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怎么想的？
    你不知道規矩嗎？”
    老梁脾氣似乎很暴躁，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和藹可親。
    “哎呦！你急什么？
    你聽我慢慢說。”
    微胖老板耐著性子說道，“咱們這把年紀了，該為兒女想一想了，在這守了一輩子，到頭來又得到什么？”
    “哼！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背叛他？”
    老梁氣呼呼的要走。
    微胖老板趕緊把他拽回來，“這話說的，怎么叫背叛？
    咱們就是稍稍使點力，然后讓那小子去談判而已，根本不會影響到大人的計劃和安排。”
    “大人不見外人，這個規矩你不知道嗎？
    讓我如何去破？”
    “可是現在情況有變，”微胖老板沉聲道，“那小子已經說了，如果見不到大人，就會帶著阿爾法鈾逃走，到時出了事，被懲罰的是我們，你想過沒有？”
    老梁默不作聲。
    微胖老板繼續說道，“而且那小子還說了，面見大人也是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
    他說，他有大量阿爾法鈾的來源。”
    “什么？”
    老梁愣了半天，“他能跟林蕭長期進行交易？”
    “應該是，估計兩人達成了什么協議，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能把握住，不僅會給大人帶來巨大好處，咱們也會跟著沾光，這是一舉三得的事情啊……”微胖老板諄諄善誘地說道，“你好好想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老梁猶豫道，“你怎么確定他說的話是真的？”
    “哎呦！這里有王倫的介紹信，還有保證書，肯定沒問題的。”
    老梁想了想，忽然說道，“我去找王倫證實一下。”
    “別啊！”
    微胖老板一把按下老梁拿手機的手，“你瘋了？
    那小子跟咱們的交易需要秘密進行，如果被王倫知道細節，他肯定會分一杯羹，到時還有咱們什么事？
    我們屁都撈不著。”
    老梁眉頭緊皺，盯著微胖老板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又去賭了？”
    “沒，沒有……”微胖老板訕訕地笑道，“我哪有心情去賭？
    兒子剛生了娃，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這急啊。”
    “哼！”
    老梁沉聲道，“前段時間我給你的錢呢？
    全輸了？”
    微胖老板吭哧憋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哎！”
    老梁把郵包摘下來，從里面拿出一個存折，遞到對方手里，“偌！我最后的五十萬，你先拿去用。”
    “別別別……”微胖老板急忙推辭，“我怎么能老用你的錢？
    這不行！”
    “什么不行？
    等這次任務回來，你再還我。”
    老梁沒好氣地說道。
    聽到這話，微胖老板眼睛大亮，“你，你同意了？”
    “這么多年，我也累了，這次辦完，我就跟大人說，準備告老還鄉，找個村子買片地，種點花花草草啥的，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老梁神情落寞地說道。
    微胖老板壓抑著激動，立即說道，“等我把兒子安頓妥當，我跟你一起去村子里。”
    “行了。”
    老梁沒好氣地擺擺手，“一會兒讓我跟他談，你別插嘴，懂嗎？”
    “明白明白！”
    兩人商討完畢，老梁重新把郵包背起來，昂首闊步地走到前廳，目光威嚴地看著林蕭，緩緩坐到椅子上。
    “你好。”
    林蕭不知該如何開口，象征性地問了句。
    老梁兩手交叉在一起，默默地看著林蕭大概十幾秒，慢吞吞說道，“你有多少阿爾法鈾？”
    “一公斤！”
    林蕭如實回答。
    “不夠！”
    老梁果斷搖頭，“這個數量，大人不會跟你談！”
    “哦？”
    林蕭眼睛一亮，“你果真能帶我去見大人？”
    “當然，但有前題。”
    老梁鄭重其事地說道，“大人非常需要阿爾法鈾，如果你能想辦法弄到兩公斤以上的阿爾法鈾，才能打動大人跟你繼續合作，否則大人不會見你。”
    “兩公斤？”
    林蕭皺皺眉。
    林蕭自然能輕易拿出兩公斤。
    可他現在的身份是‘阿林’，一個無依無靠的窮武者。
    阿林依靠王倫才有了這次機會，他手里的砝碼只是與林蕭交易來的阿爾法鈾。
    讓阿林再去弄一公斤的阿爾法鈾，這基本不可能。
    “如果做不到的話，一切免談。”
    老梁在觀察著林蕭的表情和眼神。
    林蕭此刻的確有些犯愁，慢慢凝起眉峰，沒好氣地說道，“那個林蕭很不好說話，一百億才賣我一公斤阿爾法鈾，我上哪再弄一百億去？”
    微胖老板有些急，不停朝老梁使眼色，推著他的胳膊說道，“老梁，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不是變相拒絕嗎？”
    “你別打岔！”
    老梁瞪他一眼。
    微胖老板又氣又笑。
    林蕭沉聲道，“我恐怕很難弄到。”
    “弄不到？”
    老梁笑了，“既然你弄不到更多的阿爾法鈾，我憑什么要帶你去見大人？
    我的任務就是從你手里接取一公斤阿爾法鈾，然后交給大人。”
    “帶著你去，數量依然只有一公斤，還要冒著被大人責罰的風險，卻沒有任何實質性利益，你覺得我很傻嗎？”
    林蕭的眼睛輕輕瞇起來。
    “所以，你弄不到更多的阿爾鈾，不足以證明你的誠意和能力，我為什么要跟你合作？
    我自己拿著一公斤阿爾鈾，找大人要獎勵不好嗎？”
    老梁淡淡地笑道。
    方晴看了林蕭一眼，欲言又止。
    “一公斤太多了。”
    林蕭皺眉道，“你也知道這玩意兒有多緊缺，有錢都買不到。
    我只能去談，以未來可能達成的利益來做君子協定，林蕭能不能答應還是兩碼事。”
    微胖老板輕輕踢了老梁一腳。
    老梁沉吟道，“那我們一人退一步，你可以弄到多少？”
    “我只能說盡量，最多不超過三百克。”
    林蕭留了一點余地，如果說的太多，恐怕會引起別人懷疑。
    三百克的價值也是天文數字了，如果換作不熟悉的人找林蕭買，多少錢都買不出來。
    “三百克？”
    老梁幽幽道，“有點少啊。”
    “這已經是我的極限，如果沒有真正的好處，你覺得林蕭會答應嗎？
    我需要編很多理由，甚至是出賣一些不得已的利益才行。”
    老梁話鋒一轉，“我突然很奇怪，你為什么可以跟林蕭做這樣的交易？
    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是能力？
    我從未聽說他將這些東西賣給過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