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本就是歷史規律。
她只有這樣想,心里才會不難受,才不需要去計較他到底愛不愛她,為什么要這樣算計她。
從未想過,為何會計較他是否愛她。
因為自己心里有他,所以才會在乎。
誰都不會去要求一個陌生人對你好,但都希望你愛的人能愛你。
可這些,都明白的有些遲了,她以為再沒有機會了,他走的那么徹底。
但他又回來了,那顆沉寂的心就歡快跳動,覺得真好。
即便他對她的冷漠毫無遮掩,似乎連看一眼都覺得煩,許傾城還是覺得真好。
她抬起手,手指上空空如也。
他的也是。
說到底,兩個人沒有關系了。
“傾城?”
葉聽鴻從會所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臺階上的許傾城。
許傾城抬起臉來看他,眼睛里還有未擦干的淚,可藏在淚花后面的又是喜悅。
什么事能讓她又哭又笑?
葉聽鴻已經與她許久許久未見,上次見她,還是因為青堯的問題,他從傅鴻信那邊得來的視頻資料提交給了警方,作為重新審判的依據。
那意味著,許青堯會無罪釋放,而他將親手將他弟弟葉愷鴻送進監獄。
這對葉聽鴻來說,是十分艱難的選擇。
所謂幫理不幫親,可是真正遇上之后才知道,心里的掙扎糾結多么痛苦。
沒有經歷過的人怕是不懂。
所以他只在警方見過她一面之后,一直到整個案件結束,他都未曾再露過一面。
愛也罷,不愛也罷。
所有往事都已經被時間帶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忠于內心,至于她能收到幾分,那都是她的事情。
“地上涼,起來吧。”葉聽鴻拉住她手臂將她扶起來,“怎么在這里?”
許傾城抹了抹眼淚,她讓自己表情趨于平靜,站直了身體才說,“剛好有應酬。”
葉聽鴻靜靜看著她,半晌才說,“之前見過宋暢一次,她說你出國了,不常回來。”
“嗯,有事情,回來呆一段時間。”許傾城淺應,兩人許久未見,站在一起突然覺得沒有話可以說。
以前的時候,他們都不算是話多的人,可是湊一起就能說個不停,說不完的話題。
到底還是不同了。
“青堯的無罪證據,還是要謝謝你。”那次在警方,他提供了證據,卻不再多說一個字,匆匆離開,她因為要跟律師核實重新審判的手續問題,沒顧上跟他說句話。
后來沒再見到他,全程回避。
許傾城就是這樣,如果他不提供,她沒有渠道,青堯身上的污點就洗不清。
很多事,從源頭上看,葉家對不起青堯,做再多也是對不起。
可從證據提供本身來說,許傾城覺得她要說一聲謝謝。
但這并不代表她心里毫無芥蒂。
葉聽鴻只淺笑了下。
燈光打在兩人的臉上,所有親昵已成過去,可即便如此帥哥美女的組合,依然有眾多人望過來。
斜對過的陰影里,本該離去的車子隱沒在那里,男人的眸光從兩人身上掠過去,最終停在許傾城帶著笑意的臉上,那份喜悅藏不住,被皇城會所的燈光照的透透的。
車里的氣壓低的司機坐立難安,還不等問句話,后面的人突然開口,“開車。”
車子這次就真的悄無聲息的離開。
葉聽鴻也沒說送她回去,知道說了她也未必接受,他就站在旁邊陪她一起等代駕過來,將她送上車,才戀戀不舍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