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你老婆要跑了 !
第1408章 我替微微不值
席微揚想,她終于明白當初厲輕歌在婚禮上被刺時的痛了。
她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刀,血液泊泊不止的流出來,她想要說話,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微微!”
權孝慈的聲音在耳邊狂怒的響起。
席微揚想要抬頭去看他有沒有事,可是卻覺得腦袋猶如千斤重,怎么也沒有辦法抬起來,連眼皮子也越來越沉,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渙散,到最后什么也聽不見。
“微微!你撐住,我們馬上去醫院!”
權孝慈從來沒有這么驚慌過,看著席微揚心口上的刀,只覺得整個人全身發冷。
他這輩子活了這么多年,就只兩次親歷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上一次是厲輕歌,不同的是厲輕歌那次權孝慈并沒有很近距離的接觸,而且厲輕歌那次傷的是腹部,大概率的情況下不會危及生命,而席微揚這次卻是心臟的地方。
這就意味著席微揚的情況比厲輕歌那次更要危險萬分。
他之前攔的出租車正好停了下來,權孝慈顧不上去理會兇手,抱起席微揚就坐進了車里。
“去醫院!快!”
到醫院的時候,席微揚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走的是綠色通道進入急救室,醫生護士進去了很多人。
急救室里的燈很快就亮了起來。
“微微,你千萬不能有事,你千萬不能有事,微微,你聽到了嗎?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哥交待?”
看著滿是鮮血的雙手,權孝慈第一次感覺到失去的可怕。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歷。
活了三十幾年,他從來沒有這么深切的體會過失去的恐慌。
權孝慈顫著雙手從衣服里掏出了手機,給家里人打了電話后,再次撥打了席微風的電話。
“大哥?!?br/>
這是權孝慈第一次跟著席微揚叫席微風大哥,聲音顫抖得不像話。
席微風在電話那頭像是聽到了鬼叫一樣詫異的挑動著眉頭,“權孝慈,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大哥?!睓嘈⒋仍俅谓兄?,“微微出事了?!?br/>
“——”
席微風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
席微揚的急救持續了近六個小時。
期間有護士出來給權孝慈下達病危通知。
“情況很危險,刀尖離心臟就只差了兩毫米,再偏一點點深一點點就沒得救了,我們只能告訴你,會盡全力把人救回來。”
席微揚的情況太危險,失血也過多,所以現在除了手術外還要保證輸血問題,可是她的血型太特別。
罕見的熊貓血。
RH陰性血。
醫院的血庫里沒有符合席微揚的血型。
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席微風符合,可席微風即便馬上就從G市趕來,光是飛機也需要八個小時,遠水救不了近火。
“還有什么路子搞到這種血型的辦法沒有?哪怕是血液黑市?你們馬來的血液中心難道一點備用的血也沒有嗎?還是你們馬來就沒有這種血型的人?”
權孝慈焦躁不已的揪著護士的領口大聲質問著。
“先生,請你放手!”
護士小妹被嚇到破音。
實在是權孝慈雙手全是血的樣子看著太嚇人了。
“用我的吧!”
任南枋的聲音驀的在身后響了起來。
權孝慈松開了護士小妹,面色沉沉的回過頭去。
任南枋臉色嚴肅,踏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過來。
他看著權孝慈,“我是RH陰性血,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傳染病,符合輸血的條件?!?br/>
“任南枋,這事是不是你做的?”權孝慈咬牙切齒的問。
“我就算動手,也只會針對你,絕不會對微微下手?!?br/>
任南枋冷哼道。
“先生,請跟我來?!?br/>
護士打斷了他們兩人,向任南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任南枋就跟著護士去抽血。
權孝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痛恨過自己的無能。
他眼睜睜看著席微揚躺在急救室里等待著急救,可是他卻絲毫幫不上忙。
護士從任南枋的身體里統共抽走了八百毫升的血。
任南枋嫌抽得少了,要求再多抽四百毫升。
“任先生,抽血這種事一下子抽得太多了,對你的身體會有影響的,而且病人暫時也不需要那么多?!?br/>
護士好言勸阻著,很快就拿著抽出來的血包沖去了急救室。
任南枋稍作休息后,來了急救室外面,跟權孝慈一同等待著席微揚的消息。
“不管你信不信,這事不是我做的。我任南枋就是再小人也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情。更何況我針對的人是你,而不是微微,所以我的人萬萬不可能會傷害她?!?br/>
看著權孝慈來回的踱著步子,任南枋淡淡的出聲。
他剛剛被抽走了八百毫升的血,因此臉色看起來很蒼白,毫無氣色的樣子看著跟他往日那種強勢的樣子不太像。
權孝慈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任南枋。
“任南枋,你最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否則我不惜跟你拼一死戰!”
權孝慈不相信任南枋。
因為席微揚是為他擋的刀。
如果沒有席微揚沖出來,那刀就是捅進權孝慈的身體里的,所以任南枋說的話,并不可信。
任南枋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我替微微不值,你根本就保護不了她?!?br/>
“任南枋,別他媽把自己摘得那么清楚!兇手根本就是沖著我來的,微微是為我擋了刀。你說這事跟你沒關系,我他媽的第一個就不信!除了你,還有誰這么想要除去我?”
權孝慈爆怒。
盡管任南枋主動給席微揚捐了血,但是他的嫌疑依舊沒有洗清。
權孝慈有他懷疑的點。
任南枋是怎么知道席微揚遇刺的?如果這件事情沒有任南枋的影子,他怎么會這么及時的出現在醫院?
任南枋的這兩點,讓人不得不懷疑。
任南枋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兇手確實不是任南枋安排的。
安排的另有其人。
他的母親,任老太太。
老太太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權孝慈就是當年氣死任老先生的事情,一時氣不過就找來了黑社會的人,誓要找權孝慈報仇。
所以就有了現在這件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