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知道自己是沒法子留下梁泊昭的,一想起與他的分別,便是抓肝撓心的難受。算上前世,她足足等了十年,盼了十年,老天才終于給了她重來的機(jī)會,可不曾想?yún)s只與夫君廝守了短短幾個月,又要分開了。
這樣想起,凝香心里又酸又苦,忍不住自梁泊昭懷里抬起腦袋,輕輕的問了句;“相公去了宜州,會想我嗎?”
梁泊昭眉心一蹙,只用力將她攬的更緊;“傻子,這種話也用問?”
凝香的眼淚又是順著眼角滑了下來,她伸出小手,撫上夫君的黑發(fā),小聲呢喃;“我真想變成相公的一根頭發(fā)絲兒,緊緊的挨著相公,無論相公去哪,都要帶著我去。”
梁泊昭心頭一動,凝香的眼睛里滿是淚水,望著他的時候,仿似自己便是她的所有。面對小媳婦的這一腔癡情,梁泊昭自是震動的。雖然他早已知道凝香待自己一片真心,每日里只盼著他吃好喝好,事事以他為先,可自己畢竟比她年長了十四歲,也不是那種能討小姑娘喜歡的粉面郎君,又是兩手空空,沒點積蓄,實在不知這小娘子究竟看中了自己什么。
可也正因如此,凝香對他的這一片真情才顯得越發(fā)難能可貴。
患難之中,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梁泊昭心頭溫軟,只握住了凝香的小手,在她的發(fā)絲上落上一吻。
凝香吸了口氣,竭力將淚水逼了回去,輕聲道;“相公,等你走后,我就回娘家住,你別掛心。”
梁泊昭也正有此意,若讓他將凝香一個人丟在家里,那也是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的,她回了娘家便有岳母照顧,等他去了宜州,多少也能安心些。
“好,等我回來,便去接你。”梁泊昭聲音低沉,透著淡淡的溫柔。
凝香將臉頰靠近他的胸膛,低聲囑咐;“你在外要多保重身子,可別那樣拼命干活了。”
梁泊昭唇際上揚(yáng),無論凝香說什么,都是一一答應(yīng)了下來。
直到最后,凝香從夫君懷里抽出身子,她的眼睛微微垂著,似是有些難以開口。
“相公...”
“嗯?”
“爹爹身子不好,這次你和他一道去宜州修城,干活的時候,你若能幫襯他的,就多幫一些兒,好嗎?”
聽了這話,梁泊昭簡直哭笑不得,他無奈的看了媳婦一眼,道;“這還用得著你說?”
凝香聽他這般說來,便知他是答應(yīng)了,心里不由得一喜,可又想到梁泊昭不免會更是辛苦,又是心疼了起來。
“可幫爹爹做活,你會更辛苦的...”凝香心里柔腸百轉(zhuǎn),卻怎么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梁泊昭淡淡笑了,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望著凝香的時候,似是要將她的心魂一道攝走,他的聲音是溫存的,帶著些許的沙啞,猶如陳年老酒,令人迷醉;“岳丈將女兒都給了我,為他做點活,即便辛苦些,又算的了什么?”
凝香心中一動,剛抬眸,就見他沖著自己低低一笑,而后則是伸手勾起她的下顎,深深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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