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望著眼前的男子,只覺得遍體生寒,她大病剛愈,又強(qiáng)撐著給夫君包了這么些餃子,早已體力不支,方才心里一急,竟在三公子面前暈了過去。
她滿心的后怕,見自己的衣衫仍是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才略微松了口氣,再見三公子,簡直如同洪水猛獸,她的身子虛弱到極點(diǎn),腳下都是無力,剛站起來就是一個踉蹌,三公子連忙來扶,凝香則是駭白了臉,慌忙向后退去,一面退,一面凄婉的喊道;“你別過來!”
三公子的確被她唬住了,只停下了步子,凝香大口喘著氣,后背抵在灶臺上,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鍋沿,只燙的通紅,她卻跟察覺不到痛似得,只噙著淚對著眼前的男子哭喊著;“你快走,千萬不要讓我夫君看見....”
前世的梁泊昭,正是回家后瞧見了她與三公子在一起,未過多久便給了她一封和離書,即便這一世她沒做過絲毫對不起他的事,可還是那般的害怕,只怕梁泊昭回家后,剛好瞧見三公子,她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的。
三公子有些莫名其妙,他這什么還沒做,今兒也不過以討水之名上門,看這小娘子的模樣,倒好似他們之間有何見不得人的事兒一般,這樣怕被夫君瞧見。
他只當(dāng)她是年紀(jì)小,夫君脾氣暴躁,是以才會嚇成這樣,于是有心安慰了幾句;“小娘子莫怕,在下姓張,單名一個驁字,澧城張家是也。”
張公子這般自報(bào)家門,只因澧城張家在這十里八鄉(xiāng)都是大有名氣,本以為這小娘子得知自己是張家三少爺后,自是會轉(zhuǎn)悲為喜,豈料凝香就跟沒聽見似得,依舊是站在那里,那一張小臉潔若白蓮,滿是凄楚,剪水雙瞳盈滿了淚花,正柔弱嬌怯的看著自己,讓他出去。
三公子見她這般楚楚可憐,哪里舍得走,剛要上前在哄個幾句,哪知凝香見他走近,不知從哪摸到了一柄剔肉的尖刀,她的手顫的厲害,那刀柄幾乎都握不住,三公子眼皮一跳,只怕她會不小心傷到自己,趕忙一個箭步,去將凝香的手腕攥住,嘴里只哄道;“小娘子別做傻事,快將刀放下。”
三公子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終究也是男子,凝香身小力弱,怎敵得過他的力氣,那刀不消片刻便被三公子奪走了,而他的大手,已是趁勢挽住了她的腰。
凝香怕的攢心,只不住的掙扎,她的身子柔軟無骨,又加上病后嬌弱,這種掙扎非但沒有絲毫作用,反而惹得三公子越發(fā)舍不得松手。
“娘子別怕,當(dāng)日在官道一見,小生對娘子一見傾心,還請娘子體恤一二,以慰小生相思之苦。”
“你放開我!”凝香哭出了聲音,楊柳般的小身段拼命的掙扎,糾纏間,兩人的身子碰到了案板,上面的餃子散落了一地,而凝香在男人的輕薄下,已是秀發(fā)散亂,紅萼斜飛,就連束腰的緞帶也被拉扯的不成樣子,領(lǐng)口處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就在此時,但聽有人一腳將門踹開,三公子回過頭去,就見門口的男子身形高大,眉如刀裁,臉如斧削,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凜然如神。
梁泊昭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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