滿足了他。”甜妞把這么淫蕩的話題都說了出來,其實她倒是好意的提醒趙蕊心,你家男人很好色,或許外面還會有其他的女人。
趙蕊心聽了這話就怒了,自己男人是什么樣的人,關(guān)她什么事,都說寡婦淫蕩,八成是想男人想瘋了吧。語氣頗為不善的道:“不需要跟我稱姐道妹,我不吃這一套,你是來找我的,還是有什么事情?但說不妨。”她并不想請轉(zhuǎn)告晦氣的女人來自己家里做,這么命硬的女人,把她自己的相公都給克死了,可不能讓她進(jìn)門。
甜妞聽了這話,忍不住的笑了笑道:“蕊心,瞧你這話說的,我能有什么事情,就是家里的茅草屋又漏雨了,想讓里正找?guī)讉€人幫我修修,我一個婦道人家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日子真的不好過,不知道你家相公在家嗎,能不能幫我忙?”本來四打算把事情說開的,但是一想到要是自己說了,孩子會不會被打掉,到時候自己可就真的沒有辦法跟劉云郎在一起了,這李長進(jìn)少奶奶的位置,也就直接能拱手讓人了,她才不會那么傻,做出那么笨的事情,所以才忍住了,做大事者自然不能拘于小節(jié)。
趙蕊心不知道甜妞到底打的什么算盤,但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進(jìn)狼窩的,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甜妞,真的不好意思,我家相公不在家,不信我?guī)湍憬薪锌础!彼B續(xù)叫了好幾聲云郎都沒有理,心想著他很真的很配合自己,不過他并不知道李云狼根本就不在家里,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甜妞自然知道劉云郎不會出來見自己,不過她也不著急,對付男人,她有的是辦法。
“那我能不能見見里正大人,讓他幫忙找?guī)讉€人?”其實這才是甜妞的目的,巴結(jié)好里正,自己的日子還怕會難過了,不過里正是什么樣的人,豈是她想巴結(jié)就能巴結(jié)了的,要是他知道甜妞勾引他兒子,說不定都恨不得把她給吃了,這么丟人的事情,晦氣的女人,這么會弄回自己家里。
這事趙蕊心也做不了主,最近公公已經(jīng)不是很待見自己了,要是自己在做出個什么事情,她指不定多心煩呢,所以根本就不打算去過問此事,甜妞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好了,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甜妞,不好意思,我家里要干蓋房子,正忙著呢,所以就不能幫你忙了。”死了相公的娘們,讓她進(jìn)自己家門不是找晦氣是什么,所以她才會堅持不讓她進(jìn)門。
甜妞一看這樣,心里不由發(fā)狠,該死的蠢女人,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到時候讓你哭都沒有地方庫區(qū),跟我斗,你還嫩著點。
甜妞無比哀怨的看了趙蕊心一眼,而且委屈的走了出去,誰叫自己倒霉呢。“你當(dāng)著不幫忙,不幫忙就算了。”她冷哼的回頭,但是讓她這樣灰溜溜的走了是不可能的。總要讓趙蕊心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fù)的。“蕊心,你有空常來我家里玩啊。”說完手一用力,將趙蕊心推到在地上,恨不巧,后面都是磚頭,她讓這個女人得意,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是自己干的,如果她死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jìn)門了。
于是她拿出一塊磚頭想要繼續(xù),就聽到趙蕊心的求饒:“你不要殺我,我?guī)湍憔褪恰壁w蕊心覺得自己后腦勺是一陣疼痛,讓她根本沒有辦法站立起來,下腹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的從自己身體里流逝,她用手一摸是血那豈不是娃子要流掉了,娃她悲傷過度,基本上處理巔峰的狀態(tài),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一腳踹在甜妞的肚子上,甜妞吃痛的大叫,手里的磚頭直接就砸在了趙蕊心的頭上,趙蕊心只覺得頭一痛就暈了過去,她想大聲的求救,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體上一絲力氣都沒有。誰來救救她的娃
甜妞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腹也開始流血,她的孩子不會也就只有沒了吧,不行那孩子是她進(jìn)入里正家的媒介,絕對不可以沒有,要是沒有了也要讓趙蕊心這個女人死,她心里已經(jīng)動了殺念。
劉二郎正好也不忙,正往這邊趕,準(zhǔn)備去自己大哥家?guī)兔Γ涂粗疰つ弥粔K大石頭準(zhǔn)備往自己大嫂的身上砸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有這么瘋狂的女人,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怎么能這么恨趙蕊心。
“你這個瘋女人。”劉二郎一把拉過甜妞的手,不能讓她傷害自己的嫂子,甜妞遇到這么一個好的男人,怎么還會去管劉云郎那個沒有種的死男人,孩子掉了雖然恨趙蕊心,可是看樣子,這個娘們也沒有得到什么好處,“這不是里正家的二公子嗎?你長的可是一表人才啊,我可是沒有動手,是她對我動手的,你看我嗚嗚”說著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哭的那個梨花帶淚,哭的那個肝腸寸斷。
可是劉二郎一點兒都不理會,看著趙蕊心的下體流血,就忍不住叫人,讓左鄰右舍來幫忙。“嫂子嫂子”他怎么沒有聽說嫂子懷孕的事情,是這個婆娘弄沒的。
“你兇什么兇,她不也把我兒子弄沒有了,我肚子也是你老劉家的種,劉云郎把我上了,他媳婦又把我肚子里娃弄掉了,我這樣對她不應(yīng)該的嘛。”甜妞委屈的說著,別看她剛才一副鐵打的沒事的樣子,現(xiàn)在裝起柔弱來,也一點兒都不差。
“你個這個不要臉的臭婆娘,你勾引人家相公,還把人打傷,你好意思了,要找里正為小蕊做主。”
“你身為寡婦不安分,居然勾引男人,應(yīng)該把她從我們村里趕出去,我們可是不能跟這么丟臉的人在一起!”
“就是就是,趕出來”
甜妞沒有想到這村里的人各個都護(hù)著趙蕊心,不行這也不是自己的錯,還不是劉云郎爬上了自己的床,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么的苦。“劉云郎,你給老娘出來,你以為上了老娘的床,拍拍屁股就能走人嘛,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大家都瞧一瞧,看一看了,里正家的大公子好色欺壓百姓,還想置我于死地。”
這話一吆喝,眾人雖然覺得趙蕊心可憐以外,對劉云郎也沒有什么好印象,有這么一個爺們在村里,自己家的兒媳婦、閨女,會不會也被那個不要臉的給糟蹋了,村民們議論紛紛。
“你閉嘴,我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你勾引他的。要不然我大哥跟我大嫂的關(guān)系那么好,怎么會在外頭有個你,你肚子里還不知道是誰的種,怎么就一定說是我劉家的,而且現(xiàn)在孩子也掉了,你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說不定你根本就沒有懷孕,要不我們找郎中來看看。”不管是那種請康,他都要想穩(wěn)住村民的情緒,萬一這事真的是如甜妞所說,外人怎么看自己家,爹怎么能受得了這種打擊,說不定會把大哥趕出村子。
“劉二郎,你有本事把里正叫來,還有你大哥,我要當(dāng)面跟她對質(zhì)。”她知道今天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說不定已經(jīng)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劉家的人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但是她也決不讓劉家人好過,至少要名譽掃地,而且劉云郎居然敢躲著自己,這一切都是他逼迫的,自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里正從村頭回來,就看著自己大兒子家門口圍著了很多的人,那些人議論紛紛,對劉云郎和甜妞指指點點,并且對趙蕊心深表同情,胡郎中沒有多久便趕了過來。
看著床榻上的婦人,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把脈一看大驚,這是剛剛小產(chǎn),“郎中,我嫂子的身體怎么樣?”
“她身子虧的很厲害。肚里的娃已經(jīng)掉了,節(jié)哀吧,后腦勺被砸傷了,估計會出現(xiàn)后遺癥,比如失憶,或者是只有孩子般的智商。”胡郎中忍不住看了劉二郎一眼,這話其實很明白,這種很難治,根本上跟之前就是兩個人。
劉二郎不由的吃驚,“胡郎中,出多少錢,我們都給,你就給我嫂子好好的看看,讓她好起來成不成?”心里不由的有些難過,如果趙蕊心變傻了,到時候肯定要把她休棄,家里肯定接受不了一個傻子做兒媳婦,想到這里他對趙蕊心倒是有些深表同情。
眾人聽了這話都沉默了不說哈,這些都是家戶親鄰的,而且都覺得趙蕊心是個十分能干的女人,對婆婆和相公是沒有的說,都是因為甜妞那個寡婦才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不同情是假的。
甜妞忍不住的大笑道:“里正家的大公子的媳婦是個傻子,哈哈哈”
里正站在后面聽到這個聲音,不管三七二十一道:“甜妞,你就是想要吧老夫家里搞的雞犬不寧才安心是嗎?”氣的吐血,就這短短一天,怎么發(fā)生了這多的事情,趙蕊心雖然有些事情讓他不喜歡,但是聽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掉了,這心里還是十分不舒服,都是這個賤人搞的鬼,自己的大兒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然這么會出這么多的事情。
“里正大人,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什么時候想要把咱們家搞的雞犬不寧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趙蕊心,我這不是幫你掃清了道路,你看看這個女人說不定醒來了就是個傻子,或者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你要把她養(yǎng)在家里吃白飯?倒不如把她送回娘家去了,而我雖然是個寡婦,但是卻知書達(dá)理,讓我做你的兒媳婦你覺得怎么樣?這也是最好的選擇,不然你那個大兒子可就是一輩子都沒有媳婦,而且趙家人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你。”甜妞是一個非常有心眼的女人,她知道里正就算在討厭她,也不會不知不覺的就把她消滅掉,而且這么多人在呢,要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也都跟里正一家人離不開關(guān)系。
她早就給自己想好了退路,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里。
李世軍現(xiàn)在有一種想要掐死甜妞的沖動,這個該死的女人,到處敗壞他們家,就算是他心里是有那個打算把趙蕊心送回家,但也是悄然無息的送,她要是個傻子,自己自然不能養(yǎng)她在自己家里。“
不知道是誰已經(jīng)去大郎家里通知,趙孫氏一聽道自己閨女出事了,跑的比誰都快,”小香、小香“哀嚎的叫著,她閨女之前好好的,怎么變成這幅樣子。
”親家,小香變成這樣,我們也感覺到難過,可是我們也找郎中看了,就想著或許讓她回家里,跟您在一起,能夠好一點兒,您看?“劉世軍是何等聰明的,他不動聲色就已經(jīng)把人處理的干凈了。
趙孫氏并不傻,她覺得自己閨女不會平白無故的出事,出事就不要自己閨女,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看著甜妞也在就覺得奇怪,她忍不住問問胡郎中自己閨女的情況,誰知到情況那么的糟糕,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到底該怎么辦?
”大娘,大嫂出這事,我們也很內(nèi)疚,可是“為了不讓自己家的面子丟光,必須這樣說,有時候他們必須要冷血一點兒,哪怕是對他曾經(jīng)有好感的婆娘,也是一樣,在他心里家族的名聲、利益,遠(yuǎn)遠(yuǎn)比那些人更重要,找郎中給她看病已經(jīng)租到仁至義盡了,而且又不是自己造成的,是甜妞,她要找也應(yīng)該找甜妞的麻煩,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趙孫氏是看出來,自己閨女在這家里是過的什么樣的日子,可是她卻從來不跟自己說,不過跟自己說又能怎么樣,能改變什么,不過現(xiàn)在看來日子的變得這么的糟糕,為什么自己當(dāng)初以為里正家就是最好的選擇,是自己害了自己閨女啊,不過現(xiàn)在如果里正不拿出銀子,不說個一二三,她老婆子就是拼了命也要為自己閨女討回公道。
甜妞看著趙孫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于是不得不在她的耳邊點火,說這一切都是劉云郎造成的,他跑了,而自己看著趙蕊心這么難受夢就扶她進(jìn)來,把黑的說成了白的,因為這些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而且趙孫氏也不知情,加上甜妞之前對她還不錯,她就完全的相信甜妞是不會騙她的。
大聲的哭喊著:”里正啊,我家小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要這樣對她,她只不過是個孩子,你們一家人怎么這么的不是東西啊,我可憐的小香。你想讓小香跟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要先付10兩銀子,我要拿錢帶小菊去集鎮(zhèn)上看病。“因為劉云郎不在,如果那個男人在的話,她一定會敲死他,他敢這樣對自己的閨女,自己就敢那樣對他。
甜妞趁著兩邊吵得正歡的時候,快步的溜了,其實她并沒有懷孕,那一切都不過是裝的,至于能不能嫁給里正家做兒媳婦已經(jīng)不重要,銀子才是最重要的。她覺得趙孫氏那蠢老太婆還以為自己是為了她好,只不過是想分銀子而已,現(xiàn)在覺得銀子也沒有命重要,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剛回到家里,就看著劉云郎已經(jīng)在屋里等她,把她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時候進(jìn)來,自己的肚子
劉云郎還不知道家里的事情,不過看著這個婆娘的肚子扁了,大概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事情。”你該死,你居然騙我“
甜妞也不怕死,反正還有這個男人和他的孩子跟她做伴。”沒錯,你以為我是喜歡你,你只會讓老娘惡心的想要吐,我告訴你,我想要的不過是里正家少奶奶的位置,我根本就沒有懷你的孩子,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了,你應(yīng)該高興了吧,不過還有一件讓你更高興的事情,就是你媳婦趙蕊心懷了你的種,不過被我給弄掉了,而且她現(xiàn)在變成傻子了,村里人都會說里正家大公子的媳婦是個傻子,哈哈哈你是不是覺得很難受,你是不是很想掐死我,你掐啊,用力啊,怎么不敢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種,根本就不敢拿自己怎么樣只不過是上說是那么簡單。
劉云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雖然他不喜歡趙蕊心,不過這段時間,他們的相處很融洽,而且她還有了自己都會娃,喲是男娃就美滿了,沒有想到都被這個賤人給破壞了,她該死、該死真的恨不得掐死她,手上不由的加大了力氣,甜妞感覺到了呼吸困難,難道自己就要這么死了嗎?為什么最后要讓這個臭男人得逞,她痛苦的反抗著,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跟這個男人做最后的垂死掙扎,手對著他的眼睛。”啊“劉云郎不由的慘叫。
手也隨著松開了,他的眼睛他什么都看不見了,而甜妞也沒有任何力氣的坐在地上,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但這個臭男人成了瞎子,她也心滿意足了,她恨所有的人,她的夫君只不過是在外面做工,因為沒有地位,得罪人,被人活活打死,要不然她怎么會年紀(jì)輕輕就守了寡,那些不要臉的死男人,可是沒有少騷擾她,可是她剛開始抵死不從,得到的只不過是拳打腳踢,她沒有辦法不得不屈服,她要生活,要活下去,不得不勾引各種有本事的男人。
對于里正這個人,她是恨得,要不是他見死不救,自己的夫君怎么會死,要不是他,自己怎么會淪落到被一群男人強暴、糟蹋,她勾引劉云郎一來是想獲得權(quán)力,讓那些人不敢再招惹自己,二來自然是想要把他的家里攪得雞犬不寧,名譽掃地,讓劉世軍再也沒有顏面在村里混的下去。
她點了一把火,死也要拉個陪葬的,可是沒有想到劉二郎會突然出現(xiàn)。”大哥,你怎么樣“
”二弟,救我,我的眼睛看不見把我殺了那個賤人,是她“他痛的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了,甜妞已經(jīng)縱身跳進(jìn)火里,讓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下世再也不做人。
甜妞死了,劉云郎瞎了一只眼睛,趙蕊心的情況還不明,趙孫氏還繼續(xù)的跟劉世軍吵著,他們把自己好好的閨女弄成這樣了,還不想負(fù)責(zé)任,哪里會有這么好的事情。
劉世軍已經(jīng)心煩到了極致,自己大兒子的眼睛,甜妞就是死了,他心里的恨意也難平。
趙孫氏沒有辦法,只能堅持把自己的閨女帶回家,她不能讓自己的閨女受苦,可是自己卻沒有銀子給她看病,越想越煩,想要去二郎家找人,卻發(fā)現(xiàn)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大郎回來之后,趙孫氏就哭訴著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氣的要死,可是對方是里正,他們無權(quán)無勢的怎么能跟一村之長計較呢,只能把血淚往肚子里吞。
”大郎,你去李蕓菲的娘家,把他們兩個人找來好不好?他們的注意多,說不定能幫忙呢?“趙孫氏現(xiàn)在即使希望自己的閨女能快點好起來,可是現(xiàn)在家里來個能拿主意的人都沒有,雖然她之前不喜歡二郎他們,但是現(xiàn)在遇到難處了,也覺得非他們幫忙出主意不可,也忘記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對人家的了。
趙大郎覺得這個倒是不錯,二郎和李蕓菲比較聰明,應(yīng)該可以想出好的辦法的,而且大家都是一家人,小妹出了這事他們團(tuán)結(jié)在一起幫忙也是應(yīng)該的。
李云生大筆一揮,那幾個字寫的剛勁有力,看上去筆走蛇舞,瀟灑漂亮,”爹,你的字寫的真好看,要是我看到這么好看的字,都會忍不住的去店鋪里看看人家是賣的什么東西,說不定就有自己想要的呢。“李蕓菲開著玩笑的說道。
李云生的心里倒是十分的開心,被自己閨女崇拜、夸獎,這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你這丫頭,之前讓你好好練習(xí)你不練。現(xiàn)在知道羨慕爹爹我了。你說的那也太夸張了。“
二郎看著自己媳婦那么開心,就忍不住的開口道:”爹,蕓兒說的一點兒都不夸張,你這字寫的是真好,我雖然不會寫,但“其實他心里還是有些自卑的,知道的字并不多,而且那些字還都是別人教他,他現(xiàn)在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學(xué)了。
李蕓菲知道二郎又想到之前的事情了,就忙著轉(zhuǎn)移話題。”爹,你有空可以教教二郎,他應(yīng)該會比你閨女我寫的好。“
李云生點點頭道:”二郎,你現(xiàn)在跟我學(xué)也不晚,而且我看你很有慧根,想必會比蕓兒那丫頭懂的更多呢。到時候讓她羨慕去。“
二郎心里真的是有著說不出的感動,覺得心里暖暖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爹,謝謝你,我一定好好的跟你學(xué)。“其實他一直都是好學(xué)的好寶寶,但是卻沒有那個條件,而且家里的活都是他的,他有著干不完的活,怎么去讀書,他一直羨慕那些可以讀書的孩子。
李蕓菲走過去握住了二郎的人,其實她一直知道二郎的心里一直有個疙瘩。就是覺得自卑,他覺得自己什么都不會,現(xiàn)在終于好了,他會懂越來越多的東西,到時候自卑的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馨忙著跑了過來道:”阿姐、姐夫,外面有個大哥哥找你們,看樣子是有急事。“
二郎和李蕓菲對視了一眼:”這么晚會是誰?找自己又是為了什么事情?“他們隨著小馨一同走了過去。
李云生和李強也跟著過去了,不管是誰都要去看看。
”大哥,你找我們什么事情?怎么現(xiàn)在找我們?“二郎急忙問道,感覺到應(yīng)該是有急事,要不然大哥應(yīng)該不會那么著急。
趙大郎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李蕓菲不由的皺緊了眉頭,這事
題外話
親們,么么,咱們給趙蕊心一個重生的機(jī)會,讓她變成小孩子,慢慢的被改變,將來
那啥我就不說了,不能繼續(xù)透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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