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拉住她的手,安慰:“沒事的,在我們看不見的很多地方,每天都在發(fā)生一些超出我們常理的事情,別記到心里去。”
雖然笙歌也很心疼這些人的遭遇,但她畢竟不是圣母,也沒有憐憫眾生的能力,只能期盼這些人最后可以有個(gè)善終吧。
梅薇思點(diǎn)頭,垂下眼眸,緊握住笙歌的手。
豪車?yán)^續(xù)向前行駛,前面?zhèn)鱽聿簧俳泻玫穆曇簟?br/>
柒年在來之前就對這里做好了全部的調(diào)查,接著解釋:
“這里是金三角最大的角斗場,能在最上層那一圈坐著的,都是金三角的有錢人,底下決斗的是那些金主手里的奴隸,他們靠押注哪方勝利而取得快感。”
角斗場梅薇思之前有所了解過,不過一般不都是用動(dòng)物來斗爭嗎?怎么在這里變成人了?
似乎是看穿了梅薇思的心思,笙歌搖頭:“當(dāng)你沒有能力保護(hù)你自己的時(shí)候,你的命在別人的眼里就一文不值,他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
角斗場的外圍染了不少鮮血,還有一些穿著衣服的人被掛在四周,血肉模糊,梅薇思忍不住干嘔起來。
笙歌連忙拿了幾張紙巾,又遞了一瓶水給她,輕拍她的脊背,“在這里,一切不能做的事,都是合理的,因?yàn)檫@里根本沒有任何規(guī)章制度可言,你緩一緩,我們馬上就到了。”
梅薇思喝了兩大口水,將車窗關(guān)上,不再看了。
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那幾個(gè)掛在角斗場周邊的血人干。
緩了許久,心底里那股不適才漸漸消散,也終于到了婆駱。
“到了,下車吧。”
笙歌戴上準(zhǔn)備好的墨鏡,又將另一幅墨鏡遞給梅薇思,披上當(dāng)?shù)貙S械呐L(fēng),才從車上走了下去。
剛好這時(shí)候另一輛十分炫酷的越野車停在他們的身邊,一位身穿西服、戴著金框眼鏡的男人走下來。
看清來人,梅薇思立馬笑著迎了上去,與男人禮貌擁抱。
“阿聯(lián),你終于來了。”
“嗯,我來了,你什么都不用怕了。”
阿聯(lián)笑著摸了摸梅薇思的頭,和她說話的語氣,很像是對小孩子的寵溺。
梅薇思帶著阿聯(lián)走到笙歌身邊,介紹道:“笙歌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朋友,他叫聯(lián)蒙瓊斯,我們都叫他阿聯(lián)。”
聞言,笙歌很大方的朝他伸出手,“鹿笙歌,你這位朋友還真不像是混黑的呢,反倒是像一位商業(yè)人士。”
面對笙歌的調(diào)侃,阿聯(lián)輕笑:“小鹿總,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大家對混黑的人都有刻板印象,我可以理解。”
幾人寒暄完畢,朝著婆羅門口走去。
立馬就有持著槍支的本地人走過來,很蠻橫的要問話,被柒年擋住,亮出霍利斯給的通行證。
“我們是來談判的。”
為首的光頭男人確認(rèn)后,才對著身后的人擺了擺手,示意放人進(jìn)去。
待他們進(jìn)入,頓時(shí)就有兩個(gè)穿著超迷你短裙的女人走來,臉上掛滿假笑。
“請幾位老板,隨我們來。”
女人在前面搖曳著身姿,梅薇思有些緊張的摟住笙歌的胳膊。
這樣的場合還是她第一次參加,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笙歌輕拍了下她的手背,在她耳邊低語:“放輕松,千萬別被這里的人看出破綻,他們可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袋上的男人。”
這一次他們過來,笙歌專門給梅薇思裝扮過,將她的美貌隱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