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告訴我們,現在杜華已經被丁丁轉移到了省城的一家腦科醫院,他是自作主張去的,當時他帶著萌萌到了醫院后,我們所有的人電話都打不通。今天早晨丁丁還來過電話,告訴萌萌說省城的醫院,對杜華的病情也是素手無策。隨后丁丁又詢問了醫生,去北京上海這些大城市看一看,會不會還有一點希望,醫生也沒直接告訴他,只是簡單的說了“沒必要”三個字。
丁丁是個急性子,也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他不愿眼看自己的好兄弟這輩子就這么完了,索性自己帶著杜華,去了北京。
“他哪來這么多錢?”我疑問道。
“偷家里的存折唄,他父母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來醫院找過我一次,說現在打電話也聯系不到他,都好長一段時間不上課了,打電話也不接。現在只求丁丁能夠回家繼續上課,那三十萬,就不追究了。”
“你有丁丁電話沒?”趙磊沖著萌萌問道。
萌萌點點頭,快速說道,“有,我也打過好幾次,不過一直沒有人接聽,還有的時候關機。”
說著,萌萌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看著趙磊。
“給他打過去。”趙磊緊跟著說了一句。
電話響了五六聲一直沒有人接,我們幾個都皺了皺眉頭,萌萌剛要掛斷,電話突然接通了。
“丁丁,我是趙磊。”
趙磊從萌萌手中拿過手機,放到耳旁說了一句。
兩人說了能有十多分鐘的樣子,趙磊掛斷了電話。
兩人談話的意思,丁丁那邊去了北京的一家腦科醫院,杜華現在正在做保守治療,不過有沒有效果,大夫說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知道。而且,丁丁從家里拿的三十萬,已經花了十多萬了。
聽到趙磊這樣告訴我們,我們幾個人心中都嘆了一口氣。
現在萌萌的傷勢已經趨于穩定,只等著拆線,這兩天就能出院,我們今晚的打算,就是先去找個地方吃飯,然后明天去一趟北京。
萌萌脫了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我們幾個就往外走。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了,一道倩麗的人影站在門外,手中提著一份盒飯,一瓶豆漿,看到我們幾個人后,人影愣住了。
“啪!”
盒飯和豆漿在人影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上,我看著門外,雙眼摩挲的紀晴,一時之間也呆住了。
趙磊幾個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門外的紀晴,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連忙拉著幾人離開。
眼淚從紀晴臉龐滑落,她反手關了屋門,朝我走來。
我看著紀晴,這些日子有些日漸消瘦的臉蛋,心中很是愧疚,感覺特別對不起他。
她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脖子,撲在我的懷里大聲哭了起來,我用胳膊攬住她的腰身,腦袋深深的埋在了他的秀發之中,聞著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心中一陣心神蕩漾。
紀晴一直在哭,也不說話,沒過多久,我就感覺我的肩膀上濕漉漉的,回頭一看,原來是紀晴把眼淚和鼻涕都抹在那里了。
又過了一會,紀晴終于哭夠了,她雙眼朦朧的看著我,我心中一熱,撅著長滿火泡的嘴唇就要給她一個跨世紀的浪漫香吻。不料紀晴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嘴巴,另只手在我的胸口一頓砸,口中還氣勢洶洶的說要打死我這個小壞蛋。
不過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有些像饒癢癢一般,很是舒服。
“這些天,辛苦你了。”我親吻著紀晴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
“這幾天,你都去哪了?”紀晴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臉上還帶著一絲委屈。
“有事情處理一下,現在沒事了。”
紀晴看著我,“以后別讓我擔驚受怕了好嗎,這幾天,我哥哥和你同時失蹤,我都快瘋了,電話也打不通,我也不敢報警。”
“我媽媽長期一個人臥病在床,一點活都不能干,我現在都快三頭跑了,要上課,還要照顧媽媽的飲食起居,每天下了晚自習還要過來看望萌萌。”
聽到紀晴這樣說,我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很疼。汪峰曾經告訴過我紀晴家里的情況。爸爸去了外地打工,走了三年一直沒有和家里聯系,這些年,兄妹兩人的學費,包括一直給母親看病,以及全家人的生活起居所需要的錢財,都是紀楓一個人掙來的。他好像跟著Z市一個大哥做事。
我心疼的看著紀晴,這么小的年紀就要承受這么大的壓力,心中有些于心不忍的說道,“以后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擔心了。”
紀晴點點頭,主動的親吻著我的額頭,然后是臉蛋,嘴唇。
我瞬間就控制不住了,雙手緊緊摟著紀晴的身軀,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紀晴很是驚慌的樣子,企圖站起來,口中道,“你瘋啦!這兒可是醫院。”
“醫院就醫院唄,反正房間就咱倆。”說話的時候,我死死按住紀晴的胳臂,不讓她得逞,用嘴巴咬開她上身的衣服扣子,磨蹭起來。
紀晴呻吟一聲,看了一眼門外,急忙說道,“去關門。”
我轉頭看了一眼房門,我靠,門窗玻璃外邊,好像有人影在晃動。
我一拉被子,蒙住了紀晴的上身,沖著門口跑了過去,還未跑到門前,萌萌從外邊就推開了門,一臉歉意的看著我,“對不起啊,飛哥,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什么也沒有看到,你們繼續。”
“你麻痹的給我滾!”
“馬上就滾,馬上就滾……”
萌萌說著,竟然走進了屋里來,我伸手一指他,“找死啊?!”
萌萌嘿嘿一笑,“我拿了就走,太餓了,晚飯還沒有吃。”說著,萌萌彎下身子,撿起了剛才紀晴掉落在地上的盒飯和豆漿,一溜煙跑開了。
“你快點昂,給你十分鐘速戰速決。”空曠的樓道里,又傳來萌萌的喊聲。
“這小子。”我會心的搖搖頭,笑了,伸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從里面插好,關燈。
在醫院病房內,伴隨著萌萌留下的,那幾乎令人窒息的臭腳丫味,我和紀晴一直折騰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