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失瘋癥()</br>
再看身邊不凡,模樣俊雅儒美,一派祥和,迎著她只是溫和一笑。(/吞噬小說網(wǎng)</br>
哪有她滿腦子的那些壞水模樣,暗自磨牙,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心里存著怨氣,臉上的笑變得有些訕訕。</br>
“不凡,你別介意,宋太傅去山里接憂憂的時候,神醫(yī)就說過,這三年憂憂服了太多的藥物,得了一陣子的失瘋癥,后來雖然治好了,但間不中的還有些……后遺癥……”</br>
王妃睨了無憂一眼,說到“失瘋癥”三個字時,還故意壓低聲音。</br>
無憂翻了個白眼,自己隔在王妃和不凡間中,她壓低聲音有什么用?</br>
這到好,臉丑就算了,白白又多了個失瘋癥。</br>
不過這樣也好,就算以后有什么舉動和過去不同的,是不是可以自動歸于“失瘋癥”后遺癥?</br>
“所以行為和以前有些異常,也是難免的。宋太傅說在山里的時候,她都認(rèn)得他的,在門口便將他叫成了你……”王妃將無憂的手拖過去握住,甚是愛憐。</br>
無憂看著握在一起的手,心里一暖,如果不是少了子言,這冒牌郡主比宮里做公主可是幸福多了。</br>
“王妃多慮了,不凡怎么會對郡主有別樣想法。”他微垂了頭,斜瞥了無憂一眼,薄唇微抿,難道是因為“失瘋癥”才變成這般性子?難道當(dāng)真是自己想錯了?</br>
“憂憂離了山中靈氣……”王妃欲言又止,眉頭蹙了蹙,有些猶豫不決,“你剛回府,府中事務(wù)一定很多,也是不行……他們幾個當(dāng)真趕不回來嗎?”</br>
“已經(jīng)通知了他們,但是郡主突然提前回來,今晚怕是趕不回來,最快也得明天。”不凡如實回答。</br>
“明天啊,那是不行了,明天她便隨我們回“靖王府”,寧墨那里還不行嗎?”</br>
不凡微垂了眼瞼,算是默認(rèn)。</br>
“憂憂當(dāng)年是做得過了,但都過了這么多年,寧墨還不能淡忘嗎?”王妃秀眉慢慢擰緊,有些不悅。</br>
不凡淡淡一笑,“有些事,不能靠淡忘。”</br>
無憂夾在他們中間,知道說的是自己,卻聽不懂他們話里的意思,至于那個寧墨是誰,就更不得而知了,不過聽說明天要離開這兒,倒是滿心歡喜。</br>
王妃輕嘆了口氣,瞅了無憂一眼,眼里意思分明是:全是你干的好事,“那皇上新給的三十二侍呢?”</br>
無憂將嘴角一撇:與我何干?</br>
“那三十二侍都是送來不久,還不太懂規(guī)矩,萬一……郡主又將大婚,怕是不妥。”不凡不放心的掃了無憂一眼。</br>
無憂眨巴著眼,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在分派她晚上睡哪兒呢。</br>
又想將她塞到男人房中,又怕那些男人上了她,或者她把別人給上了,兩眼望天……這叫什么事……</br>
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有房間,做什么非要去別人房里睡,將嘴一扁,“我自己睡。”</br>
“不行,除了“靖王府”你不能獨睡。”王妃想了不想將她的話否認(rèn)。</br>
“那讓丫頭陪我睡。”無憂小時候也是跟子言一起睡的,也就沒往深處想,為什么不能獨睡。</br>
“丫頭哪來的陽氣。”王妃臉色一變,抬頭揉了揉漲痛的額頭,無憂一院子的夫侍,到頭來,卻沒能用得上的,“罷了,罷了,不凡將緊要的事?lián)熘鲆蛔觯渌耐髷R一擱,憂憂今晚就歇你那兒。”</br>
“是,我這就去安排。”不凡點頭應(yīng)了,起身告辭。</br>
“你也不用忙這一會兒的功夫,這里也散了,一起出去吧。”</br>
“是。”不凡退開一步,垂手而立,等著王妃離席。</br>
王妃看著他,滿意的露出微笑,來來去去,還是只有不凡省心,回頭吩咐無憂,</br>
“這些年你不在府中,你哥哥將不凡要去做了這幾年的軍師,一時半會兒的哪能離得了他。你又突然提前這許久回來,他為了趕著回來,晝夜不眠好些天,才把手中事務(wù)交待出去,換個人早累得趴下了。別看他現(xiàn)在跟沒事一樣,那是撐著的,你今晚可要乖乖的,別再給他再找麻煩。”</br>
無憂一張臉卻苦得出了汁,他不給自己找麻煩,就能燒高香了。</br>
自打進了這大門,就死活跟他綁一堆了,撇都撇不掉,再說他那樣象累得要趴下嗎?以她看來,他精神好得很呢,好得調(diào)戲良家婦女。</br>
那興寧也是個怪胎,好好的,要什么陽氣。</br>
愁眉苦臉的也起了身,站在不凡身側(cè)。</br>
好在有那個見鬼的大婚頂著,也不用擔(dān)心晚上到了床上還得跟他火拼一回。</br>
到時大不了蒙了頭就睡,十八年來,沒聽冥王說過自己有說夢話的習(xí)慣,自不必?fù)?dān)心睡著了,漏嘴。</br>
一頭睡到天亮,明天就隨閃人去靖王府,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著。</br>
王爺不忍心無憂才回來,便被王妃絮叨,起身過來攬了她的肩膀,“宋太傅說這幾年,你在山里箭術(shù)一點沒拉下,還精進了不少。走,讓爹看看精成啥樣子了。”</br>
無憂一聽射箭,頓時來了精神,她對射箭獨有情鐘,這些日子為工作的事,有好些日子沒摸過箭,現(xiàn)在一提,手就犯癢。</br>
屁顛屁顛的跟了王爺出去。</br>
王妃見無憂從起身到出去,沒有半點留戀不凡的樣子,再想著她方才說的話,居然要跟丫頭睡,眉頭皺緊,迷惑的低語,“該不會在山里幾年,沒夫侍們陪著,被那些一心往上爬的壞丫頭縱得合百了吧?”</br>
不凡尷尬的拱了袖子遮著嘴,輕咳了一聲。</br>
王妃才醒覺自己失言,飛快的看了眼一旁不自在的不凡,忙閉了嘴,“走吧。”</br>
無憂一臉黑線,怨念的望向身邊王爺。</br>
不想,王爺聽了王妃的話,卻也有想法,瞅了不凡一眼,以前她恨不得整個人掛在不凡身上,片刻不離,可現(xiàn)在……確實不大正常。</br>
低了頭在無憂耳邊低聲問道:“你娘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br>
無憂哭喪了臉,這下好了,又多了條……百合……“哪能?”</br>
“不能就好,不能就好。”王爺哈哈一笑,回頭瞪了夫人一眼。</br>
靶場……</br>
王爺遞了弓箭給她,“騎射,如何?”</br>
“好。”無憂望著遠(yuǎn)處箭靶,渾身是勁,“爹爹,不如我們比一場,一人十支箭,看誰射中的多。”</br>
王爺也是好箭的人,過去常樂的箭術(shù)便是他教的,濃眉一揚,“好啊,敢跟老子較勁了,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出息了。”</br>
接了下人遞來的馬韁,翻身上馬。</br>
無憂坐在馬上,卻是百般感慨,冥王過去迫她練箭,練騎術(shù),原來是因為興寧擅長此項。</br>
以此看來,冥王所做的每件事,都是事出有因,也就是說早在十八年前,他便知道自己一定會回來成為靖王府中的常樂郡主。</br>
那么那次毒殺,是不是也是他提前算計好的?</br>
她記得那時候靖王府的郡主小名興寧,封作“靖寧郡主”,為什么會改成自己的封號“常樂”?自己的名字“無憂”?</br>
用死人的封號是大忌,如果說王妃和王爺生冷不忌,或許還能強塞過去,但母皇也就準(zhǔn)了?她可是母皇親手下喻賜死的。</br>
不管是不是她犯了大錯,賜死年僅六歲的幼女,都是不仁道的,按理該把這事永遠(yuǎn)的埋起來,又怎么會讓興寧頂著常樂的名號到處招搖?</br>
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其中道理。</br>
這世上到底有多少不為她所知道的秘密?</br>
持了長弓,接了下人遞來的馬韁,腳尖在馬蹬上輕輕一點,輕敏的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駿馬奔向場中,颼颼幾箭,箭箭正中靶心。</br>
王爺含笑點頭。</br>
洪凌遠(yuǎn)遠(yuǎn)將這一暮看在眼中,也不由的暗贊了一聲:好騎術(shù),好箭術(shù)。</br>
走向靜立在前方樹下的不凡,隨他一起看向場中,冰冷的目光摻和著怨恨之色:“郡主的箭法果然如傳說中那樣百發(fā)百中。”</br>
不凡象是對他的神情全然不察,仍目視馬背上的無憂,面色平和,全無波瀾,聲音淡淡的:“查得怎么樣?”</br>
“郡主除了在“寧村”小解,確實沒再停過車,“寧村”也有人見到郡主,而且親眼看著她上的車。</br>
啟程后,輦車左右都有護衛(wèi)護著,不可能在途中將人劫去。</br>
但是如果當(dāng)真有什么問題,也只能出在那里。</br>
另外洪凌趕去時,恰好看見有幾戶人家行色匆匆的卷包裹離開。</br>
我覺得他們鬼鬼祟祟的就將他們攔下,不管怎么問,他們就是吱吱唔唔的不肯說,問得急了,只說是去走親戚。</br>
可是我查過他們的行禮,怕是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全帶上了,就連鍋碗瓢盆都沒拉下,這哪象是走親戚的,分明是逃難。</br>
不過他們也沒犯什么事,我也不能硬來,只得將他們放了。</br>
離開時,聽到他們一個小孩說了句,“娘,惡郡主都走了,我們?yōu)槭裁匆印!?lt;/br>
我覺得這事有蹊蹺,重新折回去審問,他們卻死活不肯再說,屬下又怕回來晚了不能向公子復(fù)命,所以暫時將他們先扣著。”</br>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不凡終于轉(zhuǎn)過頭。</br>