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先到那邊呆著,我打輛車,送你回家。”
我扶著紀晴,走到路旁的一顆大楊樹下,讓她手扶住楊樹,我慢慢松開她,“沒事吧!”
“沒事,還能站住!”紀晴惦著受傷的腳說道。
“那就好。”我說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準(zhǔn)備打輛出租車。
剛走兩步,紀晴開口了,“你回來,我不能回家的。”
“嗯?”我轉(zhuǎn)過身,看著紀晴,“怎么了,還不能回家?你也是住校生?”
紀晴想了想才說道“不是,我不住校,其實,我跟我媽媽說好了今晚在同學(xué)家里睡,不回去的,現(xiàn)在都那么晚了,如果現(xiàn)在回家,媽媽肯定會懷疑我的。”
“哦。這樣啊!”我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那怎么辦?學(xué)校現(xiàn)在也關(guān)門了,你想找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你不是也一樣嘛?這么晚了還跑出來,現(xiàn)在也沒住的地方啊!”
我聳聳肩,“我無所謂,找個網(wǎng)吧隨便湊合一夜就行了。”
“那你干嘛這么晚了還在外邊?”
“心中苦悶,想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散散心,誰知道這一走就晚點了,學(xué)校這個時候也關(guān)門了,你呢?”我看著紀晴。
“被男朋友甩了,今天是他生日,我本來打算給他一個驚喜的,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背著我跟另外一名女生搞曖昧。我就上去跟他理論,后來我就跟那個女的吵了起來,我罵那個女生是狐貍精,他居然打了我一巴掌。本想回家的,可是自己的錢包也丟了,連打車的錢都沒有,自己就溜溜達達到這里來了。”
紀晴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明顯有些悲傷。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不出聲,一個人站在那里等車。心中盤算著,把她送到學(xué)校附近的旅店,然后自己去網(wǎng)吧湊合一夜,畢竟她是女孩子,而且還受了傷,需要休息。
說也奇怪,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這會連個出租車的影子也沒有看到。此時已經(jīng)快到凌晨了,氣溫絕對是夏季最低的時刻,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紀晴,此刻她也不管了,直接坐在了地上,聳著肩,顯然是很冷的意思,雙手還按摩著受傷的腳踝。
走到她跟前,我低下身,“來,我背你。”
“干嘛!”紀晴眨著大眼睛。
“去那邊。”我用手指指了指不遠處還閃爍著霓虹燈的高樓大廈,繼續(xù)說道,“那邊出租車多,咱們在這等,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紀晴看了我好一會才說道,“那好。”
我點點頭,雙腿彎曲,背對著紀晴,很快,紀晴的兩條的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隨后紀晴整個人就貼在了我的背上。
夏天穿的衣服少,所以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背上的柔軟,紀晴也有些不好意思,盡量身子挺起,不和我接觸。可是不出三分鐘,就累的不行了,氣喘吁吁的。
紀晴吐氣如蘭,吹在我的耳朵上,我渾身就是一個激靈,好像被電到了一般……
我們就這樣走著,紀晴一會挺直腰板不和我接觸,一會又累的直接趴在我身上。我心中暗笑,你這是何苦呢,直接趴在我的背上就算了,反正也沒被別人看到,你不說我不說,也不算尷尬啊!
走了一會,我感覺有些不得勁,主要就是,我的兩只手駕著她的兩條腿,這會有些麻了。于是,我用力往上顛了顛。
這一顛不要緊,此刻紀晴正趴在我背上休息呢,被我這么一顛,身子連續(xù)碰到我的后背上。這和紀晴主動往上趴不一樣,因為她每次趴的時候都是很小心翼翼的,這次卻顯得很是猛烈。
我就感覺,兩團棉花砸在了我的后背上,有些舒服,嗯,......很爽!
我還沒來得及回味呢,紀晴就直接扯住了我的耳朵,口中大罵,“你放我下來,快點!”
“怎么啦?”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
紀晴手上一用力,“你說怎么了,快點放我下來,否則我就把你的耳朵給你撕碎。”
很痛的感覺,我連忙放下她,她因為腳上有傷,落地后一只手仍然抓著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抬起來就打了我的腦袋一下,“你說怎么了,竟敢吃我豆腐!”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說這真是比竇娥還冤啊,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過在這么一個美女面前,我也不好多說什么,過了一會,我才小聲翼翼的說道,“要不,換個方向?”
“啥?”紀晴顯然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舔舔嘴唇,繼續(xù)說道,“要不我抱著你,這樣就不會這么尷尬了。咱倆這樣在這呆著也不是辦法,沒法睡覺,明天還要上課的。”
不知為什么,我突然想到馮鞏演的小品說過的一句話,“二樓有個哥們,長的跟李勇似得,抱她上了一次樓就到手了,人家是抱著我是背著,我犯了方向性的錯誤!”
紀晴楞了一下,才喃喃道,“好吧。”
“嗯。”我點點頭,道,“我抱了啊!”
“抱吧!”
我雙腿彎曲,一用力,攔腰將紀晴抱起,紀晴順勢攬住了我的脖子。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比我背著還要尷尬,因為她的連衣裙是那種抹胸樣式的,我居高臨下,偷偷往下看了一眼,竟然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黑色的蕾絲邊。
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我一直在心中告誡自己,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個正人君子。
可是我就像是著魔似的,時不時把目光投向那里,還好,紀晴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我在心中暗暗噓了口氣。
“你叫余飛是吧!?”就在這個時候,紀晴突然抬頭問我。
我還沉浸在自責(zé)和愧疚中,聽到紀晴的話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木訥的點點頭。
“我哥的那幾個手下是你打的吧,你承認不承認?”紀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是。”我斬釘截鐵的說到。
“那我哥不會放過你的。”紀晴翹著一雙大眼睛。
“也不能怪我啊,是他們欺人太甚。再說,我也救了他們一次,就算扯平了。”
“嗯?”紀晴臉上掛著疑惑,她還不知道今天在欣欣臺球館發(fā)生的事情。
我笑笑沒有說話,不想多說什么,紀晴顯然被我吊了胃口,搖晃著身體,“快說,什么你救了他們一次,到底怎么回事,快說!”
我只好把今天在欣欣臺球館的事跟她說了一下。
紀晴聽完,愣了一會才搖頭說道,“你以為就這樣算了?你打了他的兄弟在前,雖說你又救了他一次,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哥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逃不掉咯。”
說到這里,紀晴“咯咯”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