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承認,那兩件無論什么原因被掛在那里的風衣,讓他很在乎。
想問一問,曾經的那段時間,她對他應該也不是毫無所覺,那時候她的心里并非只一個葉聽鴻。
然而,此刻她后悔至極恨不得跟他從此撇清關系的表情,還是深深刺激到了他,那些話就怎么也問不出來。
傅靖霆原本帶了一絲笑意的臉龐立時冷了下來,他將手里拿的一套女士套裝放到她面前,手臂撐在她身側,“無論你怎么樣,我都不想放過你,既然想賠償,那就這樣,直到我膩了為止。”
許傾城忽的抬起臉來,眼眸中濃濃的憤恨直逼到他的臉上。
她用力咬住唇,狠狠用力,咬的唇畔都要出血了。
傅靖霆手指壓在她的唇上,將她的牙齒撬開,聲音都是冷的,“你想自殘沒關系,別暈在我這里。”
許傾城一把推開他,眉眼都冷冽起來,“如果你一定要這樣逼我,傅靖霆,那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她聲音很涼,涼的很透。
她心里所有的那些愛戀被他的無情逼的一點點消弭。
他要毀掉她的名聲,他要讓她在人前再抬不起頭來。
他上一刻能跟她纏綿,下一刻就能溫柔的與他未婚妻對話,他游走在這種畸形的關系中游刃有余,卻將她深陷進地獄里。
暗無天日,永不見光。
許傾城很難過,即便她不顧及自己,還要顧及父母和愿愿。
愿愿會長大,她會明白曾經媽媽說過的所有恩愛都是謊言。
許傾城緊咬住牙關不讓自己掉一滴淚,那些她曾經為愛的堅持她從不曾后悔過,可此刻,心里五味雜陳。
許傾城一句話都不再說,她沉默的換了衣服。
男人將一枚藥片丟給她。
“喝了。”
許傾城盯著他,沉默,連開口都不曾。
傅靖霆被她這表情氣到腦子發沉,他冷笑,話怎么惡毒怎么來。
“許小姐不懂?避孕藥,總不能跟你玩出個孩子。”
玩。出個孩子。
臉唰一下變得慘白,許傾城垂在身側的手抖的厲害,她將藥片塞到自己嘴里。
不用他提醒,她也不允許自己懷孕,但他親自把藥給她,話說到這個份上,許傾城不得不承認,心疼到已經無法再疼了。
疼的透骨了,就不再疼了,許傾城看一眼又已經布置的十分舒適的房子。
“這房子我不賣了,還沒有過戶,我會把房款退回去。其他損失可以讓你的律師跟我對接,該我退的我都給你退回去。”她眸光銳利的盯著他,咬著牙關說出去。
“現在,請你從我家離開。”
傅靖霆盯著她,“你說不賣就不賣?”
“對。我不賣了。該我承擔的毀約責任我一分不少付給你。你在這里面添置的東西發票提供出來,我也一分不少的賠給你。但這房子,還在我名下。”
許傾城冷著眉眼下令,“現在,請你出去。”
“傅靖霆,我給你幾分鐘的準備時間,不然我就請民警協助了。”
傅靖霆整張臉都氣綠了,他還是頭一次,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被人趕了出來。
傅靖霆沒料到許傾城真的報警。
民警上門登記,一看這情況還以為是夫妻吵架,結果問下來才知道是前夫前妻。
男人臉黑成包公一樣,氣的頭發絲都要豎起來。
前夫前妻吵架吵到報警的實在少見,連調解都覺得費勁,女方堅持要求將對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